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坐著自己玩

類墜的去世給這個家帶來了比較大的改變，家裡的主心骨不在了，兒子們也都成家生子，分家就被提上了日程。家裡一共有3處宅基地，1處最老的院子因為老大老小的出生和計劃生育的政策，這個房子被扒了，也就不能住了。然後第二處房子住著呂湖跟呂江兩家，這處的房子比較寬敞，按照現在的流行的說法，每家都能有個兩室一廳，一廚一衛，但是他們兩家人口也是相對比較多的，第三處房子住著呂河跟呂道兩家，這個房子，也就差不多，五間房子樣子，然後呂河最小，父母都疼愛，加上最後娶媳婦，就住在中間比較大的兩間，呂河，向來脾氣好，不好與人爭，所以就住在靠裡面的兩間，然後還在世的老母親就住在門口的一間，呂海就住在鄰村的媳婦她們家，類似半入贅。因為老父親的離世，家裡的大哥就要回家裡來主事，所以分家其實就主要圍繞著兩件事，第一件就是呂海回來要住在哪裡？第二件就是老母親的日常生活照顧，其實那時候老母親的身體還健康，沒有什麼疾病，只要管住一日三餐，其他不用煩惱，甚至還能做一些日常的家務。兄弟幾個商量了一下，也經過了多方面的溝通跟衡量。呂江家因為又生了兩個兒子，加上兩個女兒，還有賣布做生意也需要一些放貨的地方，所以原來住的地方就完全不夠用了，就找了那時就是工人的他大舅哥的房子，因為他們很早就搬出去住了，很大的一個房子空著，所以他們就搬過去住了。這樣呂海就搬到呂江原來住的房子里，呂河跟呂道就保持原來住的房子不用變。第一個問題就解決了。

關於老母親的問題，呂海之前在鄰村做竹編織掙錢，呂湖跟呂道以幫著給人蓋房為生，呂江是做賣買的，呂河是跟著人家跑大車拉貨來糊口，農村當然也會有些地來種一些糧食做物，可以看得出呂江的條件是最好的，最適合來照顧老母親，但是因為他已經主動把房子讓了出來，所以再讓他來照顧老母親顯然是很不公平的。所以只能從其他四人考慮，如果要是跟著呂海或者呂湖，當然最好是可以搬到他們的家裡住，但是他們家裡的房子也就勉強夠一家四口住的，讓老人住在現在的房子，只有吃飯去他們家，這樣首先比較麻煩，做好飯了還需要過來叫，同時讓鄰居看到也會笑話。所以就只剩下跟老母親住在一個院子里的呂河跟呂道裡面選擇了，因為呂道家剛添了小孩，需要照顧，再加上老母親，生活負擔相對要重一些。最後就剩下呂河了。如果五個兒子，最後都沒人能願意承擔這個責任，對於老母親無疑是失敗的，對於街坊四鄰這樣真的就是不孝了。所以呂河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老母親就跟呂河組成了四口之家。

其實老母親到這個家不僅沒有帶來壓力，反而幫助著解決了很多問題，本身老母親的身體就依然健碩，承擔起了很多家務勞動。首先就解決了誰做飯的問題，呂河的媳婦在鄰村的啤酒廠上班，12小時兩班倒，呂河又不會做飯，平時按點吃上可口的飯菜全靠老母親的操勞。還有就是呂途的照看問題，上班的上班，出車的出車，呂途就剛好跟著奶奶在村裡玩。呂途這個孩子跟別的孩子還真的不一樣。

孩子小的時候，尤其兩三歲的時候，正在對外面世界好奇探索的時候，到處亂跑，看到什麼就想拿來玩玩，甚至放到嘴裡看好不好吃。得時刻注意著，稍不留神，磕著碰著可能都算是小事，甚至有可能威脅到生命。老小就在家裡人不注意的時候，將一把削鉛筆的小刀吃了下去，家裡人可能也不會留意這個小東西的存在，真的要用找不到了，可能再買一把就解決了，還是童言無忌的老大跟家裡的人說：「老小把小刀吃了。」家裡也以為小孩說著玩，然後去找那個小刀，確實怎麼找都找不到，沒有辦法，只能緊急帶著老小去醫院拍片子，果然小刀在肚子里，慶幸的是小刀的刀片是收到了刀夾里，沒有對內部器官造成影響，醫生就說回去多吃點韭菜香蕉什麼的，看這幾天能不能把刀片拉出來，如果不行，那就只能做手術取出來了。回家后的幾天，大便也不讓老小廁所了（農村的廁所都是大深坑，拉進去就啥也找不到了），天天等他拉完，呂河就在大便堆里像找寶藏一樣仔細檢查，連著兩天都沒有什麼發現，就在家裡都準備再去醫院檢查，看這個小刀到哪的時候，第三天就順利的拉出來了，一大家子的人都鬆了一口氣，老小也避免了手術的折騰。

和老小形成鮮明對比的呂途，給鄰居們留下的印象就是：跟著奶奶到村南頭去玩，奶奶與別人玩骨牌，他就坐在人家門口的石墩上自己跟自己玩，或者就坐在那一動不動的，可乖了。晚上回家，見到媽媽也不哭不鬧，甚至有時候媽媽下班晚了，在媽媽準備睡覺的時候吵醒了已經睡著的呂途，也不鬧人，翻個身，躺在媽媽的懷裡又甜甜的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