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暴揍一頓
6.
剛開始打的時候，齊格非還哎呦哎呦叫了兩聲，後來就完全沒聲了。從有聲到沒聲經過的時間不超過五秒鐘。
郁楠還不解氣，足足打了十分鐘，這才收住拳頭，同時也喘了口氣。
他還能喘氣，倒在那裡的齊格非只怕是這輩子都喘不過氣來了。齊格非坐在馬桶上，嘴裡發出一陣陣嗯嗯的聲音，滿臉都是血。
郁楠可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過火之處，他今天實在是太生氣了。
郁楠抓起齊格非的衣服，問他：「告訴我，郁梨在哪裡？」
齊格非看著郁楠，嘴巴張了張，沒出聲。
郁楠又抬起拳頭，齊格非馬上說：「在三號……包間。」
郁楠把他扔在馬桶上，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轉身出來。廁所這種地方是骯髒的。所以，骯髒的事情也經常發生在這裡。剛才打人的時候很小心，身上基本上沒有沾上血跡。
三號包間，就在前面。郁楠盯著牆上的號碼往前走。三號到了，郁楠摸著門，想推門進去。
忽然，他想起了一些事，向左右看了看，必須確定周圍有沒有人。
還好，沒有人。
郁楠把門推開一條縫隙，閃身進去。裡面一片黑暗，可謂伸手不見五指。
郁楠剛想邁步，就覺得有人把他抱住，而且那個人是個女人，身上穿的衣服不多，八成是那種性感內衣。
女人的臉貼在郁楠的後背上，輕輕呼著氣。
「你才來。」聲音麻酥酥的，充滿誘惑。
這聲音郁楠認識，是他妹妹郁梨。看來她把郁楠當成那個混蛋了。
郁楠嗯了一聲。
「真是的，讓我等了這麼久，我今天可是鼓足了勇氣才這樣做的。我們、我們……」
有時候，女人就是糊塗得出了圈。把燈關了，然後進來一個人就抱住，也不等他說話。抱錯了你都不知道。這幸虧是你哥哥，否則不就讓人佔了便宜嗎？！話說回來，自己這不也是在占人家便宜嗎？呵呵，是哥哥嘛。占就佔了。反正小時候，也抱過不少次。
「坐下好嗎？」郁梨輕輕地說。
郁楠聽話的坐下，**剛一站椅子，郁梨的小嘴就主動探過來，吻著男人的耳垂。
這個女孩不僅叛逆，而且也大膽得很。
郁楠伸出手指，按在郁梨的嘴唇上。
「別動。」郁楠輕聲說，「你就不想看看我的臉嗎？」
郁梨「騰」的跳出去，驚訝地說：「你的聲音？你的聲音怎麼這麼奇怪？」
如果你聽著不奇怪那才是奇怪的事情呢。
郁梨跑到牆邊，打開燈，轉身一看，不僅大驚失色。
「喂，我記得你很精明，怎麼連男朋友認錯了？」郁楠插著手問她。
郁梨臉色通紅，剛想說話，就忽然想起身上還穿著鏤空花邊的性感內衣，趕忙拿起外套遮住。
「別看！不許看！快轉過臉去！」
「哼！」郁楠不屑地說，「一起長大的，你那副身材我早就看過了，還躲躲閃閃的什麼。」
「你、你怎麼在這裡？」
經過一開始的震驚，郁梨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郁楠說：「因為我是你哥哥。我有我的本事。」
「哼，我可警告你，這裡的事情不要說出去！否則，有你好看！」
這就是妹妹對哥哥說話的態度？太讓人難以接受。
郁楠走過來，拉住郁梨的胳膊，用命令的口氣說：「走，跟我回家！」
郁梨執拗地甩開他的手。
外面響起腳步聲，還有人在呼喊，也許是齊格非被人發現了。
郁楠說：「你跟我回家！」
聲音中透著焦急。
郁梨仍舊搖頭。
情急之下，郁楠把妹妹扛了起來，往外走。
「你幹什麼？！」郁梨叫著，還用拳頭打郁楠。
郁楠不管，他抓起妹妹的衣物，還有坤包，徑直往外走。
剛才他看過周圍的地形，知道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有個後門，這種風月場所都有這種暗道。這個時候，後門沒有人。郁楠一腳踹開後門，就往外走。
外面風雪依舊不小。
郁梨的喊叫聲迷失在大風中。郁楠不想聽她的喊叫，只想儘快地回家。停在衚衕口有輛計程車。郁楠拍著車門，叫道：「師傅，出車嗎？」
車窗搖下來，裡面彈出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到哪裡？」那個人問。
「貴賓路維亞小區。」郁楠簡潔的說著。同時打開車門，把郁梨扔了進去。
郁梨哎呦一聲，剛落在座位上就想出來。
那個司機似乎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他哼了一聲，說：「是你妹妹吧？」
「嗯，怎麼了？」
「這種情況我見得多了。這個甜蜜蜜酒吧里有很多人渣，總是喜歡引誘少年少女。」司機說得很中肯。只是現在的郁梨是聽不進去的。
郁楠也坐下來，他一把按住郁梨，這下郁梨動不了了。車子啟動，在暴風雪中前行。
郁梨還不服氣，她大叫著：「你憑什麼管我！」
「我是你哥。」
「哼，就你這樣沒本事的哥哥。呵呵。」她嘲笑了兩句，同時把臉扭到一旁。
郁楠的確沒有本事，不過那不代表他不愛這個妹妹。
郁楠說：「隨便你說我什麼都好，總之，你不能在這種地方呆下去，否則，會害了你。」
「用你管！」
郁梨什麼都聽不進去。
司機也說：「沒錯，這個甜蜜蜜酒吧里的人不是混蛋就是雜碎。沒什麼正經人。還是少招惹為妙。
郁梨動動嘴唇，想繼續反駁，可終究沒有說出來。她的手機響了。郁梨伸手去拿，誰知郁楠反應更快，把手機掛斷。
這下郁梨更火了。
「你幹什麼！」
「不要亂接電話！」
郁梨的胸脯起伏不定，那是氣得。
「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在甜蜜蜜酒吧的。說！是誰告訴你的！」
「你不用管！我有特異功能，猜的！」
郁梨想了想，又說：「是不是歐陽情告訴你的。怎麼回事？！她竟然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哼，還朋友呢。」
這個算是她猜對了，的確是歐陽情說得，只不過，當時的歐陽情不說不行。
就在兩人爭吵間，計程車已經到了維亞小區，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