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欠了錢總要還的
東方二在各種玩法間走來走去，一會試試牌九，一會試試骰子，並沒有電視中的震驚眾人的絕地翻盤和孤注一擲，反而更多的是無聊的不跟，或者小注。
沒有人知道他每局根據什麼決定下多少，全程幾乎沒有波瀾，也是有贏有輸。
期初的幾把大家都感覺到有些無聊。
然而一個時辰之後。
「二兄，要我說咱們還讀什麼書啊，我以後跟著你學賭博吧。」
歐陽青狗腿似的跟在東方二身後。手裡抱著一捧籌碼，簡直像個東方二的跟班。
經過一個時辰的賭博，大家都驚奇的發現了一個問題，東方二基本贏多輸少，雖然沒有什麼極品牌型。但是嬴的大多數時候「碰巧」下的注比較大，而輸的時候則剛剛相反。
一來二去這手裡的籌碼穩步增多，卻並沒有引起廣泛的注意。
「翎兒，不是我跟你吹，我家開賭場的，我見了這麼多賭徒，二兄絕對是高手。」歐陽青在後邊和戰翎兒竊竊私語，畢竟下場賭博不用自己，自己只是個吃瓜群眾。
「嗯，東方好厲害。」小呆毛也在後邊附和著。
趙青梅也感到很驚奇，這師弟會的還真不少，她可是知道，如果精神力高就能贏錢，那賭坊就沒法開了。
其實以前的東方二也沒有什麼信心，他雖然學過各種概率公式，但是之前自己腦子不夠用，算不過來。
而現在的自己就好像一個電腦突然通上了電，既有公式又有算力，那還不原地起飛？
再加上賭坊不能作弊，簡直就是為他設置的一場數學遊戲。
通過概率，他可以計算出贏面的大小。在通過籌碼和期望，他可以計算出應該下注的最優方案。
雖然沒有任何刺激的情節，但是低調的贏錢，本身不就是最刺激的事情么？
現在的東方二懷裡抱著小白貓，左右兩個大美女，一個高冷一個可愛，身後還跟著頂級富少做馬仔，簡直如同賭神再世，內心樂的要炸開花了。
「這位小兄弟，我們管事有請。」正在這時，邊上一個看場子的護衛上來說道。
成了，東方二和歐陽青對視一眼。
不多廢話，幾人跟著護衛來到二樓。只見二樓的內室坐著一人。
不等對方邀請，東方二幾人已經直接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幾人倒也不怕事，一來自己沒有出千，合理贏錢；二來萬流山的新生，也不是隨便能動的；三來在盛名城想動歐陽青，肯定腦子有什麼大病。
果然那人也沒有翻臉的意思，畢竟做著賭坊的生意，贏了錢不讓走，那是不想幹了。
「這位小兄弟是個高人啊，真人不露相，要不是我們小心，還真注意不到您今天贏了這麼多。在下先在這裡恭喜了。」伸手不打笑臉人。
東方二看向那人，看起來四十上下，倒也沒有什麼匪氣，反而像個尋常商人。
不過東方二知道，經營賭場的，總要有些本事和資源，人家客氣不代表人家怕你。
東方拱了拱手：「這位老闆？」
「在下姓馮。」
「馮老闆，才三百兩銀子而已，六點賭坊不至於這麼小氣吧。」東方二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
馮老闆也不反駁，能贏這麼多自然是聰明人，對方既然已經看出自己的想法，也沒什麼可遮掩的。
「小本生意，慚愧了。這位小兄弟今天也賺了不少，總得讓我們也有口飯吃不是？」沒有任何威脅，
倒似乎是在商量。
果然是老闆，有氣度，就不像那個笨蛋手下黃三。明明是勸返的任務非要殺人，結果自己送了人頭。東方內心吐槽道。
「好說，好說。」東方二也沒有在這上面糾纏，畢竟來這裡本來就不是為了賭博。
「只要馮老闆能回答我們幾個問題，我們馬上就走，以後想玩，也自會找別家賭坊。」東方二開出了價碼。
「哦？」這下輪到馮老闆猶豫了，要知道，這賭坊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自己了解的秘密也不算少數。
這幾個問題，說的輕鬆張張嘴的事情。
可偏偏有時候禍從口出，幾句話甚至不是三百兩銀子能夠擋得住的。
「那我能知道幾位是想問哪方面的嗎？」考慮了一下，馮老闆還是打算先了解了解。
「一個月前，城東當鋪被劫鏢一事。」東方二盯著對方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些什麼。
一聽這事，馮老闆心下瞭然。
「聽說過，不過這事與我們可沒什麼關係，我不是很了解。」馮老闆直接推得乾淨。
果然如東方二所料，如果沒點更多的線索，貿然找到這裡只會被推脫乾淨。下次再來怕是連賭場門都進不了。
「馮老闆，沒有點線索我們是不可能找到這裡的。」東方二很有信心，先給他看了看黃三的畫像。
「這是黃三嘛，我認識，之前在我這當打手的，你也知道，這裡魚龍混在，總要有些江湖客幫著照看場子。不過他已經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馮老闆說的不慌不忙，顯然人都跑了，線索也就斷了。
「我們這還有顧家小少爺的坦白。」東方笑了笑。「那我就問問顧家小少爺和你們的關係吧。畢竟，一個賭坊的常客，問問樓下的人，應該有不少見過的。」
「哈哈哈哈，-小兄弟果然有些手段，不知道如何稱呼？」
「在下複姓東方。」
「東方小兄弟，既然你都查到這了，我就和你說一些吧。」馮老闆眼看東方二已經掌握的足夠多指向這裡的線索。
說明對方不是個莽撞之人，反而變得鬆了口氣，坦然了許多。
「其實我剛才也就是怕麻煩，你也知道，賭場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這個事和我們關係還真不太大。如果能用這個消息換得你這麼個朋友，我還是支付得起的。」
馮老闆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信息可上不得官府。」
言外之意，想用這個翻案，他是不會作證人的。
「這個自然。」本來也只是個江湖任務。
馮老闆回憶了一下，緩緩道來：「這顧小少爺大概是三四個月之前來到我們這裡的，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但是能看出來，這人是個新手，愛玩又不會賭，經常輸的一塌糊塗。」
「你們設套了？」
「他那技術還用我們設套？」馮老闆不屑道。
感情是憑著實力輸的。
「那段時間他基本天天來，天天輸，年輕氣盛嘛，可以理解。我們開門做生意，沒有把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馮老闆回憶了一下，又說到：「後來，他不知怎麼突然沒錢了，就開始找我們借錢，鑒於是大客戶，我們就借了些，一來二去很快就欠下了我們二百兩銀子。」
馮老闆頓了頓，看著東方二一行人，無奈又堅定地笑道。
「但是，欠了錢總是要還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