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無用功？

話音剛落，那瘋子突然間停下劈砍動靜，陰冷的目光掃過周圍，彷彿聽到趙平的聲音一般。

趙平立刻閉嘴不言，滿臉緊張的看向瘋子，而歐陽小小則是目光凝重，拿起一根樹根，隨時準備攻擊。

片刻之後，那瘋子似乎並沒有發現絲毫的異樣，便再次低下頭，使勁繼續砍了起來。

「我看，情況也就這樣了，要不然就算了吧！」

「估摸著，你應該記錯時間了，要不就是當時的案件有問題。」

聽著趙平小聲的抱怨，歐陽小小隻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這讓趙平不禁撇了撇嘴，都不給人家好好說話。

嘆了一口氣，趙平繼續在旁邊，看著河邊，不禁有些出神。

再看了看不遠處河邊草叢，目光陡然間一凝。

「歐陽小小，如果這個地方讓你拋屍，你會怎麼拋屍？」

聽到這一問，歐陽小小不禁一愣。

看向周圍，卻是很快說道：

「想要不留任何痕迹的拋屍，最好選在凌晨。」

「那個時候沒什麼人，可以減少目擊者。」

「這個時候也沒有監控，只需要速度夠快，扔下屍體就可以了。」

聽完歐陽小小的分析，趙平心裡是認同的，那個時候，根本就沒什麼基因對比技術。

想要破案，只能夠從人際關係下手，要不只能一家家走訪。

趙平伸著脖子，眼睛看向河中。

歐陽小小看過去，不禁一愣。

其頓時反應過來，說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河邊拋屍？」

「撐船過來，河邊拋屍，如果屍體再被冰凍的話，也就不會留下痕迹了！」

陡然間，歐陽小小思路變得清晰起來，她被瘋子亂了心神，也沒有想過其他可能。

畢竟撐船拋屍，這的確有些意外！

「你們兩個幹嘛呢？」

與此同時，兩人面前草叢被扒開，那瘋子滿臉鮮血出現在他們面前，好奇的問道！

這一問，別說是趙平，就是歐陽小小也被嚇了一跳。

見識過瘋子的厲害，歐陽小小立刻全神戒備！

而趙平則是兩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其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

「我說躲貓貓，你信嗎？」

「躲貓貓，我也喜歡躲貓貓，那我們一起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你去躲，我們去找你！」

「好啊，好啊，躲貓貓了，躲貓貓了！」

瘋子手拿菜刀，瘋癲的跑開。

趙平則是長出一口氣，說道：

「看看，多可愛的孩子。」

「人家就是出來剁個貓，還被你弄過來殺兩次。」

「不過我們是不是要換個地方啊，萬一被他發現，是不是不太好啊！」

歐陽小小點了點頭，已經在瘋子面前暴露了，這樣繼續待著，肯定是不對的。

看著瘋癲跑開的瘋子，趙平目光不敢移開分毫，他也怕那瘋子調頭來砍他。

兩個人換了個地方，又等了兩個多小時，卻根本就沒有發現絲毫的不對勁。

歐陽小小也去拋屍的地點看了下，也沒有發現任何屍體。

瘋子砍肉的地方，歐陽小小同樣去仔細鑒別過，也就是貓肉而已。

「這事有點尷尬啊！」

「那瘋子呢，跑哪裡去了！」

聽到這話，歐陽小小這才反應過來，分神之下，居然把瘋子弄丟了。

這一下，兩個人都緊張起來，那瘋子手中可是拿著菜刀呢，一旦瘋起來，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剛才沒注意，也不知道他跑哪裡去，怎麼辦？」

「涼拌。」

「我們找不到你，出來吧，現在開始我們藏，你找了！」

「等下他出來，一個悶棍就給他打暈！」

趙平起身，毫不猶豫的大喊，緊接著又轉身小聲的對著歐陽小小說道。

歐陽小小無奈，只能握緊木棍。

那瘋子的確是一個隱患，最好早點解決為好，萬一神經錯亂了，估計又得開槍。

然而趙平一嗓子吼下去之後，卻沒有絲毫的動靜，那感覺，瘋子似乎已經離開了一般。

「小哥哥，我們不玩了哦！」

「小老弟，你在嗎？」

「大兄弟…」

連續喊了三次，一點動靜都沒有。

趙平不禁面色凝重起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而歐陽小小則是若有所思，開口說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一堆貓肉之中，就有女人的屍體碎片，以達到混淆視聽的結果。」

「最嚴重的是，那個瘋子根本就不是瘋子！」

趙平開口，感覺自己傻傻的被算計了。

對方裝瘋賣傻，在自己的面前桃之夭夭。

這對於歐陽小小，絕對更是巨大的侮辱。

「以明之舉，做暗之事，裝瘋賣傻到連自己都信了，高手啊！」

「也就是他時運不濟，被車撞死了，要不然的話，肯定是一大禍害！」

「更倒霉的是，我們兩個在這裡呆了那麼久，居然沒把問題解決，真是丟人啊！」

趙平感嘆不已，話里的意思自然是讓歐陽小小放棄。

然而此時歐陽小小來到碎屍旁邊，沉默片刻之後，突然開口問道：

「你說他為什麼在河邊碎屍呢？」

「餵魚？」

「所以說，我們也算是間接的保留了證據，或許也因為今天的事情，讓那傢伙心中不安，從而釀成了明天的車禍。」

「應該是這個道理，我們再等等，如果沒有人拋屍的話，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趙平說著，神色平和不少。

歐陽小小面露愧疚之色，她也知道趙平沒有點明，但是這的確是自己失職。

第二天一早，熬了一夜的二人終於確定，問題就出在瘋子那裡。

「你知道瘋子在哪裡被撞死的嗎？」

「知道。」

「行了，那走吧！」

「這個熱鬧就不去了吧！」

「別誤會，我們得穿梭離開，要不然，真到醫院等，那得等多久？」

趙平說完，強行揉了揉臉，這兩三天都沒怎麼睡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等到下次穿梭時空，他肯定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

歐陽小小也是尷尬不已，黑眼圈也同樣出來了，其無奈，只能夠帶著趙平，趕往城中。

還算不錯的是，這裡早就通上公交車了，唯一的麻煩就是，沒錢！

無奈，兩人一路小跑，等到了地點之後，便見那瘋子啃著饅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歐陽小小和趙平。

此時趙平沖他一笑，伸手打了個招呼。

如此詭異的招呼，彷彿證明趙平早就知道他在這裡一般，讓他瞬間神色大變。

還不等歐陽小小追過去，那瘋子便直接掉頭就跑。

可就在他轉身狂奔的一瞬間，旁邊疾馳而過的貨車，瞬間將其撞倒？

看到這一幕，趙平不禁嘆了口氣，轉來轉去，這因果都落他頭上了。

歐陽小小也是滿臉詫異，怎麼感覺自己忙前忙后，這件事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呢？

「我有點困了，要不你先去忙，我找個地方隨便歪一下。」

「不用顧及我，你去忙吧！」

趙平一副淡然的樣子，開口說道。

然而歐陽小小卻是撇了他一眼，緊接著只感覺周圍光影變幻，他出現在了一個空曠的廠房中。

廠房內倒也算乾淨，但是卻沒有一點動靜，看起來，應該是停工之類的。

「這又是什麼案子？」

「發現屍體在廠內機器中，警察來了之後，發現這裡因為停工剛被打掃過，沒有任何線索。」

「同樣，不存在任何仇殺的可能！」

「哦，你就在這裡等著吧，我去睡一覺。」

趙平耷拉著身體，此時已經困得不行了。

在河邊害怕瘋子偷襲，他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沒成想，守了一夜，守了個寂寞。

然而很快，歐陽小小的白眼便鎖定他。

這一下，趙平立刻委屈個不停。

「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想斷案，我只想睡覺。」

「整天這麼玩，就你這身子骨能玩幾天。」

「咱們好好的睡一覺，再討論其他的事情怎麼樣？」

「反正可以隨意的穿梭時空，不差那一秒兩秒的！」

「我先睡個十二小時。」

說完，趙平再次耷拉著雙臂，奔著不遠處的房間。

那裡即便是沒有床，最起碼也會有椅子，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有零食。

看著趙平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歐陽小小頓時怒火中燒，其盯著趙平，那目光幾乎可以將趙平穿透。

而趙平則是苦澀一笑，說道：

「姐姐，咱們這是在玩命。」

「你尊重玩命這兩個字行不行！」

「最起碼你找個地方蹲守，就在這裡看著，人家能把屍體扛到你面前，當著你的面好意思放下嗎？」

「女人啊！」

趙平說著，卻是腳步加快，到了門口發現門被鎖上了，上去就是一腳。

反正也沒人，扔屍體的估計也得過一會，既然這樣，何必那麼在意呢。

進門之後，果然發現有一張床，趙平是二話不說，直接雙腳一個跳起，整個人來了個彈射起步，下一刻整個身體癱在床上。

歐陽小小剛進門，便見趙平神色完全舒展，已經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如此情形，讓歐陽小小一時間沒了脾氣，拿過旁邊的零食，坐下來，透著窗戶，看向廠內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