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次交鋒

一箭響徹夜寂寥，鐵樹銀花始綻開。----影自流

現在城中有六千多軍民【可以守城的，傷員不計】，早晨太陽未升起來，林慕就把眾人叫起來，所有士兵都聚在城門下。「我軍斥候已經發現，周軍昨夜已經在城外三十里處紮營了，估計中午【因為有攻城器械行動慢】就能到達城下，各位將士幽州城只剩下你們了，如果要逃要走我現在都可以放走你們，可是你們要逃到哪裡，遼東，黑河，嶺北還是荒無人煙的森林裡，祖祖輩輩過著提心弔膽的日子，幽州城背後就是燕國，我們【為了帶入感情與將士情感共鳴】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陛下的援軍將不久就會來到，挺過這個寒冬，我們就能走出城池回到自己的家園。」經過戰前動員后，將士們鬥志昂揚，摩肩接踵的登上城樓等待周軍的到來。

不出一個時辰，周軍的先鋒就抵達城下了，聽他們上前罵陣，林慕讓劉子揚率城中精銳出城迎戰。果不其然我軍大勝，在抓到的幾個俘虜里，林慕等人聽到了一個令人沮喪的事，周軍與徐質帶領的十萬人會合，二十萬人斬鐵削泥沿大路奔向幽州城，馬蹄聲地動山搖。此時城中得知消滅了一隊周軍先鋒，將士們正在歡呼雀躍。「大人打算怎麼辦，是否告訴將士這個事情。」城守說。「不，不不，不要告訴他們，希望往往比現實更重要。

正午，陽光十分燦爛，寒光卻不消減，照射在城內將士身上，城外此時已被二十萬大軍圍得水泄不通。強大的壓迫感，充滿每個守城將士的心。「嗚---嗚---嗚」周軍的號角吹響了徐質的站在陣前下令進攻，漫天的飛石向城中飛去，重重的砸在城牆和城中的房舍。前排的大周虎賁準備攻城，大概五六萬人黑壓壓的沖向城下，「放箭，快放箭。」龐旭龍大喊道。從城牆上，射出射出的箭落在攻城的周軍上。周軍這時已經拿來了登城梯，「快準備滾油」林慕說。周軍剛架好梯子，滾燙的焦油就潑了下來，【裡面夾雜著糞水，人燙傷后不久就會感染死去】潑的周軍哇哇直叫。林慕等人正在城樓指揮作戰，張俊急忙跑上城樓，「大人，東西準備好了。」林慕大喊「快放。」城內竟將剛才投進的石頭又投了出來，砸在離城一二百米周軍攻城的隊伍中。這石頭一落地就爆裂成無數細小的碎片【鐵釘，陶片，碎幣，斷了的刀刃】瞬間將隊伍擊倒在地。

眼見隊伍損失慘重，徐質下令，攻城隊伍撤退。天越來越冷了，但是雪還是存不住。城內正在統計傷亡，修整城池。林慕望向城頭的周軍大營，龐旭龍走到林慕身邊說「大人，這次進攻，我們損失了四百六十名士兵【包括傷員】，城內房屋悉數焚毀，城牆和城門都有破損。」「好，快速休整一下，煮一點熱粥，給將士們分一分。」龐旭龍聽完就下了城樓。天越來越冷，林慕在城頭上自言自語「今晚應該就行了。」

是夜，將士們在城中歇息，林慕脫下外衣坐在床邊，顯然今晚他睡不著覺。他拿來幽州城的地形圖，仔細端詳。這時冷風吹進了他的房間，風呼呼的吹在林慕的臉上，那風像刀子一樣鋒利，林慕趕緊去關窗戶，可是他愣住了，然後緊接著他穿著內衣【古代內衣不是現代】跑出了房間外大喊這「終於結冰了，結冰了。」

章末請看讀者的話。

【作者題外話】：其實陛下隻字未提援軍之事，也體現了城內將士的危險情境，在幽州城這座危城中，希望象徵著生命的活力，是可遇不可求的。戰前動員無疑是古代戰爭的一門藝術，手法就有好多種，實際上我認為破釜沉舟也是一種戰前動員，好多成功的例子最後將士都是以一抵百，我記得的我認識最早的戰前動員是漢尼拔的要麼勝利，要麼死亡。寫的是漢尼拔迦太基統帥征討羅馬共和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