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回到別墅的時候,林老頭還在等著他們,看到孫女身體恢復了,他的神情才鬆懈下來,彭說告訴他晚上要幫助若蘭練功,林睿謙激動的連說了幾個好字,一邊忙著去取早準備下的銀針盒子;
兩個人面對面盤坐在一樓卧室的地面上,若蘭渾身上下只剩一件小內內,看著她面紅耳赤,渾身顫抖的樣子,彭說強壓下心頭的雜念對若蘭故意沉聲道:不要胡思亂想,收斂住心神以後再開始運氣;
讓一個年輕姑娘在這種情形下不胡思亂想,專心去練功簡直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彭說只能堅持著陪她熬下去,眼看快熬到天亮的時候,若蘭實在是困的不行了,這才沒有力氣去胡思亂想,彭說運起龜藏玄靈功去感應若蘭的運氣進程,果然達到了自己當初初練時的那種狀態;
彭說雙手翻動,飛快的在各個相應穴位上紮上針,接著叫她繼續運行下一步,再扎針,拔針,一氣呵成,連續七八遍,再去感受,若蘭的丹田裡果然出現了一團旋轉著的小小氣團,終於成功了,彭說長噓一口氣,接著拔掉若蘭身上其他地方的銀針,只留下丹田上方几處穴位上的,吩咐若蘭不許停下,一直練到明天這個時間才行;
彭說悄悄走出房間,關好房門,林睿謙早沖了過來,一臉急切的問:怎麼樣,成了嗎?
彭說點點頭:第一步成了,已經練成了丹田,現在還需要鞏固一下,等丹田徹底穩定不會散了,就算成功了,現在很重要,絕對不能讓人打擾到她,我們還得繼續在這盯著;
兩個人在客廳看守的時候,彭說接到了王組長打來的電話,說是要讓他歸隊,去參加特情隊的選拔,彭說將情況大致跟王組長說了一下,說自己還需要個兩三天才能離開,王組長沉默了一會,突然對彭說道:彭說呀,有些話我本不應該說的,不過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有些事情還得提醒你一下,現在的形式不容小覷,別人對林家躲著都唯恐避之不及,你最好也不要離的太近,恐怕會影響你以後的前途;
前途,哼哼,彭說冷笑道:您覺得我會在乎那個?
你是不在乎,可是這會讓賀部長很為難的,你要好好想一想;
彭說沉默了;
第二天,若蘭精神奕奕的出了卧室,彭說再去探查,丹田裡的氣旋果然沒有消散,成功了!彭說抱起若蘭狠狠在她臉上嘬了一口,只惹得一旁的林老頭連聲咳嗽;
好了,以後只要堅持不懈的每天練習,你的身體就會慢慢好起來的;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練那個龜藏玄靈經呢?若蘭興奮的問道;
這個…,彭說掩去臉上的笑意,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道:你最好不要去想那個,把他忘掉吧,記住,千萬不要去嘗試練習,除非有一天能找到那種暖玉,此時,彭說的心裡已經有了一種猜測…;
看著若蘭重重的點點頭答應了,彭說才放下心來道:鷹組打來電話了,要我歸隊去參加特情隊的選拔,恐怕這兩天就得走了;
若蘭呆了呆脫口道:這麼快?又似乎覺得不妥,看看在一邊聽他們談話的爺爺,拉著彭說走遠一點接著道:別過兩天了,你明天就儘快回去吧,老待在這裡不好,現在我家也不平靜,以後別這麼明目張胆的過來,我怕…,會影響到你的前途;
果然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時事被她看的一清二楚,彭說還能說什麼?他直覺從心裡越發的喜歡這個女孩了;
彭說又在林家待了一天,看著若蘭自己用氣再無阻礙,方才放心的離開;
回到鷹組,大部分有望能夠入選特情隊的行動隊隊員都已歸隊,正在緊張的進行最後的衝刺訓練,彭說到訓練場放眼望去,光是在練技能和體能的隊員就有七八十個,射擊館那邊在練槍械的不知還有多少,技能和體能彭說自不必去理會,他所欠缺的便是射擊技術;
來到射擊館,果然這裡還有一百多個在練射擊,聽說這次特情隊只吸納9名隊員,看這比例差不多參加的二十多個人里才能通過一個考核;
拿出證件登記後分配了教練,來到訓練十七組,這一組已經有三個學員,都正在專心致志的正練著打靶,彭說對於槍聲有一種本能的恐懼,也許是因為連續兩次中槍留下的後遺症,站在那正心煩意亂的時候,坐在旁邊看著的教練不耐煩的吼道:看什麼看?趕緊選槍開始訓練,不會是還要我教你怎麼使用槍吧?
彭說愣了一下,這教練怎麼這麼大脾氣呢?當下應了一聲是,便過去看旁邊牆壁上掛著的各類槍型,不愧是鷹組,就是大氣,整整一面牆壁上掛著的槍型應有盡有,地上整整齊齊碼放著各種型號的子彈箱;
彭說看花了眼,不知道該挑個什麼槍來進行訓練,旁邊連續不斷砰砰砰槍聲吵得彭說越發難受,趕緊隨便拿了把左輪,取了相對應型號的子彈,來到靶槽前,戴上耳罩跟護目鏡,噪音小了,這才稍感舒服點;
所謂的射擊訓練,就是在不斷重複的開槍,不管是普通隊員還是狙擊手,基礎的射擊和狙擊知識技巧早都學過八百遍了,也許只有彭說一個算是個新手;
彭說第一夾子彈打完,屏上顯示出2環,教練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瞪著彭說,半天才說出一句:你他媽是怎麼做到的?
彭說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小聲道:那個,我先試試槍;
換上彈夾再開槍,第二次打完,屏上連續閃爍出一個大大的0;
教練眼睛睜的如同銅鈴,差不多足足憋了有半分鐘才怒吼出一句:你他媽在耍我?
彭說落荒而逃跑出了射擊館,這次選拔看來是要泡湯了,心裡憋著火,經過訓練場,看那些在練擒拿格鬥的,就想去撒撒氣,當下去登記了,教練第一次見彭說,見他清秀瘦弱的樣子,便給安排了一個弱一點的對手;
三五下,彭說將對手摔了個七葷八素的,只爬在地上哎吆哎吆的叫喚,教練才知道是個高手,叫停了正在訓練的一組,高喊一聲方大山,一個足有一米九,虎背熊腰的黑狀漢子應聲到,這一聲似洪鐘鼓樂,只震的人耳膜嗡嗡作響;
你去跟他練練,教練用手指指彭說;
就他?方大山一副不屑的表情,長的跟個大姑娘似的,俺怕一不小心把他給弄傷了;
那麼多廢話?教練怒吼道:叫你去你就去;
是,方大山收斂了嬉笑的表情,看著彭說一步一步走近;
彭說聽得他的腳步踩在地面上發出轟轟的響聲,這動靜一點不比終南山的那隻黑熊差,這個應該挺能扛揍吧;
彭說一個飛腿過去,正踹在方大山肚子上,那方大山還沒看清彭說的身形,身體已經騰空飛了出去,幸好現在彭說對力度把控掌握的很好,不至於讓對方受重傷;
那方大山果然不負所望,落地后略呆了呆,突然發狠,象一頭髮怒的狗熊般,怒吼著站起身來,一把拽掉上衣,露出滿身的腱子肉向彭說衝來;
彭說一把抓住朝自己砸過來沙包大的拳頭,對方立刻不能動彈,另一隻手往下一抄,直接攬在了對方的大腿處,一用力,將一個超過兩百斤的大漢就那麼舉過頭頂,輕輕向上一扔,再抓住,接著像是在耍一件兵器般將方大山的身體舞的上下翻飛;
周圍的人早都停止了訓練,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這邊,一時間整個訓練場顯得異常安靜;
彭說此時感覺胸中的氣順了許多,當下停住,將方大山放了下來,那方大山早爬在那裡抓腔撓肝的嘔吐起來,彭說也不理人,自顧頭也不回的離開;
彭說剛躺在床上,就有電話通知他王組長叫他去辦公室;
站在辦公室門口喊報告,裡面傳來王組長的聲音:進來;
進了辦公室,王組長叫彭說坐下開口道:彭說呀,訓練場的事我都聽說了,你幹嘛搞的那麼高調?
彭說都快鬱悶死了,報告首長:我的射擊過不了關,恐怕這次是沒法參加選拔了;
有那麼差嗎?王組長疑惑道:多練練,只要達到個一般水平,我還是可以讓他們隊長通融通融的;
那個,彭說尷尬道:問題是我連一般水平也達不到,我一聽見槍聲就直喊噁心;
有這麼嚴重?那你先回去吧,我再了解一下;
彭說一個人待在宿舍整整三天,那王組長似乎早將他這個人給遺忘了似得,眼下他們小隊就只剩他一個人,其他隊認識的人也都不在了,彭說在這感到了極度的孤獨感;
實在忍不了了,就算不能參加選拔,至少也給自己再重新安排個隊吧,再不行也要給自己安排點任務做吧,沒法再等下去了,彭說決定主動去找王組長;
來到王組長辦公室,彭說氣呼呼朝沙發上一坐,也不言語,等著王組長開口來問;
王組長驚訝的看著一反常態的彭說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彭說將滿腔的委屈全都倒了個底掉,你不給安排別的隊,也不給安排任務,還叫我待在這裡做啥,還不如讓我復了原,我該幹啥幹啥去;
吆,這是鬧脾氣呢,王組長方才反應過來:哈哈,對不起啊,彭說同志,你們行動隊正副隊長都正好帶隊出去做任務了,我最近也是事情比較多,將你這茬給忘了,這麼著吧,你最近先跟在我身邊,暫時先給我當個貼身警衛,不會委屈了你吧?
不會,不會,彭說喜笑顏開道:只要有事情做,那裡需要我就去那裡;
嗯,覺悟還挺高嘛,不過,這次叫你回來參加選拔,本來意思是想乘著機會給你提提級別,可是我也打聽了你的射擊成績,看來確實是不行了,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已經跟賀部長彙報了,賀部長的意思是,他那邊會另外想辦法,最好是能把你留在都城,不用四處去做任務,你的意思呢?
彭說當然是一百個願意了,他的本意就是回來要享受生活的,自己不願每天面對生死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