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七:跳車。
與此同時,宋城酒店。
郝洛兒和上司辦理入住。
「待會兒你收拾好,到我房間一趟,對於明天的合作方案,我還有些地方需要你修改。」
上司拿了房卡,淡淡囑咐。
郝洛兒乖巧點頭,「好。」
上司看她一眼,「記得快點,我習慣早睡。」
「好。」
郝洛兒忙著接房卡,完全沒注意到上司眼裡的猥瑣。
前台小姑娘卻是看的明明白白。
……
到房間,整理好行李箱。
郝洛兒抱著電腦,準備去隔壁。
酒店的電話突然響了。
郝洛兒擰了擰眉,接起。
上司:「你來的時候,順便帶瓶紅酒。」
郝洛兒皺眉,「不是要修改細節嗎?」
喝酒不太好吧?
上司淡淡道:「我習慣睡前喝杯紅酒,解乏。」
言外之意,又不是工作的時候喝。
「哦。」
郝洛兒尷尬摸了摸鼻子,「那我現在聯繫前台。」
上司應聲,「不著急,你十分鐘后再過來。」
「…好。」
大概五分鐘,服務員送酒過來。
接過的一瞬間,郝洛兒覺得奇怪。
上司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給前台呢?
明明那樣更方便啊。
難道他就喜歡指使手下?
郝洛兒覺得有病。
……
拿著酒,抱著電腦到隔壁。
敲門。
等候的間隙,郝洛兒腦子裡閃過很多念頭。
他該不是想潛規則吧?
但他平日里人挺好的啊。
無論對上,還是對下。
他一直都是進退有度的。
公司同事對他的評價也很高。
他還有家庭,幸福美滿的。
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吧?
胡思亂想間,房門打開,上司應該是剛剛洗過澡,身上穿著浴袍。
頭髮也還在濕著,整個人身上帶著霧氣。
瞧見是她,轉身繼續打電話。
「嗯,我知道,睡前喝杯紅酒嘛,我已經讓下屬帶了。小寶睡了嗎?」
大概是聽到了孩子的聲音,上司嘿嘿笑了兩聲,「爸爸三天後回去,到時候帶你去遊樂園玩,好不好啊?」
看著上司臉上的滿足笑意,郝洛兒覺得自己有些想多了。
不自己打電話給前台,應該是他在洗澡,不方便。
「坐。」
掛斷電話,上司抬手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把方案調出來,我再看一遍。」
「哦。」
郝洛兒立刻照做。
上司挪到她旁邊的位置,耐心指導著修改。
郝洛兒想拉開點距離,卻很快被他牽住心思,雙手搭在鍵盤上完善細節。
直到方案變得完美,她才意識到兩人挨的過於近了。
正要開口,上司突然把手搭在她大腿上,說:「聽說你一直想進A組?」
郝洛兒被他的動作驚到,幾秒后才想起起身。
表情難看道:「您這是想幹嘛?」
她站的離他三步遠。
上司笑了笑,摸過她大腿的指尖搓了搓,流氓至極。
「你男朋友對你也不怎麼樣,你也二十多了,不如我來滿足你,還能給你個晉陞的機會,如何?」
「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家庭,有女兒!做這種事,不嫌噁心嗎?!」
「我在外奔波勞碌,她在家享福,我偶爾放縱一下怎麼了?」
郝洛兒被他的無恥言論噁心到,轉頭就走。
下一秒,上司威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要是敢踏出這個門,我就在公司群里發你勾引我。」
郝洛兒霍然轉身,對上他篤定的視線,瞬間氣炸,「你要不要臉?明明是你想潛規則我!」
「誰能證明呢?」
不等郝洛兒開口反駁,上司拿起桌上的紅酒,笑的無比陰險。
「但我卻能證明你想勾引我,別忘了,酒店監控明明白白的記錄了你點酒,送酒的全過程,說你意圖不軌,沒問題吧?」
「你卑鄙!」
郝洛兒氣到發抖。
上司不以為意地笑笑,「我記得你男朋友好像叫什麼?池澤瑞對嗎?我手機里還有他的電話呢,你說,我要是把你拿酒找我的視頻發給他,他會怎麼想呢?」
他會怎麼想?
郝洛兒臉色發白的呵笑一聲,「你隨意吧。」
反正他也不會在乎。
似乎是沒料到她的反應,上司愣了一下才追上來。
「進了門還想走?」
他牢牢抓著她的手,後背堵著門口。
「我今晚喊你過來可不是聊天的,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少給我裝什麼貞潔烈女!」
男女力量懸殊,郝洛兒疼的眼淚打轉。
掙扎間,一腳踹在他胯下。
「你找死!!」
上司怒吼著捂住關鍵位置,蹦跳著來抓她。
郝洛兒腦子一懵,躲進了洗手間。
反鎖。
後背抵著門,滑跪到地面上。
上司還在外面砸門,話罵的難聽。
那一刻,郝洛兒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哆嗦著手指去打池澤瑞的電話。
她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池澤瑞身上。
-
車上。
郁溫禮不動聲色地捏緊右手,盡量平穩聲線道:「齊總,放我下車吧。」
「還沒到酒店呢,我可不能不夠意思。」
齊總笑眯眯地拍了拍郁溫禮的腿。
拍完卻沒收回去,而是順勢往下遊走。
郁溫禮冷笑著看他動作,唇角牽出絲絲譏諷。
「外界都說齊總禁慾,不想這麼饑渴呢?」
齊總笑一聲,說:「我剛接手公司的那段時間,特別喜歡聽你的歌,你的每場直播我都看了,我是你那時候的榜一。」
郁溫禮下意識眯眸。
藥物作用下,他眼圈開始泛紅。
妖冶又性感。
齊總忍不住滾了下喉結,抬手撫摸他臉龐道:「你不知道,我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只可惜我太忙,根本沒時間去見你,後來,你不直播了,我就讓人到酒吧錄視頻,你的每場演唱,我都有記錄。」
郁溫禮神色不明地看著他,沒動,也沒言語。
「我涉足樂壇,是因為你啊,我知道你一定會往樂壇方向發展,你看,我賭對了吧,我們見面了。」
齊總臉上浮現出病態的笑。
郁溫禮掐著掌心,問:「你到底想幹嘛?」
齊總瞪大眼,「還不明顯嗎?我做這麼多,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啊。」
「我有喜歡的人,我們已經結婚了。你可以換個……」
郁溫禮試圖勸他打消念頭,齊總截斷道:「那又怎麼樣?你結你的婚,我們談我們的戀愛,誰也不會想到你我是一對兒。
「就算有朝一日韓家那邊知道了,你也不用擔心,憑我在宋城的地位,韓家不敢輕易動我,更何況,她只是韓家的乾女兒。」
郁溫禮渾身燒的厲害,壓根不想跟他浪費力氣。
閉上眼,維持僅剩的理智。
「阿禮,我真的很喜歡你。」齊總眼神繾綣地注視著他,「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哪怕你想在上面,我也能接受。」
郁溫禮:「……」
郁溫禮睜開眼,眸色勾人道:「什麼都能給嗎?」
「當然!」
得到回應,齊總歡喜的肉眼可見。
郁溫禮悄悄用眼角觀察後視鏡,「姜承元你也能對付?」
「他算個什麼,只要你想,我立刻讓他滾出樂壇!」齊總說的信誓旦旦。
郁溫禮被藥物折磨的視線模糊。
舌尖被咬出血才能看清紅綠燈上的數字。
五秒,夠了。
郁溫禮忽然看他一眼,齊總覺得不對勁。
下一秒,車門打開。
郁溫禮直接摔了下去。
齊總伸手想抓,卻抓了個空。
-
「喂?」
池澤瑞劃開接聽,卻灌了一耳朵的罵聲。
眉心微擰,挪開手機看備註。
是郝洛兒沒錯啊。
什麼情況?
「你……」正要說話。
那邊傳來抽抽搭搭的哭聲,「救我,求求你,快來救我……求求你……」
池澤瑞神色一凌,「你現在在哪?」
「我我……」郝洛兒懵了一秒,才報出地址。
池澤瑞立刻掉轉方向,「你別怕,我現在立刻過去!」
「哎哎哎?什麼情況啊?瑞哥!不是去吃飯嗎?!」同俱樂部的幾個車手落下車窗喊他。
池澤瑞連解釋都顧不得,速度飛快的離開。
連闖三個紅綠燈,眼看第四個闖不過去,池澤瑞準備換道。
方向盤剛打,前方滾出一個人。
池澤瑞暗罵一聲『傻逼』,結果定睛一看,「郁哥?!」
池澤瑞立刻解開安全帶下去。
齊總同時趕到,正要伸手把郁溫禮抱起。
池澤瑞直接一拳過去,「你他媽誰啊!敢碰我哥!」
齊總沒防備,踉蹌了兩步,被后趕來的助理扶住。
「齊總,您沒事吧?」
齊總咬牙吩咐,「把人給我帶上車!」
「是!」
話音未落,追了池澤瑞兩個紅燈的交警趕到。
「幹什麼呢?」
交警冷著臉從車上下來。
正是紅燈,周圍停了不少車。
齊總不好在這時候做什麼,只能眼睜睜看著池澤瑞把人抱上車。
「朋友喝多了,不小心從車上掉下來。」他搪塞交警。
池澤瑞發動引擎,冷笑一聲,「他最好是喝多了,不然我弄死你!」
交警呵斥,「想幹嘛呀!趕緊去醫院。」
人命關天的情況下,也顧不得他闖紅燈的事了。
池澤瑞主動道:「我會去交罰款的。」
說完,再次闖紅燈離開。
齊總想跟上去,交警喊住他,「你先跟我去一趟警局,交代一下經過。」
助理皺眉,「你不知道他是誰嗎?」
齊總把臉扭過來,方便看清。
交警不認識他,「我管你是誰呢,快走!」
齊總:「……」
助理:「……」
車開出十幾米,池澤瑞突然想起郝洛兒。
猛地一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