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審訊
我轉過臉一臉認真：「沒有。請問警察姐姐。現在是開始詢問了嗎？」
楊九說話的功夫嘴也不耽誤，大口的吃著飯菜：「沒有，只是好奇。趕緊吃完了跟我們回去好好配合調查。」
一頓飯結束已是晚上八點多，臨走前箬卿問楊九：「請問什麼時候才能調查結束，我哥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楊九搖搖頭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不過謝謝你小妹妹，你做的飯菜味很好吃！」
出門被兩人帶上警車，去公安局的路上我看著這城市的夜景，霓虹燈交替閃爍，高樓大廈間瀰漫著紙醉金迷，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我知道從我答應和秦廣王做交易開始，這就是一條不歸路，一條無法被救贖的罪惡之路。
到公安局后，我被帶到一個審訊的屋子裡，然後他倆把我丟下出去了。我打量四周，只有一張桌子三把椅子，天花板的牆角三個攝像頭，和警匪片里的情節一模一樣。
等了約莫半小時，楊九才和另外一個身著警服的老警察才出現坐我對面，能看得出來這老警察經驗相當豐富，臉上儘是滄桑，剛坐下便點了一支煙。楊九則拿著紙筆應該是要做筆錄。
楊九：「陳今安，這位是負責特殊案件處理的劉隊，我就不用介紹了，接下來你要對我們的全部詢問如實回答，做到實事求是，全力配合我們調查。」
果然這老警察不簡單，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但還是肯定的點點頭。
劉隊抽了口煙說道：「你的詳細資料我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沒用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們調取了8.18凌晨的錄像，錄像里顯示你被一輛車牌號川BX5148紅色保時捷超速行駛撞飛，落地後身體重傷大出血。根據那晚參與搶救的醫生筆錄，等救護車到時，已經顯示你毫無生命體征，就是說你當場被車撞死。」
這老警察看我面無表情，突然眼睛一眯問道：「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死而復生的？你身上的傷和斷骨又是怎麼在短短的15小時之內恢復的？又是怎麼跑到肇事逃逸撞死你那個死者家裡行兇謀殺的？」
這些問題其實我早就想過復活之後怎麼應對了，本想裝傻充愣矇混過關，能拖一陣是一陣，沒想到這老警察就這麼開門見山的來了。
「人不是我殺的，我只是想嚇唬嚇唬他，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一動不動，我喊了半天沒反應才知道他已經死了。肯定是有人嫁禍給我。」我盡量混淆視聽推卸責任，其實撞死我那王八蛋到底是不是我嚇死的還真不一定。
「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一個一個來。先告訴我你是怎麼死而復生的？」這老警察一副吃定我的樣子。
我不能透露關於秦廣王的半個字，這老警察也明顯的糊弄不了，說神神鬼鬼的事估計這倆人也不信，「我只記得當時為了救我妹妹，我把她一把推開，然後就看到刺眼燈光和高速行駛的跑車，再然後我被撞的瞬間就沒知覺了，剩下的就是我醒來莫名其妙的在太平間停屍房裡，醒來把我嚇一跳，我不知道我身上受了多重的傷，醒來后只是感覺腿很痛，傷口很深還在隱隱流血。」
老警察又抽了口煙笑眯眯的看著我：「你沒有說實話，或者說你沒有說出全部的過程，你在隱瞞什麼？」
楊九也看了眼老警察滿臉不解。
我裝作無辜：「真的，我只記得這些，我說的都是真話。」
這老警察依舊不信，接著發問：「那你跑到那個肇事逃逸的司機家裡，都做了什麼？」
「我只是想嚇唬嚇唬他，我推開門進去看到他時候，他一動不動兩眼無神身體僵硬。」這些我說的確實都是實話。
「我們在死者身上找到了你的指紋和手掌印，怎麼解釋？還說不是你殺的。如實招供。」老警察忽然提高嗓門，嚴厲呵斥。旁邊的楊九不留神也被嚇了一跳。
「那時我見他沒反應，著急想叫醒他打他耳光，我真的冤枉啊，人真不是我殺的。不可能打幾個耳光就把人打死吧。我真的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再說憑什麼就斷定是我殺的人，當晚就沒別人出現嗎？你有證據證明是我親手殺人嗎？」我也不是吃素的，法律常識多少還是有點。
「確實不能證明是你行兇殺人，但當晚死者家的監控錄像也顯示只有你一人去過，所以你的嫌疑最大。」老警察依舊直勾勾的看著我。
「不然你以為憑什麼我會讓你吃飯剛才那頓晚飯，你要是兇手當時就把你銬起來抓回來了。」楊九抬起頭看著我說。看的出來這女警察雖然底氣不足，到是一身正氣。
老警察又嘬了幾口煙，這麼會功夫已經抽完好幾隻，煙灰缸里都是煙頭，「你再好好想想，還有什麼遺漏的沒有？還有什麼想補充的。」
我斬釘截鐵的回答：「沒有。」
老警察聽完說完便招呼楊九一起出去，我獨自坐這剛想著什麼時候才能回家，門口傳來這兩人的爭執聲。
楊九：「什麼？這就把人放了？這還什麼都沒問出來呢？」
老警察用滿不在意的說：「不然你能怎麼辦？我們又沒證據能證明這傢伙是殺人兇手，再說法醫那邊死者的解刨報告還沒出來。這小子又不肯說實話。只是指紋，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外傷，怎麼定罪？連逮捕令都申請不下來。」
楊九依舊不甘心：「那就這麼把人放了也太隨便了吧，這傢伙怎麼死而復生都還沒交代呢。」
老警察耐心的說：「這小子被撞死後屍體一直在太平間躺著，從未離開過，所以他的回答有任何漏洞嗎？」
楊九顯得有些沮喪：「確實，但……」
老警察：「好了，先放人，派人24小時輪流盯住，有任何可疑舉動立刻彙報。這事沒那麼簡單，不然上面派我來幹嘛。」
沒幾分鐘楊九便推門進屋又坐到我對面，看著我半晌不說話，我被看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大姐你到底要幹嘛？你領導都說讓你把我放了，你這屬於公然違抗上級命令，還想不想升官發財了。」我被這麼一直不明所以的盯著也有些來氣。
「要你管。門口的對話你都聽見了是吧，你等著，咱倆沒完。」說完便氣呼呼的帶我出去。
「和這麼漂亮的姐姐誰想這麼快就完啊，但你是警察，還是不要了吧。」我可不想和警察一直有什麼交集，一般沒啥好事。但直覺告訴我，這個老警察不簡單，早晚還會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