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挨錘父子
「啊！」西門豹慘叫一聲，雙手抱頭倒在地上，滿眼的驚駭之色。
砰！砰砰！砰！
趙時蕭沖著西門豹的腦袋狠狠踢了幾腳。
「趙時蕭！」西門豹這時才從懵逼中反應過來，怒吼一聲想從地上站起來。
砰！
趙時蕭又是一腳，西門豹剛掙紮起來半截的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
西門豹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感到自己再也無力爬起。
趙時蕭這才蹲下身子，看著鼻血直流的西門豹，冷聲說道：「西門豹，你是不是賺錢賺飄了？沒有王爺點頭，我敢動你們這些紅頂商人嗎？我還不知道洛川王府半數的幕僚門客都有參與倒騰糧食生意？」
趙時蕭用有手掐著西門豹的脖子，接著說道：「處置你們的尺度由我衡量，我就算掐死你，也完全可以說是你惡意抗稅抵制朝廷，明白了嗎？」
「去年，你搶了屠夫張大奎的肉，還打折了人家一條腿，前年，你逼迫租戶老王頭交租，最後老王頭走投無路，大年三十選擇了上吊自殺……」
「西門豹，你說，就憑這些罪證，我此刻可不可以殺了你？」
西門豹聞言也顧不得擦鼻血，額頭上冷汗直流，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
……
王府門前。
一輛又一輛華麗的馬車接連朝著王府駛來，當然，還有大小不一的軟轎。
很快，王府前面的空地就被馬車和轎子擠滿了。
「各位，父王今天身體抱恙，不能見客，都請回吧！」五殿下趙時武身披鎖子甲，手提一口大刀，橫刀立馬地站在王府門前。
「殿下，我們真有要事要見王爺，還請您代為通稟一下。」一位門客恭敬地說道。
「是啊！我們有要事找王爺商量！」其他門客幕僚紛紛出言附和道。
當！
趙時武一刀插進腳下的石板里半尺深，臉色十分難看地反問道：「是我父王的身體重要還是你們要商討的事情重要？」
「這……」眾門客一時語塞。
「五弟今日好威風啊！」
「三殿下！」
「三殿下！」眾門客臉色大喜，紛紛沖身後的三殿下打著招呼。
「三哥。」趙時武微微欠了欠身。
「五弟，三哥現在要進去探望父王，你讓進嗎？」三殿下神色冷峻地問道。
「三哥，父王很不舒服，稱不想見任何人，想好好休息，你要不明天再來？」
三殿下聞言瞪了趙時武一眼：「五弟，你就這樣跟你三哥說話？」
趙時武絲毫不示弱地回道：「這是父王的意思。」
「那我非要進去呢？」三殿下的聲音越發冰冷。
「不行。」
……
西門豹蓋完轉讓所有糧鋪的手印后，渾身癱軟在椅子上，他感覺自己這次倒了就再無翻身之日了。
趙時蕭整理了一下衣服，指著西門豹說道：「銀子我帶來了，不會少你一個銅板，三年後我會把經營權再下放給你。」
「呵呵！」西門豹苦笑一聲，「殿下又何苦安慰我，王爺既然決心出手，又怎麼會再讓我們插手，罷了，我就安心當個富家翁也不錯。」
趙時蕭淡淡一笑：「你的經商頭腦我是知道的，我說三年後給你就一定會給你，只不過，希望你到時候能為我所用。」
「殿下不用再安慰我了。」西門豹無力地搖了搖頭。
趙時蕭低頭俯視著西門豹的眼睛：「如果我跟你說，父王已經跟當今聖上請旨冊立我為世子了，你還會懷疑我說的話是在安慰你嗎？」
西門豹聞言一愣。
就在西門豹發愣的同時，一聲突兀的喊聲響起。
「趙時蕭！你麻痹的！我爹怕你，老子可不怕你！你個殿下算個鎚子，今天你休想帶走一粒糧食！」
趙時蕭聞言眉頭輕皺。
一名壯漢手提一把厚背大刀，帶著一群壯漢氣勢洶洶的上來就把趙時蕭給圍住了。
趙時蕭挑了挑眉頭，看著西門豹：「你還有這麼生猛的兒子啊？」
西門豹看著自己的兒子，情急之下渾身直抖。
「爹你別怕，今天老子西門虎乾的就是殿下，麻痹的，西門家族什麼時候成了軟柿子了，一個失寵的殿下也敢來搶糧食，大伙兒給我聽好了，只要不弄死就行，上！」
一群壯漢聞訊而動，揮舞著手裡的棒槌菜刀啥的，瞬間就越過西門豹，向惡狗撲屎一樣直撲向趙時蕭！
說時遲，那時快，趙時蕭一個側身讓開西門虎手裡的厚背大刀，右手猛地抓住西門虎的手臂，用力一帶。
砰！
西門虎用力太猛收勢不住，狠狠地撞向地面。
不過這小子好像練過幾天，就在臉快要撞地的時候，左手猛的一拍地面，整個人居然回身側翻，刀口向上，直捅趙時蕭的後背！
當！
白光一閃，西門虎整個人恍如陀螺一樣，搓著地面飛快地向遠方飛去！
是的，是搓著地面飛！
砰砰砰砰砰！
一陣拳腳到肉的撞擊聲過後，周圍響起一片哀嚎聲。
一名白衣女子不知何時已站在趙時蕭身邊。
一襲白衣，懷抱長劍，俏臉寒霜，美中帶著無限的冷意，給人一種距離感。
「羽珊，把那個虎啦吧唧的傢伙給我弄過來。」趙時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
唰！
一根繩子恍若閃電般朝著西門虎飛去，瞬間纏繞上西門虎的大腳丫子。
呼！
西門虎臉朝下，飛快地摩擦著地面向趙時蕭而來。
啪！
趙時蕭一腳踏在西門虎的後背上。
趙時蕭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西門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殿下手下留情，犬子魯莽，我一定好好管教！請殿下看在我如此配合您征糧的份上，繞過犬子！」
人家都這個態度了，趙時蕭也不好趕盡殺絕，只是蹲下身子看著西門虎已經血肉模糊的臉：「西門虎，你好好記住，生猛和匹夫之勇不是一回事兒！」
「呃！」西門虎白眼一翻，暈死過去。
「……」趙時蕭瞬間覺得自己的話說給了一坨屎聽。
「羽珊，我們走。」
等趙時蕭帶人上了馬車后，西門豹又連滾帶爬地來到了趙時蕭的馬車前，跪在地上大聲說道：「西門豹恭送殿下！」
趙時蕭掀開帘子滿意地看了西門豹一眼，這才對馬夫說道：「下一家，薛大官人家。」
西門豹等趙時蕭的馬車駛遠后，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裡喃喃自語道：「洛川王府終究還是要變天了！」
「老爺，咱們還是趕緊把郎中找來給大少爺瞧瞧吧，這一身是血的！」管家在一旁著急地說道。
……
「三哥，請不要為難我。」趙時武面對三殿下的咄咄逼人，絲毫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