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劫/災禍預兆
第4劫/災禍預兆
希望的未來,或許這也只是自己欺騙麻痹自己的理由吧。
但這是自己的生存方式,想改變生活真的太難太難!除非徹底地換掉生存環境,但目前來說這不太可能,單單是經濟這方面就是一項挑戰。
鬼賊伸出帶著手套的右手,等待著女孩發工資,那些錢理應有他的一份。
因為幾年前的一場悲劇烙印的太深,所以他總是本能的對年齡相仿的異性產生抵觸,不過對美女他還算能做到表面上的客氣,人人都會有追求美好事物的本能。
看著這個白袍女的眼睛總能勾起一些回憶,鬼賊感到渾身不自在,想馬上拿走那份錢離開,讓白袍女獨自面對那些對她虎視眈眈的混混們。
如果放在以前絕對會這樣做,但是現在他卻很想遵守道義了。呵,沒錯,就是那可笑的無厘頭的善心。
「這你放心,都不是小孩子了,當然會信守承諾,不過嘛。」說到這裡,白袍女有意無意的停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鬼賊急切的問道,怕這個女人又要提出其它過分的條件,但是他忘記了隱藏自己的情緒。展露自己的慌張和動搖是在任何交易過程中最為忌諱的,它總會讓別人找到你的軟處,進而壓榨你的利益。
聽到鬼賊的聲音說著說著突然變調了,白袍女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有些迷糊,以她的眼力居然無法分辨現在眼前的這個人的大致年齡!磁性的聲音像25歲左右,纖細的體型像20歲左右,露出的白嫩的脖頸又像15歲左右。
白袍女詫異。奇怪,難道之前的那個人不是他,我找錯人了?
「額。既然是你幫我弄回來的,當然要多分你點了,你可是我的救星!」白袍女打了個哈哈。
鬼賊鬆了口氣,心口不一的說道:「哈…那還真是謝謝你啦。偶爾也要坐坐善事嘛,現在看來幫你果然幫對了。」
靠!總是有人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你多分我點是應該的,我要是攜款逃之夭夭,你此刻就該哭了吧,說得好像我在求你似的。鬼賊心口不一的想著。
「不!」
卧槽!鬼賊一驚,丫的不會是讀心術吧!我在想什麼都知道了?還來了一句「不」。
白袍女反駁道:「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追不上那搶匪,更別提拿回被搶的工資了,這錢對我很重要,是我要謝你才對。那,我請你喝杯咖啡吧,完后我在給你報酬。」
聽到這裡鬼賊鬆了口氣,明顯是自己想多了,哪有什麼讀心術。
見鬼賊還未做出反應,白袍女便大膽的拉起他的左臂,朝不遠處的一家水吧走去。鬼賊無奈的跟著前方這個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小御姐走著,可是他並沒有因為美女請客而開心,反而緊張起來。
有點奇怪。
事情不太正常,她的這句話和一開始的語氣大不相同,很流利、很自然,就好像之前排練過一樣!鬼賊暗自想到。
這次應該不是我多疑了,我的感官總不可能連續出錯。而且自己行盜多年練就的洞察力也發現了種種不符合常理的細節,這個女人應該是有什麼圖謀。
胡思亂想之際,鬼賊注意到了有一道身影正向他們逼近,一回頭便看見一個小青年站在面前,手裡還攥著一把明晃晃的小卡簧刀。
「嗯?」鬼賊臉色一冷:「幾個意思呀哥們?」
「少廢話!借點錢。不然捅死你!」小青年瞪著無知的小眼睛喝道,樣子還挺唬人。
「拿個小鐵片還真把自己當大俠了是嗎?!」本著先下手為強,鬼賊直接沖向小青年同時旋開藏刀短棍。
小青年也沒想到鬼賊會直接動手,短暫的一愣后持刀向前扎去,但被鬼賊抬臂擋住,旋即被鬼賊的刀刃直插腹部!
噗噗噗!
連續三刀下去小青年嚇得臉色煞白,捂著肚子拔腿就跑。
剛剛鬼賊動手時手指掐住了刀尖處,所以看似兇猛其實可能連人家的肚皮都沒扎漏,完全是為了威懾,只是看著嚇人。這種級別的械鬥犯不上搏命。
「不好意思,沒嚇到你吧?」鬼賊看向白袍女。
奇怪的是經歷了剛才的變故白袍女並沒有多惶恐:「沒。你的小臂沒事吧,都流血了。」
「小傷,沒事。」
「那我們走著?」
「行啊,走唄!」
鬼賊摸了摸腰間的藏刀短棍,方才心頭大定。管它呢,藝高人膽大,跟你去一會也不怕出什麼亂子!
正好晚上沒什麼樂子呢,就去看看你能搞出什麼花樣吧。
鬼賊的生活充滿了迷霧,既不能看穿,也不能消散,只能隨波逐流。
「撻。」
鬼賊沒有注意到,自己調整工具時一張信封掉落在了馬路上,那裡面是他託人偽造的某校錄取通知書,上面有少年的個人信息:住址,年齡,偽造的學歷,照片,以及姓名:白康生。
不過華安鬼賊的真名叫白宇軻。
這封偽造信件對白宇軻十分重要,這是他回爐重造的機會。雖然已入歧途,但是白宇柯還是不想就這麼任由天命,他打算再拼一下,嘗試用知識和優質氛圍改變自己,倘若不成功就當是體驗了幾年學習生涯了。所以託人偽造了某校錄取通知書,不過由於最近口袋比臉還乾淨,距離開學沒有太久的時間了,白宇軻打算抓緊時間攢些錢。
照片上的帥小伙「白康生」面無表情,但是仍然能看出其中的陰鬱和蒼白,遠沒有同齡人陽光向上。他的身世,他的故事,是那樣的令人期待。
可是,誰能體會他表面之下的孤獨苦楚?誰又能分擔他內心深處的痛?這些除了自己以外誰懂呢?根本沒人在乎!
……
爵臨水吧,白宇軻還是第一次來,只聽說這的老闆特別有錢。
「歡迎光臨!」
一個活潑可愛的女服務生站在白宇軻和白袍女的身邊。除了這些,店內出奇的靜,掃過一眼,竟空無一人。
白宇軻好像感受到了某種詭異的氣氛,邁出的一條腿一僵,又收了回來。
咦?哪裡都怪怪的,直覺告訴我,這服務生也不太正常。這家店我來過幾次,卻從沒見過哪個服務生能有這種氣質。她就不像是個服務生。
服務生好像看出了白宇軻心裡存在著什麼疑惑,趕緊「解釋」道:「難得有客人這麼晚來坐,還是個帥哥。這樣吧!我做主,您今天點的酒水全部八折優惠!」
白宇軻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服務生在掩飾什麼,她們究竟是什麼目的,想暗算我?
看來此地不宜久留,該收收玩心了,一會拿完錢就第一時間閃人,可不能陰溝里翻了船。
看著白宇軻的異常反應,白袍女眉頭微皺。兩人隨便找了一桌坐下,白宇軻看這服務生,不光氣質出眾五官端正,身材勻稱,配上這九頭身的個子,都能去當模特了,憑什麼在這個冷清的咖啡廳里做服務生?
白宇軻目光遊走,又好像看出了什麼,剛要開口,又止住了,最後壓低了聲音,對服務生試探了句:「蠻機敏的,值得表揚哦。」
在別人聽來,這幾個字沒有什麼,可是服務生突然緊張了起來,不禁顫抖了一下。誰也不知道,白宇軻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了這一細微的動作,這一詐確定了結論:這個服務生,那是絕對肯定必須有鬼!
她是針對我來的?根本不記得什麼時候惹過她,而且華安鎮好像也沒有這麼一號人物啊。如果是被誰雇傭的那就能說通了,可是我一個沒什麼地位的人怎麼還能引人雇凶了?誰錢多燒的啊。
白宇軻警惕的觀望了一下白袍女,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心中開始打起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