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自崑崙來

第十四章 我自崑崙來

我自崑崙來

葉韞望著拜別的兩人,有些好奇,向宮淵問道:「師弟,你何時交了這位有些奇特的朋友?」

他見師兄問道,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回師兄,半月前,與你拜別之後,送那位白姑娘至北元宗,途經北域山脈,這才遇見了此人。」

葉韞微微點頭,說道:「我觀此人雖有些奇特,但功法不凡,似是在藏拙一般,不像是從一般世家走出來的子弟,應是隱世不出的古門後裔。」

宮淵與王若有待的這段時間,只覺得他是貪生怕死之輩,應是小門小宗出來的弟子,到此處歷練,為保性命,不惜用那種手段求饒,倒真沒看出,他哪裡有隱世宗門子弟的樣子?

聽葉韞這麼一說,不由深深望去,在思索著什麼,公孫雲昊見背後兩人沒了動靜,以為是又出了什麼事兒,轉身一看,兩人在那兒發獃,不由升起一個想給他們一人一記爆栗的心,不過還是忍住了,向兩人微笑道:「還用我請你們走嗎?」

看公孫雲昊那副有些「善意」的微笑,兩人皆是趕忙著騰雲飛去,公孫雲昊跟在其身後,如宮淵腦海中的想法一樣,思考著上容道尊墓中的事情,像是有人故意將他們引出,又覺得像是棋子一樣,任人掌控,此事引起人魔兩族仙器,如果交戰,對誰最為有利?會不會是妖族?

他飛向了宮淵身旁,問道:「小師弟,你將此番下山經過的所有事情都與我細說一遍,越詳細越好。」見他如此認真,又從北州朝外到裡面又到北域山脈,至北元宗的過程詳細說了一遍。

公孫雲昊聽的極為認真,忽然,眼前一亮,覺得此事不對,說道:「小師弟啊,你怕是讓人給耍了。」宮淵有些不解,疑惑的問道:「師兄,你此言何意?」

只聽他說道:「我且問你,你講那白家二郎回到府中,從這裡,便開始有些不對勁了。」「師兄,這是為何?那日是他父親九十歲大壽,又是北元宗廣收門徒之時,下山看望很奇怪嗎?」他覺得公孫雲昊察覺到了什麼,但是他不知哪裡出了差錯?

公孫雲昊微微一笑,說道:「一個區區仙府境的人,如果受了重傷,散了府中靈氣,又中一條仙明境的蛇妖身上的毒,你覺得他憑什麼能在一夜之間還能活在你面前?」

被一語點醒,宮淵被驚的說不出話來,良久,他才問道:「那站在我面前的是誰?也是魔氣所化之靈?可我那日並未覺得他身上氣息不對,不像是妖魔兩族。」

「也沒人規定是妖魔兩族啊,說不定是人族呢?」公孫雲昊故作神秘的說道。

宮淵搖了搖頭,說道:「那決計是不可能的,咱們與他無冤無仇的,怎會如此?況且,他能提前料到今日這局面嗎?那幕後之人又怎知我與白虞暄之間的事?他如此行事,圖謀什麼?」

葉韞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頓時間,驚起了一身冷汗,說道:「不會是想圖謀仙器吧?我們若是鬥了個兩敗俱傷,那他就可以趁機坐收漁翁之利了。」

公孫雲昊微微點頭示意,說道:「你所說也並不奇怪,只是我們在明,他在暗,若真是如此,不光是今天,以後或許還會有些動作,我們先返回山中,看看師父他回來了沒有,路上不能耽擱了,否則,也有麻煩上身。」

三人深知此事事關重大,因此不敢耽擱,全力飛向清淵山上,若真是如他們猜想的一般,那今後恐怕也不會太安寧了。

在一片青山綠水中,他們御舟而行,施法散了屏障,眼前又恢復到山中原本的模樣了,有白鶴穿梭於雲霧之間,也能見得日光映照在雲上,形成了好看的彩雲。

又騰雲向上飛去,眼前有不同的古老宮殿,見那一道人,坐在石凳上,石桌上又擺有檀木做的茶具,像是早知道他們要來一樣,茶中的熱氣正在緩緩散去。

公孫雲昊坐在他面前,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你不去在昆崙山上侍奉在師尊身旁左右,怎麼一個人又偷偷的溜回來了?」

那道人著一身紫色的道袍,頭髮用木簪凝固住,膚色偏黃,渾身骨瘦如柴,一臉笑嘻嘻的說道:「回師兄的話,只是在那昆崙山上太過於冷清,我向師父請示,就回來了,還有那華雲道人的徒兒太過死板,很是無趣,大師兄二師兄又整日就知悟道修鍊,這諾大的昆崙山,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所以我這就回來了。」

而後見葉韞,宮淵臉色有些凝重,不由向公孫雲昊問道:「你們怎麼了?此番下山,遭遇到了什麼事?我看他們兩人,好像都不大高興。」

公孫雲昊,飲了一杯熱茶,淡然自若的說道:「也沒多大事,只是一個道尊的傳承出世,仙器對抗而已,小事不足挂念。」

那紫衣道人卻是有些目瞪口呆,只見他說道:「這還算小事嗎?先不說道尊的傳承,就連仙器也出世了?你們到底怎麼了?小師弟你過來說說,給你四師兄聽聽。」

於是宮淵站在一旁,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出來,沒有一絲隱瞞,公孫雲昊則是喝著熱茶,不曾開口。

此時那紫衣道人神色也開始凝重了起來,臨跟師父走之前,只道是還緣,但如今看來,確是不同尋常,大有來頭的樣子,向公孫雲昊說道:「師兄,你怎麼看待此事?還有那上容之女,怎麼可能活到現在而不死?」

只聽他說道:「那幕後之人,圖謀甚大,在那魔域中,又看不到塵星,那典均怎會知道上容道尊的世域?還清了仙器,有備而來,定是那幕後之人告訴就他,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我們卻沒有如了他的原,雖然劍拔弩張,但未曾動用仙器。」

那紫衣道人卻是有些不解,問道:「那幕後之人,所圖的真是仙器嗎?即便我們打了起來,兩敗受傷,但仙器通靈,非後世之人不可用,反被震死,會不會是他想看到我們如古時一樣,在掀起一場大戰?」

葉韞靈光一閃,說道:「會不會是妖族?在北州如果我們兩族發生戰爭,那麼最受益就是妖族了,更何況,妖族這兩年漸漸沒了動靜,之前一直都很囂張跋扈的,但近期卻是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有些奇怪。」

那紫衣道人點了點頭,心裡也有想到過這個想法,說道:「五師弟說的也不無可能,但我很好奇,為何那幕後之人斷定仙器肯定會面世?他就算是圖謀仙器,又怎會知眾人一定會為了這道尊的傳承,而不惜一切代價呢?」

公孫雲昊想起了那典均之前所說,又想起宮淵口中的那個胖子,說道:「之前聽他們所言,像是有人指引而來,散播消息於天下間,吸引眾人前來,真是好大的手筆,對了,師尊他還沒和華雲道人論道完嗎?」

那紫衣道人嘆了口氣,說道:「唉,別提了,一開始只是說什麼論道講經,後來又讓自家的徒兒一個個說出感悟,我原本以為說完差不多都結束了,哪裡知道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老頭,煉了一爐仙丹,引得門下子弟前去圍觀,后又拿這個作為獎勵,考眾人的藥性常理,還有煉丹的心得。」

隨後又說道:「師兄,我從小兒就對這些不感興趣,哪裡知道他們竟還滔滔不絕的講開了,后又從丹藥,講到陣法,又說起神通道術,我估計啊,到現在都沒講完呢,師父他短時間內我看是回不來了。」

宮淵知道他這四師兄從小古靈精怪,只是那些外法手段不敢興趣,從來都只是道於已身,不屑用那些手段,但他閑時,也會看看那些道符的刻畫。

葉韞聽了此話,便說道:「師兄,那大師兄二師兄也可在身前?」

那紫衣道人不假思索的說道「:那肯定在師尊身前侍奉啊,你該不會是想讓大師兄和二師兄也摻和起來?真要去的話,那路程還是極為遙遠的,你這一來一回,黃花菜都涼了。」

葉韞有些擔憂,說道:「萬一那個幕後之人在用同樣的手段,我們該如何是好?」

公孫雲昊飲了一杯熱茶,淡淡的說道:「哪兒還得輪得著我們啊?這些事你就要放在那些道門仙門大宗的身上扛著,有底蘊之物自然是不怕他,他如此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宮淵則是想到了世域那位上容道尊的親女,原本是中古時的人物,被上容引用道尊之手段,逆轉於歲月,保其不朽,可是竟也出現在了這一世,還有那面玉台上的古鏡,真的是上容道尊所留下來的記憶嗎?

為什麼需要用血才能映照世間?還有那中古時的辛秘,人族也會愛上一個魔族女子嗎?

從來未曾聽聞過,還有聽得公孫雲昊的分析,在北州朝中白府內所發生的一切,陷入了回憶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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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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