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到山中去
回到山中去
見宮殿中央,兩人沒了動靜,方已知曉,勝負已分,只是劍法凌厲,劍氣毀壞了殿中玉柱的大半個部分,煙霧繚繞,只能看到兩道人影持劍立下。
王若有看得有些痴了,見兩人還在僵持不下,喃喃道:「虞兄,你覺得你那師兄將那女子擊敗了嗎?」他心裡有些恐慌,只因那煞神實在是凶的要緊,方才進在其中的宗門中人全部被那女子殺了,就留下了他和虞仙兩人,又見域外引來兩件仙器,差點就要動用,如那太古時要將此地打的天崩地裂!
后又見那魔將對玉台之上的白衣女子如此恭敬,又聽宮淵說出了中古時上容道尊的辛秘,一時之間竟還未接受過來,被宮淵稱為師兄的男子僅僅是用了幾招就將典均打成重傷,就連胸中的麒麟甲胄都被打碎了。
可見其一身道行不低,隨又與那女子更是要分個高下,兩人速度之快,連他也只能微微看到殘影,但實際已鬥了數百招,竟還未分出勝負,但許久之後,沒了動靜,有些好奇不免問道。
宮淵也是緊盯著場中的局勢,他也沒料到這個傳聞中的三師兄竟如此了得,之前只道是有些誇大其詞,但他知道眼前那女子實力實在是深不可測,他全力打出,卻像是石沉大海一樣,被一掌給打的有些無法承受,公孫雲昊此刻的身影在宮淵心中就如同天神一般,但看到場中剛才兩人斗劍,已過了許久,沒了動靜他才知道,勝負已分。
司徒洺向趙陽明低語道:「師兄,你覺得是誰勝了?」他深深地望了一眼,有些沉重,開口說道:「我也不好去說,他二人應該是鬥了個平手,誰也奈何不得誰,但無論如何,日後在年輕一輩中,他們都是巨大的威脅。」
典均扶著手中的方天畫戟,緩緩站起身來,體內氣流還未散盡,有些受了傷,在咳嗽,向那趙陽明冷笑道:「你們人族出來的廢物,如何能戰勝我族殿下?不過是,咳咳,不過是螻蟻罷了,怎能翻天?」
王若有見他受傷,膽子變得有些大,不免有些輕蔑一笑,說道:「那你剛剛還被「螻蟻」給輕鬆擊敗了,你又是什麼?」他心間一怒,冷冷的說道:「你說什麼?」被他盯了一眼,又有害怕,不免又慫了,輕笑著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場中,那白衣女子微微有些皺眉,沒想到在後世還有這般修為者,公孫雲昊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右手持劍,左手拿著玉壺又是飲了一口酒,像是全然不放在眼裡一樣,一時之間,兩人就僵在了這裡,雙方都都沒有接著動手。
隨後,見得石磚上寒氣凝固,她又是一劍祭出,速度之快,還是讓眾人無法看清,只能看到銀光閃過,公孫雲昊手中清塵劍泛起青光,有些道紋亮起,攜其威而殺之。
雙劍碰上,耳邊便覺得有些刺耳,仙門中的有些子弟無法承受,不由向後退去,甚至是嘴角有血流出,火花而閃,又見那女子一掌拍向公孫雲昊,他則是還之,兩人皆是被震退了幾步。
又見公孫雲昊以念御劍,雙指點出,青光大盛,向那女子刺去,她則躲過,見一擊不成,又喚回劍來,劍在手,氣勢更盛,似是能斬破迷霧一般,那女子手中上容道劍又寒冷了幾分,攜道威彈開,又是直指咽喉而去!
公孫雲昊面對道威,不敢大意,稍微躲過,又是一記鞭腿,那女子向上飛去躲過,又從天上向下而來,還未至,便見得石磚承受不住威壓,炸裂成碎石而飛出,形成了一處圓坑。
見場中兩人還未分出勝負,王若有心中不免有些急,好不容易盼來一個救星來解救於自己,可萬萬不能出事啊!
葉韞趁著雙方斗劍斗的不相上下之時,便將他二人身上的鐵鏈斬斷,解了禁制,宮淵感受到身上的靈氣運轉周身,有種久違的感覺,王若有則是阿諛奉承的一臉傻笑,在看向場中兩人,能感受到截然不同的氣息流出,似是要動用真格了!
自她身上,一股來自中古時獨有的天地道威在傳出,像是在面對蒼天一樣,又或者是「天道」,讓有些仙門子弟無法承受在捂住胸口,隨後趙陽明甩袖,動用仙法引動上方仙器消散了這股氣息,讓眾人好使了些。
而在公孫雲昊身上,一股仙韻流出,似是人間仙人一般,有道紋匯聚在其身,手中清塵劍似是在「歡呼雀躍」一般,多年未曾遇到過敵手,今日有了眼前這女子,竟開始興奮了起來,迫不及待的想一決生死,分高下!
兩人同時其出,震的宮殿都有些搖晃,甚至在空中,都有碎石飛出,雙劍碰上,震的那女子飛出,到了那玉台上,還有些微微站不穩,望著公孫雲昊,握緊了手中的劍!
公孫雲昊神情有些疲憊,收起了手中的清塵劍,對著兩位師弟開口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等需回山復命,勿要在橫生枝節,走!」
那女子也並未開口阻攔,典均見殿下不曾開口,以為是許了,所以也自然不敢在說什麼,望著他師兄弟三人離去,神色淡然。
司徒洺見他們要離去,向趙陽明問道:「師兄,此間已然事了,我等是否也要回門中復命?畢竟今日之事,所涉及之處太多,我等也不好處理。」
趙陽明微微點頭示意,隨後又聽他開口說道:「今日之事,切不可對門下弟子所說,至於這些宗門中人全部死在這裡,如何解釋?倒也是件頭疼的事,他們攜道兵而來,卻全部隕落在此,我等也不好去開口告之,只說這裡有上古時絕世凶獸在此,相必他們也不會深究,至於這眼前女子?」
他看可眼那女子,隨後又望向了典均上方的仙器,隨後嘆道:「她有仙器在身,只怕我們暫時也動不得了,先回去在說吧。」
隨後邊見眾人陸陸續續的走出了宮殿。
走出通道外,在望向外面的天空,王若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些興奮的說道:「終於是出來了!啊,久違的感覺,以後無論是什麼傳承出世,我在也不會進來了」經歷了這一遭,他才知道沒了世家的保護,出來歷練也只是別人盤上的肉,任人宰割,於是在心裡暗暗發誓,回去之後一定要勤加修鍊,不到仙元境,絕不出世!
公孫雲昊摘下了腰間的玉壺,又是飲了一口酒,看向心裡還沒走出來的宮淵,淡淡的說道:「如今你可知道這世間的險惡了?為兄可以護你一時,但護不了你一世,你安逸的太久了,只知悟道,但不知如何使用那些道法神通殺敵,沒有經驗,就是你現在的現狀。」
葉韞望著宮淵,不忍呵斥,便替他說道:「師兄,你也切莫太嚴格了,小師弟他才修行多久?在同輩中已屬於佼佼者了,此次來的那些人無不是宗門長老,又有道器在身,他如何能敵?況且,那女子乃是中古時的人物,是上容道尊的親女,其天生就與道親和,小師弟不敵也很正常,再者,若不是你把他送了進去,如何能有性命之危?」
公孫雲昊有些無語,但轉念一想,初衷本是讓他進去見見世面,那些宗門中人只是為了那傳承而去的,又不會為難他,上容道尊乃是中古時的人物,決計是不可能活到現在的,他的傳承面世,也只是歲月太過久遠,封印鬆動,他覺得裡面也不會太過危險,哪知道他的親女居然還能活到現在,嘆了一聲,拍了拍宮淵的肩膀,隨後又是向外走去。
宮淵想的卻不是這些,只是他覺得此事有些過於巧合,自他下山出世,這眼前的一步步彷彿是被人安排好一般,先是在途中遇到三尊因魔氣而化的將陣,后又見那妖族的蛇女不過區區仙明境,竟敢現世於人族北洲的皇朝中,甚至不受皇氣影響,屠了白府滿門,之後送至北元宗后,上容道尊的傳承出世。
這一切的一切太過於巧合了些,他也沒想到上容道尊的親女竟然能從中古時活到現在,可見道尊之手段通天,平常人莫說活過一個時代了,就連活個十萬年都很困難,因天降道劫,後世生靈悟道之難,像是一道牆阻隔著無數驚才絕艷之輩,倒在了破鏡的途中。
他堅信著幕後有人推動著這一切,只是在暗處,不曾露面,也不知道他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他又在圖謀什麼,這一切都未可知。
后他又望向王若有,只見他的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三道人影,在其一旁,彷彿在詢問著什麼,其中的兩人他見過,是在北域山脈的黑衣女子,還有一位是白髮蒼蒼的老者,王若有碰上了宮淵的目光,走向前去,滿臉笑意,說道:「此番多虧了虞兄以及你師兄,否則我恐怕早已沒了性命。」隨後深深地行了一禮。
宮淵扶起他來,說道:「王兄不必多禮,我也誤入其中,如若不是家兄趕到,只怕也要你共赴黃泉了,接下來王兄如何打算?」
王若有嘆道:「要回到家中了,此番出來遊玩,方知實力不足,回去之後要勤加修鍊,短時間內恐怕也不會出來了,唉,虞兄啊,你我終有一別,但你日後若是到了東洲,盡可找我,我王若有的名聲那可是響噹噹的!」隨後給了他一個信我的眼神。
兩人就此拜別,隨後騰雲而去,只是再見之日也不知是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