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想法的變化
九雲山一戰，對吳淵觸動是很大，除真正意識到這方世界的殘酷搏殺。
更重要的，是對這方世界有了全新認知。
一流高手就能掌控『力極』。
那麼，那些名動一州乃至站在天下巔峰的武道強者呢？
戰鬥技藝只會更可怕！
「傳說中的天榜高手，雖無仙俠神話般移山填海、摘星捉月之能，但動輒開山斷河，堪稱陸地神仙，武道技藝得有多強？」吳淵記得自己在武院書庫中閱覽的幾本傳奇小說。
當時他還懷疑真實性。
可現在？吳淵基本不懷疑了。
這方世界的巔峰武力，不談身體素質，在武道技藝方面，很可能超越吳淵之前的推測上限。
「還有這靈液。」吳淵低頭望向一旁擺放的青色玉瓶。
他不清楚這神秘液體是什麼，只能稱其『靈液』，效果太驚人。
前世人類聯邦最高科技結晶『生命能量液』也遠不如它。
吳淵不覺得是科技差異的原因。
「是材料，是世界的基礎和本質差距。」吳淵默默思索：「就像神兵的材料，超越前世人類聯邦的任何一種合金。」
這種差距，不是科技研究能彌補的。
「若這等奇物，只是天榜高手擁有還能理解，但二流高手就有這等奇物？」
「說明。」
「中土世界，類似的天材地寶，很多！」吳淵暗道：「一些頂尖大世界，若願意，理論上，完全有希望大量供應少數武道天才。」
「這些年輕天才利用效率或許很低，可耐不住量大。」
之前。
吳淵很自信，可真正嘗試靈液的神奇，已經不敢說這方世界最巔峰的一批武道天才根基會比自己弱。
原因很簡單。
論意識論戰鬥技藝論對身體控制能力，或許吳淵更強！
但這方世界最頂尖一批天才，完全有可能從小得到無數珍貴資源培養，錘鍊出近乎完美的身體根基。
吳淵，穿越覺醒時，終究已十四歲。
即使前身修鍊很刻苦，即使覺醒這數月來，他很努力去調養身體。
可身形等很多方面已定！難改！
這將造成類似基因方面的先天差距。
「我穿越的這具身體，是十四歲，不是四歲，註定無法達到絕對完美。」吳淵暗道。
當然，他也很慶幸。
至少，這不是一具六十歲的身體。
至少，前身打下了不錯的基礎。
「我要做的，是接下來四年，儘可能做到完美！」
「我境界極高，能夠掌控身體，做到近乎極限發育。」
「可發育，要能量！」
「越精純越好，雜質越少越少。」吳淵思索著。
吃尋常肉食，和用淬體丹，和用這靈液孕養身體，這三者都能補充能量，吳淵也能將雜質近乎全部排出。
但終究，只能「接近」全部排出，無法徹底排出。
世間，從無絕對完美。
所以，吳淵所吃下的東西本身蘊含雜質越少越好。
這樣，沉積在體內的雜質才會儘可能少，對身體發育乃至未來洗髓換血造成的阻礙才會更小。
「尋常肉食，和淬體丹，在蘊含雜質方面沒什麼區別。」吳淵微微搖頭。
只有蘊含能量總量的差別。
這是吳淵原先用『淬體丹』修鍊的緣故。
若沒有得到這神秘靈液，吳淵也能心安理得繼續修鍊。
可見識到了？便不能無視。
「這靈液，竟真的不蘊含絲毫雜質？」吳淵最初察覺到這一點時，心中由衷震撼。
至少，以吳淵當下對身體的控制程度，無法察覺靈液蘊含什麼雜質。
太精純！
讓吳淵本能生出渴望。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我原本計劃安心修修鍊到十八歲，渡過身體的黃金髮育年齡，再去闖蕩天下。」吳淵暗道：「或許，到時我能擁有三十萬斤乃至四十萬斤的力量！」
這等力量，已很恐怖。
這樣的修鍊，也非常安全。
「可現在？」
「若能一直用類似靈液輔助修鍊。」吳淵拿起玉瓶，看著玉瓶中所剩無幾的靈液。
「到十八歲時，身體素質至少能多提高兩成。」吳淵大致估計。
兩成，聽起來不多。
像吳淵這幾個月，身體素質翻了近十倍！
但須知，這是最黃金的進步階段，當身體發育接近極限，達到巔峰，想要力量再提升百斤都會非常艱難。
兩成的區別。
很可能就是數萬斤力量的差距！
「前世，我的身體素質太弱，難以去嘗試『百竅通神』。」吳淵眼眸中有著一絲渴望：「可這一世？完全有希望！」
「計劃，必須做出改變。」
「我需要更多的靈液！來輔助我修鍊。」吳淵心中已然做出決定。
靈液，這等奇物，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兩種辦法。」
「一種，是自己去尋，也更自由，沒有約束，只是天大地大，一個人勢單力弱，該去哪裡尋？」吳淵暗道：「第二個辦法，就是加入一些大勢力，藉助這些大勢力的力量。」
吳淵很清楚，一位武道強者，或許武力方面可以一敵萬乃至更多，為何還要建立龐大勢力？
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為更好收集資源！
人多力量大。
「加入一方勢力，展露天賦，自然能得到更多資源。」吳淵思索著：「至少，也能知曉更多關於這方世界的秘密。」
「況且。」
「我註定要闖蕩天下、遊歷四方，若能加入一方勢力，身居高位，對母親他們，對家族，也是很大的助力。」吳淵想的很透徹。
不同階段，人的想法會變。
剛覺醒時的吳淵，還帶有前世法制社會環境下的思想，而現在，他的思維，已愈發接近中土世界正常的武者！
「橫雲宗，是一個選擇。」
「若橫雲宗不合我意，那麼，就去尋東州和武州的武道聖宗。」
橫雲宗，距離最近。
吳淵作為土生土長的橫雲宗子民，父親更曾是橫雲宗軍士，天然容易得到信任。
至於武州和東州？
而武州，有天下第一武道宗派『武宗』，乃是昔日『武王』開闢，享譽數千載！還有眾多武道大宗，海納百川，不會歧視外州人。
東州，則是僅次於聖州的天下第二州，繁華富饒，也有眾多勢力。
像群星樓的『總樓』，就位於東州。
不過，相對橫雲宗，吳淵想要取得他們的信任，會相對難些。
「且路途遙遠，光我趕過去，就要很長時間，也沒法照顧家族。」吳淵微微搖頭。
這是備選。
其實，大晉帝國也是一個選擇，作為天下第一大國，資源絕對豐厚，包容性極大，也很歡迎來自天下各方的武道強者。
只可惜。
因父親身死的緣故，吳淵骨子裡就不喜歡大晉。
「況且，我若將來崛起，祖上八代都會被查清，一旦查出我父親死於大晉軍手，我能得到無條件信任？他們會相信我忠於大晉皇室？」吳淵微微搖頭。
不現實！
忠誠，任何一方大勢力都會極端重要。
尤其在這樣一個可以個體實力恐怖的武道世界，更為重視。
若培養出一個天榜高手叛徒，對任何一方勢力來說，都會是噩夢！
「不急！」
「光僅剩的這些靈液，就足夠我再修鍊一個月，再好好想一想。」
吳淵迅速收拾好庭院的東西，確保沒有遺留。
離開城南。
……吳淵沒有回家，而是向著武院而去。
雖作為上一屆武院大比四強，不用參加任何課程，可畢竟還是『武院弟子』，總要偶爾露下面。
況且，吳淵既決定加入一方勢力，橫雲宗也是一選擇，從武院方面去接觸，也不失為一良策。
「院長、桓師他們，這幾天到處在尋我？」吳淵錯愕。
他剛抵達武院，就得到了這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