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奪命的財寶
第十章奪命的財寶
王海強陪同那順在府中聊了一會兒,那順內急,便留師爺趙川陪他,自己如廁去了。趙川一直坐在一邊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王海強兀自喝著茶水也不引話,半響趙川才納悶道:「沒道理啊,這個這個沒道理啊。」
「師爺?怎麼?」王海強笑道。
「這個三人不至於如此吧?」趙川眯眼疑惑不解道。
王海強心中冷笑,假意生氣口中斥道:「不至於?如何不至於?我手下顧家兄弟和鄧八賴已然被害身亡,如今我們要做的便是如何抓住這三個強人,為我的兄弟報仇雪恨,而不是在替賊子說沒道理,是吧趙先生?」
「王巡長莫氣,莫氣,老夫說錯了,老夫說錯話了,哈哈哈哈。」趙川忙賠不是道。
「哼。」王海強將頭扭到一邊。
趙川坐在一旁很是尷尬,心中卻把這人罵了個遍,臉上賠笑又聽內院吵了起來,道:「大人怎麼了?」
「誒?怎麼回事?去看看。」王海強站起來便要向內堂走去。
「不可,王巡長,萬萬不可。」趙川拉住他的手臂,解釋道:「這個是那大人內院,我們不方便進入。」
「萬一有刺客怎麼辦?」王海強怒道,「孟黑子三人有沒有出城還不知道,師爺,難道你能負得了這個責任嗎?」
「這個……」趙川遲疑一下,王海強甩開他,帶著劉二炮闖進內院,見到一個身穿藍布花格旗裝的女人坐在地上撒潑耍賴,一群丫鬟圍在她身邊,那女子雙腳亂蹬,哭喊著:「今兒個就是有她沒我,我有沒她,我是不活了啊,我活不下去了啊……嗚嗚嗚嗚……」一旁那順尷尬地站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也許是因為前亡妻便是一位潑婦,如今面對悍妻,居然束手無策。王海強走過去,鞠身下禮,道:「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小人以為有刺客,就擅自闖進來……」
「無事,無事,我們去前堂。」那順忙道。
「我可要被氣死了,沒人給我做主啊,我生不如死啊,我可要被那小妖精氣死了啊,喪盡天良的小妖精啊……」那女子哭喊道。
那順一臉的尷尬,一面走一面抱怨道:「這潑婦,我當初怎會瞎了眼娶了她呢。」
「呵呵,女人都是如此,越是如此,越是表明在乎你,大抵女子不想和其他人分享大人,萬物都是自私啊。」王海強笑道,跟在那順回到前堂。
那順道:「說的也對,可是這三從四德都不遵守,老祖宗在天之靈,怕是罵我們這些後人無能了。」坐在茶几旁,那順又道:「王巡長在花旗國之前做什麼營生?」
「不瞞大人,之前在皮鞋廠做過學徒。」王海強道,他以前在幾個公司工作過,其中之一便是高檔精品手工皮鞋公司,他做到車間副主任,公司在金融危機中不景氣,他才被辭退。
「哦?皮鞋?王巡長腳下的莫非就是皮鞋?和我朝皮靴有何不同之處?」那順問道。
「我這腳下的是登山鞋,不是皮鞋。」王海強說道,「皮鞋製造工藝很繁瑣,從製造工序上說,分為設計,材料製作,裁斷,定型,後期流水處理,以及營銷。由於皮鞋對皮革要求很高,所以皮鞋造價高,非是達官貴人,是不能穿的起的。」
要說做官,那順那是十竅通九竅……一竅不通,可要說享受,那順說是專家,別人不敢稱學者,便忙和王海強討論起西洋人都有何奢侈品,如何會享受的話題來,王海強便融合未來的科技加之這個時代一些特徵,把這最遠才走到吉林的那順忽悠一愣一愣的,張大嘴巴只道:「原來還有這聞所未聞之事……」
傍晚時分,有人跑到衙門口報案,說是張大戶家被強盜滅了滿門六十三口,這可是大案要案了,那順嚇得坐在地上,王海強建議道:「不如讓衙役們前去……」
衙役們的捕頭吳羅鍋聽言嚇了夠嗆,心想這強盜能滅掉人家滿門六十三口,我們二十幾個衙役到那豈不是送死去了嗎,便忙道:「大人,萬萬不可啊大人,如果此時強人刺殺大人怎生是好?我等要留下保護大人啊。」
那順也害怕,道:「那……那等尚巡長回來再說。」
王海強搖頭道:「唉,如不是人手不足,我等怎會如此狼狽,如此狼狽啊。」
「加人,一定要加人,此時人太少,人太少啊,我給你寫推薦信。」那順便寫好推薦信,交給王海強,道:「長順將軍和我都是鑲白旗一支,對我頗有照顧,你拿我的信函,長順將軍定能升級我縣巡捕房。」
「謝大人。」王海強心中暗笑,接過推薦信。
又過一日尚躍龍才帶巡捕房的人馬趕回來,先到那府通報,見到王海強佇立一旁先是點點頭,王海強也微微一笑回應,意思一切按計劃進行,尚躍龍奏道:「大人,我此去剿匪等大獲全勝,共殺死賊人十九人,毀掉賊子山寨閻王寨一座,只是先前閻王寨內訌分裂,寨中糧草輜重與金銀都被賊人瓜分了個乾淨,留下的甚少,我給兄弟們當做辛苦費了,倒是刀具等兇器很多,都被我帶了回來。」
「甚好,甚好。」那順忙道,「勞煩尚巡長再跑一趟張大戶那裡。」
「張大戶?說道張大戶,小人正有事稟報。」尚躍龍道,「我等剿匪歸來,見到三個鬼鬼祟祟的人,以為是閻王寨的遺匪,便擊殺死了,可是走近一看原來是孟黑子三人,他們三人還攜帶三包裹的金銀珠寶,上面沾有血跡,不知是從哪裡搶來,還請大人明鑒。」回身道:「李麻子,帶包裹。」
三個血淋淋的包裹放在那順的几案上,尚躍龍道:「小人怕是金銀引得手下們覬覦心生邪念,便只看了看沒有打開,還請大人查收。」
那順見到鮮血,嚇了一跳,但是路出的珍珠項鏈還是讓他頗為意動,顫手顫腳走進打開,一包裹珍珠項鏈外加金銀珠寶立時坦露在几案上,引得大堂里衙役們口水直流。那順忙道:「你們幾個,先出去,先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
「扎。」衙役們只好無奈離開。
那順貪婪地打開第二個包裹,這包裹裡面全是鷹洋和金條,他笑得合不攏嘴,口中道:「這強人不知從哪裡劫來不義之財,真是可惡,可惡啊。」手腳不停,心也大膽了,忙又道:「你們這裡立了大功,大功啊。」打開第三個包裹,頓時,兩個頭顱滾了出來,那順啊一聲尖叫坐倒在地,那頭顱滾落在地上,那死不瞑目的雙眼直愣愣的盯著那順,那順「啊」地又一聲叫喊,接著「誒」一聲沒了響動,原來是昏死過去了。
「大人,那大人!」王海強,尚躍龍趙川和吳羅鍋連忙沖了過來,叫喊起來,「叫大夫,叫大夫啊!」
弄了半天,那大人才轉醒,卻神志恍惚,眼看處理不了事情了,那女子也不撒潑了,哭著問道:「各位大人,這可如何是好啊,我家相公如今……我們一些婦人如何能做主。」
「夫人,先別著急,這事我們自會擔量。」王海強道,「兄弟幾個,我們去前堂商討一番吧。」這兩個人頭正是張大戶和他的張大公子的頭,可見被殺之人就是張大戶一家,正好,此案被定了下來。孟黑子三人屠殺了張大戶一家上下六十三口,洗劫一番之後,前往閻王寨投奔土匪鬍子,卻不想的是,被尚躍龍等人殺死,奪回財產,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事情前後就是這個經過,趙先生,吳捕頭,你二位怎麼看?」王海強問道。
「那大人處理不了,我們也沒了主意,平日都是那大人判斷,我等去辦。」吳羅鍋要是打擊打劫小商販在城中作威作福還行,真出了事也是沒了主意和擔待,便說:「王巡長,尚巡長,全憑你二位做主了。」
趙川更慘,作為師爺他是被那順雇傭,要是那順出了事不能用他,他只能自己找營生,對於這個文弱書生,自己找營生自然是舉步維艱。他此時自然極力討好本縣實力派人物了,這時縣城中能說上話的,也就眼前這兩位假洋鬼子了,便道:「全憑二位大人做主。」
王海強陰笑起來,坐在滿是財寶的几案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