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反正——婉婉希望他去死
林警官面對沈煜白，他勸道：「沈先生，你可想好了，如果你執意承認於洛兒是你殺的，那麼強姦、強姦未遂、謀殺，三罪並罰，你很有可能會被被判死刑，哪怕你找最好的律師也……」
沈煜白打斷他：「林警官，謝謝你的提醒，勞煩你回去跟我父親說，不必找律師了，該怎麼判怎麼判。」
反正——婉婉希望他去死。
沈家還是找了律師，六個月後，法院判處沈煜無期徒刑。
一顆醫學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一個億萬財閥繼承人，沒有人能想到沈煜白會強姦殺人。
事情曝光后，沈煜白身敗名裂，各大報紙爭相報道。
有人說他白天是大夫，晚上是魔鬼，一手拿著手術刀，一手拿著害命刃。
有人說他道貌岸然，利用職務之便，不知道玷污了多少女孩子，
有人說他天使的皮囊之下藏了一顆最惡毒的心，居然對一個無辜的女孩下此毒手。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沈煜白成了眾人口中的魔鬼。
沈氏集團的股票一落千丈，一切只為了她一個人。
喬婉歌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頭痛欲裂。
保姆給她送來了葯，喬婉歌一手將葯拂開。
「都說了我不吃藥！你們都是沈煜白的人，他現在都坐牢了，無期徒刑！你們怎麼還不放我走！」
「喬小姐，沈先生也是為你好。」
「他為我好就不該關著我。」
林警官從外面進來：「喬小姐。」
喬婉歌謹慎地看著林警官，是沈煜白說出真相了嗎？
也好，她要解脫了。
喬婉歌：「不知道林警官到訪有什麼事？」
林警官把一封信遞了過去：「我今天來是來跟喬小姐說一件事，沈先生他自殺了，這是他留下來的遺書，是給喬小姐你的。」
喬婉歌彷彿聽錯了：「你說誰自殺了？」
「沈煜白先生自殺了。」林警官重複道。
「喬小姐，你知道的，監獄里地位最低的就是強姦犯，尤其沈煜白先生還是個驕傲又文質彬彬的醫生。
他在監獄不堪受辱，所以在前天上吊自殺了，醫生搶救無效，他死了。」
喬婉歌不可置信：「他們對沈煜白做了什麼？」
林警官：「他們對沈先生拳打腳踢，讓他睡在馬桶旁邊，還將小便撒在沈先生身上……喬小姐，你確定還要聽嗎？」
喬婉歌全身開始發抖，她嘶喊道：「不可能的，沈煜白怎麼可能會死！禍害遺千年，他不會死的！」
「沈先生的遺體已經送還給沈家了，這信是他特地留給你的，您可以看看，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喬小姐，您保重。」
喬婉歌顫抖地打開那封信：
「婉婉，抱歉，我不能再陪著你了。
以後我不在你一定要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葯要按時吃，一定要聽醫生的話，這樣等你康復了就可以去找秦空時了。
婉婉，對不起，我敗了，敗給了自己。
這輩子沒有守著你到最後，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比秦空時先找到你。
婉婉，當初的事你原諒我好不好？如果你願意原諒我就在我墓前放一枝白玫瑰吧。
求你了，如果我見到那枝玫瑰，來世我一定還來找你。」
遺書很短，甚至都沒有提及他為什麼自殺。
喬婉歌覺得不可能的，沈煜白怎麼會死？
他從來都是一個死磕到底的人，他怎麼可能願意放手。
喬婉歌忍不住失聲痛哭，撕心裂肺的哀嚎從房間里傳出來，保姆嚇了一跳，忙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
家庭醫生過來給喬婉歌打了一針鎮定劑，喬婉歌被迫睡了過去。
第二天，喬婉歌的父母來接她，喬婉歌一看到父母再次情緒失控。
「媽，沈煜白死了，我終於自由了……」
喬母痛苦抱住她：「孩子，你怎麼那麼傻，你怎麼就得了這個病，小沈他不該死啊。」
喬婉歌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媽，你不知道，沈煜白他是魔鬼，是強姦犯！」
喬母抹了一把眼淚。
「沈家來人了，犯罪現場有監控，警方找專家修復了監控，是沈煜白毀了監控。
媽媽知道，人是你殺的，是他在給你頂罪。
婉婉，你醒醒吧，他把什麼都給你了，你怎麼就看不到。」
喬婉歌嘶吼道：「他除了把我關在這兒還給我了什麼！」
保姆看不下去了：「喬小姐，您這話可不能這麼說。
沈先生生前對您事無巨細，在他出事前不久還特地找人做了財產公證，把他名下的股份動產不動產都轉發了您的名下。
他對您的好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都看在眼裡，如今沈先生不在了，我們也不打算留了，喬小姐您好自為之吧。」
「什麼財產公證！媽，沈煜白做了什麼？」
門外衝進來一個貴夫人，約莫五十多歲，保養得還像四十齣頭，衝上來便對喬婉歌打了一巴掌：「喬婉歌，你這個禍害！」
「親家母，你幹什麼？」喬爸將喬婉歌護在身後。
「不要叫我親家母，我從來就沒有承認過她這個兒媳婦，這個精神病害死了我兒子，我巴不得她下地獄！」
喬爸：「親家母，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沈母咬牙切齒地罵道：「難不成你們還想讓我客客氣氣的把你們請出去嗎？
喬婉歌，你去殺人為什麼讓我兒子去頂罪，我兒子是受人尊敬的醫生啊。
他怎麼可能會去強姦殺人，都是你這禍害，該死的是你！」
沈父攔住他：「好了老婆，煜白要是知道你說這話他會生氣的。」
沈母傷心過度，氣的胸口發悶。
她指著喬婉歌罵道：「當初就不該慣著他，要是當初不讓這喪門星進門，我們……我們對你都不差吧，可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兒子，沒有你我的兒子就不會死。你……你給我滾出去！」
喬爸喬媽帶著喬婉歌回了喬家，沿路很多鄰居都說喬婉歌可憐。
可憐她這幾年都被迫跟強姦殺人犯住在一起，難怪得了精神病。
只有喬婉歌自己知道，這幾年沈煜白並沒有為難她，不僅事無巨細地照顧他，還任打任罵，讓跪就跪。
恐怕就算自己讓她去死，沈煜白也會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