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夜怪客
7.
女孩子都會有叛逆期，特別是像郁梨這樣的既漂亮又聰明的女孩子。\www.kanshuge.com\看書閣*
下了車，她也不顧自己身上只穿了些許單衣，一頭就扎進來。父母還在客廳里等著兩人回來。郁梨也不打招呼，徑直跑進自己的房間。
父母對視了一眼，不明就裡加上無可奈何。
郁楠也進來，他跺了跺腳，搓了搓手，好讓自己舒服一點。搓手時，又碰到了那枚古怪的指環。他突然想起前些年演的《指環王》，也許這枚指環也有同樣的功效。可以給自己力量。有什麼力量不知道，不過這枚指環讓那個他的脾氣沖了很多。
爸爸看著郁楠，突然說：「怎麼？你終於對你妹妹下手了？」
「什麼？」郁楠不明白。
「你手裡不是拿著他的衣服嗎？」媽媽說，「我還以為要過幾年呢。」
這兩個人的腦子裡在想什麼？郁楠覺得有點匪夷所思。這種話也說出來？！
爸爸指了指面前的座位，說：「郁楠，你過來，坐在這裡，我今天要和你說一些事情。」
事情正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本來是郁楠想對他們說說郁梨的事情。說說郁梨這個孩子該管教一下。可是現在卻變成這樣，變成了他們對郁楠說話。
爸爸正襟危坐，表情嚴肅地說：「其實，今天是你的生日。」
「生日，不對吧，是你們記錯了。」郁楠說，「今天是12月25日，是耶穌的生日。我的生日不是2月2日嗎，四年才會有一次。」
爸爸搖搖頭，說：「不是，2月2日那個生日其實是騙你的。你真正的生日是12月25日，確切的說是在12月25日的凌晨。」
「說的好像是耶穌。」郁楠打趣說，「可惜，我沒有那麼大造化。還有，我今天有些事情要說，關於郁梨的，她……」
爸爸又打斷了他的話：「你還是聽我說吧。這些事情很重要，關係到整個世界的和平與發展。」
啊？這個就有點扯了。什麼事情會關係到世界的和平與發展。說得郁楠汗毛倒豎，有些坐不住了。
爸爸說：「是這樣的。這件事情要從十八年前說起。那是我們的孩子剛出生。」
「不對，不對。」郁楠還是忍不住打斷爸爸的話，「我今年都十九歲了。十八年前你們的孩子怎麼剛出生呢？你們是不是記錯了。是你們第二個孩子，也就是郁梨剛出生。」
爸爸搖著頭說：「不是的，你聽我說，事情是這個樣子。那時我們的孩子得了急病，當時醫生說已經沒有希望了。我們也這麼認為，所以就在醫院裡哭泣。這個時候來個一個中年人，他的懷裡也一個孩子，他說，他可以幫我們救活孩子，但是有個條件，你們必須幫我撫養這個孩子，把他撫養到十九歲，然後把這個指環交給他。*www.kanshuge.com*看書閣*」
我們當時救孩子心切，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的條件，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反正我們的孩子是被救活了，之後，我們就遵照約定，撫養那個孩子到他十九歲生日，也就是今晚。」
綜上所述，郁楠得到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那就是，他不是這個家庭里的真正成員。他摸摸頭，覺得頭有些發暈。
「你們等一會兒，我有些搞不太清楚。也就是說，我不是你們的孩子。」
「是的。」父母異口同聲回答。
「那麼我是誰？」
「那個把你送給我們的人說，你是個極為特殊的人。具體怎麼特殊，我也說不清楚。他只說，你關係著這個世界的未來。」
世界的未來？我？太扯了吧。
郁楠雖然想這麼說，但他還想繼續聽下去，想知道後面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可他那對父母卻不說了，一個字都不再說出來，似乎已經把話都說完。就在三個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的時候，門開了，從外面走進拉一個中年人，他高聲說道：「讓我來告訴你吧。」
郁楠的父母立刻走上前去，同時對郁楠說：「是他，這麼多年了。他的樣貌一點都沒有變。」
那個人呵呵一笑，說：「那是當然，我是不會老的。」
郁楠越聽越迷糊，事情的發展到現在已經變得撲朔迷離。
中年人走到郁楠面前，很有禮貌地說：「能夠和我單獨談談嗎？我想這是非常必要的。」
沒錯，是非常必要。郁楠也不想這麼糊塗下去。雖然不知道對方來意如何，但肯定不會害他，再說害他有什麼好處？能在他身上榨出什麼油水？
郁楠指了指旁邊說：「那好，就我的房間可以嗎？」
中年人點點頭，協議達成。
一分鐘以後，郁楠和那個中年人一起出現在了房間里。
中年人看著郁楠，良久不語。
「請問您這是什麼意思？」郁楠不明白。
中年人突然單膝跪倒在地，對著郁楠叫了聲：「主人。終於到了這天。」
郁楠越來越糊塗，這是哪跟哪啊。什麼主人不主人的。郁楠手足無措地招呼了一聲：「你快起來啊。別、別這樣。」
那個中年人慢慢起身站立起來，說：「主人，請不要見怪，我是太激動的。我很久沒有見過您了。所以，免不了會做出這種讓您覺得疑惑的事情。」
確實是很讓郁楠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郁楠剛想問出口，中年人就開始自我介紹：「主人，我的名字你大概忘記了。我叫傑士達。這是你給我起的名字。」
給你起的名字？可能嗎？看樣子你的年紀是我的好幾倍。
傑士達說：「我的主人，請讓我慢慢跟你說。事情是這樣的，你並不是地球人。」
雄壯有力的開場，用一句流行話說，那就是郁楠被雷到了。
「你說什麼？」郁楠問他。
那人一字一頓的說：「我說，你、並、不、是、地、球、人。」
「那我是從哪裡來的。」
中年人——傑士達說：「那麼我就把這個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您。您是我的主人，至於名字，我也不知道。這點您根本就沒有告訴過我。我只是以主人稱呼您。在很久很久以前，您來到這個世界，並且救了我，為了感恩，我就一直跟隨著您。」
「很久是多久？」
「大概是五千餘年吧。」傑士達掐著指頭算了一下，說得有些含糊。
「五年余年？我活了五千餘年嗎？」郁楠掐掐大腿，他很是懷疑自己的耳朵，甚至是懷疑自己的腦袋。
傑士達點點頭，說：「事情是這個樣子的。五千餘年前，您來到這個世界，您說要管理這個世界。於是，在這五千餘年裡，每個一段時間就會通過輪迴轉世，幻化為領袖、聖人和英雄，領導這個世界的強勢民族，進而締造歷史。」
「這是怎麼說……不明白。」
「比如說，您曾經化身為亞歷山大大帝征服了半個世界，還曾經成為愷撒建立龐大的羅馬帝國，有一陣子，您又化身為成吉思汗，用草原民族的弓箭和戰馬改變世界的進程。近代的時候，您轉世為拿破崙，讓整個歐洲都拜服腳下。可以說您是這個世界的統率，引導者世界的前行。」
郁楠的嘴巴張得大大的，苦笑著，他現在非常想睡一覺。也許等到醒過來以後，一切就恢復正常，這個人也不會在這裡發瘋了。
傑士達說：「我知道您不太相信我說得這些話，不過，我說的都是真的。比如我自己，您的養父母看到我以後，認為我和二十年前幾乎沒有變化，這就是您給我的力量。讓我永葆容顏。當然，對於您來說，這是不過是易如反掌的小伎倆。」
「我好像是個偉人？」郁楠用十二分懷疑的口吻說著。
「是的，您不僅是偉人而且是霸主，還是聖人，曾經有個人聽了您的一點關於機械方面的理論就發明了蒸汽機。還有，您曾經和一個人談了一晚上，沒過幾天，他就提出了相對論。」
發明蒸汽機的是牛頓，提出相對論的是愛因斯坦。這是連小學生都知道的常識。他竟然說這些都是我的功勞。呵呵，該怎麼說，不是他有病就是我有病。
郁楠舉起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向他顯示了一下無名指上的東西。今天出現得最詭異的就是這個東西。
郁楠問他：「這個東西呢，我想你一定會說這個東西。」
傑士達說：「沒錯，我剛好要說到這東西。這是您的寶物，蒼天指環，您曾經說過，這是您和蒼天聯繫的鑰匙。同時也是封印和打開您的力量的關鍵。之所以戴著指環，是為了更好控制身體里的能量。」
「蒼天？什麼蒼天？」
傑士達搖搖頭，苦笑著說：「您沒有對我詳細說明過。您只說過，蒼天是這個宇宙中唯一的實體。其他的世界，也就是我們所說的位面，都是蒼天的虛影，是被蒼天創造，也是會被蒼天毀滅的。蒼天是真實位面，而其他的世界都是虛影位面。主人常說，我們都是活在虛影中的虛假存在。」
這話越說越糊塗了。好像涉及到了哲學話題。郁楠開始覺得頭疼，他對討厭哲學。他說：「那我再問你一句。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偉人。我有什麼特殊能力？有沒有一舉手就招來閃電，一跺腳就四處亂顫，或者一瞪眼就發射激光？」
傑士達搖搖頭，說：「抱歉，這個是沒有的。」
「或者彈一下手指就能變出成打的鈔票，這個可以有吧？」
傑士達依舊搖頭：「這個真沒有。」
郁楠很失望，說：「哦，原來我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不過，應該以後會有。」
「什麼？」
傑士達說：「主人可以控制這個世界上的氣，如果非要給定義一下的話，就是鬥氣。」
鬥氣，好像現在網上流傳的小說里經常有個辭彙。
「沒有魔法嗎？」
「不，在這個位面內是不能使用魔法的。這是個鬥氣位面。只能用鬥氣。聽主人說，在各個虛影位面中是有個能夠使用魔法的位面，不過，我是沒有離開過這個位面。只有主人有穿梭位面的能力。」
「你說我有，可為什麼我現在沒有？我只是個平常人而已。」郁楠有些不甘心地說。
「這個我也不知道。二十年前，您從蒼天歸來，帶著滿身的傷痕。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您也不說，您只說，要開始又一次的輪迴，並且這次輪迴和往常不同。這次您將放棄所有的能力，以及五千年來的記憶。您要以一個人的身份生存十九年。到了第十九年的12月25日，要我把蒼天指環送過來，並且告訴您真實的身份。然後……然後的事情，您就沒有說明，您最後只說『聽天由命』四個字。」
兩人面對面嘆口氣。傑士達說完，轉身走了出去，臨走時說了一句話：「主人，以後我們在聯繫。今天對你說了這麼多，我想，您也沒辦法全都接受。不過，請您記住，我會守護在您的身邊，直到您恢復全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