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散步
施鉦可看不懂老姐那種關愛智障的眼神，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兩姐弟『相愛相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也總覺得這個老姐是個弱智。不理她怎麼想，只是自顧自醞釀自己的話。
施鉦說道：「姐～你先回答我個事唄，你有沒有見過鬼，是真真切切的鬼？」才問完，後腦勺子就是一疼，原來是施鈺打了他一個爆栗。挨了莫名其妙了一下，他眼睛一下子帶了點晶瑩淚花，氣憤地看向老姐。「別提你那些見鬼的話啊，再讓老爸老媽知道你又說胡話就完蛋了。」敲完他的頭，對這個弟弟提醒道。
瞪了眼施鈺，哼了一聲不再搭理她。看樣子，施鈺一開始都沒打算相信過他的話，全家人的人都一樣。就這樣漫無目的走著，似乎施鈺帶他出來只為了聊天。
繼續往前走，施鈺又問了個想了許久的問題。「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
又是一個奇怪的問題，施鉦更不想理她。問有沒有鬼不是廢話嘛，鬼本來就有啊，還問啥信不信。施鈺不等弟弟的答案，先自顧自回答之前弟弟問她見沒見過鬼的問題。
「不過嘛，要是說鬼長什麼樣，我確實見過幾次。它們的樣子大多數都朦朦矓矓，長相都不清晰。就算能看清些吧，但那模樣也忒瘮人了。眼睛發綠，面容蒼白，現在想想都還有些起雞皮疙瘩。」施鈺搓了搓肩膀。「不管什麼樣，它們好像都有一個特點，長得跟像團霧氣似的。厲鬼跟遊魂長得也都差不多吧，都是微微透明的樣子，越看越沒真實感，我自己都不清楚算不算是真的見到過。叔叔他們呀，曾說過，想要見到鬼的模樣，得需要特殊的方法，他們又沒教多少，我也只學過幾招吧，所以不是很確定，看見的那些到底是不是鬼。」說完這些，她自己也露出困惑的表情。
以往的歲月里，都是施鉦一個人胡言亂語地說些奇怪的話。由於年紀小，不明白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麼，隨著年紀一點點長大，才從大人口中得知，自己看到的奇怪人類不是別的物種，而是鬼。
在他們這個行業里，可沒什麼陰陽眼的說法。也是他年紀還小，還沒被所謂的恐怖小說毒害過。往往，在四五歲的時候，家裡的人總能聽到這個小傢伙嚷嚷，那時還以為小孩子眼睛純粹，能見些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很正常。可過了幾年他是這樣，家裡幾個大人都覺得小鉦精神是不是出了些問題。就因如此，施鉦父母也對他有過一通教育。至此之後，他就基本上很少跟其他人說自己見到了什麼。
直到現在，施鉦還是第一次問其他人對鬼的看法，從來都是他說見到這的那的，現在終於能聽見其他人是怎麼看待鬼的形象的。
聽到這個答案，施鉦的精神也提高了幾分。
『不過話說回來，為啥老姐看到的鬼是模糊的呢？明明不是很清晰嗎？的確在快消失時是變得有些透明，但也不至於面容都看不清楚吧？要不是它們身上老是在冒那些涼颼颼的黑煙，我都分不清它是人是鬼了。難道說，我的眼睛有特異功能不成。』施鉦的腦子，想著想著都有些跑偏了。
看見施鉦有些發獃，一把提住他肩膀用力晃了兩下。「你呢你呢，發什麼呆呢？」把弟弟從發獃的狀態晃回來，眼睛往她這裡看才繼續說道：「總是聽你說有鬼，說說唄，你見到的鬼到底長啥樣。」
施鈺的話才說完，施鉦就察覺到周圍的氣氛開始在變化。
『身後有鬼！』
就發現身有陰氣隱隱往前方飄，想也沒想到開口說道：「喏，在你身後呢。」
聽到弟弟的話，只是腦袋懵了一下，本能的回頭看。也就看了這麼一眼，直接把她嚇得蹦了起來。施鈺看見有隻黑鬼正咧著嘴嘿嘿怪笑地往他們的位置靠，眼睛睜得老大，目光很明顯在看他們倆。顯然，它盯上了這對半夜溜達的姐弟，像是要禍害他們的樣子。距離很近，離他們得位置不足五米，明顯跑路躲閃已經是來不及了。
施鉦提前有預感，所以他的反應不大。只是旁邊的施鈺是經弟弟提醒才察覺到，所以把她嚇得呀地一聲叫了出來。
驚嚇歸驚嚇，不過動作卻能比腦子快，起碼也是受過家族軍事化熏陶出來的子弟，多多少少也見過些世面，不會像旁邊那個愣弟弟，見到個鬼都能被嚇得動都不敢動。一瞬間功夫，一把扯下腰間桃木牌，不管不顧地往對方橫掄，落點在那隻黑鬼的臉上，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啪』一聲，那隻鬼用右手掌擋住左臉，剛好擋住施鈺往他臉上蓋的木牌。好像，那鬼也被嚇了一跳，不等施鈺進行下一步動作，它慌忙開口吼道：「別別別，我不就是想嚇嚇你們嘛，沒必要那麼大反應吧。」語氣有些急促。
聽到眼前那隻鬼開口說話，施鈺突然緊繃的神經也慢慢放鬆下來，打量了下眼前這隻鬼，哪裡是什麼鬼啊，分明是人，還是個熟人。『都怪自己跟小鉦聊什麼鬼不鬼，弄得現在一驚一乍。』
「王馬，你要死啊，沒事大晚上出來嚇什麼人。要不是我反應快，你就要被我降咯。是不是想躺幾天才舒服？」收回手，白了一眼面前這傢伙。
「說多少次了那叫居，不是馬。」真名叫王居的傢伙糾正道。
「駒不就是馬嗎。」
「懶得跟你這個文盲扯。」
「駒多難聽，還沒有王馬聽起來舒服。要不，回頭叫你爸給你改了唄。」
王居一臉無奈，不想跟這位姐姐糾纏名字，隨後問他們：「你們兩個大晚上的跑出來幹啥呢？有活動？」
「有個屁的活動，吃飽喝足散散步。」回答時施鈺也是露出一臉吃飽沒事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