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欠收拾

周濟民帶5人走到門店後面，讓每人輪流做一下自我介紹，其中一個人實在不行，無論語言表達能力還是行為舉止都不行。說聲抱歉，不合適，讓這人離開了。

對著其餘四人說道。

「你們4個人的形象不太合適去城市做調研，無論對方是房東還給公告公司，都會對你們有偏見，影響你們得到信息的準確性。」

看著4人明顯露出失落的表情，周濟民趕快道。

「我這裡有另外一份工作，沿水域調查合適的蟹田，以及周邊村鎮情況，也就是說你們打交道的都是農民。工資不變，你們是否有興趣？」

其中一人對工作性質的變化有點不滿意，表示要離開。剩下三人都非常樂意。

周濟民又問了一下3人有什麼交通工具，朱強壯有輛破摩托，其他兩人什麼也沒有，想了想正合適。問了問現在能不能來上班，其中一個人猶豫了一下說得給家裡說聲，考慮到他們現在就跟小舅跑蟹田的話，好幾天不能回家。周濟民拿出手機讓三人分別跟家裡聯繫了一下。三個人這裡到是一致，電話打到村裡小賣鋪，讓老闆跟家裡說聲，在外打工，幾天後能回家。

然後周濟民又給小舅打了個電話，讓小舅準備一下需要收集的信息表，並說給他找了三個助手，現在讓他們去找他。4個人一起走。

周濟民合計了一下，按10人算，兩年未必能跑完全國的水域。何況螃蟹市場一年一個變化，今年張家收成好，螃蟹個頭大，可能連著三年螃蟹都不行；明年還是慌地的地方，王家弄了個蟹塘，當年就大豐收。

周濟民打算換一種模式，讓4-5個人沿水域跑，到一處地方沒有合適的蟹塘蟹田，就留公司聯繫方式，提供一次信息給50-300不等，比如王家今年產量高，誰離的進誰去看，確定可以收就給相應比例的信息費。為了防止有人故意套信息費，偶爾派另外一個人去查看。

招的人也不能全是本地的，把重頭放到南方產蟹大省。這邊就小舅和這三個人就行了，其實1-2個也行。前期先跑跑，看看人員情況在說。

這話周濟民也跟眼前的三位說了，會通過他們的表現情況，如果有不合適的依然會解除勞動合同。

給三人地址，讓他們現在去找小舅，周濟民從後門回到店內。數了數還剩17個人，比較這年頭2千的工資太吸引人了，哪怕第一個月不賺錢，也有很多人感興趣。

看著留下的人群，周濟民瞬間想明白這些，考慮了一下還有什麼狠話沒說。想不出招的周濟民只能無奈的說道。

「念到名字的過來一下。」

示意王磊跟自己一起出去，並要了5分簡歷，叫了5個人。考慮到一會要讓他們說一下自己在這份工作中的優勢，對第一個人不公平，沒有思考時間，說道。

「你們現在思考一下自己在這份工作中的優勢，現在依次自我介紹，最後一個介紹的先回答問題。」

就這樣一批介紹，第二批6個人，第三批6個人。其中3個不合適的，周濟民直接抱歉讓人離開。3個人周濟民拿不定主意，讓他們回去等通知。11個人覺得不錯，可以試試，一周內通知來培訓。

等送走最後一批人，已經9點多了，周濟民對王磊說道。

「怎麼樣？」

「嗯，厲害！」

「我用的著你誇，我是問學的怎麼樣。」

王磊思考了一下，說道。

「感覺下次換我，做不到你這個程度。」

「晚上到家對著鏡子練表情，練語氣。你以後要負責成百上千人，如果你跟不上公司擴張速度，總經理的位置就得讓給別人。我不可能一直管著這些，我只負責大方向。」

周濟民提醒了王磊幾句。周濟民也擔心王磊能力跟不上，不過周濟民相信能力是培養鍛鍊出來的，必須隨時鞭策幾下。想了想又說道。

「你以為我什麼都會，我剛才講話手心裡全是汗，尤其讓那4個人出去，我緊張死了。可是總有一個人的站出來頂上去。」

看著王磊有點自責的表情，周濟民又加了把勁。

「你以為這錢賺到這麼容易，這筆錢純粹是巧合，可能這輩子就這一次，如果不能借這筆錢把公司做起來，可能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用略帶失望和擔心的表情說完這段話，其實周濟民純粹欺負王磊不懂計算機，給自己的演技打滿分的周濟民，暗暗自樂著。

其實王磊心裡一直有幾個疑問，為什麼能賺這麼多，聽周濟民一說是巧合，算解釋過去了。為什麼周濟民堅信賣螃蟹能賺錢，他說的會員卡王磊覺得未必能賣出去。為什麼周濟民這麼小，懂這麼多東西。腦子裡全是問號的王磊才沒注意周濟民的表情，不過聽他說完，心裡確定不能要工資，拼盡全力的把周濟民交給自己的事做好，他想成為下一次能頂上去的人。

跟王磊聊完，兩人準備分頭行動，王磊去人才市場，周濟民去找個辦公室。跟工頭說了聲，倆人就出來店門。

到門口看到，最後三批面試的人有幾個沒走，朱強壯三人也在裡面。

見周濟民出來圍了上了，其中一個說道。

「剛才你趕走的幾個人裡面，有兩個人帶著幾個人回來了，在那邊。」

說著眼神示意了一下，周濟民順著方向看過去，被趕走的兩個人，帶著8個人在不遠處看著這邊。又看了看周圍，遠處還有3個面試的，見沒口的人圍了上了，也開始往這邊過來，打算幫忙。

17個裡面去掉3個不合適了，加上朱強壯3個。眼前5個人，走來了3個，也就是說直接走掉了9個人。

周濟民不會為了這點事找那9個人算賬，反而覺得那9個人做的沒錯，自己還沒開始給人家發工資，就算髮了工資人家也沒有義務保護自己。

留下的8人也不會有太大的好處，畢竟他們的行為跟工作內容無關，但這幾人可能會走的比那些人長遠。不管帶著什麼性質留下來，周濟民都會適當的給予彙報。

等3人走過來，加上王磊，自己這邊也是10個，周濟民又瞄了一眼店裡幹活的，還是我這邊人多，周濟民一邊想著一邊對幾人說道。

「沒你們什麼市，在這邊看著。磊哥你也別動。」

看著非常認真的周濟民，幾個人有點懵逼。

周濟民說完就轉身朝那邊10個人走去，轉身的時候丟下一句話。

「都別跟過來！」

沒弄明白周濟民什麼意思的幾人對視著，又看著周濟民向著對方走去。朱強壯、王磊幾個人想動，又挨著周濟民剛才展露的威信，還是選擇了不動，一直注視著周濟民，心裡想著一旦動手第一個衝上去。

在說周濟民這邊，已經壓不住心裡的躁動了，重生以來，周濟民明顯的感覺到體內的洪荒之力，其實就是年輕勁多沒地方使。這幾個月除了打籃球發泄微量的力量以外，周濟民沒有其他的發泄途徑，有時夜深人靜的時候，周濟民在屋裡還練練自由搏擊什麼的，其實周濟民也就看視頻模仿的揮舞幾拳，讓周爸看到頂多覺得就是伸個胳膊等個腿。可周濟民不這麼認為，重看到這10個人起，周濟民就想起了那句話，我要打十個。所以不讓這些人跟著，怕他們影響自己發揮。

周濟民轉身開始向對面走去，面部表情從興奮滿滿變的猙獰，氣勢隨著加快的步伐擴散開來，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對面看到周濟民一個人過來，陣型都些騷動。當然這些都是周濟民自己這麼認為。

後方的友軍看著周濟民走過去，其中幾個開始略微的調整了站姿，旁邊的人看到，好像明白了什麼，也跟著做出了改變。

對比敵方看到周濟民面部猙獰的走了過來，又看到後方大部隊的動作。心裡開發范處，不是說好來嚇唬一個小孩嗎？是小孩沒錯，關鍵是一副要打起來的架勢是什麼鬼？帶頭的也不淡定了，我就是想挽回點面子，你這上面表情。不過看著周濟民學生般清秀的面孔，1米7不到的個頭，忽視他表情的話，心裡有穩了穩，真要打你不是個！帶頭的心裡給自己打氣，也忽視了友軍正在掉士氣的事。不過剛調整的心態被周濟民一句話給說崩了。

「你倆踏馬是不是傻！還敢帶人來堵我！」

周濟民每個細胞都在狂吼，動手啊！傻b，動手啊。確不知道自己略帶地痞的語氣，直接把對方說崩了。換來軟軟的一句。

「我怎麼堵你了，我跟朋友聚一下管你什麼事。」

一句話帶崩了整個團隊，也把周濟民的氣勢帶崩了。周濟民原本想著見面就罵，把對方惹毛了等對方先動手，往哪閃都準備好的周濟民被一句話懟的不知道怎麼接。這也怪周濟民自己，還沒從未來的法治社會走出來，那句打贏坐牢打輸住院，動手的罰5000，等標語已經深深的刻在周濟民的潛意識裡。

如果周濟民現在一拳打上去，可能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也是周濟民事後才想到的。現在的周濟民大腦已經被多巴酚佔領，不知道該說什麼的開始了一段國粹。

「你xxx，你xxxxx，你xxxxxxxxxx。你打不打！？」

說聲還審視著對面一群人，腦海了不斷有圖片閃過，鏡頭彷彿就在身後，在自己瘦小的身旁出現一行字《你是要當一輩子懦夫，還是要當英雄，哪怕只有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