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針扎在頭上

第3章 針扎在頭上

呂途的靜不是豪無來由的,所有小的小孩大都要經歷這個初來人世間的洗禮,只有不斷經過細菌病毒一次次的襲擊,每次逃生之後,不僅僅體現在身體素質真的不斷提高,意志品質也逼迫著走上新的台階。呂途就在比較短的時間內經歷了這些。

那天早上睡醒,體溫就突然升高,媽媽抱著呂途就去了醫院,正常小孩哪有不生病的,也就沒有特別的在意,到醫院量體溫38.9。那時候醫生也會問,是打針還是輸液,輸液見效更快。想著孩子小,為了讓呂途少受點罪,就與醫生說輸液吧。效果也確實快,輸上液就感覺體溫在下降了。輸完液就回家了。第二天早上就感覺體溫不高,家裡也沒有體溫計,媽媽就只能用手去摸額頭來感覺,有時候摸摸自己的額頭,再摸摸呂途的額頭,手的感覺更多的做為參考,只有真的體溫很高才能感覺到。為了能夠更清楚的感覺體溫是不是高,媽媽還要用自己的額頭去碰呂途的額頭,這樣的接觸真的要比用手更準確,在呂途還不能完全說清楚自己到底是頭疼還是頭暈的時候,媽媽的額頭就成了體溫計。本來以為體溫降了就好了,誰知道到了晚上,體溫就又升了上來,沒辦法,去醫院吧。媽媽帶著呂途就去了醫院,醫生說太晚了,先打一針退燒針吧,如果明天體溫還不降,那就再來輸液。然後就回家了,可能退燒針確實也起了作用,回家到準備睡覺的時候,體溫也確實不高了,安穩的睡了一晚上。可是天一亮,睡醒后的呂途,體溫又再次飆升,然後就去村裡的診所里繼續輸液,這次也不敢再怠慢了,醫生也說連著輸幾天吧,這時候輸液,大家的心情也不算特別失落,為了哄呂途躺在床上輸液,媽媽就會在紮上針之後買些零食給他吃,好讓呂途安穩的輸完液,安穩就是扎針的手不能亂動,一不留神就要重新再扎一次,因為小孩子的血管比較細,輸液也不能輸的太快,所以時間上也相對要長一些,小孩子的耐性總沒有那麼高,總會有那麼一次一瓶葯扎兩針的情況出來,還有就是為了不在一個手上一直扎,一般就是今天扎左手,明天扎右手,連著第三天,呂途的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也可能是學會了紮上針媽媽就會買好東西吃,這次剛紮上針,就主動找媽媽說:「媽媽,我想吃蝦條。」經過了連續幾天的輸液孩子主動要吃的,說明真的要好了,媽媽也比較開心的去買了蝦條。今天輸完液已經連著輸了一周了,左手右手已經全部都是針孔了。體溫也恢復了正常。

可是沒有過兩天,就在一天深夜,呂途哇哇的哭,像平時晚上就比較乖的孩子,這就比較反常,媽媽用手一摸,「天啊,怎麼又發熱了」,媽媽完全是下意識的說。這次也不在村裡了,大半夜就跑到隔壁鎮上的醫院,然後醫生了解了情況后,說:「青霉素過敏嗎?之前有沒有用過。」呂途的爸媽都表示沒有用過。「那就先試一下針吧」,醫生拿這一個純鐵的注射器,除了針頭是鐵的,其他地方也是鐵的,針頭還很細,然後細了一點葯,在手腕上的靜脈上扎了一下,然後用超級慢的速度推了一點點的葯進去。可能是因為這個針扎的真的太疼了,呂途本來就還帶著哭腔,一下子放聲大哭了起來。又經過媽媽又拍又抱著哄了幾分鐘,在抽泣中停止了哭聲,醫生過來看了看手腕,「不過敏,用青霉素吧。」就在準備好輸液的時候,新的問題產生了,因為之前已經連續輸了幾天,左右手上可以供醫生選擇的血管本身就不多,加上半夜,因為平時半夜看病的人還是少,一般都會是一些年輕的醫生值班,就見那個醫生拿起呂途的手,很快就下針了,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很快就停止了輸液,年輕的醫生再次拿起呂途的手,左手看完看右手,又連著扎了幾次,都沒能成功,這時醫生也著急了,爸媽也焦急了,呂途更是又開始大哭起來。原來是之前輸的血管有不能繼續扎,其他地方的血管太細,不好扎,所以連著幾次都不成功。看著哇哇哭的孩子,就想針一樣扎在媽媽的心口上,恨不得說,我們不治了,但總還要想辦法,然後醫生突然想到了辦法,額頭上的血管粗,那就扎頭上吧。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把針扎在了頭上,看著紮上針漸漸睡去的呂途,媽媽讓爸爸先回去吧,明天還要幹活掙錢,媽媽就這樣看著呂途輸液到快天亮。

當一些事情接二連三發生的時候,人就會去找另外的一個精神寄託,媽媽就去找了附近的大嬸去算算到底怎麼回事,算完后說,是呂途過世比較早的姥姥跟著媽媽來到了這個新家,看到外孫子可愛,就跟著親近親近,回家在當屋的桌子上擺四個菜,一碗水,然後讓大嬸到家裡說幾句話,大概意思就是給孩子姥姥說,知道你想親親小孩,但是這樣對小孩不好。然後讓呂途把那碗水喝了。

當然這幾天也不敢停止輸液,頭上扎的差不多,就又想到紮腳上,果然呂途的體溫降了下來,並且之後的很長時間都沒有再複發。媽媽把這些功勞全部都歸功於隔壁的大嬸,但是爸爸知道,呂途受了多少罪,扎了多少針。可能媽媽也知道,只是想找一個心靈的寄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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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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