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統計軟體

一群博士碩士有種荒唐的感覺，有個人不相信，把準備好的紙拿給周濟民說道。

「這張你做一下。」

周濟民看了一下完成一半的稿紙。公式還沒寫完，還好自己知道這條公式，開始輸入代碼。

用時有點長，花了5分鐘，眾人還沒從震驚中出來，沒人留意周濟民花費的時間。

周濟民示意何遜刷新一下電腦，紙已經被那人抽走了。

然後屋裡一陣驚呼，三個人開門悶頭算了起來。周濟民閑的沒事，繼續輸入下一段代碼。

10分鐘，最後一個人算完，幾人核對答案，發現電腦跟其中兩人得數一樣。不一樣的那個又算了一遍，發現錯的是自己。

屋裡氣氛有點不對，周濟民還以為裝逼成功了，仔細分辨竟然是低落的情緒。

周濟民剛反應過來裝錯了，許教授就開口說道。

「有什麼可沮喪的，這是科技的進步，你們以為這些是學錯了？你們後面的學弟學妹門照樣要學，只是把學會變成了理解。而你們已經可以用科技的便利，完成你們想要的結論了，省出多少時間來。」

眾人隨著許教授的話語慢慢恢復士氣，文韻反應過來，問道。

「周同學，有你這水平的人應該不多吧。」

「嗯，全球範圍內，到我這個水平，應該……沒有。」

眾人被周濟民一個大喘氣弄笑了。雖然聽著像是在安慰人，可是看著少年，想想自己的年齡，還是有點失落。

周濟民看到大家不信，不爽的說道。

「你們要是不信，可以把這些事，找個學編程的人問問，他們一個班能弄出來這套程序我都跟他們姓，何況我的電腦都不需要啟動程序。」

周濟民想了想，還是別把牛逼吹的太響，萬一打臉了呢。補充道。

「限時一年，人數限10人，或者限時1月，限100人。」

萬一對方有較真的，拉上幾百人幹上他一年，自己穩輸。

文韻聽完這個數字，好像明白了些什麼，輕鬆的問道。

「周同學，你編輯這套程序用了多久。」

「兩個多月吧。」

文韻心想，早知道不問了。又被他裝到了。

周濟民想著別嚇到他們了，還是多說點吧。

許教授看眾人恢復了狀態，驚喜的走到周濟民身旁說道。

「周……同學，你給我們編輯一套統計軟體需要多久。」

「得看你們的需求，先說好，我分分鐘幾萬塊，而且我只編螃蟹用的到的。」

許教授被噎了一下，還是問道。

「什麼樣的算需求？」

旁邊有個明白人，拿了一張做好的紙，問道。

「求這幾個數值算需求嗎？」

「算，太簡單了，2分鐘搞定。」

許教授不解的道。

「既然這麼簡單，為什麼學校出一個學科的統計軟體，要按年計算。」

周濟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想了想解釋起來。

比如剛才自己做的，計算只是最簡單的地方，得出一個數值就行，如果很複雜的計算公式自己也辦不到，因為硬體跟不上。

水產本身用不到什麼計算公式，大部分是統計，統計的花費時就多了，自己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完成。

何況幾十人的團隊，分工合作，很容易出錯，出錯了，大家就要在很多人編輯的代碼裡面找bug，就要花的時間更長。1個人反而很容易找到，因為代碼都是自己寫的。

反正軟體這個領域很科幻，一個人可以頂100個人，也可以頂1000個人。誰也說不好。

許教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從新打量這眼前的少年。

許教授別的沒聽太明白，就明白碰到大神了。眾人也是這麼想的，剛才的壓抑一掃而空。

說話的功夫，文韻已經寫寫畫畫了好幾張紙，遞給周濟民說道。

「你說的需求是這樣嗎？」

周濟民看到文韻把簡寫換成了漢字，把零散的驗算劃去，留下完整的解題步驟和得出的數值。後面幾張大部分是公式驗算步驟，最後用幾個前面得出的數值，進行一次統計對比。

周濟民跟文韻要了一下筆，眾人看到周濟民把所有的解題步驟都劃去了。抬頭問了句。

「如果直接給出你們要的統計，這些答應還有用嗎？」

「沒用」

周濟民又把答應也劃去。開始敲代碼，5分鐘搞定。讓眾人刷新界面。上方多出一個統計，第一個方框是寫著坐標統計，點進去就是剛才要填的數值。

一個人填好后，點提交。畫面彈出了一個坐標圖，比他們自己畫的都規範，下方還有保存，取消的字樣。

眾人被這神奇的一幕驚的不輕，什麼時候最耗腦子的統計，這麼輕鬆了。

許教授看著這些，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幾人圍在一起小聲的探討起來，也許是被震撼到了，也許感覺新穎，眾人好像知道需求怎麼提了，開始分享自己的認知。

周濟民見眾人討論起來，從屋裡起身往外走。

許教授追出來問道。

「你去哪？」

「我溜達溜達。」

「哦」

許教授又回了屋裡。

周濟民走到屋外，看到小舅跟李剛正在抽煙聊天，也沒說什麼，45度仰望天空，灰濛濛的一片。

唉，總感覺這次沒裝好，以後不能跟高知識分子裝，沒成就感。

又瞄了一眼天空，心想，這時候環境就開始變差了嗎？

想著屋裡那群人提交需求估計得一兩天，周濟民把何遜叫出來，問道。

「還有什麼事嗎？」

「有個提議，既然添加劑對螃蟹增產很明顯，要不要再買點螃蟹回來。」

「地夠用嗎？」

「不夠。」

周濟民瞪了何遜一眼，說道。

「等等再說吧。」

讓何遜跟許教授說聲，自己走了。

招呼了小舅一聲，帶李剛一起上車。

還沒上車許教授幾人追了出來，許教授一把拽住周濟民，說道。

「你這麼走了？需求還沒給你呢。」

「這麼快？」

「在還弄。」

「要多久？」

「額……」

周濟民叫來何遜，說道。

「遜哥，你賬號右上方有個郵件，點開裡面可以找到我的姓名，等許教授他們準備好需求，就發到我郵箱裡面。」

周濟民說完就要上車，感受到許教授拉自己的手依然有力，不解的看向許教授。

許教授吱吱扭扭的問道。

「周同學，請你幫我們水產專業，編輯套程序得多少錢。」

「許教授，剛才跟你說了，除了螃蟹以外我沒空弄，我這邊還有一堆需求沒搞定呢。還有我在介紹一下我的第一桶金，我花了6天給盛大改代碼，要了210萬，你覺得我得收多少錢？」

這段話把周圍的一群人震呆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文韻，偷偷的拉了一下許教授。

許教授這才反應過來鬆開了周濟民的衣袖。

周濟民見狀也不說什麼了，很客氣的跟哥哥姐姐門再見。一副純真的少年姿態，完全跟剛才判若兩人。

眾人目視周濟民的「大切」遠去，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今天給眾人造成的「創傷」應該很久不能恢復。

許教授也有點心灰意冷，之前指點江山的氣勢突然沒有了，像極了一個小老頭。

文韻偷偷拽了幾下許教授，示意到一邊說話。

許教授木然的跟著文韻走，眾人只當文韻勸勸許教授，也沒跟著，回去想需求去了。

小舅王德明不太了解什麼情況，只當眾人被嚇到了，自己的確被嚇到了，現在才知道周濟民賺了這麼多，拿工資也不覺得心裡過意不去了。哼著小調干自己活去了。

在說文韻這邊，見四下無人，看著木然的許教授，說道。

「我有辦法讓周濟民給我們寫程序。」

許教授聽到突然來了精神，附耳過去。

「許教授，你沒發現周濟民對我們學科一竅不通嗎？如果我們這樣……這樣……，然後……」

許教授的眼睛越來越明亮。

坐在車上的周濟民打了個噴嚏，心想，這是有人在罵我還是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