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守墓
守墓
在明藍古星上,萬族發生戰爭已實屬常態,年代久遠,不可追溯,神通道法被施展的淋漓盡致,無數生靈死在其中,大地更是被打的四分五裂,滿目瘡痍,至此,上蒼有感,降下道劫,使得無數尋仙生靈在難飛升,難於悟道,折在其中。
有修為高深者早已破碎虛空而去,不知是否成仙,還是隕落在遠方,都不曾聽聞世間是否有仙,只知道世家中有器物非人力可敵,只道是仙器,還有在古記中有人記載,飛仙而去,只是無人見過。
但生靈修行本就是逆天之舉,亦有無數種族生來就有天賦優勢,只是見過修為高深者的那種偉力,實在是匪夷所思,而修行過後又壽命大漲,不同於凡人,至此便有無數前仆後繼,還有在這世間曇花一現只為成仙,永生於世間的生靈,一代又一代。
自世域中,無數人驚愕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幕,方才見那魔將在外強勢無比,即便是面對道門中持仙器而來的長老,依舊不曾退讓半步,卻對台上的白衣女子如此恭敬,甚至喚她殿下。
而又聽見宮淵對著人群大喊,見人群中走出一白衣男子,腰間別一玉壺,似是有些出塵之意,卻見他滿臉嫌棄,微微皺眉,對宮淵說道:「小師弟啊,你讓為兄很失望啊,修行多少年了,卻還是做了別人的階下之囚,師尊讓你下山修行,如今看來還是他老人家有明智之舉,否則你待在山上清修,豈不是廢了?」
宮淵在心裡吐槽道,若不是你推我下來,我又怎會遇上這個煞神?我才又修行幾年,如何是這個女子的對手?
葉韞見得眼前小師弟平安無事,不由長舒一口氣,而後想向前去將他帶回,而後只見銀光一閃,他躲了過去,可還是被削斷了一些長發,見一長劍斜插在石磚上,正是眼前那女子手中之物。
宮淵看那女子道行如此了得,竟是連他五師兄都差點傷到,不由急著說道:「五師兄,這女子乃是上容道尊之女,實力很強,你先別過來,勿要被傷到。」
在一旁的趙陽明聽得此言,聯想到在域外中那魔將說的話,心中一驚,向宮淵問道:「小友,你是如何得知的?道尊之名,不可辱之,你切不可胡言亂語!」
宮淵知道此事的嚴重性,不敢隱瞞,便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他道:「我進去其中,有一通道上刻著幾幅壁畫,皆是描繪著上容道尊年輕之時,后又進到一處宮殿中,在一玉台上看到一面古鏡,正是那女子身後的鏡子,上面映照著往事,我所說,句句屬實。」
司徒洺冷汗淋漓,這等消息若傳出,不知要震驚多少世人,人族居然與魔族女子走到了一起,更何況還是早已在中古成名的道尊,對身旁的趙陽明低語道:「師兄,此事萬不可傳出,否則,不知要遭到多少口誅筆伐,讓世人如何看待?」
趙陽明眉頭緊皺,嘆道:「那眼前這麼多的宗門中人如何解釋?都是其中流砥柱,全死在了這裡,今日北洲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他們也察覺到了,我們如何向他們交代?」
王若有向宮淵說道:虞兄,這可如何是好?眼前這女子來頭打的驚人,你說眼前道門中的人會保我們嗎?」
宮淵有些擔憂,畢竟是涉及中古辛秘,從未聽聞過人魔能走到一起,上容如此行事,自然是什麼都不懼,因他早已成道尊之境,可於後世而言,任誰都是不能接受的,兩族之間乃是生死大敵,既然他開了這個先河,就要承受住這個代價。
那白衣女子冷冷的對著面前跪著的魔將問道:「你是何人?」他恭敬的說道:「回殿下,我乃是魔域中的典均,因中古時,先祖被魔尊救下,先祖於後世傳下祖規,凡典家之人不論何等身份,何種修為,都要為魔覧古尊守墓,世世代代,不得違之,直至到了我這一代,聽聞上容世域於此地,末將便請帝族中的仙器,率兵三千而來。」
公孫雲昊有些微微眯眼,竟還有這等緣由,他向那女子開口問道:「不知我這不成器的師弟如何得罪閣下了?讓閣下如此這般囚住,還不肯放人?」
那女子並未答話,反倒是典均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們人族如此貪婪,自作虐,不可活,殿下還未殺了,就是他們的無上榮耀!」
「哦?這麼說來,那就是沒得商量了?非要打一場,你們才肯放人嗎?」公孫雲昊沒了之前愜意的氣質,看著他們,一股肅殺之意悄然而起。
葉韞自入門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三師兄這般認真,與之前的氣勢也大不相同,只是聽他四師兄說過,公孫雲昊乃是六個師兄弟中劍法最為厲害的,也是屬於大器晚成之輩,如今終於要看他出手了嗎?
典均自魔域中而出,自然是不了解人族之事,只是他覺得人族這般卑劣,詭計多端,決計是沒有什麼修為高深之輩,尤其是剛剛再域外,兩三招就解決一個人類,見那人裝腔作勢,心間冷笑,手中持戟向他劈去!
大戟上有黑氣繚繞,千鈞重的力量能摧毀任何一座大山,立劈而下,公孫雲昊轉身躲過,又見橫劈而來,向上飛去,典均跟在其後,他喝道:「你這螻蟻,只會躲來躲去嗎?」
公孫雲昊微微一笑,身影化作多重,讓典均眼花繚亂,他冷冷的說道:「華而不實,看我破你!」大戟黑光大盛,又是向他劈去,像是天生神力,所過之處,均是有些震動空間之威能!
他施展身法,又是躲過一戟,一掌拍去,擊在他胸前,典均見自己毫髮無損,心裡冷笑,人族果然是廢物,卻見麒麟黑甲「咔嚓」一聲,出現了一道裂痕,隨後裂開,他感覺胸中有一道氣流在流轉,十分難受,隨後又是受了一掌,自空中倒下,吐了口血,竟是紫色的。
公孫雲昊慢慢落下,看向那女子,淡淡的說道:「如何?還是要在打一場,你才肯放人?」
王若有盯著公孫雲昊隨後又向宮淵問道:「虞,虞兄啊,這,這是你師兄嗎?這麼厲害的嗎?簡直是行雲流水一般。」
宮淵也是有些驚訝,他這三師兄還有這般本領?一臉崇拜的說道:「三師兄,如今我卻是服了你了,原來你之前不是在吹牛。」
他翻了下白眼,說道:「你師兄何時對你吹牛過?是你自己不知我有多厲害,唉,年輕人啊。」
司徒洺對著趙陽明低語道:「師兄,我人族何時又出了這等年輕俊傑了?」「他啊,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清塵子門下的三徒弟,名叫公孫雲昊,本來是在修行上極為緩慢,而後不知是何原因竟在中州仙會上一鳴驚人,倒也是大器晚成。」趙陽明有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間不免在想,這樣的弟子為何不是道門中人?
那白衣女子招回上容劍,隨後殺出,速度之快,用肉眼竟無法看清,只見寒芒而至,劍指咽喉!
一道青光在他手中大盛,擋下了這一劍,隨後一記鞭腿踢向那女子,她躲過之後,又要伺機而動,而在公孫雲昊手中的劍強道紋密布,有清塵二字刻在其上,原是清塵子的佩劍,隨後又給了他。
隨後她又是一劍祭出,劍上寒氣又凝固了幾分,有些許道紋亮起,有道威在其上,要將他殺之!
他身影又化作多重,手上清塵劍青光大盛,一股肅殺之意傳出,速度也是極快。
兩人不斷用劍碰撞在一起,有火花伴隨著而出,在王若有和宮淵眼中看來,根本看不清兩人都了多少招,只能聽著兵器之音。
宮殿中的牆壁被劍氣留下了裂痕,兩人相鬥,僵持不下,一時之間還不能分出勝負,公孫雲昊則越打越強,氣勢如虹!那女子也是不落下風,招招致命!
趙陽明看向兩人之斗,對司徒洺說道:「司徒師弟,你可瞧見了這兩人?無論是修為還是劍法皆是屬於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只怕我北州道門的年輕子弟,都無人能及啊,唉!」「師兄,他二人雖神勇,但我道門中也有不少能拿的出手的,還是切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司徒洺卻不以為然,他二人雖然厲害,倒也不是沒人能治的級別。
王若有一臉羨慕的對宮淵說道:「虞兄啊,你這師兄實在是厲害至極,那女子對付我們都是不費吹灰之力,對你那師兄,上百招了都未見勝負,早知道如此,我就抱著你大腿進來了,何須如此狼狽?」
他見場中兩人相鬥,雖然速度極快,但還是能看清一些,心底這下子算是對他三師兄徹底服了,之前一直在山中,都未曾見過他出手,每日除了喝酒,那就是睡覺,記得之前他三師兄之前還教他劍法,每次都是苦不堪言,還以為是在整自己,如今看來,那才是真的深藏不露。
隨著一聲驚天巨響,宮殿中有些地方被擊毀,場中的兩人也是分出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