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聽說RB人玩的都大，給他來點猛的

和露西又纏綿了一天後，第二天第一早，我被推出了她家。

「（打咩！）不行了！」

「我今天要休息！你說什麼都沒用！~」說罷，「砰」的一聲，露西便關上了門。

「哎---」我伸了伸自己的腰，感覺也確實應該稍微節制一下了。

自己還答應了帶露西到月球去，得好好工作，想辦法弄錢才是。

『說起來...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麼事......什麼工作沒有做完來著？......』

「woc！」我一拍腦門，恍悟過來。

岡田大悟，有一周沒有過去看過了。

還有前些天夜裡襲擊我們的那個，送到療養院以後我也沒去查看過他的情況。

『趕緊趕緊...』

我開始向療養院的方向跑去---

希望在瑞吉娜阿姨發現/發飆之前趕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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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療養院，我發現瑞吉娜和里佩爾正圍著新送來的病人討論著什麼，看著旁邊的咖啡，看樣子應該是已經到了很久了。

「那個...瑞吉娜阿姨....你在哈.....哈哈......我那個...」我後背冷汗留了下來，試圖解釋道。

「呦，你來了？」瑞吉娜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說，

「那天你讓那個誰...叫曼恩的聯繫我，說去接個病人回來。還說你傷的不輕。我看你沒啥事啊-」瑞吉娜的疑惑道。

「啊....啊，我那個，內傷比較重！當時吐了好幾口血來著---」我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內心裡給曼恩老大哥悄悄點了個贊。

「行吧...來了就好，現在這兩個病人，你怎麼看？」

「里佩爾，這倆人狀態如何？岡田還是老樣子嗎？」我問道一旁的里佩爾。

「老樣子，不好說是有什麼原因醒不來，還是只是裝睡。至於另一個......」里佩爾看了我一眼，壞笑著說道，「這次有失水準啊....損壞程度可真夠嗆，各種意義上都是。植入體已經基本報銷了，腦子也被黑了------簡直是一塌糊塗。」

「呃，說重點吧。」我解釋道，「畢竟這位的武裝級別跟之前兩個人都不是一個級別的。一發一發榴彈跟不要錢一樣。之前兩個至少都沒有熱武器。」

『熱能螳螂刀算熱武器嗎？』應該不夠熱吧...

「那到底怎麼說？這人寄了？」我問里里佩爾。

「大概率是寄吧---」這樣說著，里佩爾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

「這傢伙，全身沒有一件是正規的植入體，至少全部都是查不到序列號的...」

我看了一眼裡佩爾，回道，「是實驗型號嗎？」

「嗯...說不上，至少有很大比例......看著都不太對路？」

「怎麼說，是清道夫嗎？」

「不會。」里佩爾搖搖頭，否定了我的猜測。「清道夫只會裝去搞正八經的通用商品，這傢伙的....」

里佩爾苦笑著說道，「很多看上去都像手工的....」

「雖然工藝已經十分精巧了，但是一些焊點等細節還是可以看出比較明顯的手工痕迹。」

「嘛，不過現在這個樣子，不死已經是不錯了。就算運氣好醒了，也大概率成植物人，你做好心裡準備。」

「哎......」我嘆了一口，看向瑞吉娜阿姨，「那您看我們是？再試試....還是？」

還是直接安樂了算了。不過這話我倒是沒有直接說出來。

「再試試看吧。」瑞吉娜最後給這個病人下了審判，「給我三個月，如果三個月都找不到這個人的信息，沒有人來認領，並且醒不過來的話。我們就放棄。」

「現在，還是應該多關注一下岡田的狀況。」

沒錯，單說病情來講，岡田本身就有更高的希望治癒。更何況，這還是和歌子的委託。但凡弄不好，誰知道會不會鬧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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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監測數據顯示腦部活動是正常的，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就是醒不過來。」里佩爾一邊操縱著電腦，一邊向我跟瑞吉娜解釋，

「我試過放一些音樂，和歌子女士也過來過。不過目前來看，他對外界信息的反饋非常差，或者說是幾乎沒有。」

「會不會是他主動切斷了音視頻信號？或者是這些部分有損壞？」

「我認為沒有，」里佩爾答道，「如果真的完全切斷的話，他對外界的信息應該是完全沒有反饋，但我說的是非常差。」

「簡單點說？」

「簡單點說，就是，他對外界的信息完全不在意，左耳朵進又耳朵出？」

「那麼...會不會是外界的信息刺激不夠強？」我嘗試提出自己的看法。

「你想對這個病人來點什麼強刺激？」里佩爾指了指門外的河口，「有人看著呢，我可不敢-」

「要不你來？」說著，里佩爾把一邊的手術刀遞給了我。

「？？？」

「你琢磨啥呢，我說的是，給他整點超夢什麼的。」

超夢體驗無疑是當代最盛行的娛樂方式了。通過專用的現實增強設備直接在體驗者的神經系統內播放。最早的時候，超夢被用於囚犯改造；後來又利用治療來治療心理疾病和軍事等領域。

「話雖如此，可是你又不知道他想看什麼？」里佩爾不解，「普通的先不說刺激不夠，我這裡也沒有啊。」說著，他把手一攤。

「沒事，就整點你愛看的。」我對里佩爾使了個眼色。

「？？？啥，你確定？？？」里佩爾拉長了聲音。

「咳咳，我出去透透氣。」聽到我們的話題逐漸在往不正經的方向發展，瑞吉娜阿姨「自覺地」避開了我們的談話。

「你說的是那些黑超夢.....還是？」里佩爾猥瑣地笑了起來。

「對，就是你理解地那個意思。」

「那你可算是問對人了~~~嘿嘿嘿，不過等等，我收藏太多了，拿哪個給他看啊？」

「嗯，有沒有什麼勁爆的？」

「要多勁爆？」

「我聽說他們RB人玩的都大，給他來點猛的！」我對里佩爾說著，並逐漸把聲音提高。

「嘿嘿，那讓我看看，你看看這些，你給他選一個。」里佩爾把身子讓開，讓我看到他電腦上的「收藏目錄」。

「嗯.......有了，就這個。找出來，我們走-」

......

「你確定這個他喜歡嗎？」拿著超夢設備，我和里佩爾來到了病房內躺著的岡田身邊。

「我覺得應該沒問題。」，我在岡田身邊念出了選擇的超夢名字，「《大鋼炮.....年上....母》。」

「你咋知道他好這個？」

「我也不知道，」說著，我把超夢設備朝岡田的頭上戴去，「這個不行就換下一個，你這類的就幾百部。」

「teng---」岡田彈射般的坐起身來，鋒利的目光從他如鷹般的瞳孔中射向我，

「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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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哧-------」（茶筅打茶的聲音...）

醒過來后的岡田也沒有立刻解釋自己裝睡的原因，反倒是邀請我們在卓袱台（日式矮腳餐桌=茶几）邊坐下。

「二位請用。」岡田大悟為我和里佩爾分別製作了一杯抹茶，「一杯粗茶，不成敬意，感謝二位對我這些時日的照料。」

「嗯...好茶...」雖然我根本喝不出好壞，但還是恭維道。

「那麼，既然已經醒過來來了，能否講講你的情況？」我放下茶杯，問道。

「說來話長了，二位想從何聽起呢？」

我和里佩爾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我說道，「沒事，都可以，我們彼此先自我介紹一下也可以？你的情況我們大概知道了，我們這邊估計你還不太清楚吧。」

「這裡是一家專門為了賽博精神病患者設計打造的療養院，目前總共收治過三名患者，第一名已經出院了，你是第二名，你隔壁前幾天剛收進來第三名...」

我指向一旁的里佩爾，「這家療養院的義體醫生，負責移除患者的植入體，以及一些醫療支援；我是大衛，大衛馬丁內斯。之前是荒坂學院的學生，提供了賽博精神病的治療思路，並且需要在對你們的治療過程中完善治療方案....最後是院長，瑞吉娜女士，她剛剛出去了。我們這裡大概就是這樣。」

「原來如此...所以我的螳螂刀已經被你們移除了嗎？我能感受到，我的斯安威斯坦也被禁用了-」岡田問道。

「嗯，還請理解，為了避免可能造成的傷害，我們會移除患者身上的攻擊性植入體。等我們確認您能夠出院的時候會還給您的---這一點我們也和和歌子女士確認過了...」

聽到這個名字，岡田微微皺了皺眉，接著便舒展開來，「我明白了。我會好好配合二位的。」

「那麼，岡田先生...」

「沒關係，不必這麼客氣，叫我大悟也是可以的-」

「那麼，請問您是否清楚自己會得賽博精神病的原因？如果您不確定的話，是否最近您受到過....什麼打擊？事業？愛情？」

「打擊嗎...」大悟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些許迷茫。

「說來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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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想到啊...」我和里佩爾走出診所后，碰到了在正準備回來的瑞吉娜。

「怎麼，看你們神色怪怪的？有進展嗎？好的壞的都算-」

「哎，怎麼說呢....」我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好消息是，大悟已經醒了。」

「那確實算是好消息，那壞消息是什麼？」

「沒法治。」

「為什麼沒法治？」瑞吉娜有些好奇。

「也不能這麼說吧.....哎，太複雜了....簡單點說，他現在已經恢復神智了，完全清醒，但是...」我深吸了一口氣，「岡田大悟發病的原因，據他自己所說，是因為他和和歌子女士的矛盾。但是他現在的清醒是建立在割裂這份親情的基礎上，一種泯滅一切感情的清醒....」

「嗯......」聽我這麼說著，瑞吉娜也露出了苦惱的神色，

「那怎麼辦呢？他本人怎麼想？」

「他倒是無所謂，在這住的挺開心的，就是和歌子那邊...」

「還是你有空去和和歌子女士親自說說吧。」瑞吉娜拍了拍我的肩膀，「畢竟，這種『技術』問題，你才是專家。」

「哎...」看著瑞吉娜離去的身影，我又談了一口氣。

算了，先不想了，去看看皮拉那傢伙怎麼樣了吧。

這樣想著，我便向馬路另一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