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身體被反覆掏空

第二天清晨。

上周接連上了七天班的葉若芸，又在一大早穿著身OL套裝出門了。

若芸姐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其實就是簡單的烤麵包和煮雞蛋，裴寧倒是不急，一邊瀏覽著自己的系統面板，一邊慢悠悠地吃著早餐。

「姓名：裴寧」

「年齡：18歲」

「種族：人類」

「擁有詞條：」

「宿主（天賦）：本系統的擁有者」

「編輯（天賦）：可開啟創作會議，召開次數及持續時間由宿主自身精神承受能力決定」

「撲街之心：連續撲街多次的你練就了撲街之心，能敏銳地感知作品的情緒，但不會影響自身心神」

「當前人氣值：2923」

昨晚發出去的畫作，到現在已經給裴寧提供了超過1000點的人氣值。

這次的魅之女神畫像和上次的相比，在精細度上要更甚一籌，就算不考慮艾婭注入其中的「繪心如夢」能力，也理所當然地會獲得更大的反響。

今天是周一，裴寧還要去學校上課。

他可沒打算因為系統的出現就放棄學業，萬一系統出了什麼幺蛾子，那豈不是後悔都來不及？

再說了，校園裡是發現潛在好員工的絕佳場所，就比如季依夏，裴寧以前可沒想到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少女，居然會有個「老司姬」詞條。

單單隻是知道她在寫小說，其實裴寧還並不是很好奇，寫小說這種事情嘛，但凡是小說看得多的人，多少都會自己試著寫點。

更何況她從高中開始就是文學社的成員，到了大學也立刻加入了蓉川大學文學社，之前也經常聽她講各種小說的事情。

裴寧以前對她寫的東西也不是很感興趣，大多是寫發表在校刊上的文章。

可如果考慮到她擁有的「老司姬」詞條，並且這是發表在網路平台上的作品，裴寧對於季依夏所寫的題材就很好奇了……

她不會是寫小皇文的吧？

這一點，很值得懷疑。

裴寧將包收拾好，不過出門之前他還有一件事要做。

昨晚退出灰霧之上那個空間時剛好碰上若芸姐洗澡，裴寧可不想再次發生這種事情並被若芸姐發現。

上回裴寧確認過一件事，那就是他可以主動進入灰霧之上的舞台，觸碰那個菱形寶石，與身處另一個世界的艾婭聯繫。

這會消耗許多精力，但現在裴寧的人氣值已經突破三千點，兌換精元將精力補回便是。

裴寧呼喚出系統，開啟創作會議，然後來到廁所門前。

扭動房門把手，輕輕推開。

灰霧瞬間湧出，將他周身包圍，裴寧熟練地邁入灰霧當中，關閉身後的大門。

再次來到灰霧之上的舞台，裴寧走到菱形水晶邊，伸手輕按在上面。

裴寧思量了一下措辭，說道：「艾婭，我在灰霧之上呼喚你名。」

很快，裴寧就聽到了一個略顯慌張的少女聲音。

艾婭：「裴，裴寧先生，是裴寧先生！提拉，你先等等，我要與裴寧先生，嗯……對話。」

艾婭：「裴寧先生，我能聽見你的聲音！」

裴寧的語氣波瀾不驚：「我要確認一件事，你那裡現在是什麼時刻？」

「時刻？」艾婭有些疑惑地說道，「日出不久，正是日升之時。」

日升之時？

裴寧大概也理解了這個詞的意思，在艾婭那個世界並沒有準確的計時工具，她們用日月來衡量大致的時間。

日出不久，日升之時，也就是上午時分。

這麼說來，艾婭所在的世界，和藍星的時間其實是同步的。

這倒是方便了許多事情。

裴寧說道：「那麼，我們下次見面的時間改為……月亮升到頭頂的時候。」

「是月曜之時嗎！好的！裴寧先生，我晚上會一直在教堂里等待你的臨幸！」艾婭激動地說道。

臨幸……這個詞似乎是有些彆扭，不過這並不是重點。

裴寧「嗯」了一聲，接著說：「很好，那麼月曜之時見。」

裴寧鬆開按在水晶上的手，此時腦袋已經開始一抽一抽地疼，他連忙打開大門回到現實。

接連兌換了兩滴精元，裴寧才長長地呼出口氣，精神上的疲憊一掃而空。

裴寧將與艾婭的見面時間改為午夜時分，考慮的主要是若芸姐的作息。

若芸姐雖然經常加班，但她的作息非常穩定，晚上十點就會睡覺，早晨七點起床，等到午夜時分，若芸姐已經睡過去了，這麼一來遇上尷尬之事的概率就會低很多。

裴寧面對著鏡子，一邊用自動剃鬚刀剃掉這兩天長出來的胡茬，一邊觀察著自己的面容。

他很想找找之前的照片對比，但裴寧從來不自拍，手機前置攝像頭就是個擺設，所以只能憑記憶感覺，自己似乎的確是比之前……眉清目秀了一些。

以前因為熬夜，裴寧的皮膚並不好，但現在看起來卻非常健康，完全看不到痘印和黑頭，就連眼神都多了幾分光彩。

這絕不是裴寧自戀，而是他的客觀感受。

或許，這就是使用精元的好處？

在裴寧坐上公交車之後又更加印證了這一點，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靠後排的椅子上，就總是感覺周圍的女生們時不時地偷偷朝他投來視線。

裴寧氣定神閑地坐在座位上，看著系統面板上的一行行文字，然後開始將目光聚焦在前排一個個乘客的身上。

這些乘客的信息面板逐一浮現，姓名、年齡、擁有的詞條，裴寧一眼望去盡收眼底。

比如前面這位大爺，就有個詞條叫做「熱舞團長」，前邊一位穿著嚴謹西裝的上班族，有一個詞條名叫「午夜海王」，門口一位身穿百褶裙搭短襯衫的少女，詞條顯示為「靈敏感知」，可以感覺到來自周圍投向自己的目光，然後裴寧就和她對上了視線……

連忙轉過頭去，當裴寧朝著第四個人看去的時候，裴寧頓時感覺腦袋微微發脹，並且伴隨著渾身乏力，這是熟悉的精神虛脫感。

裴寧連忙停止對周圍人詞條的查看，並且兌換了一滴精元使用，這才減緩了剛才的癥狀。

原來查看他人的信息面板也需要消耗精神力，目前來說裴寧可以接受的限度就是連續查看三人。

精神力倒也不一定得用精元恢復，只要沒有過度使用，身體就會自然恢復，只是速度要慢許多。

很快，裴寧走進了蓉川大學校園，來到教學樓前，離上課還有三分鐘，時間卡得剛剛好。

他正走上樓梯呢，左邊肩膀突然被人戳了戳，然後一個熟悉的少女身影出現在了右邊。

「喂，你還挺會踩點的嘛。」季依夏說道。

這話剛說完，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

裴寧直接看向右邊，聳聳肩，說道：「彼此彼此，鈴聲響了，你還不快點？」

季依夏說道：「哼哼，鈴聲會響20秒，我們從這裡走到教室頂多15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