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計劃有變
胡雨淑老神在在的打著青菜湯，充耳不聞身邊事。施鉦也沒什麼反應，還是坐在那裡咬著筷子頭，目光看著老爸的方向。似乎不在意老爸不讓他一起去的決定，只是想等老爸說出原因。
全場反應最大的是大伯施洪彬，被吼得渾身顫抖了一下，好險手中的碗抓得牢，不然還打翻在桌上了。他只是知道這個外甥女很彪悍，就是不知道怎麼個彪悍法。有點沒反應過來的他，也不敢吱聲，就那麼定定坐著。腦子更是反應不過來，似乎都忘了幫忙打圓場。
然而當事人，施濤同在座其他兩人一樣，滿臉的見怪不怪的神色。緩慢解釋道：「誒誒，收收你塌陷毛躁的性子。就這脾氣以後還怎麼嫁人。」對施鈺數落了一句。
換了口氣解釋其中原由：「不是不想帶，是不方便。這次任務的受害者是女性，人還躺在家裡，帶他去比較麻煩，而且這次事件非常古怪，我接到這個任務之前已經去過兩批人了，是個什麼狀況都搞不清，連我都沒什麼底。」
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這次有位驗屍官跟我們一起混進去，還有這次任務沒有意外情況的話，我會讓你出手。」
「驗屍官？怎麼還有政府的人？」施鈺聽到老爸的解釋，開始安靜了下來。
「一村人都迷信，只相信是鬼怪在作祟，公安壓根進不去。也是公安用法子讓那村子那邊找到了我，想通過我這裡安排人進去看看。是不是鬧鬼還不是很清楚。」
「那，驗屍官用什麼身份進去？」施鈺問。
「徒弟唄，一個女兒一個徒弟。主要是你啊，這次驗屍官那邊你要協助她，而我們這邊，不管有什麼情況我都只能通過你去了解，我一個大男人又不好去扒人家一位小姑娘的衣服，就算死了也不好。」
「那老媽呢？她不是也可以。」知曉原因，不再過激糾纏弟弟的問題。
「你媽這次不進去。」
「啊？」
「我想你去。」
施鉦就只是在一旁靜靜聽著，不插話也不加入。每次老爸說到有關的話題，總是見到他非常嚴肅的樣子，其餘的時候都是笑嘻嘻的。他們倆姐弟也是只有在這類問題上嬉戲打鬧才會被老爸教訓，一直沒明白這是為什麼。
看到施濤的嚴肅樣子，施鈺不再繼續追問下去。只是重重地拍了巴掌桌子。「還喝！」
原來施濤在想問題有些投入，不自覺地拿起手中的酒杯。
才反應過來的他看了眼酒杯，然後。然後就一口灌進口中。嘿嘿笑地對施鈺說：「沒了沒了，就一點，不喝完倒掉可惜了。」
一把搶過剩下見底的酒瓶子。「我可不覺得可惜，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帶著酒瓶子回廚房放好。
最尷尬的是大伯，只是在場的人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施鈺發飆他懵逼，施濤說事情他反應過來后只能跟其他人一起聽，插不上話。事情了了想拿起酒瓶斟上最後一杯壓驚。剛想伸手，沒想到施鈺直接一把抓起帶走了，不好說什麼，咧嘴著笑，但又不是笑，尷尬極了。
『真奇怪的一家人。』這一刻他忘了自己也是這家的一份子。
對老爸施濤的解釋沒有多說些什麼，本來這些事又不是為了玩。雖然施鉦不明白老爸為什麼只會在這些問題上那麼嚴肅，而她卻明白。
人死為大。
施鉦對老爸的決定沒啥意見，反正也是出於好奇，能去就去。況且，他本來就有去趟鬧過洪災村子的打算。
這點小插曲對一桌人用餐的進度沒有多大影響。進餐剛結束，施鈺一把提起施鉦往院外拽。「走，我帶你出去轉轉。」
還不等施鉦做出反應呢，已經走到了大門口。
走在街道的路上，不去看身旁邊弟弟那不耐煩的表情。自顧自問道：「小鉦，問你個事啊。」
「有事說，有屁放。」平常他跟家裡人說話差不多都是這種語氣。
也不在意弟弟粗鄙的話。「在你眼裡，是怎麼看待家族傳承這種事的呢？這個年代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但是家長還要要求我們學習這些迷信的東西。真假不去討論，我只想知道，你心裡是個什麼想法？」
其實施鈺問這個問題是有原因的，每次長輩對他們這些晚輩說教，就只有施鉦一個人看起來是最厭學的，大家也是這麼覺得。長輩私下也與他溝通過，只是沒什麼成效，問他想不想學之類的問題，他每次只是低著個頭，悶著也不回答。最後都默認他不會學的，只能放由他。可問題是，施鉦有時候又能來聽教，但聽教又是有另一種情況。有時他能聽得非常認真，讓你以為他要開悟了，過不了多久眼神又看向別處，心思也完全不知道飛到了哪。
就是因為這個情況，一家人都對他情況滿頭霧水，曾一度懷疑這孩子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
不等施鉦回答，施鈺接著說道：「你是不是反感家裡是干這個的啊？碰巧你的眼睛又出了點毛病，還會讓外人對你更加不待見。」暗暗他了口氣，接著道：「要不你跟我說，在你眼裡，是怎樣看待家裡的？實在是不想接觸這類事情的話，我幫你去跟爺爺說，讓他以後不再抓著你不放。怎樣？」
想不到施鈺心急火燎地拉他出來就是為了說這個？他還以為施鈺又要拉他去看別人打球。原來是問他有關鬼魅之類的事？
心說。『當然有啊，說實在，他的興趣還大著呢，只是對家裡那些個『跳大神』一樣的抓鬼技藝沒興趣。我說我能看得見鬼，只是你們都不相信罷了。』
當下，這個問題也被施鈺問住了，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問題。要怎說呢，興趣吧，對家裡那些東西確實沒有，有的只是好奇心。如果說出沒興趣的話，估計以後出現什麼比較有意思的事情，他們就不會帶自己玩了。
施鈺偷偷看著弟弟的表情變化，發現他只是苦著個臉，一句話也不說。她也不再多說什麼，生怕說得太多刺激到這個小傢伙，心想。『這孩子自閉是挺嚴重的，看來回去得跟老爸說說，讓他們和小鉦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