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煜白認罪
林警官:「聽說沈先生有個愛人。」
沈煜白:「沒有,我沒有愛人。」
林警官道:「我們調查了你的同事精神科蘇醫生,他說你隔一段時間就會帶您的愛人去他那兒接受治療,你的其他朋友親人也可以作證。」
他怎麼配做婉婉的愛人呢?婉婉也不會承認。
沈煜白揚了揚眉,故作不在意,他說:「哦,你是說那瘋女人啊?從法律上來說,她並不是我的愛人。
我們沒有領結婚證,也沒有辦過婚禮,七年前我在酒店強姦了她,她懷恨在心,自己想不開成了瘋子。
你也知道,我是沈氏集團繼承人,也是國內最年輕最有聲望的青年醫生,名聲對我和沈氏集團來說至關重要。
我怕事情敗露,所以就以結婚為名將那瘋子從她爸媽那騙來囚禁在我家。」
林警官怎麼可能相信,他又問:「可是據我們調查所知,你對林婉歌關愛有加,事無巨細。」
沈煜白冷哼一聲:「呵呵,不給些甜頭那女人怎麼可能乖乖聽話,你們要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她。」
林警官急得站了起來,她道:「煜白,除卻我是警察你是嫌疑犯的關係,我還是你的世叔。
你爸爸正在花大量的財力物力給你找律師團隊,我希望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要企圖隱瞞事實。」
沈煜白道:「方才所言,句句屬實。你們不相信我也該相信證據是不是?」
沈煜白回答的滴水不漏,一點邏輯漏洞都沒有,林警官也拿他沒辦法。
「老大,你相信他所說的嗎?那沈煜白可是個救死扶傷的醫生,他成立的愛歌慈善基金會不知道幫助了多少看不起病的病人,我不相信這樣的人他會殺人?」
「人不是他殺的,他似乎在維護誰,繼續審問吧。」林警官說。
「老大,有人來看他。」
「是誰?」
「林婉歌。」
林警官彷彿找到了突破口:「把她帶進來。」
林警官進入審訊室,他對沈煜白說:「沈先生,你口中說的那個瘋子來看你了,剛才一直在審訊室外面看著,不知道沈先生見了她還會不會改變主意。」
沈婉歌從門外進來,喬婉歌模樣清瘦,文秀乾淨的臉頰像是被硬生生削了一塊,眼神更是黯淡無光。
沈煜白面對警察輪翻拷問都無動於衷,見到喬婉歌以後,內心的防線卻突然崩塌了。
她更瘦了,看起來不太好……
沈煜白不似往常那樣討好陪笑,他一臉冷漠,別開臉不去看她:「是你來了啊。」
語氣冷的,就像是陌生人。
喬婉歌詫異一下,隨後道:「沈煜白,我來自首,你可以走了。」
她對自己還是那樣淡漠,就像空氣里流動的冷風。
沈煜白知道,警察正在審訊室外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沈煜白轉過頭看著林婉歌,眼神專註和火熱,恨不得將僅剩的日子都揉進這一眼中。
林婉歌被他看得背後發燙,她只想著儘快逃離,否則她怕自己會沉溺在他的目光里。
可沈煜白突然目露凶光,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
「喬婉歌,你是不是精神病又犯了?老子給你花了那麼多錢,你腦子怎麼還是不正常!
像你這種毫無女人味的瘋子,老子草都草膩了,你以為你替我頂罪我就會喜歡你嗎?
像你這種姿色的,老子睡過兩次就膩了,你以為警察法官都是吃乾飯的嗎?
人證物證確鑿,還有什麼好說的,你滾吧,老子不想看見你!」
沈煜白是個斯斯文文的醫生,他說話向來圓滑周全,林婉歌什麼時候看過他這樣張牙舞爪、口吐穢語?
林婉歌被一刺激,指著他破口大罵。
「沈煜白,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能喜歡你嗎?
你不過就是一個強姦犯,哪怕你替我坐牢,我也不會喜歡你。」沈煜白聞言,心中抽痛起來,可只是一瞬,那種心痛就被他掩藏了起來。
沈煜白神色越發兇狠:「你他媽有完沒完!有病趕緊回去治,別到老子面前礙老子的眼!
老子他媽的都坐牢了還要看見你,你滾吧,滾出我家,你個瘋女人,老子就算死也不想再看見你!」
喬婉歌聽到他的謾罵,情緒一下子被點燃:「沈煜白,我變成這樣難道不是你害的嗎?
要不是你,我早就跟秦空時在一起了,要不是你,我不會變成這樣!沈煜白,你就是個強姦犯!」
是啊,他是個強姦犯,是把婉婉變成這樣的兇手。
沈煜白啞然失笑:「可不是嗎?我是個強姦犯,而且還是個慣犯。
我想上於洛兒,可她反抗,所以我一氣之下殺了她,這不難理解吧?」
喬婉歌忽然懂了:「沈煜白……」
沈煜白打斷她:「你不必為了我犧牲你自己,走吧。還有……」
還有,謝謝你還肯讓我再看你最後一眼。
他死死盯著喬婉歌,表情兇狠,眼神卻滿是留戀。
他一出口仍是帶刺的話語:「還有,你可以滾出我家了。林婉歌我告訴你,沈氏集團會給我請最好的辯護律師,不需要多久,我就可以從牢里出去了。我不希望我回家的時候還會看見你這個瘋子!」
喬婉歌:「沈煜白,我會去自首的,我喬婉歌絕不會欠你什麼!」
沈煜白看著她,目光深沉,如黑洞一般將她整個人包裹進去。
「林婉歌,你聽不明白嗎?於洛兒死了,我殺的。等我坐牢之後你就可以得償所願和你愛的人在一起,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你還年輕,不必為了我吃牢飯,回去吧,這兒涼。」
她愛的人——
秦空時……
對啊,於洛兒死了,他可以和空時在一起了。
喬婉歌站了起來,連句再見也不願說。
沈煜白喚住她:「回去記得吃藥,還有——當初的事,葯雖不是我下的,但我趁人之危,對此——我很抱歉。」
喬婉歌頓珠腳步折了回去,「啪」得一個耳光扇在沈煜白臉上:「那件事不要再提了,你這個強姦犯!」
不提了……
以後再也不提了……
婉婉,你自由了……
「老大,這喬婉歌的狀態不太對勁啊。」
「她有精神分裂症。」
林警官看喬婉歌那麼激動,就讓人先把她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