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師傅在此
「是啊,他是來挑戰我師傅的。」他的右手猛地一拍桌面,發出一道破空之音,手中的挑戰書信化作一道流光,直奔王平安而去。
這人的修為是真武境的頂尖高手,再加上他的年齡,衝擊武宗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他的這一道挑戰,實在是太犀利了,再加上他的真元,簡直就像是一把鋒銳的匕首。
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被這一張戰帖所擊殺,可是王平安卻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輕輕一握,便將那張戰帖抓住,然後就好像扔了一堆廢鐵似的,直接扔到了一旁。
王平安平靜地說:「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挑戰,你跟你師傅說一聲,我會在北峰山的山頂上,接受他的挑戰。」
「撿起來。」葉伏天淡淡的說道。古至文正襟危坐:「家師所贈之物,你應當以禮相待。」
「如果你認真交給我,我可以接受,但你要不要?」王平安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右手一踏地面,手中的挑戰書信頓時被他的真氣震成了碎片。
「你敢壞我師傅的命令,就是對我師傅的侮辱,你這個姓陳的,好大的膽子!」
「你對你師傅非常尊重,他可是武道大宗師,二十多年就踏入武宗境,是天下所有修士都要追求的至高成就,你說他是不是?」王平安斜眼看著他。
「可在我眼裡,他算個毛?」
「在我眼裡,我師傅就是神明,王平安,你竟敢侮辱我師傅,今日我一定要讓你好看。」古至文一腳踩在地面上,只聽「喀喀」一聲,地面龜裂,一道道裂縫蔓延。
「你可以挑戰我,但如果你不邀請我,那我就殺了你。」王平安皺著眉毛,有些生氣。
「哈哈,王平安,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高手了?也只有在豐陵這種小地方,才能見到真正的高手,若非受余氏邀請,我一個人就能殺了你,哪裡還需要師傅親自動手?」顧志文右手一緊,怒吼道。
一聲大吼,他的雙拳如炸豆子,快速衝到王平安面前,他的腳步一踏地面,地面就龜裂一片。
這是一種將所有的能量都集中在一處,然後在一剎那之間,釋放出來的強大力量。
可就在這時,他的身體忽然僵在了原地,王平安輕而易舉地抓住了他的手。
古至文大吃一驚,他早就對王平安不滿了,為了替他的師尊除掉這個混蛋,所以這一擊他用了最大的力量。
然而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傾注了全部力量的一擊,竟然被王平安如此輕鬆地接了下來。
「你搞砸了。」王平安笑道:「余氏也奈何不了我,所以就讓你師傅來了。」
「以你師傅的身份,挑戰一個晚輩,實在是太過羞恥了,不過他竟然沒有讓我們出手,而是直接出現在這裡,這意味著什麼?也就是說,他對我的能力還是很了解的。」
「王平安,你這是什麼意思?」古至文只覺得王平安的拳頭捏得更緊了,他的手指都發出了噼里啪啦的爆裂聲,他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你的修為很高,三十多歲就已經是武道大圓滿,只是缺少一絲機緣,才能踏入武宗境,也許四十多年之後,你就能踏入武宗,和你師傅一般,成為一代宗師。」
「你不好好修鍊,靠著牧成蒼坐鎮,就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四處征戰?王平安嘿嘿一笑,伸手一指,向前一刺。
王平安一指點在了他的肋骨上,嗤的一聲輕響,一道指勁瞬間刺入了他的心臟。
古至文發出一道凄厲的慘叫聲,他的身體被震得向後倒去,砰的一聲,他的身體撞破了房門,摔在了地面上,他努力的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呼吸了,頭暈目眩,然後重重摔在了地面之上。
身影一晃,王平安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顧志文只覺得體內的力量正在一點點地消散,嚇得他大吼一聲:「你把我怎麼了?」
「沒事,我只是在你的胸口上按了一下,打斷了你的經脈,讓你的修為停滯不前。」王平安滿不在乎地說道。
「王平安,你這是要壞我的前途,要壞我的前途!」古至文面無血色,朝著王平安大吼一聲。
要知道,他三十八歲就已經是武者了,距離武宗也不遠了。
雖說只是差了一層,但是他的實力,名氣,身份,都是天壤之別,他的師傅牧成蒼可對他也有很大的期望,希望他將來也能達到武宗境界,這樣才能給他長臉。
可是王平安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了他的經脈,讓他的修為停滯不前,他的修為也就到此為止了,王平安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這是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回去跟你師傅說,我會按時去見他,管他是不是要挑戰他,幫他作惡,早晚要吃大虧。」王平安淡淡地說道。
「王平安,你給我等著,我師傅會為我報仇的。」古至文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他猛然起身,厲聲喝斥。
「我把你師叔周成的一身修為給毀了,當年他也是這樣跟我說的,你師傅來了,我自然要和他打一場,不過別看他是武宗,我就必須低頭,真是不知從何而來,給我讓開,我等著。」
一家五星級賓館內,牧成蒼面無表情的望著跪倒在地的顧志文。
「王平安把你的經脈都給廢了?」牧成蒼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徒弟,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他現在是真的憤怒了,他最喜歡的徒弟,也是最有希望衝擊武宗境界的人,一旦他的徒弟晉陞武宗,那麼他的名聲將會空前高漲。
如此一來,他就能穩勝張小九了。
但是古武的三經五脈都被廢掉了,他的修為將會因為王平安而停滯不前,這讓他憤怒到了極點。
「師傅,王平安心高氣傲,心狠手辣,怪不得整個豐陵的人都對他恨之入骨,還請您一定要將他斬盡殺絕。」古至文痛哭流涕。
想到自己的武宗夢,就要破滅了,他心中無比的痛苦,他最大的希望,就是五十多歲之前,他必須要找到一個機會,可是他的身體,卻被廢掉了,再也無法寸進。
「畜生。」牧成蒼手一揮,桌面上的一組茶葉被震得粉碎,而桌面上的東西,則是完好無損。
他的力量把握的恰到好處,桌面上的一切都被他捏成粉碎,顯示出他的強大,然而,一塊巴掌大的龜殼,卻發出一聲脆響,裂開一條縫隙。
牧成蒼面容一動,震驚地望著桌上的那塊龜殼,這是他修鍊至今,無意中得到的一塊寶物,被他用了數十年,早已和自己的命脈緊密相連。
更何況這龜殼還是烏龜的外殼,堅固無比,剛才那一擊,只能將桌上的茶杯擊得粉碎,並未傷到龜殼,可是此刻,龜殼竟然出現了裂紋。
「師尊,那個王平安呢?」
「出去。」林楓淡淡的說了一句。牧成蒼心中大驚,他最愛的就是這件龜殼,如今龜殼碎了,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師父?」陳小北問道。古至文大吃一驚,他可是牧成蒼最疼愛的徒弟,以前從未被他如此嚴厲地對待過。
「滾出去。」牧成蒼大怒,大手一揮,一股狂風朝著顧志文席捲而去。
古至文的面色微微一白,剛才那一擊,差點將他打成重傷,可見他心中的焦急,他不知道為什麼,卻又不能說什麼,他連忙起身,對著牧成蒼行了一禮,便急匆匆地離去。
古至文一走,牧成蒼就抓住了那一塊龜殼,那一塊龜殼之上,赫然出現了一道道裂紋。
「莫非是有什麼不祥的徵兆?」牧成蒼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若有所思。
忽然,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那龜殼完全碎裂,一絲血跡從龜殼之中噴薄而出。
咔嚓一聲,龜殼落地,牧成蒼獃獃地望著那塊龜殼,半晌說不出話來。
「王平安,你來喝一杯。」王平安在傍晚的時候,便給他打了個電話。
「今晚?」王平安聽后一愣。
「對,今天晚上。」
「好,我現在就過來。」王平安微微一笑,能在這種情況下還來和自己喝一杯的,那肯定是真正的好哥們。
一間夜總會,黃亦強和夏天早已等候多時,兩人身旁的一張桌上,都是美酒,看樣子是要和王平安痛飲一番。
「王平安,今晚咱們不喝個痛快。」
王平安問道:「你不是聽說過,我和牧成蒼兩天前的一場比賽嗎?」
「這還用說嗎?」「我不能決定夏氏的事情,不然我一定會幫忙的,我還跟我外公說,要拿出夏氏的一些力量,但他不答應。」
「那就多謝大哥了。」王平安心中充滿了感謝,如今他和牧成蒼一戰後,整個豐陵都知道了,誰都會躲著他,因為他可是武宗境的強者。
甚至還有人在罵他,說他撐不到兩天下午,現在他和黃亦強都來了,那就是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有何好感謝的?雖然我沒有幫到你,但你別擔心,我會在兩天之後,為你加油。」
「王平安,我外公讓我帶話給你,以後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一聲。」黃亦強道。
「替我多謝四爺,不用了,你別擔心,這只是小事。」陳琮呵呵一笑:「好吧,那我們就干一杯,今天晚上我們就不去了,等我忙完了,我們就去跟你喝一杯。」
「好,我等你回來。」
「君大少,這房間確實是被預定了,要不我們去別的房間吧,真是的。」
「住口,老子今日不是要在此,把所有人都給我滾開,誰也不能剝奪我夏君的東西。」
伴隨著一聲巨響,房門被狠狠地砸了一下。
一位青年領著兩個女人來到了這裡,他微笑著說道:「麗麗、琴琴,這個房間是我們這裡最大的房間,裝修得非常精緻,光是一個大的水晶吊燈就價值幾百萬。」
「還有,浴室里的馬桶都是鍍金的,一個鐘頭就要花好幾萬塊錢,我就讓你看看。」
「君大少真是神通廣大啊,我以前為什麼沒有和他相識呢?」
「是啊,我去過很多次這樣的地方,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的地方。」
正說著,幾個人從外面走了過來,一進門,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僵。
兩人都是熟人,肖琴是白暮雨的同班同學,還有一位是王平安以前的同學,來自於後勤公司的吳麗。
而那個青年,則是他的表哥,夏君,也就是他的表哥。
「是你,王平安?」
夏君也是面色一沉,同樣是夏氏的直系子弟,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好。
你是我的繼承者!
不過,他的父母早就過世了,他是夏氏的爺爺一手養大的,所以,他對夏君的疼愛也更深一些。
雖說夏氏的嫡系傳人是他們的,可夏君一家,卻絕對不會甘心,他們這是在明裡暗裡針對夏天。
要不是他有足夠的本事,他早就被趕走了。
「表哥,真是太好了。」「我今晚要這個房間,我請客,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先走了。」夏君說道。
夏君的臉很黑,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少爺,整天花天酒地,整天在酒吧里泡妞。
剛才還在那兩個女人面前誇他有多厲害,轉眼間就被人轟走了?這樣不好。
「夏大少,那是什麼人?」肖琴瞥了一眼王平安:「你跟他有什麼關係?」
「王平安,你怎麼來了?這個人你認識?這位就是夏氏夏少爺,四大世家之一,將來會繼承夏氏,你雖然有點本事,但比起其他人,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吳麗目光一寒。
吳麗被王平安打了一巴掌,心中很是不爽,但是王平安和青門的人走的很近,她也不得不承認。
不過這一次她感覺自己已經和夏君有關係了,所以對王平安也沒什麼好臉色的,夏氏可是四大世家,王平安的實力再強,和夏氏相比也是小巫見大巫。
「繼承夏氏?王平安看了吳麗一眼。
「是啊,以後夏氏都是由君大少繼承的,王平安,我勸你一句,趕緊帶著你那群狐朋狗友趕緊滾蛋,把那個被君大少看中的房間讓出去。」肖琴冷哼了一聲。
「哈哈,表哥,你要繼承夏氏嗎?你還真是大言不慚。」「老爺子在夏氏眾目睽睽之下,把我選為下一任夏氏的接班人,你這不是要跟老爺子作對么?」
「沒有,表弟,我沒有那個打算。」夏君面色蒼白,他說的沒錯,他的確是在吹噓自己的實力,卻沒想到一轉身,便看到了夏天。
他可以在那些沒腦子的女人面前說,可在夏天面前,他可不會這麼說。
「君大少,他是什麼人?」兩個女人見夏君如此尊敬的對待夏天,也不禁有些發獃。
「住口,這位是我表弟,是我外公欽點的夏氏的繼承人,別亂說話。」夏君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兩個女人都老老實實地不說話了,夏氏財團作為四大世家,王平安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和夏氏的繼承人走得如此近?
「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我和我哥在這裡喝一杯,誰也別來煩我。」
「夏公子,您,您是如何與王平安相識的?他這樣的人,也不是你的好朋友。」吳麗氣不打一處來。
「閉嘴。」葉伏天冷冷地說道。「夏君,別忘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夏氏世家的直系子弟,你可別被我看上了。」夏君一臉憤怒地說道。
「你再這樣胡鬧下去,給夏氏抹黑,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兩個女人的表情瞬間就發生了變化,被夏天這麼一說,兩個女人都氣壞了。
但是,面對的卻是夏氏的接班人,他們不能生氣,也不能說什麼。
「快走,快走!」夏君打了個寒顫,夏家的爺爺對他唯一的疼愛,他必須要聽從表弟的命令。
於是兩人垂頭喪氣的跟在他身後。
「君大少,你幹嘛要這樣對你?你也是夏氏的直系子弟,憑他有這個本事?」吳麗離開之後,有些不甘心。
「哼,一個沒有父母的孤女,要不是我祖父這些年對他疼愛有加,他怎麼可能如此囂張?」夏君面色陰沉。
「君大少,跟你一比較,他怎麼就成了夏氏的接班人了?」肖琴不甘心地說道。
「哈哈,傳人?別做夢了,等他囂張了兩日,我爹就會出手,至於王平安,余氏那邊也找了武道大師來殺他,三日之內,他必死無疑。」夏君憤憤地道。
一晃,時間到了第二天中午。
北峰山位於鳳陵北部一百多里處,這裡群山環繞,有一座孤峰,名叫「座忘峰」,此峰高聳入雲,直插雲霄,是整個北峰山的最高峰。
這裡地處北方,地勢較高,天氣比較寒冷,山頂的溫度也比較高。
在這座忘山巔,有一間名為「極武殿」的建築,專門用來處理一些私事。
今日的極武殿,重新開放,偌大的一個巨大的平台上,擺滿了各種兵器。
左右兩邊各有十六人,他們穿著一身紅衣,背後背著一面巨大的戰旗。
余氏一家人都站好了,余靈萱抱著女兒的棺材,一聲不吭地坐在一旁,她的身邊跟著十六個黑衣人。
余祖在一旁,他的身邊還跟著三個穿著黑色長衫的人,這三個人都是血衛。
黃四爺和洪老也都落座了,林氏的林清月和李玄齡也都在。
在這片空地的最前面,牧成蒼盤膝而坐,他的眼睛半睜半合,神情平靜,左右各有八位門下的門人,顯得頗為威嚴。
能夠來到山頂觀看戰鬥的,不是兩大勢力的重要人物,就是地位很高的大人物,一些看熱鬧的人,由於沒有資格,只能在山下等待。
此時已經是正午時分,但王平安卻始終沒有露面。
「牧大師,這個時候王平安還不來,說明他根本就不將你放在眼裡,也不將你放在眼裡。」
余靈萱再也忍不住了,她巴不得王平安早點去送死。
「是啊,王平安如此不講道理,這是對我師傅的不敬。」
「才來了一分鐘,怎麼這麼著急?」洪老冷笑一聲,說道:「你師傅可是成名二十多年的武宗強者,挑戰一個新晉的小人物,實在是太過分了,再等上一會,有何不可?」
「你…」顧至文勃然大怒,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再等一個小時,王平安若是不出現,我會親自出馬,將他的朋友和親人都帶來,他一定會出現的。」牧成蒼說道。
乾淨利落。
「牧大師真是好大的手筆,俗話說,禍兮福之所倚,你身為武林中人,豈能不知?余家到底對你做了些什麼,值得你如此迫不及待的出手?」李玄齡譏諷道。
「我殺了王平安,並不是因為余氏,而是因為我失去了周兄弟,因為我的三經八脈都被廢掉了。」牧成蒼冷聲道:「而且,我還想要剷除這個禍患。」
「你是武宗,一切都聽你的,王平安就是個禍患?哈哈,開什麼玩笑,杏林居復活了那麼多的病人,他不過是殺了一個壞蛋,讓你幫忙而已。」
林清月冷哼一聲:「廢話少說,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慾而已,本以為那些強者都將錢財看得很重,沒想到還是如此的俗氣。」
「是啊,牧大師,這次余氏給的價格是什麼?我夏家願意出兩成的價格,讓你住手。」「如果真的沒有辦法,我們這裡的人可以湊齊,你開個價。」
「放肆。」葉伏天怒喝一聲。林清月和這兩個晚輩的對話實在是太難聽了,如果不是顧忌自己的地位,他早就動手了。
「不用籌了,多謝諸位,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王平安身形一晃,就到了現場,他哈哈大笑:「牧大師好威風,我只是來了一趟,你就成了我的朋友了,你堂堂北門的掌門,怎麼能如此咄咄逼人?」
「王平安,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啊!」余靈萱瞪了王平安一眼,恨得牙痒痒。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就不去了。」王平安笑呵呵的說道。
「王平安,你叫什麼名字?」牧成蒼瞪大了雙眼,饒有興緻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余氏因為他來過好幾次,一個人就能讓豐陵的許多名人都倒向他,讓余氏被迫尋求外力,可見他的確有些本事。
「是的,我叫王平安,沒想到連牧主都要為我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而戰。」王平安微笑著說道。
「我今日不是替余氏家族出頭,而是替我的小兄弟,替你殺的那些人報仇。」牧成蒼道。
王平安嘲諷的說道:「牧大師,你就別再裝清高了,我的手上雖然沾滿了血腥,但我殺的都是死人,你是因為貪圖你的好處才來到這裡的,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武者。」
「大膽,小輩。」牧成蒼抬起頭,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他的意念化作一道狂暴的氣浪,向著王平安席捲而去。
武宗境界的強者,本身就是武道的頂尖強者,以他的修為,可以輕易的斬殺敵人,甚至可以用樹葉來殺人。
再加上二十多年之前,他就是武宗,如今更是達到了巔峰,無限接近於修士,他的神識凝聚成一股狂暴的力量,如果是一般人被這一道攻擊命中,絕對會受到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