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差距
「剛剛發生了什麼？」我捏了捏三思的手，看不出她有沒有受傷。
「是一道劍光的時空印痕，這裡應該是一位先行者的修行地或者生死戰場。」三思回復道：「不過太久遠了劍意消磨殆盡，威力雖然大，但是沒有波及到真靈。」
聽到沒有波及真靈我鬆了口氣，眾所周知六級強者只要真靈存在算半個不死不滅。
「先行者？」我是頭一次聽說這個詞。
「先行者往往是一個時代的先驅，他們打破了桎梏，令更多的修行者修行更加簡單。簡而言之，他們往往是一個職業的領頭人。我們一般簡稱他們為先行者。」
「我還是有點不明白……」我搖了搖頭，「這個桎梏是什麼意思？」
「咳咳咳，學術用語，其實就是找到了更好的修行方法和如何修鍊得更強的法門，所以稱呼他們為先行者，假如我們沒有武帝賜予修行法門，聯邦也會有很多先行者。」
「哦！」我恍然大悟，「懂了懂了，一般來說要成為先行者就要先把前人的路走完，然後自己再開闢後路，這樣形容可以吧？」
「沒錯！很貼切！」三思向我豎起了大拇指。
回頭看去，似乎沒有波及到別人，我看向捂著嘴的暴石，問道：「暴石大人怎麼了？」
暴石含糊不清地說：「這玩意兒扎嘴！」
三思在一旁突然開口道：「多虧了暴石大人把那道劍光吃了，不然我也擋不住那劍光，你也會受到波及。」
我恍然大悟，趕緊道：「謝謝暴石大人！」
一旁的明軒和劉武也趕忙道謝。
暴石捂著嘴搖了搖頭，看來這次傷得有點嚴重。
「既然這裡有先行者的印痕，恐怕深淵之行也不靠譜，你們還是在邊城等著，我和暴石去一趟深淵吧！」華契突然開口。
我看向三思，三思點頭道：「那我們就在邊城玩一下，晚上回客棧碰頭。」然後就拉著我的手逛街去了，我的餘光注意到，華契把祭壇收回，還給了明軒，還交了什麼東西給他。
收回目光，我仔細打量起來邊城的布局。
在這裡幾乎看不到科技產品，有的只是本地人口中的法寶，我問三思這裡的修行體系，三思只是笑笑說只是大佬用幻境虛構的實力，這一切的本源都在大佬的那裡，只要祂沒有消亡，那麼這個幻境的東西和真的沒有什麼兩樣。
「那總有限制吧？」我問道：「如果幻境超出祂的控制呢？」
「兩種可能！」三思晃了晃兩個手指，「要麼無法維持直接崩塌，要麼脫離虛幻化虛為實。一切都要看幻境本身的底層邏輯夠不夠穩固。」
「還有這種說法？」我愣了一下，「底層邏輯怎麼樣才能更加穩固呢？」
「以現實為模板，將不合邏輯的事件或者物品清除，盡量做到與現實無異，這也是這裡常有人駐守的原因，因為這裡要是脫變成真正的世界的話對於大佬來說沒多大影響，但是對於低等級的人來說相當於發現一片新大陸。」
「已經有人開始布局了嗎？」我有些驚訝。
三思笑道：「那是，畢竟聯邦的聰明人不少，不過這裡畢竟是有主之物，他們也不至於敢亂搞亂來，大概率是看上了這裡特殊的戰場，想讓年輕人來體驗體驗。」
我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三思哭笑不得道：「你還不行，至少要到二級。」
「二級？有什麼說法嗎？」我有些好奇問道。
三思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二級的話五感加強，還會多出一個第六感，對於危險的預感很是精準，對於多人戰的適應性會大幅度提升，不僅戰場，到時候你就會體驗到平時大佬說一句話你的第六感連續跳動幾次的感覺了。」
嘴角抽搐，我對突破二級的心思居然淡了很多。
「哎！那個劉武不是剛剛突破二級嘛！」三思轉過身來摸了摸我的肱二頭肌，「你吃了那精靈的一隻手差不多也有了一級七八階的實力了，回頭和他比試比試，看看你們的差距有多大。」
「嗯？」我揮舞了一下拳頭，力量確實增長了很多，只是有武帝賜福的完美掌控在，我才忽略了這根本不正常的增長進度，「沒問題！想我可是散打高手！」
三思笑而不語，我一看她這樣，就知道我多半要涼，不過也確實該鍛煉一下，正好邊城是個合適的地方，我打算二級以後就去城門口服兵役試試。
我把我的想法跟三思一說，三思也很贊同，只要期間沒有什麼變化，看來我變強之路無人能擋！
「對了，這個……」我把華契給的補償盒子拿了出來，聯邦服裝和面具都是自帶有不小的儲存空間的，因為有三思在旁，我之前都沒有在意，現在想來這公民福利應該還有不少細節等待我的發掘。
三思搖了搖頭，示意我把盒子放好，傳音道：「待會兒入住一個客棧再打開，這裡人多眼雜，不方便。」
哦，看來是我的防範意識太薄弱了，下意識地把幻境里的人都當成了npc，這種錯誤不能再犯。我把盒子收好，在心裡暗自警醒。
三思和我在街上買了一些小玩意兒，然後走走停停吃了不少小吃，眼看夕陽西下，天色暗了下來，我們向著中午落腳的客棧走去。
想起三思之前說的傍晚在客棧里碰頭，我腦海中出現一群人互相用頭碰頭的畫面，頓時忍俊不禁。
三思一臉疑惑地看著我，「你笑什麼？」
我忍不住把胡思亂想的畫面跟她說，然後兩個人一起哈哈笑。
回到客棧，才發現客棧里用的是夜光石照明，三思跟我科普這種石頭白天放在太陽底下暴晒，晚上會把白天吸收的光發散出來，白天放在太陽底下曬，晚上一般能支撐五到八個小時左右的照明時間，亮度也會隨著時間減弱。
不過這亮度有點不對啊！看著彷彿白晝般的夜光石，我有些傻眼。
明軒和劉武他們正坐在二樓，見我們回來趕緊吩咐小二上菜，反倒是我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三思買了不少小東西，一人給他們分了一個，大家又很快融洽起來。
華契和暴石大佬不在，我們都沒那麼拘束了，一時間談笑風生。
吃飽喝足，三思去找明軒溝通了一下，不知道她說了什麼，我看見明軒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然後明軒又和劉武說了什麼，劉武猶豫了一會兒，又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然後我就看見明五和三思互相點了點頭，兩人同時抬手，我就感覺周圍景色一變，桌椅消失不見，腳下傳來堅實的觸感，低頭一看，是一座擂台，四周霧蒙蒙的看不清，面前是面具服裝和我一樣的劉武。
只見劉武揮了揮手，身上的長袍化作一身紅色緊身防護服，覆蓋了全身。
我學著他的樣子，意念一動，身上的長袍也化作一身藍色的緊身防護服。
擺出架子，我看見劉武向我勾了勾手指。
這哪裡能忍，我腳下用力撲了出去，抬手就往他眼睛戳去，然而只看見他抬手一繞，手腕被擒。我心中暗道一聲糟糕，抬腳就往他下三路招呼。
他顯然沒見過我這麼歹毒的打法，鬆開我的手腕抬腿格擋住我的攻勢，還往後退了好幾步，一臉警惕地看著我。
我怪叫一聲就沖了上去，一個左勾拳。他頭往後一仰，閃開了我的左勾拳，「啪！」原來我力未用盡，化拳為掌反手給了他一耳光。
「咳咳咳！」劉武又退了幾步，差點被我給氣笑了，隨即擺好架子，再次對我勾了勾手指。
我怪叫著沖了過去，一個低踢掃了過去，本來打算等他格擋或者閃避就變為高踢給他一下，誰知道他后發先至一腳掃在我的小腿內側讓我失了平衡，還借著轉身的勁翻身一個飛踢踩在我臉上，我整個人都被他踢飛了出去，還在空中轉了一圈半。
防護服真厲害，我沒感覺到半點疼痛，但是臉上火辣辣的不得勁，見他沒有追擊，我翻身爬起來怪叫著又向他沖了過去。
吼叫可以提升腎上腺素分泌，還能夠從氣勢上壓倒敵人，不過在完美掌控的神賜面前幾乎沒有什麼加成，除了開局出其不意的一巴掌，此後的交鋒我基本上沒有佔到半點便宜。
論力量和反應速度，我只比他差五分之一左右，然而即使我以傷換傷還是沒辦法對他造成足夠的傷害。到後面甚至只是閃躲我的攻勢都把我累得半死。
終於在第99輪進攻無果后我癱坐在地上，大聲喊著：「我不打了！」
景物輪轉，我又出現在椅子上，面前是已經收拾好的桌子，三思伸手在我背上拍了拍，我感覺全身的細胞都活了過來，疲勞一掃而空。
「大家明天見！」三思的語氣很愉快，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高興，反正我是快生無可戀了。
嗚嗚嗚，差距太大了，現在我又想突破二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