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水火大戰
周瑗君的美目盯著不遠處的英俊青年。
她從未想過這剛剛認識兩天的青年會為她出頭,而且還是要冒著得罪王室的風險。
「鄭王子,剛剛一場戰鬥你已經受了傷,且讓我為你治療一番。」月瑕子在高台上突然說道。
「這可不行!」岳正大聲說道。
「月瑕子長老,這鄭王子如果勝了在下,可是要向貴派提條件的。」
「你這豈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岳正挑撥道。
「你,簡直一派胡言。」月瑕子恨恨道。
「好了,師妹,這人說的也有道理。」
「你就不要摻和了,讓這些外人打生打死去吧!」幽月真人盯著月瑕子,眼神中透露著不悅。
看來這月瑕子想給她侄子治療的想法,並沒有得逞。
岳正沖著旁邊的周瑗君展顏一笑,就當是在感謝幽月真人了。
周瑗君見到他的笑容,內心嬌羞不已。
若岳正真能戰勝那個可惡的王子,不知該怎麼報答?
以身相許嗎?羞羞。
周瑗君胡思亂想著,但台上那兩個男人已經快為她打起來了。
「你是何人,也敢上台挑戰,不怕丟了性命?」鄭克禮狂妄地威脅著。
「你就這麼確定我會輸?」岳正反問道。
「廢話少說,亮兵器吧!」鄭克禮提著槍,指著岳正說道。
岳正也不答話,直接在虛空中凝聚了一把長劍,提在手中遙指著對面的鄭克禮。
「這是金系的修士!這麼年輕就能悟得金系的力量,了不得的年輕人啊......」
台下的觀眾不停地議論著。
「縱然你會金系又能怎樣,我照樣打的你滿地找牙。」鄭克禮依然囂張地說道。
「再說,這裡是南鄭,我的火系、陽系都可以剋制你的金系,而且天時在我。」他又指了指天上的太陽,顯得無比狂妄。
那周瑗君在台下蹙著眉頭看著這一出,不禁為岳正擔心起來。
「那就打打看嘍。」岳正漫不經心地回復,好像並沒有把鄭克禮放在眼中。
話音剛落,他就提劍直接沖了上去。
借著腳下的磁力,他直衝的速度也是驚人的快,台下眾人只看到一片的殘影。
鄭克禮盯著他手裡的劍,握緊了手裡的長槍,準備格擋住岳正的招式。
還有二十步左右的距離,嗯哼,這小子中計了。
「看劍!」岳正直接把劍拋向了鄭克禮,劍在磁力的加持下飛快的打過去。
這是哪門子招式,眾人見他一開始凝聚了一把金屬劍。
還以為他是劍術的高手,沒想到......
岳正的手中很快又出現了一把刀,當然不是重寒鐵刀,是他用金屬新凝聚而成的一把刀。
陳烈陽所贈的重寒鐵刀,早在前兩天已經被他吸收了個乾淨。
鄭克禮見飛劍襲來,手上用力,槍尖輕輕一挑,劍就被挑到了一邊。
卻見隨後,岳正提刀攻來,又盯緊了岳正手裡的那把刀。
岳正直接一式刀劈金盾,將將的直接砍下來。
那鄭克禮見如此直接地一招,舉槍迎上去。
「咣當」一聲,刀槍碰撞。
巨大的聲音震得周邊人耳朵都痛了。
鄭克禮有點吃不住勁了,心想,這小白臉好大的力氣!
他咬牙堅持著,但那刀鋒勢大力沉,他雙手用力舉著手中的鐵槍,才堪堪擋住。
這極端變態的力量,鄭克禮左臂上的傷口都快隱隱裂開。
在這一輪力量的比拼中,岳正毫無疑問的佔據了上風。
畢竟凡境時,他所修鍊的食鐵訣可是大帝編纂,專門用於凡境時期,打基礎所用。
就在兩人僵持之際,剛剛被鄭克禮打飛,在遠處地上的那把劍動了。
岳正剛剛是故意讓劍掉在地上的,依靠著磁力控制金屬,除非這把劍被打成粉末,否則都可以控制。
那劍又順著岳正安排的軌跡,向著鄭克禮的后心飛來。
這鄭克禮好像感受到背後微風的異常,奮力抵開岳正,腳步帶風,向著另一邊疾奔而去。
岳正被他爆發的力量推了一下,卻見面前的鄭克禮已經不見了。
鄭克禮心想,不能讓他再近身了,這廝好大的力氣!
現在他的手都有點隱隱發抖,手指好像微微有些脫力,左臂上的傷口好像又開始滲血了。
鄭克禮腳步不停,風系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他現在只想和岳正拉開距離。
「你小子別跑啊!」岳正大聲叫到。
台下的所有人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鄭克禮。
這鄭克禮有些臉紅,心裡卻殺機四起,我一定要殺了他!
這貨實在是太討人嫌了,倒不是因為那張比我還帥的臉,才怪!
那把浮空的劍繼續向著鄭克禮的方向射去,鄭克禮頓時覺得有些煩躁。
「南離朱雀火。」他直接用出了大招。
漫天的紫炎升起,那飛過來的劍,直接被化了個乾淨。
哼,就等著你這一招呢!
異火的力量,就要用同樣等級的靈物克制。
岳正溝通識海內的小鼎,調來一絲絲「玄冰歸一水」的力量覆蓋住了他的肉身。
那紫炎繼續的衝擊,直接打在了岳正的身上,漫天的紫炎將他的身軀覆蓋。
「蠢貨,居然用肉身來接我的異火,這次看你還死不死!」鄭克禮有點失態,惡狠狠地罵將到。
那周瑗君看著這一切,眼中好像都滲出了淚珠。
「蠢貨,你罵誰呢!」
「當然是罵你。」
「你居然承認你是......蠢貨」一陣水汽閃過,岳正毫髮無損的出現在鄭克禮的面前。
只是剛剛調用「玄冰歸一水」力量的時候,操作還不純熟。
上半身操作慢了,導致岳正的上衣被燒了個精光,露出了他精壯的八塊腹肌。
這完美的腱子肉,男人看了嫉妒,女人看了流口水,富婆看了、上鋼絲球!
周瑗君看到這一切,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岳公子居然還活著,一時半會,是又驚又喜。
看到岳正赤裸著上身,她滿臉羞紅,卻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岳正剛剛手拿的那把刀,已經被烈焰蒸發。現在的他赤裸著上身,露出不斷打熬身體,鍛鍊出的一身腱子肉,披散的長發,被微風吹散,鬢角的發須隨風而動,這畫面驚艷到了眾人。
嫉妒!
非常的嫉妒!
鄭克禮氣的肺都快要炸了,他娘的還在比武呢,你不要來耍帥好不好!
岳正看了看眼前的對手,微微一笑,淡然的神態顯得胸有成竹。
鄭克禮看到他的笑容,一陣悸動,那一刻,他承認男人也可以那麼美,他感覺自己都快被掰彎了......
「你準備好了嗎?我要上了哦!」岳正又是邪魅一笑。
「我這漫天的異火,我看你能怎麼破?」鄭克禮依舊嘴硬。
岳正右張開,對著天空,大聲說道:「雨來」。
淅瀝瀝!
天空真的下起了小雨,眾人都驚呆了。
周圍的人都知道岳正有水系的力量,但這神乎其技的一招,簡直是聞所未聞。
雨水打在白玉廣場上,天境以上的修士紛紛運起氣罩,擋住天空落下的雨滴。
太陽也被幾片雲遮住了,鄭克禮周邊散發的熱力,好像略微少了那麼一些。
雨滴滴落在那一片的紫炎中,紫炎的面積開始慢慢減少。
鄭克禮並不想把他的力量,空耗在與大自然的抗爭中。
岳正運起天水絕殺,在這雨幕中不斷地閃現,雖然鄭克禮有著風系的力量,可以體察到空氣中的異動。
但岳正的這一式卻是帶了一絲空間系的力量,風聲也極難監控。
高台上的幽月真人緊盯著岳正,顯然對他的這一式極為感興趣。
周瑗君瞪大了她可愛的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岳正,心裡越發的對他感到好奇。
漫天的雨幕,滴滴的雨水不斷地往下落,突然,鄭克禮正上方的一滴雨水,有了些異動,好像這滴雨水活過來了似的。
那水滴如同子彈一般,拐彎了一下,直接打中了鄭克禮左臂上的傷口。
這一擊穿骨而過,讓鄭克禮痛的大叫。
「啊...啊。」他左臂低垂,顯然左手臂在這場戰鬥中已經發揮不了任何的戰鬥力了。
周瑗君看到,心裡暗暗叫好,就差直接給岳正喊加油了!
鄭克禮不住喘著粗氣,顯然左手臂上的傷口,很難忍受。
台上的月瑕子,看到這一切,心痛極了。
她的手指都被她自己捏的有些發白,銀牙輕咬,顯然心裡是恨極了岳正。
心想,要不是這小子橫生事端,克禮的傷早就被我治好了,哪裡會那樣狼狽。
幽月真人,看到她的模樣,洞悉了她的想法,她也不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月瑕子,月瑕子一下子被她師姐的眼神壓迫住了,慢慢收起了她那滿身的殺氣。
再回到場上,現在岳正已經是佔據了上風。
但是,鄭克禮手上依然拿著南離朱雀火,他依然有著一戰之力。
「你還不投降嗎?」岳正看著面前的鄭克禮,平靜地問道。
「剛剛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就死了,那一滴水要是換個攻擊的地方,你還能活著?」岳正繼續開始勸降。
他這一說反倒更激化了矛盾。
鄭克禮直接調用起手上異火的能量,在他的周身布下了一層紫色的火罩。
這紫色的罩子散發著高絕的熱量,看來和剛剛一樣的招式奈何不了鄭克禮了。
岳正見和剛剛同樣的招式無法使出,他也不懊惱。
那鄭克禮左手臂已經被打傷,根本無法劇烈的活動,否則那種鑽心刺骨的疼痛就會讓他叫出聲來。
現在鄭克禮完全只是靠著異火的能量進行防禦。
簡直是個天然的好靶子!看著雖然有些棘手。
實際這異火舉手可破,岳正體內的小鼎,早就忍不住想要吸收這異火了。
世間的異火無數,但不知道是在哪個秘境中,或者哪個勢力手中,目前這個南離朱雀火,應該算是離他最近的了。
只要他想,這火直接可以收走。
但近處有這鄭克禮的姑姑,聖境的月瑕子,要是收走異火后,恐怕她不會善罷甘休,而且,幽月真人並不一定會維護他。
遠處估計也有保護鄭克禮的高手,否則,這般的異火,鄭國王室恐怕不會讓他大搖大擺的帶出來。
岳正壓住內心的悸動,覺得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畢竟吸收了異火后,最多能得到一篇火系的絕頂功法,但一下子得罪這麼多人,實在有些得不償失。
要是在野外,岳正單對單遇到這鄭克禮,他可不會這般客氣,早就要了這鄭克禮的小命了,畢竟,岳正不是個迂腐的人,必要的殺伐果斷,他還是有的。
他也不準備去想那些雜事了,眼前,他只想快點解決面前的鄭克禮。
岳正借著天上不住的雨水,在手中匯聚成一把長槍,另外一隻手,又凝聚出一把金屬制的長槍。
像之前演練的一樣,他雙手合一,把兩把槍直接合成一把,內里是金屬所制,外部是水系的力量。
和之前不同的是,他為了剋制異火的能量,又悄悄輸了些從小鼎那借來的能量。
手中的長槍,已然冰封,散發著無窮的寒氣。.br>
遠處的鄭克禮,看到岳正好像在準備著什麼。
現在這種情況,他也無法借著風速閃避,只能不斷加強了他身邊火罩的力量,那紫色的火罩溫度不斷提升,隱隱有些發黑。
岳正借著天地間的磁力,一下子把冰封的長槍向著鄭克禮的方向推射過去。
槍出如龍,寒冰直刺烈火。
爆裂的力量,這寒槍直接抵在了鄭克禮紫紅色的氣罩上。
那鄭克禮臉漲得通紅,顯然是在不斷地向著這防護罩傳輸著力量。
他也不在維持氣罩的形狀,把所有火系、陽系、風系的力量聚到面前,化作一面盾牌,死死的擋住這把長槍。
金系、水系、冰系的能量,和鄭克禮三系的能量對撞著。
明顯,岳正的力量更為精純,殺傷力、攻擊力也更強,兩人的力量還在僵持,但很明顯鄭克禮已經堅持不住了。
先前的那場戰鬥,他贏得其實並不輕鬆,雖然在屬性上完克周瑗君,但周畢竟是四階的天境,之前那一場,他的消耗也很多。
這一場他的消耗更多,一條手臂都被打折了,他何曾如此狼狽過!
鄭克禮突然感覺,他自己的法力,已經有些跟不上,面前的火盾開始變得稀薄,很快直接破碎了。
那桿長槍直接向著鄭克禮的身體扎了過去,他已經無力再躲閃,剛剛那一陣的僵持,已經掏空了他所有的法力。
眼見這長槍就要在鄭克禮的身上扎個窟窿!
突然,槍尖面前月華一閃,月瑕子直接下台來護住了她的侄子。
幽月真人見了,也一個瞬步,站到了岳正的旁邊。
只見月瑕子,空手抓住了槍尖,但她發覺這一招好像沒那麼簡單。
她手指緊握,好像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氣,為了護住身後的鄭克禮,她也強行抵住,沒有做任何的泄力的動作。
兩兩相抵,畢竟月瑕子是聖境,很快,三系的長槍化為齏粉。
但月瑕子的腳下,白玉色的石板都被踩出了兩個腳印,可見這一式的威力。
「岳公子這一式,都已經有幾分天境高階的威力了呢。」月瑕子倒還是這樣笑語晏晏,但實則心中殺機不斷。
心想這人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驚人的實力,還是克禮的對頭,留不得。
「克禮,你還不認輸,這是岳公子讓著你呢!」
「克禮,輸了。」鄭克禮低下了他的頭顱,無力地說道。
岳正站在台上,對著台下的眾人喊道:「你們還有沒有人要挑戰我?」連問了好幾遍,但台下的眾人並沒有理睬他。
只是為岳正的實力感到震驚,天境三階的境界,居然這般強大,他們並不知道,岳正實則只有天境二階,那冰系的能量,還是因為小鼎吸收了「玄冰歸一水」才有的,而且冰系的力量只是他從小鼎那借的。
「我再問一句,還有人要挑戰我嗎?」岳正抖擻著精神,繼續問道,這一會兒,他身體的力量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這邊是極品功法的功效,反觀那鄭克禮一臉的萎靡,恢復到巔峰,可能要很久了。
可架不住人家有個靠山姑姑啊,只見那月瑕子,衣袖對著鄭克禮的身軀一拂,月華之力噴涌而出,不斷匯入進他乾涸的身體。
幽月真人回望了岳正一眼,問道:「岳公子,可有受傷,需要治療否?」
岳正連忙回復道:「就不勞煩真人了,我幾乎沒有受傷,現在靈力也還充盈,只是能不能給我一套衣服,現在著實有些唐突。」
幽月真人難得露出了微笑,對著弟子吩咐道:「你們誰那裡,有乾淨的男裝,趕緊給岳公子拿一套來。」
周圍的女弟子們趕忙去找男裝。
「慢著,你們不用去找了,克禮上山的時候,倒是帶來了幾套衣服。」
「鳳琪,你去克禮的屋子裡,拿一套乾淨的衣服過來,就當是賠償給岳公子的。」
「畢竟岳公子的衣服,就是他弄壞的。」月瑕子倒是裝作一副歉意的表情,對她的大弟子潘鳳琪吩咐道。
「岳公子,此次技壓群雄,不知想讓我派做些什麼?」幽月真人繼續問道。
岳正盯著周瑗君,也是久久不語。
周瑗君讓他看的也是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