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揪出眼線
聞驚舞想要一時半會兒將她帶出來，恐怕要費一些功夫。
思前想後聞驚舞，覺得事出反常，必定都有徵兆。
那眼線既然不可能是一直跟在這裡，恐怕是什麼時候，借著什麼空當半路插進來的。
聞驚舞想了又想，果斷對蔣氏說道，「娘，之前一定有新的婢女來這裡，你仔細想一想，可還有什麼異常？」
蔣氏認真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將聞驚舞拉到后屋，小聲對她說道，「之前，我剛生產過後，柳如眉送了幾個老媽子過來但那些老媽子做事也都還盡心儘力，因此我從未想過有什麼端倪。」
聞驚舞點了點頭，看來問題就出在這裡了。
柳如眉巴不得蔣氏不好過，怎麼會那麼好心送老媽子過來？
且送的還是手腳吝嗇的，只怕是想讓那些老媽子，在蔣氏這裡建立起來信任，而後好為自己打聽這邊的情況罷了……
聞驚舞慢慢悠悠走到屋子正廳，一邊閑散的和蔣氏聊天，漫不經心裝作無事人一樣一邊朝門口挪動。
就在她意識到有眼線的時候，便看見門前有個人影，一閃一閃的，似乎是在門口偷聽。
這不用說，自然是那邊安排過來的眼線，只沒有想到這眼線居然這麼光明正大的偷聽，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就在不經意間，她猛然拉開門，門口有個老婆子險些摔了進來，那老婆子便是之前柳如眉送過來的人。
她愣了一下，錯愕的看著聞驚舞，似乎在思考要怎麼給聞驚舞一個交代……
聞驚舞睥睨著她問道，「你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蔣氏有些不敢置信的捂住嘴，這是陳婆子。
陳婆子在她這裡也算是盡心儘力，因而這麼長時間以來，蔣氏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陳婆子對自己有什麼二心……
可現在看到門口鬼鬼祟祟的人，蔣氏即便是再不願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認，恐怕安插在這裡的眼線就是陳婆子了。
陳婆子眼珠子在眼眶裡咕嚕嚕轉了一圈，陪笑說道，「我這是要來給夫人送羹湯的，剛剛過來還沒有敲門，沒想到小姐就打開門，嚇了我一跳才險些跌倒。」
這話莫要說是聞驚舞了，就連蔣氏也不信。
蔣氏氣得渾身發抖，她對柳如眉從來都沒有什麼壞心思，也沒有想過賈海玉……
她可沒有想到柳如眉卻處處和他作對，哪怕是如今，她安然在自己的院子中，甚至不大去其他地方走動，也很少和聞太師來往……
柳如眉還是不放心她，生怕她做出什麼有害於自己的事情，反覆的派人過來監視。
一口氣梗在心裡，蔣氏正要發作，聞驚舞卻握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
聞驚舞看了一眼她手裡面的羹湯，說是說陳婆子這個人傻，她倒也不傻，知道偷聽的時候還要帶點東西……
以防萬一，被人發現，自己好有所說詞。
聞驚舞點了點頭並未拆穿她，而是向她笑道，「陳婆子，你這一路過來辛苦了，難為你了，這個點了還要來送羹湯。」
陳婆子點頭哈腰，「應該的應該的，夫人待我不薄，我對夫人多做些事情，夫人高興，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就心安了。」
聞驚舞從陳婆子的手裡把羹湯接了過來，「那現在東西也已經送到了，你還有什麼事嗎？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要是沒事情我們也不打擾你忙了。」
陳婆子似乎還有什麼想說的，她看了看聞驚舞手裡的羹湯，又看了一眼蔣氏，擦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
「那夫人趕緊吃吧，這湯一路送過來，已經有些涼了，要是涼了對味就不好。」
聞驚舞點頭，她知道陳婆子恐怕是想要親眼看著蔣氏喝下去。
現在知道這人是眼線，蔣氏也不敢輕舉妄動，沒有去接納羹湯。
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說了這句話之後，聞驚舞反而開始懷疑這羹湯有什麼問題了。
她對蔣氏說道，「好了，娘，我來服侍你喝湯吧。」
說完她給陳婆子使了一個眼色，陳婆子這才放心退了出去。
關上門，聞驚舞重重地將飯盒放在桌子上，她把湯從飯盒中拿了出來，盯著那湯……
即便還沒有去驗證，聞驚舞也懷疑這湯裡面有貓膩。
蔣氏坐在她的身旁，也有些后怕，「這湯是有什麼問題嗎？」
聞驚舞搖了搖頭，「我暫時還不確定有什麼問題，但肯定不對勁，陳婆子是不是經常來給你送湯。」
聞驚舞問了一句，蔣氏沉默著點了點頭。
聞驚舞一時間又氣又笑，「娘，那你是不是她每一次送來的湯你都照單全收，喝的一點也不剩。」
蔣氏看了一眼聞驚舞，就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不敢說話，再一次點了點頭……
聞驚舞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從自己的頭上摘下一枚銀釵插在了湯中。
可不知為何銀簪並沒有變色，聞驚舞的直覺告訴她，這一碗湯里絕對放了東西。
她用手指沾了一點在鼻子聞了聞，心一橫，喝了一口。
這一次她立馬意識到這碗湯里確實有問題，湯里被下了慢性毒，一晚兩晚可能並沒有什麼顯著的反應，但喝的時間長了，必然要暴斃身亡。
「外人送來的東西你怎麼敢喝呢？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索性今天我發現的早，若是我沒有發現接連喝下去真的要出大問題了。」
蔣氏也知道是自己的安全意識不夠……
於是想了一會兒又說道，「她第一次送湯來的時候，我用銀針試過了，因為銀子沒有變色，我才以為這湯裡面沒有毒，我沒想到這毒居然這麼奇異，就連銀針都檢查不出。」
聞驚舞深吸了一口氣，「這毒與老夫人中的是同一種，想必老夫人為何忽然暈倒？已經有了定數，她和柳如眉走的那麼近，自然不會懷疑柳如眉對自己動什麼手腳。」
可是柳如眉她實在不應該把手伸到自己的娘親頭上，一想到這裡聞驚舞便覺得恨透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