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神者 叄

佑神者 叄

「哈?你不是說你不會讓你女兒知曉我們的存在嗎?」

「唉~我的老弟,一碼歸一碼,我想反正拉萊市都快要不太平了,還不如讓我女兒了解你們一下嘛!」姚思諾解釋道。

姚寒翰對大哥近些年的看法屬實是摸不著頭腦,他幾年前就提過這件事了,可被大哥以「哎呀!佑神者裡頭有什麼好東西?」和「女兒進去說不定就回不來了!」搪塞過去,正在思考著的時候,姚思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他的耳邊說道:

「其實我早就跟我女兒說過你們佑神者啦!」

「我靠!」姚寒翰身體猛地往後退了兩步,「你真是我親哥啊!」

「這是應該的。」

「為啥?」

「因為她八歲覺醒那能力的時候,我跟她說,她是神選的幸運兒…」

「那現在仍然還相信你的話?」

「對!」

「撕—我…我…我侄女這麼單純的?所以你想讓我帶她去佑神者那,告訴她,她那能力是你遺傳給她的,不是神賜給她的?還告訴她《血契》上大部分全是假的,她作為座右銘的那句話也是假的,是佑神者中有文採的人編的?」

「對對對!」姚思諾肯定了他的猜測。

「好父親,她一定會讓你感到自豪的。」姚寒翰讚美道。

「謝謝謝謝!」

「真是給你臉啦!」

「唉?」姚思諾突然驚慌了起來,因為他知道老弟的品行和他一樣「優秀」,而此時姚寒翰的拳頭早就握的緊緊的了。

「我侄女真是被你還慘啦!」

「有事好商量!別打臉…啊!那裡也不行!」

姚織鳩將耳朵從門上移開,她一直在偷聽父親和叔叔的談話,想了解到一點什麼,好不讓父親去操心自己的事,可終究是聽不清楚,直到房間里傳來父親的慘叫聲,和叔叔的暴怒的吼聲,姚織鳩知道這已經不是她所能參與的事情了。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啊!」一位頭髮整齊,稜角分明的中年男人站在拉萊市最大的圖書館—謝哥漫圖書館的門口大聲說道,這是斯達迪,謝哥漫圖書館的館主也是一位歷史學家。

「是啊,人也是一如既往的多啊!」他的助手列辛斯基感嘆道:「而且…還有一些不速之客…」

「誰?」

「那位小姐和…」列辛斯基指向不遠處向他們走來的白髮甜蜜少女和紅黑頭髮的英俊男人,「那位先生。」

「哦!」斯達迪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望遠鏡,「那不是現任姚家主和,額,那誰啊?」

列辛斯基一把將望遠鏡拿了下來,倍感無奈地說:「你真的有必要這麼近的距離還用望遠鏡嗎?」

「你不知道…」列辛斯基明白這位館主兼歷史學家又要傷感起他的往事,「我曾經也有個夢想,那就是當一名水手,站在桅杆上,用望遠鏡眺望著湛藍色的大海…」

「額…你們講完了嗎?」

「啊!」列辛斯基和斯達迪被嚇了一跳,姚小姐和那位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他們的跟前。

「這有什麼好激動的啊?」姚織鳩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沒什麼!」列辛斯基和斯達迪立馬擺出恭敬的姿態,迎接起了貴賓,「哈哈!姚小姐能親自光臨本圖書館是我們的榮幸!怎麼能怠慢您呢!額…不過能告訴我們這位先生的名字嗎?」

「雅楠。」沒等姚織鳩回答,這位先生便率先搶答。

雅楠其實並不想來,但是要怪就怪阿默斯托和那個被邪神附身的女孩,不過也好,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接觸佑神者,「佑神者又不可能會殺了你,他們雖然瘋了一點,但至少還算個人!哈哈哈!」

哈哈哈!阿默斯托的聲音總是那麼讓人,不!讓雅楠噁心!尤其是他老是跟那個女孩纏一塊,總覺得阿默斯托在醞釀著什麼一樣,雅楠正在準備去打聽一下佑神者,剛好姚織鳩就過來了,阿默斯托趕緊就叫姚小姐把雅楠帶走了。

希望不會出啥亂子…吧?

「我們去個無人的地方。」

「好嘞!」列辛斯基和斯達迪立馬領著兩人來到了位於一樓的辦公室里。

雙方坐下,姚織鳩從上好的皮衣中取出一個紙條說道:「赤橙黃綠青藍紫。」

雙方什麼也沒有說,「姚小姐冒昧的問一句,什麼意思啊?」

姚織鳩彷彿預料到了一樣,「我父親跟我講過你們了,你們沒必要裝。」

又是長久的沉默,斯達迪開口了:「姚小姐您是說佑神者吧?」

姚織鳩點點頭,斯達迪指揮列辛斯基去把放在辦公室牆壁旁的巨大棕色書架移開,露出一個銀灰色色的鐵門,列辛斯基從上衣口袋中掏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讓我們等待一會吧,姚小姐。」斯達迪很有禮貌但早已沒了開始的恭敬,「你父親早就從佑神者退休了,還對暗號?真是好幼稚,」斯達迪補充道:「允許我重新介紹自己,我名字叫斯達迪,姓斯,是位佑神者兼職圖書館館主和歷史學家,那位是列辛斯基,姓列,同樣是一位佑神者也是我的助手。」

話音剛落,列辛斯基便從那門中走了出來,「姚小姐,雅先生你們可以進去了。」

「你們聊了什麼?」列辛斯基問道,「沒什麼重要的,就是姚思諾…唉!他和我一塊進的佑神者,他還在想著他那破暗號!佑神者從來沒有暗號!」

他們來到門口,裡面一片漆黑卻什麼也沒有,他們走了進去,昏暗中有一道火光閃了出來,一個提著煤油燈的人走了過來,膚色慘白像是死人一樣,讓人想起了不久前才闢謠的不會傳染的白化病,短髮枯黃,身材纖細,「跟我來。」他的聲音非常微弱,但能讓姚織鳩二人聽清楚,隨即這位「嚮導」便帶著他們前進,他是倒著走的!

他們跟隨「嚮導」一路向下,終於到達了這片黑暗的隧道的終點,同樣是一扇鐵門「嚮導」也終於將頭面向前方,仍然有氣無力地說道:「維迪歐,到你了。」

鐵門應聲打開,久違的光芒散了進來,「你好!我是你們真正的嚮導,先自我介紹,我叫維迪歐!姓維!是位佑神者!」一個無比熱情的聲音傳到他們的耳中,他們走入門后,儼然就是個迷宮,數不清的通道,通往不同的部門,如果是新人的話估計只能靠指向標來辨別了,一隻手伸了過來,那是個年輕人,火紅的頭髮,英俊的臉龐上是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但最引人矚目的,還是他左手腕上佩戴的金手錶,他與二人一一握手,開心的宣佈道:「那雅先生,姚小姐我們這下就認識嘍!」

姚織鳩被這一連串的動作和那張微笑,弄得不知所措,只好「嗯」了一聲,「那現在,我帶你們去待客大廳。」隨即維迪歐將一張地圖交給了姚小姐,「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

給隨著這位導遊他們先進入了最左側的通道,這個通道非常的短,也只有一個房間,上面掛著「休息室」的棕樹木牌,推門進來,首先看到的是三個寬大的沙發,有個頭髮散亂的女孩躺在上面睡得正香,「這位是卡迪?思維特,姓思維特」維迪歐小聲地說道,「她不喜歡有人在她睡覺的時候叫醒她,不然你就會知道什麼是女魔頭的。」

這個房間還算寬敞,靠近沙發的地方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有兩個男人在打牌,但似乎並不是撲克牌,上面有的刻畫著許多唯美的圖案,有的則是一幅幅場景,暴雨,雷電,荒原,小鎮等,上面還有很多人物的肖像畫,也都穿著許多與眾不同衣服,手上也拿著不同的器具。

維迪歐簡略的介紹了一下雅楠和姚織鳩,隨後那兩個男人也開始自我介紹以來。

「我的名字是紐扣,姓紐,是位佑神者。」一位烏黑頭髮的男人介紹道。

「我是斯道普,姓斯,也是位佑神者。」一位面龐消瘦,鬍子成「一」字排布的男人也介紹完畢。

他們的聲音也很小,看來是真的怕那個叫卡迪?思維特的女孩被吵醒。

其實他們就在佑神者的總部,根本不需要介紹自己是佑神者,但銘恩共和國的人,也就是斯巴哈人總是喜歡在與陌生人打交道的時候,將自己的名字,姓氏,工作簡略的告訴別人,哪怕他們就在工作的地方,也是如此。

雅楠的眼神則描向了坐在偏僻角落的正對著幾張黑白照片思索著什麼的人身上,維迪歐見狀立馬跑到那人的跟前,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走到他們面前搖了搖頭說:「這位是瑞薩尺,姓瑞,是位佑神者兼職是《拉萊周報》的記者和私家偵探,所以還是我們這的推理大師,他在整理最近搜集的關於邪教的線索,沒空和你們聊天。」維迪歐呼出一口氣,「走吧!我們去別的地方。」

維迪歐輕輕地將門打開,先讓二人先走,再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

他們去往從左往右數的第二條通道,維迪歐說:「我們佑神者總部從入口進來,從左往右數一共有十三條通道,每條通道有不同的分支,不過像我這種在這待了五年的非正式成員而言,是難不倒我的。」

「等等,非正式成員?」姚織鳩疑惑地問道。

「哦!你們還不知道吧?你知道嗎?佑神者分為非正式成員和正式成員兩種,正式成員就是覺醒了能力的非正式成員,再確認沒有失控和暴走風險的時候,哦!到了待客大廳的時候我會跟您們講解什麼失控和暴走的,就會直接升職為正式成員,而我沒有去覺醒那種能力,所以只能是個非正式成員,佑神者歷史悠久,信仰且獨尊創造世界的神,神即是神,不需要前綴,所有不信仰神的人或教會,只要做出與邪教類似的行為的,都是我們佑神者黑名單上的抹殺對象,最近的幾起事件就讓我們佑神者已經注意,其勢力也被我們佑神者抹殺,並且都是某些邪教的分支,所以他們的名字也在我們的黑名單上了,佑神者隸屬於神教會,姚小姐也是信神的對吧?我們佑神者你們可以看作是教會的私人武裝,但我們只針對邪教,那場為期十年的邪教大暴動也是我們佑神者進行了鎮壓,」維迪歐的眼光有所閃動,「雖然是以血腥暴力的形式所展現的,也是那一次讓許多人加入了佑神者,好啦!不提那麼沉重的話題啦!繼續將我們的佑神者,根據《血統契》上的記載…」

「是《血契》吧?」姚織鳩糾正道。

「哦,《血契》是我們佑神者編的。」

「哦,嗯?等等?是你們編的?」姚織鳩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雖然從最開始她就有預感,可真正發生的時候還是那麼崩潰,那我的座右銘…唉,這將會是姚織鳩最大的黑歷史之一。

「那我跟你們講一下吧,《血契》是我們編的,不是說神是假的,而是記載著神的文字過於晦澀,且難以翻譯,最重要的事,如果沒有覺醒能力就去看,哪怕是翻譯版也會頭痛欲裂,最嚴重的就是身體直接爆炸,即便是覺醒了能力也又不小的風險,但最初創建佑神者的人也是通過上面記載的儀式覺醒了能力,說白了,就是先有佑神者再有神教會,而記載神的那件事物,無論教會高層的那十三位大主教和二十六位教區主教還是佑神者都管它叫墓志銘。」

「你知道嗎?姚小姐,雅先生,其實一開始給你們帶路的就是神教會的一位大主教,叫塞爾倫斯?塞爾倫特,姓塞爾倫特,是位佑神者也是神教會高層的大主教。」

維迪歐的話非常多,非常的像…一個真正的導遊,「你知道嗎?」這句話突然讓姚織鳩有股非常熟悉的…嗯…」導遊味」並且伴隨著一股不好的預感。

維迪歐一扇門前停了下來,上面的棕樹木牌寫著「會議室」幾個字,維迪歐介紹道:「這就是佑神者總部的會議室,但平時很少談正事,更多的是,額,你們進去就知道了。」

維迪歐推開門,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傳來,「你知道嗎?在…」,她預感是正確的。

那熟悉的臉龐,再次映入眼帘。

斯比特,斯比特?楊出現在了佑神者的總部,正和他有說有笑的,是一位只有二十幾歲的青年人,黑色的短髮蓬鬆散亂。

維迪歐對著青年人微笑著說道:「隊長好!」

「你們好,」青年人介紹道,「我的名字是瑞文吉?拉夫特,姓拉夫特,是位佑神者,也是佑神者教會直屬小隊的隊長,坐在我正前方的是世界公認第一的探險家斯比特?楊…」

「額,不用介紹了,我們已經見過一面了,真沒想到會遇到您們啊,哈!哦!對!忘記打招呼了,姚家主好!雅先生好!」斯比特打斷了他的話。

瑞文吉?拉夫特不屑地說道:「你真是個慫批,好啦,我介紹一下,」他把手往左側的被陰影遮住的牆角一揮,最先走出來的是一位比瑞文吉顯得稚嫩的少年,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開口道:「你們可算講好了!哦!忘了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佛歌?睿坡,姓睿坡,是位佑神者,歌林?波瑞午,派婷,別睡了!」

少年的的話音剛落,兩個聲音便從陰影里傳來,一個輕快,一個沉穩,一位微粉頭髮的少女走了出來,對著新來的客人歡快但還帶著點睡意的說道:「你們好!我是派婷,姓派,是位佑神者!歡迎你們的加入!」

瑞文吉輕咳兩聲,提醒道:「是客人。」而此時斯比特則湊到姚織鳩和雅楠的旁邊小聲說道:「姚家主,雅先生,你們千萬別加入佑神者啊!你知道嗎?佑神者里都是瘋子和神經病!」

「唉?我聽見了哦!」瑞文吉?拉夫特用右手食指指著斯比特說道,「這是誹謗!誹謗!不還有非正式成員嗎?你把他們當什麼了嗎?我要告你啊!」

隨後陰影里又走出來一位男子,雙眼間充斥著茫然,戴著一副眼鏡,漫不經心地自我介紹道:「我叫歌林?波瑞午,姓波瑞午,是位佑神者。」

「兼職兼職!」佛歌強調了一下。

「兼職是一所小學的三年級語文老師和班主任」

他的這段話將即將爭論起來的二人壓了下去。

「額,怎麼突然就結束了?」派婷小聲嘀咕道。

沉默了許久,姚織鳩決定打破這個僵局,問道:「斯比特,你一個探險家為什麼和佑神者有關係?」

「這個我知道!」派婷搶答道,「我們佑神者再一次任務中剛好與楊先生碰上,楊先生於是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我們的…」

「成員之一?」

「特別顧客,並且他探險的許多古墓的位置,絕大部分都是我們佑神者中相應能力的人提供的。」

原來是這樣…姚織鳩差點就覺得自己知曉了些什麼。

又是許久的沉默,這次由瑞文吉?拉夫特打破僵局。

「雅先生,全名叫雅楠對吧?」

雅楠點了點頭,派婷,佛歌和姚小姐覺得有些詫異,因為除了斯比特提過一句「雅先生」,但瑞文吉卻能直接說出雅楠的全名。

「是這樣的,」瑞文吉解釋道,「我們佑神者有兩位特別顧客,一位就是楊先生,還有一位不願意透露全名的維爾吉斯先生,他是主動找上我們,他有幾張我們佑神者外出執行任務的照片,雖然是黑白的,但照片的內容包括人物都是近距離拍攝的,而且也沒人知道他是怎麼越過守衛的,反正他找到我們就是想當個特別顧客,他提到過你,說你是個奇怪的人,對啥都不感興趣,是這樣嗎?」

「他認為是…就是吧。」

又沒有人說話了。

唉!還得我來!姚織鳩在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隨即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紙條,這是父親留給她的,上面仔細地寫著哪些問題可以問,哪些問題不可以問,其中還包括一些注意事項,姚織鳩無比認真的看著,因為紙條實在是太小了!

他就不能用張大點的紙嗎?

姚織鳩強忍著字體大小不均勻,一條縫裡多個註釋這樣的痛苦,將紙條看完,提問道:「拉萊市這麼大的城市還是你們佑神者的總部,你們佑神者又是信神的,可拉萊市因為建國前的那條規定,拉萊市只能保留一座教堂,就是青銅教堂,為什麼要這麼做?」

姚織鳩擺出一副非常嚴謹的表情,像極了上課提問的老師,這並不是她想擺出來的架勢,而是當上家主后的習慣,這就是學術界正在研究的「職業病」嗎?姚織鳩又在心裡吐槽了一句。

「這題我會!」派婷又一次跳了出來,「這麼做的原因有很多,首先來講,我們選擇這裡做總部是為了迷惑明面上和暗地裡的敵人,他們分別是萬花筒教,騎士教,生命血,犬教,藍白書教和撲克教…」

瑞文吉對這些有著奇怪名字的邪教向眾人解釋了一番道:「這些邪教的名字都是根據他們邪教的符號確定的,畢竟他們這些邪教是不會對著一個早在三千年前就獲得合法地位的宗教勢力面前公開挑釁的,那舉個例子,比如萬花筒教就是他們的標誌就是一個血色的萬花筒,曙光大廈那次就是他們弄得鬼,以此事件將他們定義為信仰邪神,供奉邪神的真正的邪教徒,一旦發現線索,派出追兵,直接抹殺,拍賣會那次,疑似騎士教所做,但仍未查明真相,所以還是我們佑神者宗教懷疑名單上的一員,相對應的萬花筒教就是佑神者黑名單上的一員,犬教,額,顧名思義,我們總不能直接叫狗教吧。」

瑞文吉的嘴角微微上揚,但顯得有點僵硬,「你能笑的再假一點嗎?」斯比特嘟囔道。

「所以撲克教就是他們的標誌是撲克牌?那生命血是什麼?」姚織鳩問道。

「哦…不!」派婷回答道,「撲克教是我們佑神者黑名單上的一員,就像隊長解釋的一樣,撲克教信仰邪神,供奉邪神,他們有一個儀式就是畫一個半徑為一米的圓,並在其中再畫一個五芒星,五個角上放上賭場用的籌碼,就會召喚出一副撲克牌。」

儀式?那是什麼啊?我「尊敬」的「幽默」的「偉大」的父親大人可沒有跟我解釋什麼是儀式啊!姚織鳩再次在心裡吐槽了自己的父親。

佛歌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我們現場做一個這樣的儀式,這是個非常安全的儀式,安全到很安全。」

「這裡沒有粉筆給你畫…」歌林補充道。

「哎呀,那還真可惜,那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演示一遍,如果有時間我們還可以賭幾把。」

「得了吧你,你連我都賭不贏,還想跟姚家主賭,小心給你賠光!」斯比特不屑地說道。

如果我現在說:「其實我根本就不會打牌,賭場也沒去過幾次。」這樣的話…不不不!還是不說吧,姚織鳩無奈地嘆了口氣。

瑞文吉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我們剛剛…說到哪了?」

「對哦,說到哪了?」斯比特望向了姚家主。

望我幹什麼?我也不記得了啊!

「啊!我想起來了。」瑞文吉繼續努力的回想著,「對!到那個邪教…對!讓我們把話題轉回來吧。」

他緊接著把話題轉了回來。

「生命血這個邪教其實是由一些研究生物的科學家組成的,名字也是他們自己透露的,有部分人就潛伏在國家生物研究院,但他們進行人體實驗和一些邪神儀式,其他的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那跟你講一下與我們教會或者佑神者是盟友和合作夥伴的傢伙們吧,他們分別是海神教會和時間女神教會以及提燈人。」

「他們也是合法的或者是查明不信奉邪神的宗教和組織?」

「是的,」派婷有一次搶答道,「海神教會和時間女神教會同樣掌握了一塊墓志銘,上面指出神創造了無數個世界,為了不讓這些世界因神視線的離開就立馬失去平衡,所以神便在那些世界中又創造了一些本土神明,而那兩個教會所信奉的神明都有在墓志銘上被提及,而生命血信奉的神明被稱為生命之神,但由於他們進行人體實驗和邪神儀式,所以佑神者不將其與之划等號,而提燈人和我們信奉同一位神,只不過又多信奉一位神明所以只算合作夥伴不算盟友。」

「墓志銘有多少塊?」姚織鳩詢問道,她沒有問那兩塊墓志銘是真是假,因為維迪歐在路上說過墓志銘哪怕是普通人都能帶來極大傷害的,所以他們沒有主動提出墓志銘的真假,那就是真。

「不知道,畢竟是神留下來的。」維迪歐回答道。

「我們兩個站在這跟傻子一樣…」佛歌對著歌林低語道,「對待客人要禮貌點。」歌林沒有看他,「這是小學生都懂的禮儀。」

「你剛剛都忘說兼職了,還說讓我禮貌?」佛歌小聲地嘟囔著。

「我想知道,額,那個覺醒的能力究竟是什麼?」姚織鳩看著紙條發問道。

「《血統契》上說過,神與世間萬物簽訂血統契,所有的生命皆是神的一部分,所以那覺醒的能力就是人體內神血的具現化…應該是這樣。」瑞文吉思考了一會兒。

「就一直叫覺醒的能力?」

「不然叫神力?哦,那些牧師和神父會打死我的,對!還有主教們!那如果叫異能呢?這也不行!因為異!這在我們佑神者前輩們翻譯墓志銘的時候,異的前後總是跟惡魔,邪神掛鉤,因此只能叫覺醒的能力或直接叫能力,而且似乎是可以遺傳的。」

「廢話,」斯比特捂著臉說道,「你媽有神血,你爸有神血,生下來的孩子沒有神血,不才奇怪嗎?」

「撕—有道理。」瑞文吉誠懇地評論了一句。

嗯?什麼?能力也能遺傳?姚織鳩回憶起自己八歲那年夏天自己覺醒能力在院子里做冰雕的時候,父親摸摸自己的頭,語重心長地說:「我的寶貝女兒呀!這都是神賜給你的,你是神選中的幸運兒…」我居然被騙了足足十五年!而且就是遺傳自己的父親?不!應該是母親吧,可母親似乎從來沒有過可以的地方啊!我根本就不是啥神的幸運兒,這將是姚織鳩一生中最大的黑歷史之一!

「哦!對了!曙光大廈那次,那幫邪教徒在樓頂搞邪神儀式,可曙光大廈有十八層,你們上去調查的時候不累嗎?」斯比特好奇地望向了瑞文吉。

「啊!別提了!」瑞文吉想起了不好的回憶,「爬死我了!那幫外國人說的對!斯巴哈人有建築頭腦但沒有絲毫邏輯,能夠建幾十層的樓,卻忘記沒有人能一口氣爬幾十層!不得不說,那幫邪教徒還挺有毅力的,在這方面我無比敬佩他們!」他開始憤怒敲起了桌子。

「唉!冷靜冷靜!」斯比特忙拉著他,「我們聊點別的…」

「你們嘗過蛋糕嗎?」

蛋糕也是距今大約兩百年前才出現的甜點,由於銘恩共和國位於南邊,雨水充足且有時陽光過度充分,不適合小麥,只適合水稻,還因為銘恩共和國最大的麵粉供應商—羅博長王國深陷北方戰事,開始不斷囤積糧食,為長時間戰爭做準備,導致麵粉價格從原本的昂貴變得過度昂貴,不過姚織鳩還是有幸吃過幾次,味道確實不錯。

「沒有,我作為小隊隊長的工資才一個月一百洛也就是兩千元,而一斤麵粉就要我五洛,一百元,真買不起!難道說?」瑞文吉突然想到了什麼。

「沒錯,我的故鄉就在羅博長王國,所以我囤了足足三百斤的麵粉!但似乎買太多了,而且因為我現在沒法回去了,所以我就想讓你們幫忙消化消化。」

「你會做蛋糕?」佛歌問道。

「真就羅博長王國人均蛋糕師唄!」派婷興奮地望著斯比特。

只有歌林小聲嘟囔著:「你們講完沒有啊…」

「那是當然!傳聞並沒有絲毫的誇大,國王還真親手做過蛋糕呢!什麼樣的我都可以做!」斯比特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膛。

「我想要草莓蛋糕,那是我父親最喜歡吃的水果!」派婷更加興奮地望著斯比特。

「那我就巧克力蛋糕吧,因為現在巧克力我都買不起了。」瑞文吉又嘆了口氣。

「還是你會挑啊!」斯比特無奈地看著瑞文吉。

「你錢肯定比我存的多!巧克力而已嘛!」

「哦!說起巧克力!」斯比特突然想到了什麼事,「你知道嗎?目前已知世界上最大的可可樹林被拉爾巴頓帝國一把火燒了五分之一!」

「我靠!真的假的?難怪咖啡廳的咖啡也漲價漲的那麼狠!報紙上也沒說啊!」

「拉萊周報!」斯比特提醒道。

「哦對!周報!所以是這個星期燒的?」

「當然,你們拉萊市是真有病!其它市都有日報什麼的,這裡咋偏偏就搞什麼周報?我也是通過過往的那幫商人才知道的,」斯比特「嘖」了一聲,又繼續說道:「你知道嗎?十年前我剛來這的時候,一個星期我買了七份報紙!看到最後我覺得怎麼上面的內容一模一樣呢?才發現是周報!當時我是真的服了!你們拉萊市是懂報紙的!」

歌林的拳頭默默地握緊了,派婷和佛歌按住了他,在耳邊輕聲說:「冷靜冷靜。」

瑞文吉和斯比特繼續交談著,只有他們兩個在說話,其他人都看著他們,當然雅楠除外,他正在數會議室的桌子上有多少個花紋,突然被瑞文吉和斯比特的笑聲打斷了。

「哈哈哈!他們真的自己把自己打了嗎?」瑞文吉聽著斯比特講述許多不知從哪聽來的趣事。

「童叟無欺呀!那幫商人想自衛結果開槍打了自己人!你知道嗎?拉克巴頓帝國有三寶,美女,美酒和土匪,那幫商人以為是土匪才開的槍,哈哈哈!」

歌林的拳頭握的更緊了,佛歌在旁邊低吼道:「我受不了啦!」

維迪歐察覺到了異常,對著瑞文吉等人說道:「哈哈,我還要帶客人繼續參觀就先帶客人走了哈。」說完便帶著雅楠和姚織鳩離開了會議室繼續朝前方走去。

他們走了一段距離后,聽到剛才出來的會議室傳來了那兩個傢伙的慘叫聲並伴隨著重物摔在地上發出的轟隆聲和類似玻璃杯掉在地上的刺耳聲。

維迪歐帶著點歉意地說:「哈哈,這就是我們到了待客大廳還要補充的副作用,不過在到那之前我們還是繼續沿路介紹。」

雅楠沒有動靜,姚織鳩微微點頭,三人繼續向前走。

他們經過一扇半掩著的木門上面寫著「研究室」的字樣,但下面又在補充了一句話:「門半掩請進,門緊閉請滾。」

維迪歐介紹道:「這就是我們佑神者的研究室,專門研究一些奇怪的東西和神遺物即神創造世界以後部分殘餘的力量凝聚而成的物品,研究室的室長和神遺物管理員都是馬德曼先生,姓馬,是一位佑神者,還有他的助手瑟瑞比亞?帕茲先生,姓帕茲,是一位佑神者。」

「那這句話…」

「咳咳,」維迪歐輕「咳」幾聲,說道:「這就是馬德曼先生的副作用,尤其是春天的時候,發作最頻繁,他的副作用會使他想要喝人血和聽人的慘叫聲,非常危險,所以他要寫下這句話來警告其他人,所以,不要在門緊閉的時候來這裡,更不要試圖進去,雖然馬德曼先生能夠感知道副作用到來的徵兆,他會將自己關起來,用鐵鏈鎖住自己,但仍然很危險,在副作用的狀態下,馬德曼先生會不自覺使用他的能力來尋找人類,他的能力是以自身為圓心的一個半徑五百米的圓形範圍內,只要是活的他都能夠察覺到,而且能夠實時監測一個目標,不過好在馬德曼先生的副作用持續時間只有半個小時。」

維迪歐想了想,看了眼姚小姐和雅先生,補充道:「既然已經說到副作用了,就在這告訴你們吧,這牽涉到一個在《血統契》中被反覆強調的一個規則也是在世界之初就有的規則,等價交換。」

維迪歐揮了揮手,示意二人跟著自己繼續走,他繼續說道:「等價交換不是神制定的,神的誕生同樣遵循等價交換,打個比方神擁有創造世界的能力,相對的那神就必定無法與所創造世界中的生命產生共鳴也就是建立起平等關係,只能通過信仰神才有可能與神對話,這就是等價交換,再舉個實際生活中的例子,你用錢去買水,這之間就是等價交換,你將錢交給老闆,老闆將水交給你,這對雙方來講也是等價交換,再說回副作用,這就是正式成員作為覺醒能力而必定會支付的代價,同樣是等價交換。」

他們終於走到了這條通道的盡頭,一扇木門擋在他們的面前,上面高高掛著「作戰指揮室」的字樣被人用類似小刀一樣的銳器橫著劃了一橫,又在下方寫道—「待客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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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死亡眷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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