第四章 花韻樓
不一會,兩人到了花韻樓。
此時的花韻樓正有著不少人進去。
兩人剛走進去,一個身材豐滿的老鴇立即迎了上來:
「這不是王少嗎?快裡面請,這位是?」
王睿軒把一塊銀元寶塞過去,介紹到:「這位是我的好兄弟,安排一個上好的看台包間,把你們最好的姑娘叫過來,對了,還有叫來兩位清倌人,我兄弟第一次來,一定要把我兄弟招待好。」
老鴇將元寶揣入懷中,暗自顛了顛重量,臉上的笑容更重了,將兩位領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里,說到:
「兩位現在這裡稍等片刻,桌子上有些許點心和瓜果,老身出去把各位姑娘喊過來。」
許卿安和王睿軒在桌子兩邊坐下,打量起這個房間來。
這個房間位於舞台的正前方,房間三面是牆壁,另一面則是帘子,方便客人觀看演出。在房間打開帘子往下看,可以看到大廳裡面座無虛席,不時往舞台上看過去,看來都在等待著然洛幽的出現。
不一會,老鴇推門而入,其後跟著的,還有幾位青樓女子,進來后陸續排成一排,默默的看著屋子內的兩人,但無一例外的是,看到許卿安時,均是眼前一亮。
老鴇轉過身,對著兩人依次介紹到:
」這位叫紅袖,是我們樓當紅的姑娘,活可好了。這位叫招香,也是我們樓當紅的姑娘之一。最後這兩位叫流玉和湘琴,可是還未出閣接客的清倌人,那老身就先告退了「,說著扭著腰,關門上門走了出去。
老鴇走之後,屋子裡的氣氛活躍了幾分,紅袖彎腰一禮,兩座山峰高高聳立,一條狹縫相隱其中,說到:
」兩位公子好,妾身擅長**,各種意義上的簫,不知那位公子對妾身比較中意呢?「
一旁的王睿軒早就躍躍欲試了,上前摟住紅袖和招香的腰,回到座位上,順便對著另外略顯拘謹的兩位流玉和湘琴說到:
」你們兩位去服侍我兄弟,服飾好了,獎賞少不了你們的。「
流玉和湘琴看了看許卿安,只覺得倒貼也情願了。畢竟青樓的女子都是身不由己,誰知道以後自己的第一次接客接個什麼怪物,現在遇到一個如此俊美的公子,便上前一左一右挽住許卿安的胳膊。
許卿安感受到兩邊的柔軟,有點不適應,默不作聲地把手臂抽了出來。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呼聲,兩人帘子打開,原來是然洛幽出場了。
此時台上一女子身穿紫色繡花長裙,身材高挑有致,肌膚白皙,一頭黑髮順著肩頭披散而下,臉上帶著面紗,更為其增添了幾分魅力,雖看不到長相,但是看氣質什麼的絕對是一個大美人。
台上的女子屈身一禮,便回到後面的古箏忙坐下,開始彈奏,優美的琴聲傳出,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
許卿安聽著耳邊優美的琴聲,總感覺其中一股憂愁綿綿傳出,彷彿在感嘆自己身世如雨打萍般搖擺不定,未來茫茫不定。看著台上垂眼彈奏的女子,眼神流轉之間透露出絲絲憂愁。
許卿安聽著歌曲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前世,也是坎坷不斷,路途茫茫,但是縱使這一世重生在富貴人家,也是在這個世界一直如幽幽鬼魂般不知要飄去何方,許卿安想著嘆了一口氣,是啊,又有誰生來知道自己的意義在哪裡呢?只要能過好當下就好了。
不知不覺,一曲終了。台上的姑娘已退下,但是大廳里靜謐無聲,全都沉浸在歌聲中。突然,一整暴雨般的掌聲和歡呼聲在大堂中響起。
這時,一旁的王睿軒用手肘碰了碰許卿安,說到:
」許哥,你看對面那邊有個人在死死的盯著你,好像是戶部尚書之子趙不舉,難道你倆有過節?「
許卿安循著王睿軒的手指看去,發現一邊的一個房間里確實有個青年男子在盯著自己,頭上還纏著一圈繃帶,給他增添了幾分滑稽。
許卿安回想起這不前幾天自己在街上打的人嗎?於是開口說道:
「哦,我前幾天看他在街上強搶民女,就把他打了一頓。」
王睿軒臉上帶著笑意到:
「打得好,這玩意每天不幹好事,仗著自己家有權有勢,經常去當街強搶那些良家女子,報上衙門,人家還糊弄了事,連個屁都沒有,要是我有你這麼高的武藝,我早就把他打得他媽都不認得。」
這時,一個老鴇上台大聲宣布到:「今天規則有變,我們洛幽姑娘一向喜好詩詞,所以大家可以把詩詞乘上前來,若是洛幽姑娘滿意,便可成為洛幽姑娘的首個入幕之賓。」
當紅清倌人第一次露面以詩詞為標準是早就出現過的,不少去青樓的都喜好文風,若是第一次出場就得到一手好詩詞,可以成為個人的代表,甚至給整個青樓都帶來不少好處。
此時,然洛幽的閨房,然洛幽正跪坐在桌前描摹一首詩詞,而一旁的丫鬟小環正在一旁托著腮看。
「小姐,你難道真的要在今天選定你以後的夫君嗎?」
然洛幽寫完一個字,收了收筆,說到:
「是啊,我在這裡已經呆夠了,我不想以後人老珠黃之後,再後悔此生只在這小小的青樓之地虛度了自己的青春年華。趁著現在還能拼一把,我還是想試一試,這些年我出台演出湊的錢差不多也夠贖身了,要是真遇到那個喜歡的人,趁著自己還沒有陷入,為何不拼一把呢?對了,小環,你現在去看看什麼情況,有情況了告訴我。」
「是。」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均是左顧右盼的討論起來,有人歡喜有人愁。
王睿軒聽到此話高興的說到:「真是天助我也,本來的財產都被老爹沒收了,正愁送啥呢,現在看來還有機會。快給我筆,老子要好好的露一手。」
不一會,王睿軒寫好了詩送了上去。
時間不斷過去,已有不少人寫好自己的詩送上台去,再由丫鬟送入然洛幽的房中,但是洛幽姑娘卻還是沒有消息傳出。
此時,然洛幽的房中,然洛幽看著眼前的一大堆看過的詩詞,皺著眉,喃喃道:「難道真的要接受命運的安排了嗎?」
另一個包間中的趙不舉突然有了主意:「打架很強,就是個莽夫而已,這次我就是要讓你出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