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這一腳有點懵
一道轟鳴之音響起,牧成蒼身周的數位師兄師姐被這股力量逼的節節敗退,紛紛將神識集中,狠狠轟在王平安身上。
王平安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他睜大了眼睛,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對方的身上。
兩股強大的精神力碰撞在一起,地面上的石屑四散飛濺,王平安被震得連連後退。
「你的修為,達到了武宗境?」牧成蒼面露難以置信之色,若王平安只有真正的修為,絕不會被震得後退兩步。
「沒有,還有些不足,但沒關係。」王平安嘿嘿一笑:「牧宗主,咱們現在就動手,省的耽誤你們的功夫。」
「好大的口氣,今日本座便代天行道,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牧成蒼一腳踏出,整個人騰空而起,宛如登上了天梯一般。
二十年的修為,在這一剎那,徹底的爆發了,讓洪老和李玄齡都是大吃一驚。
兩人都是武真境的修為,雖然距離武宗也僅有一線之隔,但這一線的差距,就是天地之差。
武宗的實力,可不是一般的武者可比。
空中,牧成蒼背手而立,周身真氣涌動,宛若一尊天神,怒吼一聲:「王平安,看你是晚輩,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廢掉你的雙腳,廢掉你的修為。」
他的嗓門很大,震得所有人耳朵都是嗡嗡的,再加上山壁邊緣的碎石亂舞,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量啊!
「哈哈,我把自己的兩條胳膊和一身功力都給砍了,還不是變成了一個廢物?你放了我一條生路,余家人會放過你么?」
王平安仰天咆哮:「如果我變成了一個廢物,那麼,我的親人和親人,還有誰來保護?」
「殺了你。」牧成蒼大吼一聲,手中長刀一揮。
武宗乃是武道巔峰,二十多年來,他踏足武宗境界,參悟了二十多年,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就能以武入道,踏入修行之境。
此時,牧成蒼渾身上下,都是一股澎湃的真元,將周圍的幾顆楓樹都震得搖搖欲墜,一片樹葉漂浮了起來,落在了牧成蒼的身旁。
楓葉在空中旋轉,在樹葉的尖端留下一道道的痕迹。
武宗境的強者,就算是一片樹葉,也能用來殺人,更何況,他領悟了二十多年的天地法則,修為比普通的武宗要高得多。
洪老等人連忙起身,一臉擔憂地望著王平安。
王平安依舊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樣,他抬起頭來,對著牧成蒼微笑著說道:「牧大師,在下略通一些算命之術,不如由我來算一算如何?」
「我從不相信那些不存在的東西,王平安,你是不是應該向我屈服?」牧成蒼冷聲說道。
「我敢打賭,你今日必死無疑。」王平安微笑道。
「混|蛋,你這是在自尋死路。」牧成蒼勃然大怒,他一指點出,指向了王平安。
嗡,剎那間,上百枚紅楓樹葉在空中盤旋,化作一道道的刀芒,直衝王平安而來。
王平安的手中多了一把離塵,他將離塵槍狠狠的插在了地上。
嗖嗖嗖,數不清的樹葉飛到了王平安的面前,離塵身上紅光一閃,擋在了王平安的身前。
啪,樹葉與塵埃碰撞在一起,碎成粉末,但更多的樹葉落在了王平安的身上。
驀然間,一枚楓葉劃破長空,「噗」的一聲,一道鮮血從王平安的臉上劃過,隨後,一片片楓葉從他身上飛射而來,朝著王平安席捲而來。
王平安身上到處都是細小的傷痕,身上的衣衫也被樹葉割破,但他依然咬著牙,一聲不吭。
「……」
葉昕雨在家裡安慰著自己的孩子,她的情緒很低落,就算是給她喂牛奶,她也不肯吃飯。
「好了,我們兩個人一起,把父親給救出來吧。」葉昕雨溫柔地說道,將自己的小女孩摟在懷裡。
他的小閨女好像也知道葉昕雨在說什麼,頓時停止了哭泣,噗嗤一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葉昕雨將自己的孩子抱在懷裡,然後走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一晃,十幾個身影出現在院子里。
李忠義是十三太保中排名第5的人,他雙手染著鮮紅的血液,看得出來,他是真的下了血本,而那十幾個人,此刻都躺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要做什麼?」葉昕雨聲音冰冷,帶著一絲殺意。
李忠義咬了咬牙,問道:「你抱著的是王平安的孩子?」
「嗯,你要做什麼?」葉昕雨將自己的小丫頭摟在了自己的胸口。
「嘿嘿,王平安是死定了,這個傢伙猖狂了那麼多年,總算是有個人收拾他了」李忠義冷冷一笑:「把他的閨女交出來,我讓他去換個保鏢。」
「這是他的閨女,又是我的閨女,她要拿御林軍的御林軍,要他的命,你好意思說自己是十三太保的人?」葉昕雨沒好氣地說道。
「我不是王平安的對手,但這傢伙實在是狂妄,今日武宗出馬,王平安必然死無葬身之地。」李忠義嘿嘿一聲,伸出一隻手:「交出來。」
「那就是我的命。」葉昕雨聲音冰冷。
「如你所願。」李忠義大吼一聲:「拿下。」
幾個人彎腰行禮,轉身就往葉昕雨的方向走來。
葉昕雨冰冷的眼底閃過一抹冰霜,她猛地往後一縮,將自己的小女孩摟在懷裡,然後用自己的右手,在自己的額頭上輕輕一抹。
一支髮釵從她的手中滑落,她的秀髮像是瀑布一樣地垂落下來,一縷縷的烏黑,垂落在她的肩上。
一道紫蝶虛影在她的髮絲間出現,一對碩大的蝴蝶翅膀張開,足有十餘米長,驀地,一道道紫芒從蝴蝶身上飛出,宛若一道道鋒銳的刀鋒。
噗噗噗,十幾個人同時倒在了地上,李忠義更是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噗通一聲砸在了牆壁之上。
蝴蝶一走,葉昕雨的頭髮也跟著飛了出去。
「等等。」一道紅光閃爍,謝紅煙從裡面走了出來。
「滾一邊去,他現在很不安全。」葉昕雨聲音冰冷。
「你怎麼這麼生氣?這是一隻太古神獸的魂體,是天命老人花費了無數心血才得到的,你居然敢隨意動用?」
謝紅煙皺眉,「既然你們都走了,何必在意他的生死?」
「他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一定要把他救活,就算是我和他同歸於盡,我也要把他給救活。」葉昕雨道。
「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謝紅煙說道:「天命老人的紫微帝星命格,又豈是區區一個武宗所能撼動的?」
「不過,我的閨女不停的哭泣,他現在很有可能會出事。」葉昕雨有些驚訝地說道。
「放心等待便是,此役事關重大。」謝紅煙道:「回去吧。」
「真的沒有問題嗎?」葉昕雨鬆了一口氣。
「我當然知道,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就自殺了,怎麼可能冒著生命危險?」謝紅煙笑著說道。
葉昕雨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女兒不再哭泣,而是高興地擺弄著自己的雙手,然後轉身,將自己的女兒接了回來。
山頂上,戰鬥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王平安身體周圍,一片片的樹葉飛舞,他全身都是血跡,他抓著離塵,抬頭看著天空中的牧成蒼。
「還不認賬?」
「此生,我絕不會在別人面前卑躬屈膝。」王平安大吼一聲,雙臂之上,那一道火紅色的刺青,猛然閃現而出。
一股寒意從他的丹田中迸發而出,體內的真元如同決堤的洪水,向著他的身體各處涌去。
許久沒有晉陞的《太玄聖清經》,在這一刻,終於完成了一層的蛻變,王平安大吼一聲,站了起來,雙手握著離塵劍,一掌拍出。
嗡,圍繞著牧成蒼的樹葉猛地爆炸,他只覺得呼吸一窒,整個人都失去了漂浮的能力。
砰!砰!砰!
「臨死前的掙扎。」牧成蒼大怒,一聲爆吼,右手握著長刀,一刀劈向了王平安。
王平安身影一閃,出現在了牧成蒼的面前,將他的離塵收入囊中,然後一指點出。
「晉陞到了武宗境界。」
眾人紛紛起身,望向台上的王平安。
化氣為刀,噴出一口真氣,這可是大宗師的手段,王平安竟然也能辦到。
嘭的一聲,兩人同時後撤。
王平安雙掌一握,並指一彈。
一股白色的氣流席捲而來,牧成蒼怒吼一聲,雙手合十,想要擋住王平安的一擊。
三道白色的氣流,化作三股凌厲的氣息,刺入了牧成蒼的體內,發出三聲爆鳴。
噗嗤,一道道劍光穿透了他的身軀,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窟窿。
他一臉錯愕的望著王平安。
王平安冷冷道:「你敗了。」
「不會吧,不會吧。」牧成蒼面露震驚之意,依舊無法從之前的慘敗中恢復過來。
「我乃是武宗,二十多年前就已成名,上感天道,下得道心,如今更是觸摸到了修行之路,而你,才剛剛踏入武宗,又如何能夠與我抗衡?不會吧?」
牧成蒼歇斯底里地喊道,他不能相信,也不能相信。
王平安呵呵一笑:「你才剛剛接觸到修行之路,而我呢,卻已經走上了修行之路。」「你當修行之人,就是武道么?」
「你若是這麼想,卻是大錯特錯,修行之人,皆是站在天地之上,承天道而成,至高境界,便可踏碎空間,不下地獄。」
「你在用自己的領悟來體悟天道?你錯了,武宗就是你一生的終點,認清事實。」
「輸了?「他竟然輸了?」
余靈萱看得目瞪口呆,這可是一名武宗,二十多年前就已經達到了武宗境,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
但王平安又是誰?怎麼可能一招就打敗了牧成蒼?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我說了,你身上會有殺身之禍。」王平安轉過頭來,對著牧成蒼道:「再說了,你雖然是武宗,但你並沒有將自己的力量奉獻給這個世界,你的下場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祝你好運。」
武宗隕落!
王平安說著,便離開了,只是片刻功夫,便消失不見。
牧成蒼愣在原地,只聽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他的心臟處,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
一道血光從他口中噴涌而出,將他的身體轟爆,牧成蒼抬頭看天,轟然倒地。
「師父…」葉卿棠輕聲喊了一聲。
「師兄。」葉伏天喊了一聲。
場面一片混亂,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堂堂牧成蒼,竟然會被一個不知名的後生擊敗。
「怪不得小陳這麼淡定,看來是真的有底氣了。」洪老嘿嘿笑道。
李玄齡輕輕頷首,緩緩站了起來:「長江一代新人換舊人,從此之後,北派的大宗師牧成蒼,將不復存在。」
王平安一躺下就睡覺了,這一場戰鬥,他也是強弩之末,哪怕在這關鍵時刻,他也要將自己的精神力消耗殆盡。
這一覺足足昏了一日,第二日中午時分,他忽然驚醒。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寧如雪的眼睛。
「我這一覺,有幾天了?你來幹嘛?」王平安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沒事,一覺就是一日,我要是不看著你,你以為我會管你嗎?」寧若雪翻了個白眼,看向王平安。
王平安尷尬地一笑:「你啥時候來的?」
「你一回家,我就過來了,我敲了敲你的房門,卻沒有得到回應,我就走了進去,結果你就這麼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寧若雪慢條斯理道:「幸好我,要是別人,沒準還會打你的主意。」
「多謝。」王平安苦澀的一笑:「多謝你沒有打我的主意。」
「我也要。」寧若雪看了王平安一眼:「不過,你要讓我有個好的時間,你都這麼睡著了,我就算再怎麼努力,也沒有力氣了。」
「情況如何?」王平安問道。
「還好,牧成蒼現在修為盡失,回了家鄉,以他的年齡,一身修為盡失,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王平安問道:「余氏家族怎麼樣了?」
「余家的余靈萱,一定很不滿,正在調動所有的力量,集結強大的刺客,準備跟你決一死戰。」寧若雪說道。
「我要和她打一場,她不死,我就寢食難安。」王平安冷笑一聲。
余氏大宅,深夜。
余氏的房間里,燈光明亮,宛若白天,余靈萱給她準備的祠堂,還沒有被拆掉。
庭院中聚集了上百人,每個人都佩戴著白色的花朵,整齊地站在庭院中。
這已經是余氏能夠調動的最多的兵力,除此之外,暗中還潛伏著三十多名血衛,他們都穿著黑色的斗篷,將自己的身體完全籠罩在陰影里。
他們是黑暗的戰士,他們只是在黑暗中穿行,悄無聲息地砍下了對手的頭顱。
除了這些,余靈萱也從海外招募了不少的雇傭軍和刺客,這些都是最快的速度聚集起來的。
「你們都收拾好了沒有?」余靈萱一襲白色長裙,她的臉上帶著一朵白色的花朵,不施粉黛。
「姐姐,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不過,真的要這樣?」余祖上前一步。
「還能怎麼辦?我能怎麼辦?牧成蒼都被王平安打敗了,我能怎麼辦,只能把余氏的人全部聚集起來,和他決一死戰?」
余靈萱沉聲地說道:「三個方向,一個是前往葯山上,一個是殺了王平安的老爹,一個是碧月湖,一個是抓住王平安的妻子和女兒。今晚,誰敢阻攔,格殺勿論。」
余祖神色一動,余靈萱真是喪心病狂,居然敢明目張胆的在豐陵大打出手,這可不是他們能容忍的。
私事總會有辦法處理,有時候高層也會選擇無視,因為他們更看重的是「穩」。
但是余靈萱的所作所為,卻是鐵了心要把事情鬧大,不但無法報仇,還會讓余氏陷入絕境。
「我說什麼你都沒有聽見?」余靈萱看著遲遲不動手的於祖,氣不打一處來。
「大姐,咱們得好好想想,連牧家的那位大師都輸了,王平安也不好惹啊。」余祖也低下了頭。
「你和我,誰才是真正的主人?」余靈萱瞪著余祖道:「別忘了,你就是我余家人收養的孤兒,要不然,你就等著被扔進垃圾場吧。」
「你爺爺看重你,把你當了余家人,可別把自己當成余家人,你只是余家人的一條走狗,我說什麼,你就得乖乖聽話。」余靈萱冷冷地說道。
余祖眼中露出一抹怨毒:「大姐,我這是為余家人好,你難道要把余家人都拉下水不成?」
「我已經是余家的主事人,只要王平安還活著,思春一天都活不下去,你就按照我說的去辦,哪怕殺不了王平安,也要殺了他的親人。」
「余靈萱,你找錯人了。」一道冰冷的嗓音響起,余氏的房門被人一腳踢飛。
王平安一腳邁出,人就到了院子里,他的背後跟著三十個人,個個都是殺氣衝天,氣勢逼人。
「王平安,你居然還想跑到余家來!」余靈萱氣呼呼地瞪著王平安道:「也好,你來了,我就不必再費這麼大的力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連牧成蒼都奈何不了我,你還真當那些雜牌軍能對付得了我?」王平安看向了余靈璇。
「嘿嘿,我們就是一群雜牌軍?」余靈萱扭頭看向了王平安,她一招手,她背後的幾個人立刻抽出了腰上的手槍。
十多支手槍對準了王平安,余靈萱冷冷的說道:「王平安,我不得不說你很強,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竟然擁有武宗的修為。」
「可這有什麼辦法?你只是一個血肉相連的人,就算你身法高明,速度也比不上我手裡的這顆槍!」余靈萱淡淡道。
「你這傢伙,還真是不服氣,說實話,余靈萱該死,我殺了她,也能立下一些大功,你可知原因?她本來就是一個罪大惡極的女人,就算沒有我,也會被人害的。」王平安哈哈大笑道。
「這就是天道,沒有人可以更改。」
「住口,我的寶貝閨女從小就被我寵著,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要幫她拿回來,你以為你是誰?你害得我丟了她,我也害了你。」
「王平安,就算我和你同歸於盡,我也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所有的親人朋友。」
「你如此惡毒,怨不得我。」王平安嗤了一口氣:「余靈萱,你真要把余氏的人都拉出來陪我玩兒?」
「對,就算傾家蕩產,我也要跟你拼了。」余靈萱大喊。
王平安森然道:「不過,恐怕你還不夠格。」
「殺了他。」余靈萱懶得和王平安多說什麼,擺了擺手,別開了臉。
她原本還想著,只要她一聲令下,王平安就會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可是她一聲令下,周圍的人都沒有動彈。
「幹嘛不幹?你手裡的那把長矛是不是廢物?」余靈萱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面前的十幾個人。
這十個人都是她花大價錢從海外找來的雇傭軍,她堅信就算王平安身手了不得,也不可能打的贏他。
但是,她的手下,卻好像不聽她的。
「出手吧,為何不出手?來吧!」余靈萱踢了一個雇傭軍。
可是那些人一動不動,被她揍了一頓,還被她罵了一頓。
「余祖,立刻出手,把王平安給殺了,你的那些護法怎麼辦?趕緊的!」余靈萱氣急敗壞地喊叫。
余祖一聲不吭,只是靜靜地立在一旁,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余靈萱的話語。
「是你?」余靈萱一下子就明白了:「余祖,你這是要謀反了?」
「二妹,這可不能怪我啊。」余祖很乾脆地說:「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把余家拖下水,我是被余家人撫養長大的。」
「你閉嘴。」葉伏天淡淡的說了一句。余靈萱尖聲吼道:「你是不是要謀朝篡位啊,你大哥無能,老三跟余家決裂,老頭兒卧病在床,你一個外鄉人,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我說我是為余家著想,你一定不會信的。」余祖咧嘴一笑:「不過,我的確是為余家著想。」
「余祖,你這畜生,余家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出賣我呢?」余靈萱渾身顫慄,怒不可遏。
「余家人對我很好?」余祖哈哈大笑,聲音有些發抖:「當初是爺爺從廢品堆里撿回來的,還讓我吃了一頓,還叫我余,我記住了。」
「我唯一的恩人,就是他。哈哈,我一直把我當成一條狗,在你面前我都要小心翼翼,你以為我是人么?」
「就算你對我有一絲一毫的好感,但如果我玉家老祖宗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就是王八蛋,我不是什麼人,但是,你有么?」
「白眼狼,我就說過,像你這樣的人,是養不起的,來人,把玉家老祖宗給我抓起來。」余靈萱惡狠狠地說道。
原本她還覺得,自己面前有幾百號人,余祖才從海外歸來,根本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掌握實權,所以她並不害怕。
可是,她的命令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她面前的一百多人,都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聽到沒有?「我是余家之人,余家之人,我命令你,把余老兒抓起來。」余靈萱尖聲道。
那些人依舊一動不動,而她背後的人,則端著槍,瞄準了她。
余靈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她終於明白,這位於老祖宗,早有萬全的打算,今日,他要奪取皇位。
「余祖,你真是太厲害了。」余靈萱不可置信地望著余祖:「余家,你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被你掌握了?」
「二妹,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能耐,我所能做到的,就是人心。」余祖微微一笑。
「你跟王平安是一夥的?」余靈萱恍然大悟,頓時大罵一聲:「你個叛徒。」
「陳老師已經幫我解決了內疾,讓我可以像普通人那樣,我們兩個都是互利互惠的關係,何樂而不為?」余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