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朝歌靈山

清幽觀殿外，一塊呈四方石壩，四周畫出了細細線條，微微靈光閃動，不用多想，這線條定是靜曄靈氣所畫，稍不注意觸碰就淘汰出局。

「時辰已到，請各位就位，第一場，來至雲劍宗-林慕寒，對戰朝歌靈山-子羽。」

「啥？這一來就這麼刺激嗎？」

「可不是，你說這簽抽是故意而為之？」

第一場對決，不由引來各路人士驚嘆歡呼。

「師傅，為何他們如此？」

「對呀難道，朝歌很厲害？」

身邊兩徒弟的不解，不出道長意料之外，畢竟初踏江湖，很多稀奇古怪的也見得少。

「雲劍宗的地位僅次於殘星谷，這一正一邪可有上百年恩怨可追尋。」

道長清淡描述，聽聞百年以上恩怨，兩人完全想象不出。

「朝歌山，不算什麼派系，也沒有宗門，潕水出焉，東南流注於滎，其中多人魚。盛產莽草，可毒魚……」

「師傅，別，能不能說點通俗易懂的呀？」

「行啦行啦，以後為師慢慢講解，反正朝歌靈山，不容小覷，招式與殘星谷有異曲同工之處，只是不會用毒而已。」

「嗯，好，既然沒有毒，那就安全了不少呀！」

墨塵可是看過歐陽翎馨用毒能力，既然聽到師傅說這個朝歌靈山之人不會用毒，那自然是緩解了很多心理壓力。

「好！」

一聲吆喝，所有人將目光鎖定在了場地中央。

「怎麼樣，慕寒老弟，我這一招如何？」子羽的傲嬌，看得出剛才一上場那股猛勁兒，讓對手招架有些吃力。

「哼，得意忘形，你可別忘了，比賽才剛剛開始。」

「那就拭目以待！」

話音一落，子羽再一次猛烈攻上去，林慕寒並沒有正面交手，則選擇是戰術走位，躲過迎面而來的層層攻擊。

子羽窮追猛打，他可深知這樣消耗並不是長久之計。

「哼，慕寒這狐狸，居然想用這種卑微手段耗盡我精力？以免太小看我們朝歌靈山之人！」

在靈、精、神各種修鍊當中，雲劍宗能有人出來參加清幽觀比試，那這個人不比平常之人，只是在對戰應敵這個手段上稍顯得有些劣質。

「師傅，雲劍宗不出招只躲閃，是不是有些賴皮？」

「是呀，你看他一直躲，時不時發出一擊攻勢，這明顯是在消耗和挑釁，完全讓我對名門正派這幾個字產生了誤解！」

「呵呵，你倆莫要亂下評論，不懂之處，為師不怪你們。這賽場如戰場，兵不厭詐之道理你們要多學習，沒有觸犯比賽規則，沒有觸碰比賽底線，能贏便是極好！」

「是，師傅，徒兒知道了。」

子羽和林慕寒，不管是躲也好，追也罷，雙方無非就是在消耗，而林慕寒等待的就是對方慢慢削弱之時。

「哼，還想跑？」

子羽化作一道殘影，速度猛然提升，一閃一現，林慕寒感知身後一股涼意，面前出現一道黑影。

「機會來了！」

林慕寒早就感知子羽氣息判定就在身後方位，影子突現，正是自己攻擊範圍，不假思索身體一轉，腳尖隨著身體原地轉動半周，手握劍柄，腰間發力右手拔劍急出，劍光從下至上，靈氣瞬間集聚，畫出幾道劍光，嗖嗖嗖……這完美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遲疑。

「哇，不愧是雲劍宗，這短短兩秒居然能把攻擊之勢做到如此毫無破綻，真慶幸沒有和他對戰！」

「可不是，你說子羽被擊到了嗎？」

「這我哪裡看得清？」

修為尚淺之人，哪裡看得清兩人如此緊密攻勢，林慕寒原地沒有任何動作，而場上並沒有子羽的影子，即便如此也不敢鬆懈。

「看來剛才一擊並沒有傷到絲毫。」

就在林慕寒警戒之時，腳下一團黑影，無需置疑敵人正從上方而來。

「劍滿天！」

沒有任何遲疑，林慕寒扔出長劍，長劍飛速在身體四周分裂出多把由靈氣所化之劍氣，飛刺空中。

「這招聲東擊西，子羽這小子用的不錯！」

「師傅你看的見？」

「為師又不是瞎子，當然看得見！」

對於剛才飛快的對戰反應，墨塵完全沒有辦法捕捉，更別說什麼聲東擊西之戰術。

林慕寒劍氣飛射上天，並沒有任何收穫，處於自然反應和多年對戰經歷，情不自禁身體彈起往後閃躲，面前一團黑影現顯，子羽終於讓大家看見。

「還想跑？」

見林慕寒起身躲閃，子羽沒有追去，只見嘴角微微翹起，一絲邪笑。

「死亡屏障！」

一道道黑色屏障如瀑布般從地而起，封鎖對方所有退路，屏障之間產生的磁場，完全把林慕寒鎖在半空，動彈不得。

「什麼？」

「哼，我看你跑，怨靈咒！」

在對方沒法動彈之時，子羽已經開始吟唱，林慕寒身體懸浮在半空，地下出現一塊深紅色圓形符咒，四周的符語閃動急促，數十個張嘴獠牙怨靈之頭飛速往上飛串打在林慕寒身體之上，此時林慕寒只有痛苦不堪的表情。

咚……沉重落地，沒有任何動彈，四周塵土飛揚，場內外驚恐不已。

「師傅，這……不會，就死了吧？」

「放心，清幽觀所有比試是不允許有任何死亡發生。」

喧囂之後，全場安靜了下來，靜曄點了點頭，場內其他道長便將傷者抬了下去，並公布子羽贏得第一場。

「師傅，雲劍宗之人，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就如此敗倒，可今天這個……」

「凝香這是林慕寒並非林慕白，只怪這個林慕寒太過輕敵，在子羽消失之時，就已經安排了很多手段，方才那封鎖之屏障，其實早就設置在了一些可能激發位置之上，只要林慕寒用他的絕招，子羽就有機會攻其弱點，所以才會……」

「如此心機，這個子羽一定要小心才是！」

「好了，下一場是墨塵，墨塵過來為師交代幾句。」

「請師傅指示！」

看得出第一次參加這類比試，緊張是瞞不住的。

「不管對方是誰，靜下心找到突破點，然後一擊即中便可，但千萬別硬來，畢竟這個場上高手頗多，保住性命最重要！」

「是，師傅！」

場地再一次回到平靜，眾人還沒有從之前比試中走出來，時間雖短卻以讓眾人嘆為觀止，對於朝歌靈山子羽，可謂另眼相看不得不多加小心。

「接下來出場，是本屆新來的一位小兄弟，不知師承何人，出自何門派，由同道長輩推舉，墨塵！」

「什麼？散人？這也太草率了吧！」

「有何草率？」

「就是呀，能夠通過抽籤考驗，那足以證明也是有兩把刷子，你沒瞧見我們這些宗門派系不也只能坐在觀眾之席位。」

墨塵尚未出場，就這簡單之介紹已引來眾人質疑。

「和他對戰的？哇，這是上天安排，沒有錯，和他對戰正是玄玉宗蕭羽軒蕭公子！」

「不會吧，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誰不知道玄玉宗之人除了禮數心法，對戰技巧可謂一竅不通。」

「可不是？這一場看來是沒啥激情可言呀各位！」

「膚淺，玄玉宗以靈陣為主，靈力定比我們醇厚，若不這樣也不會在這四方宗派之間存有地位。」

兩人依次出場，一身簡陋裝束，滿臉的灰土，對場上事物無不露出一副心中無數好奇之表情，這就是墨塵。

而另一邊，白嫩端莊，一身白衣素裹，毫無任何氣場及一絲鬥氣，手無縛雞之力用在他身上是再好不過，這就是溫文爾雅蕭公子。

「哎……」

墨塵看了看自己對手，再回過頭看了看自己，這樣的對決從穿著上就體現了雙方差距，無奈搖了搖頭，還好自己早已習慣。

「兄台有禮，鄙人玄玉宗蕭羽軒，請多指教！」

彬彬有禮的招呼，讓墨塵有點不知所措。

「啊？額，你好，有禮，我，我叫墨塵，也請多指教。」

「幹什麼呀？還打不打呀？」

「就是呀，別浪費時間！」

場外喧囂已經越來越多，謾罵聲也接踵而來。

一位是從來沒有參加過比試的墨塵，一位是從來沒有對戰經歷的蕭羽軒。

這兩人僵持，不知道要到何時，而這樣的結果正符合之前道長的交代。

「師傅，墨塵不會有事吧？」

「放心，這場比試正合貧道心意。」

大殿一處角落裡，婉凝香正配合身體里的神晶學習著師傅傳授之速法。

「好了，凝香，我們不要消耗太多時間，畢竟比賽只有半柱香，為師一邊比劃一邊將凝聚之法傳授於你，你儘可能去參透更多，時間有限，只能賭一把了！」

「是，師傅！」

「靈隨心動，控於心尖，以氣為力，助於攻克！」

砰砰……道長手指靈光一閃，彈射出兩道靈氣聚集的光點，有力的打在石壁之上，石壁微微泛起裂紋。

「看懂了嗎？」

「嗯，大致看懂！」

由於時間關係，婉凝香也只能憑藉自己的記憶嘗試。

「好，藉助我傳你的一層道法，心靈一致身無旁物，讓為師看看！」

「是師傅，靈隨心動，控於心尖……嘿！」

這樣的動作反覆了不知多少次，別說靈氣出動，就連指尖上都沒有泛起一絲靈光！看著師傅並沒有責怪，而自己卻甚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