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友
古時有位說書人,其友為巫,巫者有通靈預言之術。
說書人對其友說:「哀哉!今富人之興全在酒樓曲牌,那樓閣舊時的戲曲如今充滿了銅臭**!富者大把揮霍,窮者背身青天于田,一日不起,我這書連乞者都不來聽了啊!」
巫閉眼感觸清風,聽友一番話后發狠的嗅了嗅四處,剎一下睜開眼睛笑了「你曉得我聞到了什麼?」
說書人納悶,我與你於這說今之如何,你竟問我嗅到什麼?說書人也作樣嗅了嗅,什麼也沒有。
「我嗅到一股子腐臭味!」其友如此說道「大不新鮮!」
其友疑惑:「不新鮮?」
「對,不新鮮,你瞅瞅當今大從文武百官小到地方縣令,個個官職繼承,一代當官永代當官,一代耕農世代耕農,加上這剝削加重,農耕百姓不加緊耕種怎會來聽你的書。再者,你這書揭竿內容早已被禁,剩的不是些雜談就是大雅大德的文章,你與書生可講,可與那些大字不識一個只求苟活的耕者道大雅大德之道這怎可許?」
說書人滿臉愁容,本應聽到巫友覺察到自身難處而感寬慰的他卻不知為何眉皺的更深。
說書人問:「那我應如何?」
巫者說:「大可不必說書。」
「那是要我立馬棄掉這些書回農耕田嗎?」
「先生大可不必如此愁態,聽我一則故事,你便能解此愁狀。」
「請言。」
「傳聞古國,與今相似……」
傳聞古有大國,君王百官沉迷酒樂美色而不治天下,稅收繁多,農者一月不見丁肉,農耕又經久旱后海淹,屬實荒誕卻無人能解……
地土干而裂,凶浪衝垮房屋,農土上滿是腥臭酸鹽故不可耕。然第一年海水捲走各地村莊雞狗牛羊,次年海面平靜大江清澈風調雨順。又一年旱災又海涌,三日海水席捲,牲口盡失,多數女子與五歲以下幼童失蹤,官府通報為民求雨不當而遭天怒,現已平息天神之怒,各地久逢甘霖大勢豐收。著實,次年風調雨順,而農耕者家中老者大多逝世,稅收后依舊百日無肉。再一年,又是久旱無雨,海面開始涌動散發白氣,耕者們知道——海水餓了。有一老者,子女前年被海水拖去,心已死,同四歲孫兒躍入海中,海水翻騰,老人被水柱沖回海岸,孫兒消失,張口大喊:「大怪大怪!」老人瘋矣,次年風調雨順,老人走海尋親,葬身。耕人發現老人孫兒入海海竟稍許平靜,再翻湧黑煙開始散起,耕人們將村中牛狗林中鳥狸擲入海中,海水食半覺無味水柱沖回,人們便把村中孤兒寡婦逼入海,海水吞之,海上滿是血氣,整月不散,而海面平靜,次年風調雨順……
又是一年海水深黑,海面散發白氣,獻祭之事已傳到中部村莊,沿海已無新生幼兒,內村有一人家無老無子,僅一夫一妻,海水不食男丁,便加害其妻與村中啞巴偷腥令丈夫撞見,丈夫不信妻子辯解,拿刀刺之,村人沖入屋中隨即將其妻裝入祭籠,丈夫察事不覺,破門而出,追之,籠已裝馬車而去,丈夫持刀大步奔跑未趕上四足之馬,雙腿失力撲於地。丈夫面苦大泣,起身跪地,刀落於前,妻子之血於刀尖延伸,乃至全刀通紅布滿血光。妻子之魂,妻子之怨步入刀中,丈夫悲極昏矣。夜深犬不吠之時,丈夫醒來拾起亡妻之刀,拜曾護國救聖的父親先祖,殺了村中設陷計之人,從此化作刀客去尋那食人海獸,他斷然海水不會吃人,但生靈會,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