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萬龍朝聖

」萬龍朝聖？那是什麼，你們給我解釋一下啊「

「萬龍朝聖是一個風水局，原來只是江湖上的傳說，但是今天我才見識到，確實有這個東西。而且這個風水局，還是你太爺當年提出來的！確實引起了軒然大波。」李濤海一屁股坐在地上，此刻他穿著幹活時候的破衣裳，不經意看還以為是哪個村夫呢。

「書獃子，你能不能有點想象力啊。你自己朝著下面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於是我望下下面，我看見綿延起伏的山脈在我太爺墳的周圍盤踞著，不是我受了他們的按時，而是我真的覺得這一條條山脈就像是一條條龍在朝拜著。山風呼嘯而過，一瞬間陰雲密布，與之前天氣的炎熱判若兩樣。

「狗東西，你看出來了吧，不錯這就是集齊天地氣運，長生條件之一的萬龍朝聖！算是明白了，你這一身的氣運是怎麼來的了吧。」

「可是我有著氣運又能幹什麼呢？」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許多人想要還沒有呢，你竟然不知道用來幹什麼？」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一個人的氣運有多大，就意味著他的本事和他的能力有多大，不過這種氣運是求之不得的，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如果強行改變就算是違背了天理，但是你太爺就敢，就算犧牲掉你奶奶他都不足為惜。當然了，你奶奶也是願意這麼做的，並不只是你太爺的一意孤行。馬家並不是你想像的那麼乾淨，林家這麼恨，也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嘿嘿，真是有意思，要是不是我生的晚，我也想和他們斗一斗。」

「師父，你說的這些陳年往事，能不能多講一點給我聽。」

「你以為是講故事呢，我告訴你，你呀，還是單純一點好，你就記住你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好好的活下去，別作死，把馬家的這分相運傳下去！聽見了嗎？」

於是我趕緊點頭，既然師父不想說，那再問也沒什麼結果了，於是我準備回去了。結果李濤海叫住了我。

「書獃子，你就真的不想再好好看一下了嗎？」

「看什麼啊，就算看出來了，你們也不和我說太多。」

「我是說，你難道就不好奇，你的墳在這個位置上有什麼用？」jj.br>

我再次朝下看去，如果我太爺的墳是萬龍朝聖的對象，那麼我的墳在太爺的西北方向，為什麼要這樣布局，我沒感覺出來這個位置有什麼。於是我剛想開口問，李濤海就說」別問我，我可是不會告訴你的，你師父在這，我可不敢亂講。「李濤海轉過身去完全不理我。

「你個狗東西，看好了，如果那些龍拜的是你太爺。那麼龍肯定是怕些什麼。你想一想什麼東西讓龍都害只是怕？」

好傢夥這個問題還反問我了，於是我想了一會，我想起來小時候講的神話故事，裡面有一個好鬥的重明鳥。重明鳥是中國古代漢族神話傳說中的神鳥，屬於上古十大神獸之一。兩隻眼睛中，各長有兩個瞳孔。它的身形像雞，叫起來聲音像鳳凰一樣嘹亮動聽。它常常把身上的羽毛全部抖落，用光光的翅膀拍打著沒有羽毛的身子，在高空中起舞迴旋。傳說中上古神獸重明鳥不僅吃龍，還能驅除猛獸。據說堯當國君幾十年，賢明、節儉的聲譽遠播四海。一日，羲仲來奏，說祗支國遣使來進貢了。帝堯忙命照著禮儀招待。這次祗支國所進貢的是一隻異鳥，其狀如雞，兩隻翅膀的羽毛脫落殆盡，只剩了兩隻肉翮，形狀甚為難看。當然了，這些都是有記載的文獻，也是後來看到的。

「既然重明鳥的特徵是兩隻眼睛，那麼你自己看看，如果你太爺是了，那麼另一個？」他眯起眼睛看向我。

「難道是我的墳？師父，你這也太扯了吧，又是看什麼小說編的。兩座墳怎麼能當成眼睛呢？而且離得雖然說不遠吧，但是也有距離。」

「你個狗東西，你自己看不出來！如果我說重明鳥的雙瞳在這兩座墳，你是不是就會信了？」

「你凈騙我，都是人們編出來的。哪裡有？」

「你不信嗎？」

「我不信！」

「海子，你信嗎？」

我看向李濤海，李濤海一臉疑惑。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不信，懷疑這個神棍！

正當我得意之時，李濤海靈魂一問「你是馬家的人嗎？」

我暈，怎麼來這一句「我是啊，怎麼？」

「你們馬家的重明玉，你不知道？」

「啥東西啊？」我看向師父。

「啊，那啥，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告訴他了。不錯，重明玉，就是重明之瞳！」

「我靠，你能不能，靠譜點？」我有些責備。

「你個狗東西，敢說我！真是沒大沒小！」

李濤海的臉顯然是有一些錯愕，可能他也沒想到，我師父的人設。

「那我們，下去挖？」我擼起袖子。

李濤海的表情更是疑惑「你快去吧，快去吧，挖完之後你要是能活，我真是服你！峰叔，咱們走吧！」

我師父一臉的擔憂「你把它挖出來，你說那些朝聖的龍還會老老實實待著嗎？大哥我求求你，你別說我是你師父了！我丟不起這個人！」

好吧，我的確承認這是我的愚蠢，但畢竟是您之前沒說清楚啊。你說這能怪去我嗎。我的確是感覺到了被他們這裡面的彎彎道道碾壓。算了吧，其實我也不是十分的在意。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老家普普通通的後山竟然有著這麼大的秘密，也算是徹底顛覆了我的認知，我坐在山崖旁邊，靜靜地聽著，感受著山風吹來，一切顯得是那麼的平靜自然，但是這樣平靜之下，隱藏著種種的危機與險惡。天也不再昏暗，漸漸變得明亮起來。李濤海和師父都沒有在說什麼，他們反覆的看著這個山形，我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對於他們的世界抱有好奇，我接受的教育並不像這樣一般，他們這個世界充滿著魔力與不可思議。我發現我已經喜歡上他們的東西，不僅僅是所謂神秘的長生之術，還有一些讓我嚮往同時充滿疑惑的東西，比如我的奶奶獻祭給女神的秘密，還有林家的沒落到底還會怎樣的瘋狂？

正當我思緒萬千的時候，李濤海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已經晚上了，以後你知曉的事情可能會和今天一樣，誰也說不定了。書獃子，我挺羨慕你的，因為你是有機會平定相門的風風雨雨的，這個江湖，哼，都是這些老傢伙攪得一點也不太平，看你的了。

我看著李濤海「你這是什麼話，我啥也不會，怎麼能做這種大事呢？「

「你個慫貨，我不讓你說這種話，還是一個爺們嗎，你怎麼連我妹一個姑娘家家的都不如。以後不許說自己不行這樣的話，不然我李濤海就不認你！「

說完他好像是生氣一樣走開了，說是話，我是感覺有一點愧疚的，雖然我沒有完全理解李濤海的意思，但是我感覺有些事情，有些責任，就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樣的，躲不掉求不得，以後的日子真的會如此兇險，我其實也沒有太過緊張，就當一切是一種安排，伴隨我的生活，甚至是我的生命，那就無妨，讓他來吧！

晚上，我們還是被馮大爺一家叫過去吃飯，我師父沒有收他們的他們的錢，或許我想的只是幾頓飯就算是了了這份緣份了吧。

深夜我躺在床上，聽著蟬鳴，慢慢的睡著了。誰有會知道明天又是什麼樣的了。

第二天的早上，師父告訴我們就要分別，李濤海此行也已經明白了什麼是萬龍朝聖，我也明白了我身上的秘密。師父他打算自己一個人在這個村子守著，而我們呢，就是回去看好那個地方，還有時時刻刻提防林家人。

「你們兩個小子，做的事情還遠遠不止這些，林家人的手段我想你們要有一個心理準備，狗東西，有事情不要退縮，不要說自己不行，沒有本事。還有，遇到一些事情，不要在隨便回來，如果這裡沒什麼事我會找你的，放心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遇到一些難搞的事情，你可以去重慶，找你母親的娘家。他們會有辦法的。其實無論何時都講究一個緣分，因果到了，什麼都會如期而至。不用強求。」

不知道為什麼，師父說這話的時候，我總感覺他是充滿滄桑和無奈的感情，彷彿這一切真的如他講的一般，如期而至，不能強求。

就算如此，命又如此，我馬存清今生不是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