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矛盾激化
電視上,居然上演著謝思誠與林諾雨的chūn宮大戲,兩人赤身**在滾床單,兩個像吟猿抱樹一樣快意呻吟。
「哦,天哪!」謝思誠面紅耳赤,繼而惱怒不堪:「混蛋,少數派這幫混蛋!」
這裡的人都同林諾雨有過床第關係,好笑之餘也不免心中有些不快,倒是狄聰心如止水,因為林諾雨畢竟差點被他殺了,不過她以前做過什麼都該一筆勾銷了。
「這是少數派偷拍的嗎?」李忠陽問道。
謝思誠張口結舌,賽亞看出來了:「是你們的自拍?」
謝思誠尷尬得不得了,「當時……只是覺得好玩,該死的,他們怎麼弄到手的?」
李忠陽鐵青著臉:「不管是偷拍還是自拍,請你繼續放下去。」
「不行!」謝思誠緊緊抓著光碟不放:「這是我的私人物品。」
「私人?」李忠陽冷笑:「這兒誰沒看過這個女人的**?你還當你私人的?如果說床上的你,你一個男人怕我們看什麼?」
「真的不行。」
「不行也得行。這房子里沒別的東西,沒準下一個線索就在DVD裡面。」
「不一定的,我們還沒查過怎麼知道?沒準像外面一樣就在地板磚下呢?」
「你開什麼玩笑?少廢話了,快打開。」李忠陽再次喝道:「別忘了我是這兒的頭。」
「你少沖我吼!」謝思誠也暴怒起來:「我可沒把你當頭!」
「那你是不聽了!我告訴你你不給也得給!」李忠陽上前搶奪。
「我不給怎麼樣?」謝思誠退後一步拉開架式,眼看兩人要動武了。
「別別別!」陳翔急忙打圓場:「各位,你們這個樣子正是少數派想看到的,他們就是要我們動怒,要我們自相殘殺,別中他們的計。」他語重心長地對謝思誠道:「我們知道你會尷尬,但這個遊戲事關生死,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你要是不自在,你可以先出去。」
謝思誠沉默半晌,終於放下了光碟離開了房門。
門關上,DVD又打開,儘管男人們平時看黃片會興緻勃勃,但看到自己曾經中意的女人同別的男人歡好多少會不舒服,不管心裡是恨她還是在意她,哪怕狄聰也漸漸不舒服了,因為林諾雨同謝思誠在床上玩的花式,說的那些甜言蜜語同和他在床上時一無二致。
兩人一邊玩還一邊說話,聽到某些話時李忠陽開始面sè發白。
「哦……親愛的,比起你男朋友我怎麼樣啊?」
「啊……啊……你比他強多了!他就是個銀樣蠟槍頭……啊啊……」
「哈哈,難怪你總是吃不飽的樣子,早點甩了他吧,咱們不就可以夜夜**了嗎?」
「嗯……明天我就……啊……同他分手……哦親愛的……你好棒啊。」
「是嗎?比他棒多少?」
「棒多了……哦……他是小螺絲,你是大鋼炮!」
「哈哈,叫你的小螺絲早點見鬼去吧,下輩子別做男人,他沒資格。」
到這時李忠陽臉sè已經發苦,有人竊笑出聲:「嘿嘿……小螺絲……」
李忠陽忍無可忍,把門一甩沖了出來揪住正局促不安的李忠陽:「你這混蛋說我什麼?」
謝思誠大叫:「我說了叫你們不要看你偏要看。」
「我是小螺絲?」李忠陽怒不可遏,揮起拳頭砸在他臉上,謝思誠哎呀一聲眼棱迸出血來。
「住手!」其餘人衝出來把兩人分開,李忠陽還要衝上去打:「你還撒謊說不知道我的存在?」
「你這混蛋!」謝思誠衝上來要還手:「我那麼說還不是顧忌你的面子!沒錯,我是知道她有男朋友,你自己喂不飽她讓她出軌怪誰啊?要怪就怪你自己是個廢才!」
「我殺了你!」李忠陽暴跳如雷,但被其餘人死死抓住,他向謝思誠吼道:「你餵飽了她了?她還不是跟人跑了?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你就是個太監只要在床上她都會說你是偉哥。***,說我是小螺絲……」
「別打了!」眾人使勁勸架:「冷靜點。」
賽亞到底是間諜出身,比較冷靜:「都別鬧了,用用腦子吧,你們在這打,少數派在那看笑話呢,他們就是要看我們出醜明白嗎?」
兩人到底都有點頭腦,慢慢冷靜下來,謝思誠還算有風度,不怪李忠陽打他,反而伸出手來:「對不起朋友,和她上床時我喝醉了,胡說八道的,她這種女人不值得我們生氣。」
「對,全怪那個女人!」他衝上去又要打昏迷的林諾雨,狄聰連忙擋住他:「她可能是線索,沒準會醒來的,你當心把她打死了。深呼吸,冷靜下來,別生氣。」
李忠陽停下來,胸口氣得一鼓一鼓。謝思誠也是又羞又怒,兩人都不說話。
「你倆都別看了,我們去找線索。」賽亞無形中成了眾人頭領,讓兩人留在外面,其餘人進去繼續觀看。
這段視頻大約二十分鐘左右,看來林諾雨叫謝思誠「大鋼炮」果然有道理,他的確有個雄偉的器官,而且體力很好,憑一個動作就持續運動到結束。
視頻停止后,賽亞問眾人:「有什麼發現嗎?」
陳翔道:「你看,視頻上牆上的電視是不是和密室這台一樣?」
眾人一看,果然都是一個牌子的「畫王」,型號也一樣,不愧寫推理小說的,觀察就是細緻。
「的確是一樣。」賽亞定格了電視,他手指無意中碰觸電視,發現盪起一圈波紋,原來是觸摸屏,仔細對比后恍然大悟:「明白了,是個找碴遊戲,大家快看看,兩台電視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狄聰第一個發現:「電源線,一根是彎的一根是直的。」
「還有按鈕。」陳翔道:「視頻上的有貼紙,但這台沒有。」
何強道:「還有邊上的數字,畫面上是203VW,但這個沒數字。」
每找到一個不同點,賽亞就在觸摸屏上按一下,連按幾次后,聽得咔嚓一響,牆面縫開一道小縫,滾出一個盒子來,打開裡面是把綠sè鑰匙。
「快試試。」眾人衝出房間,見到李忠陽和謝思誠還在那兒生悶氣,賽亞把鑰匙輪流試著插進保險柜鎖孔,終於咔嚓一聲,保險柜上一根保險杠滑出,意味著打開了一道鎖。
在這道鎖打開的同時,南面第二道門也咔嚓一聲彈開了。
「準備第二關。」賽亞長長舒口氣,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快一小時了。
見到開了第一道鎖,李忠陽和謝思誠面sè才緩和了點,在眾人要進第二道門時,賽亞對眾人道:「我說幾句,到現在大家可以明白了,他們把這個女人擺在這房裡,就是要挑起我們的矛盾鬥爭,我們都是這個女人的受害者,大家千萬不要再為她動怒,剛才我們過第一關已經證明,這個遊戲需要我們所有人的頭腦,只有團結才能離開這。所以不管在第二道看到什麼,大家一定要冷靜。」
他的話得到眾人一致認可,賽亞對謝思誠和李忠陽道:「從現在起,大家是戰友,是同志,不能再有意氣之爭,你們倆也握手言和吧。」
謝思誠還是更有風度,主動伸出手來,李忠陽在眾人的目光下,嘆了一聲,與他握了握手。
推開第二道門,裡面傳來一陣悠揚的音樂,是名曲《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這本是鄧麗君的名曲,但這兒是男女合唱,兩人的唱功都不錯,唱得還算動聽,特別在這寂靜的環境中,聽起來更是悅耳。
陳翔聽到這音樂身體僵硬了一下。賽亞仔細聽了聽道:「這女聲是林諾雨唱的,男聲是誰呢?」
「是我。」陳翔閉眼微嘆,表情說不出的遺憾。「我有個朋友做音樂的,我同她還好的時候,在錄音棚錄的這首歌,她那時唱得很動情,我還以為她真的愛我,我還打算把這份錄音作為我們以後愛的見證,沒想到……」
他深深地捂住了面孔。突然他暴怒起來,對著天花板大叫:「中心,你想在這揭我和她什麼醜事,只管來吧!我什麼都不怕。」
大廳中只有迴音陣陣和悠揚的歌聲,這間密室只有一張桌子,上面擺著一台老式唱盤機,音樂就是從這來的。
賽亞問:「你當時同她錄的是這種老式唱盤?」
「是的,我喜歡古典的東西,為了珍藏,我把它特意製作成留聲機的唱盤,但知道她出軌以後,我就把它扔了,不知道少數派從哪找回來的。」
賽亞走近唱盤,這時音樂放完了,他拿起唱盤看了看,上面還有一行字:給我們未來的孩子。
「孩子?」賽亞疑惑地看了陳翔一眼。
「我也不怕說出來了。」陳翔道:「那時她懷了我的孩子。」
「怎麼可能?」賽亞和狄聰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出這句話,說完后兩人都有點尷尬,顯然他們都知道林諾雨的習慣,她從不在和男人沒有保險措施的情況下發生關係,除非在生理安全期。
「這正是我們分手的原因,那時我知道她花心,為了留住她,我想讓她給我生個孩子就能綁住她,所以我把保險套用針扎了些小孔,她懷孕后發現我的耍的小聰明,同我大吵了一架,然後就離開了。」
「等一下。」李忠陽上前道:「這什麼時候的事?」
「大約兩年前。」
李忠陽面sè沙一下白了,「兩年前她來找過我,並說和我重歸於好。」
所有人目光望過來,李忠陽面孔煞白:「那不是我的孩子嗎?」
「怎麼回事?」賽亞忙道:「李先生,不管你想說什麼,千萬控制怒氣。」
李忠陽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她和我同居一段后說她懷孕了,還讓我陪她去墜胎,埋怨我太不小心,我以為真的是我的錯,我給她買了一台小車補償她,可她不久還是離開我了。可我就因為這台車讓我欠了周身的債,到現在我還在還車貸。」他瞪著陳翔:「原來……我是給別人做冤大頭!」
陳翔見他眼中要冒火,急忙道:「我可沒讓她這麼干。」
「為什麼她的倒霉事總攤我頭上?」李忠陽拳頭捏出水來,他先前就氣到爆,現在更是怒火萬丈:「為什麼耍我一次又一次?」他又沖陳翔衝過來。
「李先生!」賽亞攔住他:「不能怪陳先生,只能怪那個女人。」
「沒錯,是怪她!怪她!」他全身都顫抖起來,神情恍惚,忽然他像豹子一樣撲向床上的林諾雨。
「不要!」陳翔意識到他想幹什麼,又離他最近,一把攔住他。
「放開,我要殺了她!」李忠陽瞪著血紅的雙眼。
「不要,她可能是線索!線索!」陳翔死死抱住他。
「哈哈哈……」李忠陽突然爆發狂笑:「其實是你捨不得她死對嗎?你還喜歡她?」
「不是,李先生你冷靜點。」
「我夠冷靜!」他怒吼一聲:「我要不冷靜我就要殺光全世界的男人!王八蛋!王八蛋!」他一邊罵一邊捶打著陳翔,眾人拉都拉不住。
陳翔打得疼急了,用力一推李忠陽摔了個屁蹲,陳翔捂著被他打青的眼睛怒道:「你是不是瘋了?」
「是的!瘋了!我就是瘋了!」他還要往外沖,被眾人死死按住。他竭斯底里地大吼:「憑什麼我要受這麼多罪?」又一腳把陳翔踹得老遠,正中他胯下,疼得他慘叫不止。
「因為你活該!」陳翔大怒罵道:「雖然她沒提過你的名字,但她提過一個你這樣的前男友,說你暴燥、衝動、自命不凡,不管幹什麼老覺得只有你是對的,出了事的時候又覺得好像只有你才是受害者。」
李忠陽身體一振,「她說我什麼?」
「陳先生,別說了。」賽亞要止住他。
「你讓我說!」陳翔掀開他,指著李忠陽:「我告訴你,我進門第一眼就對你不順眼,你瞧不起我們其他玩家,老愛搶話頭,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還想當領導,你看你這熊樣,你配嗎?」
李忠陽看著他,眼中怒火越燒越旺,賽亞連打手勢讓陳翔別說了,但陳翔就是不住口。
「你想知道她怎麼說你?我來告訴你,她說你就是個純傻B,xìng子又偏執,她當時是被你纏得沒辦法才答應你,你是不是她不答應同你約會你就尋死覓活的?你是不是喝了酒就在她面前自吹自擂?你是不是看到她同別的男人打個招呼你都要衝上去同人打架?她拗不過你只好答應你,因為你就是個流氓,是個無賴!沒錯,她就是這麼說你的!你不要說她不喜歡你,我也可以告訴你,什麼樣的女人都不會喜歡你!」
「混蛋!閉嘴!」李忠陽大吼一聲,像發怒的公牛一樣衝過來,一手抄起桌上的留聲機向陳翔砸去。
「不要!」眾人齊聲驚呼。
來不及了,砰然巨響,陳翔被砸得腦血飛濺,哼都沒哼就倒地。
「上帝,你幹了什麼?」賽亞衝過來查看陳翔,一摸他頭部連腦漿都流出來了,氣息也慢慢微弱直至消失。
「他死了。」賽亞嘴唇顫抖,其餘人都臉sè慘白。
李忠陽呆了一下,他看看手上的鮮血,突然發出狂笑:「死了好!死了好!我要殺光男人,殺光了她就是我一個人的了!哈哈哈!」他舉著殘破的留聲機向所有人衝來。
突然嗤的一聲,一塊留聲機上的三角鐵碎片從他後背捅到前胸,李忠陽不敢相信地看看胸口的尖刃,喉頭髮格格幾聲,慢慢軟倒在地,鮮血把地面染紅一片。
他倒下后,眾人看到手持三角鐵的謝思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