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感覺身體被掏空

「好了，你看看這些參考圖，感覺如何？」裴寧擺擺手，將話題切換回來。

「嗯嗯，我看到了，參考圖非常詳細。」艾婭點點頭，說道。

裴寧是專門找的用於藝術參考的赤身像，各個角度和特寫都有。

「你不必一次性全部完成，首先將草圖畫出來吧，需要多少天？」裴寧感覺腦袋已經開始發暈了，加快語速問道。

「如果只是草圖的話，一天就夠了。」艾婭說道，「至於全部完成，我想……還需要三天。」

「那麼我們下次見面的時間，就定在明天。」裴寧說道。

「好的！」艾婭一口答應。

裴寧揉了揉太陽穴，眩暈感越來越強，可艾婭還是一臉期待地看著裴寧。

艾婭終於還是開口說道：「裴寧先生，那個……精元……」

「哦對，這次作畫的數量更多，精元的報酬理應更多。」裴寧說道，「每個角色我給四滴精元作為報酬，總計十二滴精元。」

「好耶！」艾婭激動地瞳孔都變成了愛心的形狀，身後的尾巴搖晃得都快有殘影了。

「這樣吧，加上剛才的畫作，我今天先給你四滴精元，明天草圖完成的時候再給三滴，最終全部完成的時候，再給你六滴精元。」

考慮到要讓艾婭充滿幹勁地去完成畫作，提前給點獎勵是非常重要的。

艾婭輕咬著嘴唇，一雙眸子緊緊盯著裴寧，她眼瞳里似乎還閃爍著光，裴寧心裡頭恍惚間生出些微的衝動。

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魔力，在他內心深處吸引著他，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將面前這位魅魔少女擁入懷裡，狠狠地，將精元交給她……

裴寧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撲街之心」詞條似乎並沒有發揮作用，畢竟在系統介紹里，這個詞條只是對作品帶來的精神衝擊免疫。

裴寧發現艾婭的視線下移，他恍然發覺有些許的不對勁，連忙轉過身子，背對著艾婭，以免尷尬。

裴寧一手扶著額頭，感覺腦袋越來越重了。

「好了，今天的見面就到這裡，你準備接精元。」裴寧稍稍平息了下情緒，才慢慢轉過身來。

艾婭已經微微張開了嘴，目不轉睛地盯著裴寧。

裴寧將手伸過去，在系統中兌換四滴精元，精元自指尖浮現。

艾婭一把抓住了裴寧的手腕，咬住了精元浮現的那個手指。

裴寧看到艾婭還緊緊抱著，依依不捨地吸吮了幾下。

罷了，好像也沒別的辦法將精元給她，如果掉在地上，那可就是200人氣值。

「準備好吸收第二滴了？」裴寧問。

艾婭連連點頭，心形的瞳孔閃爍著激動的紅光。

裴寧又接連凝聚出精元，以同樣的方式讓艾婭吸收。

吸收完四枚精元，艾婭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手，還在那兒砸吧砸吧嘴，滿面緋紅，看著裴寧就像是看著一盤極其美味的佳肴，想要撲過來吃干抹凈。

四滴精元服下，艾婭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她全身的皮膚都變得紅潤，面上更是一片潮紅，雙瞳徹底變成了愛心的形狀，並且散發著紅光。

最為明顯的是艾婭腹部的位置，那裡浮現出了一個含苞欲放的粉色花形紋路，比上次裴寧所看到的花紋色彩要濃郁許多。

不止如此！

艾婭背後的尾巴一晃一晃的，還高高揚起，她尾巴那個桃心形狀的尖尖，竟然也微微散發著紅光。

原來，這，就是魅魔嗎……

艾婭抬起頭來和裴寧對視，裴寧頓時感受到了強烈的精神衝擊，這股衝擊從大腦沿著渾身神經系統擴散，血液也開始向著一處聚集，彷彿體內有一頭猛獸想要衝出。

剛才艾婭服下一滴精元的時候，也產生了這樣的精神衝擊，不過剛才裴寧稍稍冷靜一下，就平息了下來。

可這次，四滴精元給艾婭帶來的提升疊加在一起，這讓裴寧著實有些……頂不住了。

艾婭的目光上上下下掃視著，眼中充滿了好奇。

不過好在魅魔領上如今的魅魔們與世隔絕了上百年之久，雖然一個個都有著百歲的年紀，但也能用「不諳世事」來形容。

所以，她並不知道裴寧現在的狀態是個什麼情況，只是下意識地去看最顯眼的地方。

裴寧緊緊握著雙拳，將自制力發揮到了極致，其中當然也有裴寧在灰霧之上待得久了，有些精神虛脫的緣故。

裴寧最後對艾婭說道：「好了，今天的見面就到此為止。」

裴寧腳步一晃，差點摔倒，他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周遭的灰霧洶湧而來，視線之中已經看不到艾婭。

身後，出現了一道熟悉的門。

裴寧知道這就是通往家中廁所的門。

擰開門把手，裴寧將門推開。

立刻，一股水汽撲面而來，隨之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

裴寧疑惑地朝里看去，眼前的景象讓他整個人都呆立在了原地。

因為是老房子，所以家中廁所和浴室是在一起的，而此時，葉若芸正在浴室里洗澡。

等下，這怎麼回事！

裴寧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要通過自家浴室的門，才能來到灰霧之上的這個空間，那麼，等他離開這個空間時，自然也是出現在浴室當中。

現在正好就碰上了若芸姐洗澡的時間！

裴寧只是迅速地瞥了一……兩，三眼，就連連往後退去，撇開視線。

不過這時候他發現，若芸姐並沒有察覺到什麼。

似乎，只要不邁步走出去，就不會出現在浴室當中，此時現實與灰霧之上，還是被隔絕開的兩個世界。

可眼下更嚴重的問題是，裴寧在灰霧之上停留的時間已經到了精神可以承受的極限。

裴寧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如果再不從這裡離開，恐怕要在灰霧之中暈過去。

裴寧不知道在灰霧之中暈過去會有什麼後果，也不想嘗試。

那就只有……

裴寧正準備直面社死，邁步跨入浴室，就聽到外頭隱約傳來一陣手機鈴聲。

若芸姐將淋浴噴頭掛到架子上，關掉了水流，看向門口的方向……

也剛好就是裴寧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