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慢性毒
「好了，驚舞，你且就在府上住下來。」
聞太師賠笑道。
聞驚舞看了一眼聞太師，冷笑一聲，如今為了讓她幫忙裝出的這一副好臉色……聞驚舞想來是不屑的。
她拂袖便離去，頭也不回，聞太師看了只覺得心裡憤怒卻無從發作，依舊笑著一張臉。
倒是柳如眉，絲毫不明白為什麼聞太師突然會對聞驚舞這樣的態度。
眼淚瞬間從眼眶中掉了下來，跑到聞太師的面前拉住他的衣袖，「老爺這可是殺人兇手，你怎能如此輕易就將她放走。」
她話未說完，聞太師一拂袖甩開了她……
這更讓柳如眉不知所措，「老爺，我好歹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如今什麼事情你居然都不願意告訴我的是嗎？是不是真的被聞驚舞那三言兩語迷惑了心。她做出這種事情，你不說重罰她也就罷了，居然連問都不問，床上躺著的那可是老夫人呢。」
聞太師臉一黑看向她，「你說夠了沒有？」
柳如眉稍稍一頓，「老爺，你這是在沖我發火嗎？」
聞太師已經極力按捺自己的火氣，本就因著要向聞驚舞低頭心裡著實不爽……
而現在，向來善解人意的柳如眉也如此蠻不講理，竟會給他添亂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你沒什麼要做的事情，回你的房子好好獃著，少出來丟人現眼了。」
柳如眉抬高聲音，「怎麼就算丟人現眼呢？難道我說的話有一字一句是不對的嗎？如果我說錯了什麼老爺儘管點出來，便是現在沖我發火又有什麼意思！如果老爺真的覺得我煩。把我休了就是了！」
柳如眉也是頭一次見聞太師發這麼大的火氣。
平日里聞太師待她不薄，對她從來都是言聽計從，因此也便膽大了幾分。
聞太師忽然抬起手，一個巴掌便落了下來，柳如眉下意識閉上眼睛，不過只感受到了掌風，巴掌卻並未落在眼裡。
即便如此卻也讓柳如眉驚出了一身冷汗，聞太師在半空中收回了手，「你一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我不和你計較，不該你問的事情少問，像蒼蠅一樣在耳邊嗡嗡，只讓人覺得煩。」
柳如眉覺得委屈，抽抽嗒嗒的，眼淚都不敢掉下來，她實在忘不了方才聞太師那麼大的火氣。
也是她在聞府這麼多年以來頭一次見，哆哆嗦嗦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不過在蔣氏還沒有作出決定，聞驚舞是斷然不會就這樣離開的，她還要等蔣氏給她一個交代才能安然離去。
而如今，蔣氏尚在猶豫，聞驚舞自然在聞府住下，聞太師有求於他，自然不會過多刁難，心安理得接受聞驚舞留在府上。
眼看著聞驚舞走了，蔣氏也自知留在這裡，只會受人冷眼匆忙跟了去到院子里……
雖然聞驚舞不說，但蔣氏也知道聞太師，如今對蔣氏斷然不是他該有的語氣。
她也忍不住問聞驚舞，「你和你父親這是怎麼了。」
聞驚舞不想告訴蔣氏這些天發生的一切，生怕蔣氏聽了又擔心，便安慰她說道，「我和父親這些天關係有所緩和，也是正常的……母親別放在心上。」
她還想要多問，確信聞驚舞並沒有多說的意思，只好作罷……
聞驚舞又忍不住問了一句，「娘，我說的那些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如今你也看見了，父親是向著我的，只要你願意走，他不會反對的，帶著弟弟，他也不會過多干涉你的選擇，說吧。」
看著蔣氏的臉色，聞驚舞嘆了一口氣，蔣氏的目光已經讓她知曉一切。
「沒關係的，娘親。反正這些天我就在這裡，如果你想走跟我說一聲，我們即刻便可以出發。」
「並不是娘親不願意跟你離開，只是娘親從來都不喜歡這種突如其來的選擇，總讓人心裡怪不踏實的，你多給我一些時間，等我考慮好了自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聞驚舞笑著搖頭，「沒關係的，娘親，我也並不為難你，不管做什麼選擇我都尊重你。」
蔣氏握住了聞驚舞的手，「那這些日子你便留在這裡陪我吧，娘親一個人住在這院中，實在孤單的緊。」
蔣氏捨不得聞驚舞，現在離開，對聞驚舞來說便是一個相當好的契機。
她沒有反駁，答應了蔣氏的一切……見蔣氏安心自己，心裡也才能舒展。
她忘不了自己的打算，招手讓門外的婢女進來，對那婢女說道，「你去打聽一下，老爺從這裡離開之後去了哪裡。」
婢女應了一聲，留在身邊的婢女都是頭腦靈活辦事麻利的。
不多時那婢女回來，小聲對聞驚舞說道，「小姐方才老爺出去之後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根本就沒有去見柳如眉那婢女。」
轉身便想到聞驚舞讓她去問聞太師方才做什麼，一定是以為是聞太師給柳如眉通風報信的。
然而方才又看見聞太師在老夫人那裡對聞驚舞維護的這副樣子，似乎把柳如眉放在眼裡，只覺得柳如眉似乎並不是從聞太師那裡得知聞驚舞回來消息的。
思前想後，聞驚舞心裡放心不下，她對蔣氏說道，「娘，這些時間你在這裡有什麼異常？」
蔣氏並不知曉聞驚舞說的是什麼意思，思索半晌，搖了搖頭，「並未見什麼異常。」
聞驚舞冷笑一聲，「看來那女人野心不小，居然還在這裡安插了眼線。」
聞言蔣氏身軀一頓，「你說什麼？」
聞驚舞示意她小聲一些，悄然道，「你知道那消息是怎麼透露出去的嗎？想必柳如眉在你的院子里安插了眼線，如今得知我來，想要帶走你和弟弟，因此便忙不跌去找了老夫人，豈料她不知道老爺和我之間的商議才誤打誤撞又去叫了老爺。」
可要怎麼才能揪出來，她們院子里的眼線變成了聞驚舞現下需要考慮的事情。
那眼線能夠在這裡安插這麼長時間而不被發現，自然將自己行蹤隱藏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