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對艾婭的要求

開門踏入，霧氣洶湧而來，裴寧整個人被灰霧包裹。

房門關閉，同時灰霧迅速朝四周散去，最終環聚在舞台的周圍。

再次來到這個灰霧之上的舞台，裴寧徑直走到舞台中心的棱形水晶旁。

透過水晶表面，依稀可以看到一個人影，正在低頭祈禱的艾婭。

「至高的魅之女神啊，請您回應我的呼喚，上次您送予我的那個男性人類，讓我再次見到吧。」

「至高的魅之女神啊，您的子民都在期待著，希望您可以賜給我們男人，只要還有精元，我們心之魅魔領就還有延續的希望。」

「至高的魅之女神啊，請您原諒我的冒失，上次我用您的畫像和那個男人交換了精元，可……那是精元啊，我無法抗拒，而且女神大人您一定會原諒我的吧。」

「至高的魅之女神啊……」

裴寧全程聽到了艾婭的聲音，看來她們魅魔對於魅之女神的信仰還挺堅定的，但也說不好是不是真的有魅之女神存在。

裴寧緩緩抬起手來，按在棱形水晶的表面。

他的手剛一接觸到棱形水晶，水晶里的畫面便開始蕩漾，強勁的風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艾婭的聲音在耳邊越發明顯。

下一瞬，棱形水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靜靜跪坐在地上的魅魔少女。

艾婭也察覺到了周遭環境的變化，她抬起頭來，和裴寧對上了視線。

「呀，裴寧先生！」

艾婭激動得渾身一個機靈，身後的尾巴都直了。

她連忙起身，左右看看，然後往前一步，湊近到裴寧跟前。

裴寧凝視著艾婭的雙眸，那雙眸子呈現出很深的暗紅色。

按照上次的經驗，艾婭的瞳孔會在完全興奮的狀態下，變成桃心的形狀，這會兒雖然還沒有服下精元，但瞳孔的上部已經開始有變化了。

看樣子，單單是見到裴寧，就已經讓她十分激動了。

裴寧上下打量著艾婭，雖然有一百多歲，但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十八歲妙齡少女般的模樣。

就是不知道，魅魔是不是都不穿鞋子的，那腳丫子會不會弄髒？總是踩在地面上，肯定冰涼冰涼的吧？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腳上有某種隔絕灰塵的魔法，總不可能讓她抬起腳來給看看吧。

總而言之，還是正事要緊，裴寧在這個世界停留的時間有限，需要儘快將事情交代清楚。

「艾婭，既然你按照約定再次來到這裡，想必是做出決定了吧。」裴寧頓了頓，微微笑著說道，「關於我們的交易。」

艾婭抬手放在胸口，十分鄭重地說道：「嗯，我考慮好了！裴寧先生，我這次又帶來了一張魅之女神的畫像，您看看……」

艾婭小心翼翼地將畫布展開，裴寧注視著上面的圖案。

魅之女神雙臂舒展，面頰微微向上，做出一個擁抱天空的姿勢，如此姿勢之下，女神胸前的浩瀚也就更為明顯，沿著那曼妙的腰肢曲線向下，潔白平坦的小腹上是一個精緻的淺紫色花型圖案，這是女神的魅紋。

魅之女神浮空而立，一雙大長腿輕輕交疊，左右足以一下一上的姿態垂放著，那每一個趾甲上都泛著晶瑩的微光。

和上次所見的魅之女神畫像是完全不同而姿勢，但畫作中所蘊含的那種，吸引人墜入其中的魔力是相同的。

裴寧咽了口唾沫，感覺心跳在加速，好在「撲街之心」詞條發揮了作用，讓他並沒有完全沉浸。

「這幅畫，也是與我交易的么？」裴寧問道。

「嗯嗯！」艾婭雙手將畫作遞過去，「裴寧先生，可不可以，就按照……上次那個價格，一滴精元。」

「當然。」裴寧立馬將畫作收下。

「裴寧先生，只要能夠換取精元，你讓我畫什麼都可以，請裴寧先生盡情使用我！」

裴寧輕咳兩聲，將早早準備好的一疊A4紙遞過去，說道：「為了節省時間，你先看看這些。」

艾婭疑惑地將紙張接下，目光在那一行行字和圖片上掃過。

裴寧觀察著艾婭的表情，她在看到紙張上印著的中文字時，竟然沒有任何驚訝。

她果然看得懂中文字，就和我們可以無障礙地交流一樣。

裴寧很自然地認為這是因為系統的存在，直接從意識層面解決了語言障礙。

艾婭將這些紙張全部翻看了一遍，她眨巴著大眼睛，說道：「裴寧先生，請問這是對我作畫的要求嗎？可，可這些……」

她指著一幅龍女的參考圖，說道：「這是傳說中的龍族嗎？可我從沒見過龍族……」

「不必親眼見過，根據參考圖中的形象畫就是。」裴寧說道。

「嗯……我試試。」艾婭點點頭，小聲回道。

一開始艾婭還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在看到這些參考圖和作畫說明之後，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畢竟，艾婭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以往在領上，要麼是畫魅之女神的形象，要麼是給領上的姐妹們作畫，都是她十分熟悉的人物。

可現在，裴寧要她畫下從未見過的種族。

「一共三個角色，分別是人類、魅魔、龍女，具體的形象參考都在這裡面，除了全身立繪之外，還要分別為她們畫出不同的服裝狀態以及表情。」裴寧說道。

艾婭神情凝重，尾巴都耷拉了下來，看起來是在認真思考這要怎麼畫。仟韆仦哾

「裴寧先生……關於魅魔的畫像，我想，我肯定沒有問題，可是人類女性和龍女，我都沒見過，只能根據這些參考畫。」艾婭看著其中一張紙上列印的人類女性模特，說道，「原來，人類女性和魅魔其實長得很像。」

「從外表來看，最大的區別就是沒有尾巴。」裴寧說道。

「裴寧先生，人類有魅紋嗎？」艾婭好奇地問道。

裴寧低頭看看魅魔少女小腹的位置，艾婭現在也沒有展現出魅紋。

感受到裴寧的目光，艾婭馬上輕捂著肚子，好像沒有魅紋是什麼很丟臉的事情一樣。

「裴，裴寧先生……我，我其實是有魅紋的，只不過……」艾婭嘟了嘟嘴，說道，「要汲取了精元之後，才會出現。」

裴寧點點頭，說道：「人類女性就算汲取了精元也不會出現魅紋，不過……」

「不過？」艾婭好奇地歪了歪腦袋。

裴寧解釋道：「不過有些人會故意在肚子上畫一個花紋，假裝有魅紋。」

「欸？」艾婭很不理解，她說，「可，可這有什麼用啊！」

「大概……」裴寧想了想，說道，「可以增加某種情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