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送大禮
柳傳安和田桂花幾人聽柳如嫣說完這些話,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容。
田桂娥輕舒一口氣:還算這丫頭會說話,不然等外人走了,今天指定餓著她。既然她這樣識時務,那等會做飯的時候多抓一把米,把她的飯做出來。
柳如嫣都這麼說了,魏永強也沒有再堅持。也怪他太著急了,真是關心則亂,就算雁子磕破頭這件事情真的有什麼貓膩,她一個還要和叔叔一家長期生活下去的小孩子也不會守著當事人和他這個外人告狀的。
很快,魏永強就帶著調查結束的手下收拾東西離開了,離開之前只是說要他們等電話,案件有什麼進展他們會打電話過來。
很快,柳衛國也帶人將原來家裡的東西都搬了過來,,還貼心的買了一些二合面饅頭回來給大家吃,正好搬過來的東西裡頭孩子田桂娥腌的泡菜,大家也顧不上做飯了,每個人都用饅頭夾了泡菜或蹲或坐的吃了起來。
還好柳傳安從廠裡帶過來的人比較多,大家一陣忙碌,總算是簡單的把東西都擺放好了。
晚上隨便吃點東西,柳傳安一家就睡下了,這一天發生的事,實在是超出大家體力範圍,哪怕是很離譜,也累的沒有力氣思考了。
晚飯柳如嫣沒有下去吃,她關上門進空間自己找了點東西吃。柳傳安一家人也都沒有上來喊她吃飯。
晚上睡覺的時候,柳如嫣也是在空間裡面睡的。因為白天二嬸他們並沒有給她房間擺放一點東西,理由就是後天她一早就要下鄉走了,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就兩晚上的事情,希望她能夠將就一下。床什麼的也沒有多餘的,先緊這哥哥姐姐用,以後有時間了,他們再買回家來給她把房間布置好。
柳如嫣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頭說好,她知道了。晚上不下去吃飯,也只是做給二叔一家人看,讓他們知道自己在生氣。其實她心裡巴不得不和他們在一起吃飯呢,畢竟她和原身生活的時代不同,所受到的禮儀教育不同,萬一在飯桌上做出什麼異於原身的舉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引起他們懷疑就得不償失啦。
柳如嫣在空間睡夠了,又起床看了一會兒書,泡了個溫泉澡,腦袋後面的傷已經全好了,按下去也沒有痛的感覺。
但是紗布還是不能拿下來,沒有誰腦袋磕的那麼厲害,兩天時間就全好了,還一點疤痕都不留的。
閃身出了空間,二叔一家都睡沉了,個個都累的打著鼾聲,二叔的呼嚕聲更是像被人捏住了鼻子一樣,半天喘不上來氣,突然在「呵」的一聲,冷不丁的聽到能嚇人一跳。
「好招不怕爛,管用就行」,柳如嫣再次把昨天的***順著門縫推進各個房間。
一頓操作,大傢伙費心賣力的布置,讓她沒用半小時給收乾淨啦!
看著自己的傑作,柳如嫣拍著小手心滿意足的回房間睡覺去啦。
躺在空間鬆軟的大床上,柳如嫣興奮異常。
有空間就是好啊,這是打家劫舍……呸呸呸,是居家旅行必備之神器啊。
看看,受了委屈怎麼辦?被別人欺負了怎麼辦?不要著急,不必生氣,更不用當面剛,雞蛋碰石頭的事情不要去做。
有了空間神器,悄摸蔫的報復回來了!這多好。不費時,不費力,效果還出奇的好。
就是不知道明天早上起來,他們一家對於自己再次送上的大禮能不能接受的了。
柳如嫣想到早晨一家人驚慌失措,見鬼般的神情,不由得笑出聲音來。
她感覺來了這個地方兩天,都變壞了呢,可是這樣真的很開心啊,被別人欺負成這樣子了,能報復回去為什麼要忍著?
「啊……」
當田桂娥早晨醒來再次看到卧室空空蕩蕩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撕扯著自己的頭髮,不能接受面前的一切,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連續兩天把她的東西都給搬空啊?!
一家人精神萎靡的蹲坐在地毯上,每個人的心中都藏著深深的恐懼,事已至此,哪怕心裡再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肯定不是人為的,一定是這棟房子里出現了問題。
年齡最小也是最得寵的柳紅星,也是膽子最小的一個,她緊緊的抱著姐姐柳紅英的胳膊,和自己的父母抱怨道:「爸,媽,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吧,我一分鐘都不想呆在這個地方,我們趕快回我們自己的家吧,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要住大房子了這裡肯定鬧鬼。」
柳衛東相對比較膽子大一些,他自己也是一個戴紅綉箍的小兵兒,整天的活躍在街上,聽是個思想很激進的人,他不贊同的看向柳紅星:「現在是新社會,哪裡有什麼妖魔鬼怪?你這樣說,是想被拉出去戴帽子遊街嗎?以後這種話不能說,知道不知道?」.
柳紅星本來心裡就怕的不得了,現在還把二哥給教訓了,心裡很不服氣,可是她也真的對這個二哥有點膽怯,二哥不知道隨了誰,從小就像一個鬥雞一樣,特別愛打架,和人一言不合就開干。
可是再不服氣也最多就是小聲嘀咕:「不讓說也是有,不然怎麼可能把家搬這麼乾淨?又不是鬼子進村,就算鬼子進村也不可能拿那麼乾淨,連人家廁所用紙都拿乾淨。」
柳如嫣依在旁邊聽到了這句嘟囔,被自己口水嗆的連連咳嗽,她真的沒想這麼多,當時腦海里只是想把房間裡面的東西都收乾淨。
哪裡還想到要給他們留手紙的問題。不過,一點東西都沒留也挺好的,不是嗎?
柳傳安開始只是靜靜的聽著孩子們說話,一句話都不說。
當劇烈的咳嗽聲響起來,他把目光投向了倚靠在牆邊的柳如嫣,看了片刻,突然眼神變了變。
溫和的對她說:「雁子身體又不舒服了吧,別跟我們坐在樓下了,趕快去休息吧,我一會兒讓你二嬸去借點吃的東西給你端上去。」
柳如嫣也注意到了二叔的眼神變化,雖然很輕微,但是對於常年看別人臉色行事的她來說,這種變化,根本就逃不過她的眼睛。
柳如嫣知道,自己連續兩天給他送的這兩份大禮,已經徹底的讓他們害怕啦。不過怕了更好,如果真的能夠讓他們心裡產生恐懼,從而搬離這棟房子的話,當然最好不過!
如果他柳傳安賊心不死,依然和家裡人住這裡,也不怕,至少是能拿走的東西她都拿走了,只剩下這個搬不動拿不走的建築,借給他暫住好了。
柳如嫣乖巧又懂事的和二叔二嬸,哥哥姐姐打了招呼就上樓了。
田桂娥不解的問柳傳安:「孩子爸,都啥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情關心她?」
柳傳安默默的看著樓上柳如嫣消失的地方說道:「你不覺得這兩天這丫頭有點反常嗎?」
田桂娥知道自己家男人從來不是會關心別人的人,聽他突然這麼問,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句話。
仔細想了想,說道:「你還還真別說,從她腦袋磕破醒過來,變化好大,這兩天太乖了,不哭不鬧,讓幹嘛幹嘛,她受這麼嚴重的傷,咱沒帶她去醫院檢查,她醒過來也不和咱鬧,這要擱以前,她可不願意咱,那還不和咱們鬧下天來?」
柳紅星聽自己媽這麼說,也尋思過來說道:「媽,你和我爸這樣說是認為咱們這兩次屋子被搬空是那死丫頭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