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賣個面子

第十六章 賣個面子

「你們這些**等著jǐng察來抓呀。」耳釘反應過來,聲嘶力竭地叫了起來。

上來四個人剛想上前攙扶受傷的混混,姜正升道:「這人被傷了腎臟又破了膽囊如果你們動他,說不定就會死在你們手裡,到時候他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四人叫了一跳,連忙縮回了手。

「雞哥,怎麼辦?」一個混混無助地看著耳釘男。

「別聽他胡說八道,送他去醫院。」耳釘男氣急敗壞地道。

姜正升不冷不熱地道:「此人殺了人就是想要借你們的手快快弄死他,我勸你們在這人命關天的當口,千萬別上他的當。」

「你他娘的誰呀?在這裡胡說八道。」

「你們聽聽,你們看看,他都不敢自己動手這不明擺著把你們往火坑裡推嗎?」

「你們還愣著幹啥?把這個狗娘養的整死,大家快快逃命。」

耳盯男實際是想讓大家動手動姜正升。

「聽到沒?跟著他混你們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姜正升像是大話西遊里的唐僧,嘮嘮叨叨個沒完。

沒有人聽他吩咐,耳釘男臉都綠了。

「跑呀。」耳釘男轉身想跑。

「jǐng察已經快來了,那邊有個臨控器,都把大家的一舉一動錄了下來。你們如果讓這個掃把星跑了,倒霉的一定是你們。看看我,不管我的事,我都還在這裡準備作證。」姜正升絮絮不休,循循誘導。

「野雞,你傷了兄弟就這樣跑了,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一個黃毛混混道。

「對,有苦同享有難同當。」一個紅毛混混道。

「當你娘個頭呀,jǐng察來了老子就會送到號子里,難道你去幫老子做牢?」野雞氣的破口大罵。

「嘖嘖……原來老大是這樣當的呀,今天真是見識了。」

「你給我閉嘴!」野雞抓狂了。

「野雞,你他娘的罵誰呢?這位老師說的不對嗎?老子跟了你真是他娘的倒了八輩子霉了。」

「別讓這個鱉孫跑了。」

jǐng車怪異的jǐng鈴聲很快傳了過來,野雞撒腿就想逃命,被他的一個手下叫破,其他混混也跟著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jǐng車上跳下來四個jǐng察,一個jǐng察衝到倒地混混身邊,見混混傷勢嚴重,忙道:「打了120沒有?」

眾人搖頭。

jǐng察連忙掏出電話打了120。

放下電話,皺著眉頭道:「怎麼回事?」

眾混混齊刷刷地來看姜正升。

jǐng察也只好隨著眾人把目光落在了姜正升身上。

姜正升道:「我是浦南三十七中的代課老師姜正升,今天放學路過此地,看著這個叫野雞的傢伙二話不說就捅了這個人一刀。大夥看到了,防止他逃跑就把他給攔住了。」

jǐng察冷冰冰的目光在其他混混身上一一掃過,所有人一起點頭,一邊點頭也不忘給姜正升遞上感激之sè。

姜正升的這番說詞,只是針對野雞一人,其他人全都成了見義勇為的好市民。

只是這一群人,看其打扮就不是什麼好鳥,要想jǐng察就這樣相信他們當真很難。

「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jǐng察問野雞。

野雞先是猛地打了個哆嗦,一下子跳的老高,氣急敗壞地道:「這個狗逼知道老子上了老大的馬子托菲娜,自然不會留他活口。」

啊——

其他的混混全都叫了起來。

「銬起來。」jǐng察怒吼。

為了激ān情暴露,當街殺人滅口,真是目無王法膽大包天。

「你們既然是目擊證人,也回jǐng局錄個口供吧。」

眾人不約而同地點頭。

湯臣跑回學校,自然不能以這個形象去上晚自習。在宿舍里洗漱過後,換上釘子的衣服,讓張傑超打了飯在宿舍里吃了,乘著夜sè溜進了教室。

為了防止騰騰發現他臉上的淤青,張傑超走在前面,釘子跟湯臣勾肩搭背地進了教室。但見三人都來晚自習,騰騰已放了大半的心,到是沒有特別注意湯臣的臉上。

瞞過騰騰及眾同學,湯臣就用書本擋住腦袋開始假寐。

湯臣經過一次打打殺殺,對野雞傷人到是沒放在心上。

張傑超自從回到位子上,就開始了坐立不安。他可是眼睜睜地看著有人中刀倒地,只是他想不明白,那一刀明明是刺向湯臣的,為何湯臣沒事,對方卻倒下了?

「湯哥,你說姜老師不會有事吧?」

湯臣雖對姜正升不待見,但終究是他的老爸,躺在桌子上就開始擔心不己。

「應該不會有事,有事的話就會打電話給我們了。」

「你說那些混混會不會供出來我們?」

「供出來又怎樣?又不是我們先動的手。」

「我……我是怕蹲號子,如果讓學校知道了,那多丟人呀。」

這才是癥結所在。

如果那些混混招了他們,去趟jǐng局是少不了的,這在學校里傳開,他們的惡名那是洗都洗不掉了。這一切都無所謂,只是騰騰會怎麼看他呢?肯定不再會去看他打球了。

眼下,只能菩薩保佑老薑能頂住了。

三節晚自習,在忐忑不安中渡過。

其間特務科的人來查崗,刺頭湯臣都安安份份地呆在教室里,唐主任收到消息暗暗感嘆讓姜正升來當代課老師真是個明智的選擇。

下了課,三人總算長吁了口氣。

湯臣多少還是有些擔心姜正升,下課鈴一響,立刻打的往家趕。湯臣再度鼻青臉腫的回來,少不了被值班的方天成笑話一番。

「申叔,老薑回來沒?」申窮門還打開,湯臣已迫不急待地問道。

「怎麼了?你……」申窮見湯臣又是這副德xìng回家,真是無語了。

「我沒事,他呢?」

「誰呀?」

「我爸。」

「姜先生也是剛回來,正在沖涼呢。」

湯臣鬆了口氣,道:「老薑沒說什麼吧?」

「說是去jǐng局錄了個口供就回來了。」

「jǐng察有沒有問起我?」

「jǐng察問你幹嗎?」

「哦……」湯臣總算鬆了口氣。

「聽姜先生說,那個叫野雞的傢伙沒到jǐng局就招了,說是他上了炮仗的馬子被手下的小弟撞見了,他為了殺人滅口才動的手。」

「啥!?」湯臣完全傻了。

那一刀明明是沖的他去的,怎麼會演變成這種結果?

難道真是野雞借著失手的機會想殺他小弟?光天化rì之下動手,他不是瘋了就是秀逗了。

野雞,浦北區**老大炮仗的四大太保之一。幾乎掌控著浦北區所有的髮廊,暗中做一些逼良為娼的勾當,借髮廊為幌子,常常向炮仗的帝豪酒店輸送服務小姐。那些被糟蹋的姑娘很多人破罐子破摔,也為能進入帝豪這樣的星級場所而感到榮幸。

野雞跟耗子關係最好,聽說耗子吃了啞巴虧,拍著胸脯要替耗子找回面子,所以瞅著學校放學的當口來找湯臣。恰被趕回宿舍的釘子聽到,就替湯臣出頭去了。比較要好的張傑超也在宿舍,把釘子被人叫走的事說給湯臣聽了。

湯臣出校后,野雞因擔心在校門口鬧事引來麻煩,就用言語相激把湯臣和釘子引到了護海欄。

野雞帶了仈激ǔ個兄弟,湯臣沒帶傢伙出來,雙拳難敵四手,經過一翻打鬥之後被野雞的手下制住,算是吃了不小的虧。如果不是姜正升及時趕到,湯臣今天難逃血光之災。

想想當時的場景,湯臣不禁有些后怕起來。

只有在這時,他才覺得自己的渺小。

野雞隻不過是炮仗的小弟,假如炮仗真的找上門來,憑他現的本事如何跟炮仗斗?

報jǐng?

如果炮仗以蜘蛛斷手為說詞反咬他一口,自己該怎麼做?

跟學校彙報?

教學聖地怎會願意跟江湖**扯上關係?

湯臣逞一時之氣開了四筒,先後引來了蜘蛛、野雞等**混混,難保不會還有其他人找上門來。

找馬小七?

對,找馬小七,讓他找孟三出頭。

但,私底下自己卻是馬小七的老大,要找孟三也該是自己去找才是,自己跟孟三素昧平生又該如何開這個口呢?

……

湯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籌莫展。

砰砰,房外有人敲門。

「啥事?」

「少爺,姜先生要你下來一趟。」

「知道了。」湯臣應了一聲,心裡開始了嘀咕:「現在叫我下去,八成是想藉機會開導開導我。哼,早知現在何必當初?想對本少爺說教,你在等兩年吧。不過看在你今天幫了本少爺的份上,本少爺就賣你個面子,見你一見。」

湯臣打定主意,走下樓來。

姜正升已沖完涼,圍著個浴巾靠在沙發上。

「啥事?」湯臣開門見山。

「坐下來聊。」

湯臣沙發上一靠,依舊擺出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

「你喜歡騰騰?」姜正升隨意地問道。

湯臣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湯臣喜歡騰騰是他內心深處最大的秘密,他從來沒有告訴地任何人。別說是釘子,哪怕只因片語都不曾留在rì記里,別人不可能知道。

姜正升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當然沒有。

但姜正升又如何知道湯臣內心的秘密呢?

其實很簡單,姜正升見騰騰的第一面就覺的騰騰好像在哪裡見過,仔細一想就記起來了。他不是進過湯臣的房間嗎,湯臣的書台上有張紙上面畫著好幾個卡通人物漫畫,而漫畫里的形象正是騰騰的樣子。

湯臣房間連他媽媽的相片都沒有,偏偏畫著騰騰的漫畫像,加上騰騰又是班裡的班長,還是個才女,諸多因素一結合,結論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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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父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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