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破案

還沒有看到黑袍人，二人便一陣狂奔。

黑袍人的恐懼在二人心中是根深蒂固的，哪裡還需要見面。

轉眼間到了村口，聽到老太太的哀嚎聲，趙平毫不猶豫舉起手槍打了過去，緊接著歐陽小小緊握時空幣。

二人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黑袍人的身影出現在村口，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上去異常的詭異。

黑暗的河邊，周圍顯得異常悶熱，柳條垂下，沒有絲毫動靜。

顯而易見，這是換地方了，連時間都變了。

「什麼意思，你不會是給我帶到哪個案發現場了吧！」

「嗯，的確是案件發生地，一九九七年，在河邊一個回鄉的少女被姦殺，屍體被分解成塊，因為當時流動人口較大，所以偵破極其困難，最終不了了之了。」

「我試圖穿梭到其他案發現場，但是只能穿梭到附近一年內的任意一個地方。」

「也就是說，那枚時空幣，在獻祭一個靈魂的情況下，只能穿梭到一年內的任何一個地方。」

「準確的，我還會再試驗一下。」

歐陽小小目光平靜，看向周圍，似乎在搜索線索。

看了下周圍，一點動靜都沒有。

趙平不禁露出沉思之色，說道：

「那個，你是不是來早了？」

「嗯，早了四個小時。」

聞言，趙平捏了捏眉頭，一時間沉默不語。

四個小時啊！

他這個人，雖說比較守時，但是提前四個小時的事情，他幹得還真不多。

歐陽小小目光平靜，彷彿老鷹一般，一動不動，盯著不遠處。

這個時候，似乎只要有人過來，都會被她盯上。

「那個，你忙啊，我先走了！」

「不行，萬一你出去和對方碰上之後打草驚蛇，那我豈不是在這裡白忙活了！」

聽到這話，趙平不禁撇了撇嘴。

這丫頭擺明了就是想要留他，以防萬一。

至於路上碰到，可能性並不大，趙平可不想多招攬是非。

歐陽小小開口留自己，趙平也是識趣，知道自己肯定是走不了了。

其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微微閉目沉思。

二人就這麼等著，歐陽小小目光凝重，看向周圍。

而趙平則是已經睡過去，畢竟這兩天沒怎麼睡覺挺累的。

不知多久，趙平突然感覺一個激靈，猛然間被凍醒過來。

看向周圍，還不等他開口，歐陽小小便直接用手捂住他的嘴。

凝神看去，趙平發現不遠處一道瘦弱的身影騎著自行車叮噹當的緩緩而來。

其伸長脖子看向周圍，片刻之後發現沒人，便將車座上面的麻袋直接抱了下來。

看上去，似乎很沉的樣子。

「怪不得當時查不到，一開始方向就錯了，人家是拋屍的，你們連第一現場都沒有搞清楚。」

「看那傢伙很好解決的樣子，你自己玩吧！」

表面上不在意，但是趙平卻是盯著那扛著麻袋瘦弱的身影。

畢竟是屍體，心裡不害怕那是假的。

而等到那瘦弱身影緩緩靠近之後，歐陽小小猛的跳出，大喊道：

「警察，趴下，要不然就開槍了！」

「啊，不是我殺的人，不是我殺的人！」

「求求你，放過我吧，真和我沒關係啊！」

那人滿臉驚恐，猛的跪倒在地。

他自然是萬萬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到警察了。

看到歐陽小小之後，其頓時神色緩和不少，但依舊跪倒在地，不斷的求饒。

歐陽小小舉著槍對準那人，靠近之後才發現那人渾身破爛不堪，看起來就是一個乞丐。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拋屍？」

「我就是收破爛的，從一個破鐵箱子里發現了屍體，然後怕招惹是非，就把屍體丟了。」

「破鐵箱子在什麼地方，帶我去看看。」

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歐陽小小依舊本能的不斷向前。

然而等到他來到那人一米的地方時，那人突然間目光一凝，瞬間撲向歐陽小小。

歐陽小小似乎早就知道一般，一腳踢向對方腹部，如此瘦弱的身影，力量相對應該並不大。

然而等到她一腳踢上去之後，只感覺自己彷彿踢到了鐵板一般，那男子大喊著，不顧疼痛，直接將歐陽小小撞倒。

緊接著，其死死的掐著歐陽小小，興奮的大笑，滿臉的瘋狂之色。

「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

「哈哈哈，弄死你！」

「砰！」

伴隨著槍響傳來，那瘦弱男子肩頭中槍，其慘叫一聲，被歐陽小小直接反手制服？

「啊，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哈哈哈，我流血了！」

「你得死，你得死！」

那瘦弱男子滿臉癲狂，雙眼血紅，咬牙切齒，一絲絲鮮血從嘴角滲出。

看到這一幕，趙平不禁撇了撇嘴，這傢伙擺明了有精神病啊！

而歐陽小小僅僅是支撐片刻，便聽到骨折聲傳來，那瘋子居然直接硬生生折斷自己的手臂，掙脫歐陽小小的束縛。

下一刻其異常瘋癲，大吼著一手抓住歐陽小小的衣服，緊接著張嘴便對著歐陽小小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上去。

「砰！」

這一次，趙平對準男子的腦袋，一槍打了下去。

鮮血濺射而出，噴了歐陽小小一臉，那瘦弱男子，緊接著倒了下去。

歐陽小小一轉身，甩開瘦弱男子。

其連續大喘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瘋狂的犯罪分子，歐陽小小也遇到過不少，但是這麼瘋的，她卻是沒遇到過。

趙平在一旁，隨意的說道：

「這年頭，腦袋不好，身體挺壯的。」

「趁著還沒涼透，要不然穿梭回到剛才，然後引導一下，讓他好好說說！」

「不用了，這個瘋子我知道，以前聽過，第二天出車禍被撞死了！」

片刻之後，恢復安靜，歐陽小小這才開口說道。

這記憶，頓時讓趙平一陣撇嘴。

「我感覺你還是先看看屍體，萬一不是那個少女的碎屍呢？」

「這有什麼好看的，錯了的。」

說著，歐陽小小來到麻袋旁邊，打開一看，卻是瞬間面色一沉

那樣子，一看就不太理想。

趙平見狀，不禁湊上去，一看之下，撇了撇嘴。

「好多死貓啊，這麼多死貓，這白痴還真是神經病，用得著大半夜的出來扔掉嗎？」

「還那麼凶！」

趙平說著，卻是縮了縮脖子，顯而易見，搞錯了！

人家瘋歸瘋，但是沒有殺人。

不過剛才動靜那麼大，估計那個兇手已經發現不對離開了。

但是，似乎他們也沒有遇到過那個少女啊！

歐陽小小面露沉思之色，有些想不通。

而趙平則是想了想，說道：

「會不會殺人的就是這瘋子，不過我們這邊動靜太大，把那路過的少女嚇跑了。」

「而如果沒有我們的話，少女和這個瘋子就會相遇，然後被殺了。」

歐陽小小依舊沉默不語，似乎還是想不通。

而趙平看著死去的瘋子，突然間目光一凝，說道：

「慢著，這是一九九七年，按道理來說，你才兩三歲而已。」

「你那個時候才兩三歲，這是二十多年前的案子！」

趙平聲音陡然間提升不少，惡狠狠的盯著歐陽小小。

此時的歐陽小小也是滿臉尷尬之色，說道：

「這個我的確沒有考慮到，或許那個時候有很多問題都沒有考慮到。」

「那你找個時間近的，我們快點穿梭過去吧！」

「記住，這次真實點，別再搞錯了！」

「不行，他死了，曾經的事情已經改變了，我們回去，不殺他！」

「別別別…」

趙平一聽，哪裡想要回去。

然而還不等他說完，周圍再次恢復悶熱安靜。

見此，趙平深吸一口氣，抓過一根草叼在嘴裡，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的坐在地上。

歐陽小小見趙平一言不發，不禁不好意思的說道：

「剛才不是你殺的人嗎，我那是為你著想，給你贖罪呢！」

「謝謝哦！」

陰著臉，趙平根本就不想開口。

然而這一次不需要等太久，剛才的瘋子便騎著自行車緩緩的到了。

這一次，歐陽小小不再直接衝上去，而是靜靜地等著。

反正知道對方明天就死了，不抓到也沒什麼。

「哪怕是瘋子傻子，那也是人，人家已經挺不容易了，你這動不動的就把他弄過來死幾次，何必呢？」

「也就是你這打著正義的旗號，要不然的話，你不被鍵盤俠噴死才怪！」

「閉嘴」

低沉的聲音傳來，歐陽小小面露，陰沉，凝視趙平。

撇了撇嘴，趙平長出一口氣，無力的看向另一邊。

沒多久，那瘦弱的身影再次出現，同樣的自行車，同樣的拖著麻袋。

左右看去，四下無人，那瘋子便扛著麻袋，直接走了過來。

歐陽小小和趙平在旁邊遠遠的看著，同時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按道理來說，少女應該就在附近。

將麻袋扛到河邊，瘋子找了個草叢，直接便將那一堆貓的屍體倒了出來。

隨後一陣剝皮之後，手拿菜刀便是一陣瘋狂亂砍。

此時周圍異常安靜，那菜刀劈砍貓肉的動靜也是異常清楚。

那瘋子忙的熱火朝天，周圍卻沒有絲毫的動靜，更沒有什麼少女靠近這裡。

「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