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彭說開始了他專職保鏢的生活,從這天起,王組長去那他就跟著到那,跟著領導每天見各式各樣的人,看著他處理各式各樣的事,反正危險的事根本不沾邊,彭說也樂得清閑;
這天,彭說跟著王組長坐直升機到生物研究院秘密基地去看那個練龜藏玄靈經的老道,這個秘密基地彭說再熟悉不過,就是他剛被帶回來時待過很長時間的地方;
直升機飛進大山深處,在一處平整的山谷中降落,跟著坐進一輛窗戶全被遮住的軍用小型麵包車裡,車子啟動,向前開了一陣後車子開始走下坡路,這段下坡路似乎特別的長,彭說估計要去的地方是在地下;
這樣車子一直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方才到達目的地,下了車,眼前才呈現彭說所熟悉的環境,到處是棚燈照耀下白花花的一片,王組長直接帶頭往長廊的最深處走去,長廊的盡頭是一間觀察室,工作人員輸入密碼打開門鎖,看兩人進入方才離去;
房間里一片漆黑,王組長打開電燈開關,彭說只見對面牆壁是一面整塊的玻璃牆,透過玻璃牆能看見,裡面還有一個更大一點的空間,空間裡面看不見燈光的照射,卻並不顯得特別黑暗,一眼能看見裡面的全貌,中間在地面上打坐的正是視頻中看過的那個老道;
彭說呀,我想讓你進裡面去,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
王組長的情緒似乎十分的低落;
彭說開口問道:組長,他是什麼人,跟你?
他是龍虎山的上一代掌門,我們…,算是很熟;
算是?彭說疑惑的看過去;
我跟他兒子,也就是現任的龍虎山掌門是很好的朋友;
哦,不過如果現在進去的話,恐怕會驚擾到他的修鍊,我不知道會不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沒有辦法了,王組長無奈的道:龍虎山那邊我需要給他們一個明確的結論,不然,可能會很麻煩;
龍虎山,彭說知道那是中國目前道教中規模最大人員最多的一個門派,據說他們現在也在與時俱進,在門派裡面開了道教學校,從小學到大學,還會每年從社會上公開招攬學員;
那也不能貿然的進去打擾,彭說低頭沉思一會道:我有辦法,在這裡也能探測到他的具體情況;
哦!什麼辦法?說說看;
是這樣的,彭說一邊思考一邊道:龜藏玄靈功是將地下的地氣和能量慢慢吸收入人的身體,我只要坐在這裡運功,感應附近的地氣是否在流動,就能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嗯,王組長緩緩點點頭道:這樣最好,我就怕沒辦法跟朋友交代了;
當下,王組長出去,彭說盤坐在地上開始用功,地氣果然在緩緩流動,朝著道人的身體匯聚過去,彭說心中有點好奇,自己以前剛練的時候就始終無法從地下吸取到地氣,不知這地氣進入人的人體后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反應,當下意識便隨著流動的地氣朝老道慢慢靠了過去;
彭說慢慢試探著,越來越近,並沒有什麼意外的事情出現,靠到老道跟前時,彭說突然感受到一陣熟悉的氣息,飄然而清新,這是什麼呢?對了,自己以前在山洞練功的時候,那個玉人散發出來的氣息不正是這樣,彭說大驚,一下從冥想中出來;
難道那個玉人本是一個練功的活人?是因為練習了龜藏玄靈經才會慢慢玉化?彭說的心頭充滿了疑問,這個結果該不該告訴王組長呢?不行,如果告訴了王組長,就等於把這個秘密完全的公開,這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好處,還可能讓其他人洞悉到龜藏玄靈經的秘密,說不定百十年以後真的會有別的人練成;
彭說緩緩睜開了眼睛,緊縮的眉頭漸漸舒展,站起身來反身去打開房門;
怎麼樣?王組長見到彭說出來急切的問道;
他的身體果然正在吸收地氣,我可以肯定,道長他並沒有死;
嗯,王組長長長噓一口氣,這樣我就放心了,你跟我現在就去一趟龍虎山,跟他們好好解釋一下;
此去龍虎山一千四百公里,直升機中途在其他軍用機場停靠了兩次方才到達,下了飛機,兩人買了門票才得進入山門,天師教的駐地還得經過旅遊區,深入後山才能到達,兩人慢慢悠悠隨著人流往山上走,全國各地湧來的遊客實在太多,想快也快不了,沒辦法,就當是來旅遊散心了,彭說還買了把香,遇見神像就趕去給點上三根,全然不顧身上還穿著軍裝,玩的是不亦樂乎;
到了上清宮,才算見著了兩個值守的正經老道,其中一個似乎是認識王組長的,主動過來打招呼,無量壽佛,王將軍,貧道這廂有禮了;
王組長抱拳回禮,道長客氣,我們此番是來見繼禹天師的;
哦,家師正在觀中,王將軍請自前去,貧道還有值事,不便陪同;
多謝道長,與老道告別,王組長熟門熟路往後山道觀行去;
也許是接到了上清宮老道的通知,山門處早有一幫道士在那等著,見人到了紛紛上來見禮,一個仙風道骨看似領頭的中年道士上前道:家師聽聞將軍前來,令我等出來相迎,禮數不周之處還望海涵,這位是?說著沖彭說看去;
這位是彭說,就是我所說的那位奇人;
哦,一個三十多歲面容清秀的道士站了出來對彭說道:你就是王將軍說的那個練成神功的奇人?看不出來呀,我倒想領教領教;
你是?
貧道王少峰,當代天師坐下弟子;
彭說見他對自己似乎懷有些敵意,不知為何,當下也不是那麼恭敬的道:聽說天師教世代都是張姓傳承,你怎麼姓王呢?
哼,這就是閣下小視了,我教天師固然是張姓血脈傳承,教下弟子來自五湖四海,又何來一姓之說,聽聞閣下神功大成,我教弟子不知是真是假,今日正好讓貧道來驗證驗證,話落,不由分說一個迴旋向彭說面門踢來;
彭說大怒,豈有此理,看來不給個下馬威這幫道士還不知要怎樣來糾纏自己,當下揮拳朝著道士的小腿砸過去;
只聽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道士一聲慘叫身體早被凌空砸飛出去十來米,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停下,人早暈過去沒了動靜,一幫道士愣了片刻方才醒悟,一擁而上圍住彭說,質問他為何下手如此之重?
彭說無奈的攤攤手道:在下早聞龍虎山道士個個都是武林高手,所以動手時不敢留有餘力,誰知…,說到此彭說故意搖搖頭不把話說下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一幫道士紛紛怒吼起來,你是說我們龍虎山沽名釣譽嗎?你是看不起我們龍虎山的功夫嗎?你今天必須為你說的話給我們個解釋;
一陣亂糟糟的吵嚷,彭說估計他們是要群起而攻之了,正暗自用氣做好準備,看著王組長在那賣力的安撫著眾道士,忽然人群分開走近了一男一女兩個人,只見這兩人不穿道袍都著一身藍色的運動衣,年紀都在二十齣頭,男的個頭略高些有一米八上下,丰神俊朗氣質出塵,再看那女的;
天吶!彭說突然發現自己的目光不會轉動了,這容貌,似是國畫大師一筆一畫精心勾勒而成,這氣質,如九天仙女不食人間凡塵,她身上竟似也在瑩瑩發著光亮,她翩翩腳步似是從雲端飄下,一對烏黑明亮雙眸略帶嗔怒的看在彭說臉上;
彭說只覺心跳加速,呼吸略微的有些滯澀,這凡間怎會出了個天界的仙女,這一刻,彭說心中感嘆,得見如此美好,不負自己重活這一世了;
喂,你在看什麼,那女孩憤憤的一跺腳叫道;
彭說方才醒悟過來,忙著一把擦去嘴角流出的口水走上前一躬到底道:在下彭說,敢問姑娘芳名?
旁邊站著的王組長早被彭說這酸樣逗的噗嗤一下,忙捂住嘴扭過頭去;
彭說轉頭白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看著那姑娘呵呵傻笑;
那姑娘被他這輕薄樣子羞的是面紅耳赤,旁邊一起來的年輕人早看不過眼了,怒吼一聲,你個色坯,找死呀?說著一個箭步朝彭說沖了過來,不等他的拳頭打到彭說身上,彭說一揮手,像是拍蒼蠅似的將他拍飛出去;
小凡,那姑娘慘呼一聲,就要向那飛出去的年輕人衝過去,彭說一個閃身,又擋在她面前輕笑道:放心,他死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對了,那小子是你什麼人啊?不會是你小情人吧,如果是,我就去殺了他,你還不知道吧?我們鷹組是可以隨便殺人的;
彭說自顧在那說著,那姑娘早已是淚流滿面,見前路被彭說擋住,嚯的轉身,從一個小道士手中奪過一把長劍,照著彭說的頂門便當頭劈下,彭說一閃身躲過這一劍,那姑娘身手卻是非常了得,當下身形一旋,長劍跟著向彭說的腰身橫斬過去,變招速度極快,若不是彭說,其他人鐵定是躲不過這一招的;
彭說一個縱身飛起,哪知那姑娘跟著變招,劍向上撩去,彭說避無可避,只得用腳尖去踢長劍的側面,嗡的一聲長劍脫手而去,彭說是何等力量,姑娘啊的一聲,虎口已被震裂,正要摔倒,彭說一旋身早過去扶住;
姑娘,你沒事吧,彭說焦急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誰要你假好心?姑娘哭著一把推開彭說,朝那邊昏迷的年輕人跑過去;
姑娘將年輕人抱起,連聲呼喚小凡,小凡,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不一刻那年輕人悠悠轉醒過來;
彭說看的是胸中妒火熊熊,恨的咬牙切齒,暗恨自己剛才下手輕了,要是狠下心直接給他廢了,他還怎麼去跟自己爭;
此時那帶頭老道走至王組長面前厲聲道:王將軍,你的手下出手傷人,還敢打傷我們大小姐,此事你定要給我們個交代;
王組長沉下臉道:此事這在場的人都看見了,誰是誰非不用我多說,等我見到天師自會給他一個說法的;
大小姐!她難道是天師的女兒!彭說恬著臉來到老道跟前嬉笑著道:剛才的事是我出手沒分寸,我道歉就是,敢問道長,那位姑娘是…,天師他老人家的女兒嗎?
哼,老道嚯的轉身不理我說;
旁邊的道士忙著抬傷員下去治療,彭說不理王組長的呼喊,又轉去姑娘的身邊輕笑道:剛才的事是我不對,我收不住手,你的傷沒事吧?來我看看;
姑娘哼一聲別過臉去不理彭說,彭說又跟著轉到姑娘面前,嬉笑道:別生氣嘛,我知道錯了,你這傷我能治,我保證,只要一晚上的時間,我就能讓你的傷恢復如初,連一點疤痕也不會留下;
滾,誰要你治,你給我滾,姑娘怒不可遏;
自從彭說變成了如今這般樣貌,女人見了都恨不得生撲上來,何曾受過這般待遇,如今遇著這姑娘,硬是對自己這般仙人之姿毫不動心,還冷言冷語唯恐避之不及;
彭說直覺心頭憋屈的緊,對她又發作不得,看見旁邊正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年輕人,彭說怒吼一聲:靠,你看什麼看?不服氣嗎?再來呀;
年輕人被唬得忙轉過身去,不敢再看彭說,那姑娘一個箭步擋在彭說面前叫道:幹什麼?你還要逞凶嗎?
彭說看她兩眼淚汪汪的,當下心頭一軟道嬉笑:哪裡,怎麼會?我就是嚇唬嚇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