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蕭長暮的特別對待

第4章 蕭長暮的特別對待

不過眨眼睛就被嫌棄了的秦靜汐尚且不知。

她此刻死死咬著貝齒,內心的一個聲音正在瘋狂嘶吼著,不,她絕不能淪為笑柄。

既北沐王如此好說話,想必他本就與傳言不一樣。

秦靜汐緩緩抬眸,一雙楚楚可憐的眸子悄然望向了北沐王的方向:「是,王爺說得是,臣女與王爺所想一樣,我妹妹能如此厲害,確實令人出乎所料,我真心的替妹妹感到高興。」

秦靜汐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縱使她輸了,她也要博一個虛心謙遜,落落大方不嫉妒的美名。

這句話驟然與宮宴之中響起。

就連一眾皇子都驚得掉了下巴。

這姐妹倆……找死還成雙成對的?

「嘭!」

突然一聲酒盞落地之聲炸響與眾人耳中。

一旁的宮女太監嘩啦啦跪了一地。

蕭長暮冰冷的目光落在掉落在地上的茶盞上,他淡薄輕蔑的神態,帶著散漫慵懶之感,任由一旁的太監跪在地上將他桌前的酒盞茶杯重新換了一套,他眼底之中的嫌棄之色,似要溢出來。

他分明未置一詞,複製連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卻足以令在場的所有人心神俱顫。

這個秦大小姐腦子是被門夾了嗎?

擅自接北沐王的話?

公然與北沐王攀關係?

說什麼自己與北沐王想法相同,竟敢將自己與北沐王相提並論,這不是自己找死么!

找死也別連累他們跟著心驚膽戰的好不好?

蕭臻的眼中一片冷色,以前怎麼沒發現秦靜汐竟然這麼蠢?

秦靜汐更是在瞬間嚇得渾身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連她最該維持的形象都已全然顧不上了。

秦江顫抖著雙腿衝上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請皇上皇后恕罪,請北沐王恕罪,老臣這女兒近日受了不小的刺激,精神恍惚,還請皇上、皇後娘娘、王爺大人大量,老臣感激不盡!」

皇後娘娘身後,一位美艷女子臉色煞白,幾欲起身求情。

皇上摸了摸自己的圓滾富貴的大肚子,看了看蕭長暮,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老臣永昌侯,暗暗想著。

這老奸巨猾的東西,明明是得罪了蕭長暮,還非要拉著自己與皇后一起。

不滿,卻又不得不開口:「今日是朕的皇后的壽辰,永昌侯何須大驚小怪,下去吧。」

「臣謝過陛下,謝過皇後娘娘,謝過王爺!」

秦江抖著雙腿將秦靜汐從台上拉了下去。

靜謐的大殿片刻后才恢復了推杯換盞,淺笑聲聲。

被單獨留在了台上的秦朝久微愣片刻,才領了賞賜,轉身跟在秦江的身後,一同往台下走。

路過禮部尚書家的座位前,秦朝久聽見他們竟然在說什麼鬼話。

說她得罪了北沐王,惹北沐王不高興了?

北沐王哪裡因自己不高興了,與自己說話時,他分明……很高興,好似終於找到了人生樂趣一般高興。

又說二皇子妃怕是要落在自己頭上,就憑自己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也該坐上二皇子妃之位。

秦朝久本人:「???」

她自己長什麼模樣她再清楚不過了,臉白得像鬼似的,分明就是弱雞一個,誰瞎了會看上她?

若說好看……

秦朝久的目光就忍不住往蕭長暮的臉上看。

嘖嘖,真好看。

蕭長暮修長分明的指節輕輕敲擊在桌上,指尖所向之處,正是二皇子蕭臻。

他剛剛……是想要替秦二小姐求情?

宮宴結束,已是夕陽掛枝之時。

永昌侯府馬車在宮門口等待已久,然而,直到馬車行將半路之時,秦靜汐才恍然一聲問道:「妹妹呢?怎麼沒看見妹妹?」

因在宮宴上丟了人,秦靜汐一路都在哭哭啼啼,全家人都在圍著她轉,以至於秦朝久是否有上了馬車,又是何時不見的他們竟無一人知道。

秦朝久不過是去了一趟廁所,回來后,便不見永昌侯府一人。

偌大的宮宴場上,只有丫鬟太監才來來往往收拾著殘局。

唯有她一人,被遺落在此。

「怎麼不走?」

一聲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秦朝久轉身,便見到了那張令她一見鍾情的面孔。

他一身紫衣,背光而來,絢爛的霞光好似在他的周身鍍上了一層昏黃且柔和的顏色,將他周身冷凜的氣息都柔和下來。

他稜角分明的臉上,薄唇輕抿,一頭如墨長發以一金冠束於頭頂,高貴不可侵犯,威嚴不容逼視。

秦朝久如實相告:「我想,我該是被我父親母親忘記了。」

儘管說得是慘事,可偏偏,她神情平靜,看不出任何悲傷,語氣亦沒有絲毫的自怨自艾。

如同一個旁觀的第三人,平靜客觀地敘述著事實。

就是這樣的語氣,在秦朝久尚未開口說話之前,他就想到了。

她開口之時,就好像是將他心中的聲音,重複了一遍一般。

為何會如此?

這女人……

蕭長暮緩緩眯起眼睛,他如刀般鋒利的眼神盯在秦朝久的身上,良久,他低沉微啞的聲音開口問道:「你何時見過本王?」

秦朝久一愣,不明所以:「今日。」

蕭長暮神情無一絲變化,冷峻的容顏依舊如鬼斧神工般每一個弧度都極盡完美。

可偏偏,秦朝久在他臉上看出了不滿的情緒。

他不滿意她的回答?

忽的。

她腦中靈光一閃,絕色的面龐之上笑意盎然,斑駁的陽光自車窗照進,更襯得她那張笑臉越發美得如妖精般勾人心魄。

她紅唇微張間,清冷的嗓音都帶上了幾分魅惑。

她道:「許是,無數個難眠之夜,月光化作神明,那張臉,偏巧了就是王爺您的模樣。」

秦朝久一本正經的勾引。

蕭長暮自喉間發出一聲輕笑:「呵。」

站在蕭長暮身後的一黑衣侍衛,手中刀一嗡鳴,是時候展示他刀起頭落的技術了。

他們王爺,向來不苟言笑,笑了,就是怒了。

這般冷笑,那可是要血濺當場的。

偏秦朝久臉上的笑容越勾越大。

原來,他喜歡聽她說這些話呀,她記住了。

往後定要常常說給他聽。

「送她回侯府。」蕭長暮沉聲落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留下了清泉如遭雷劈一般站在原地:「主……主子……」

他們主子轉性了?

秦二小姐如此張揚跋扈,冒犯放肆,主子不但不殺她,還……還要送她回家?

不論內心世界如何顛覆,清泉依舊親自引著秦朝久上了北沐王府的馬車,一路護送回了永昌侯府。

北沐王府馬車上。

秦朝久半靠在車廂上,姿態慵懶,眼眸輕眯,好似一頭假寐,伺機而動的野獸。

清泉停下馬車,親自拉開車門之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

心頭不由一顫。

秦二小姐怎會與他們王爺的習慣姿勢這般相似?

「秦二小姐,永昌侯府到了。」清泉看了一眼就急忙垂下頭,恭敬地開口。

秦朝久睜開眼睛,踩著腳凳從馬車上下下來,與清泉道了一聲:「替我轉告一聲,多謝王爺。」

「是。」

清泉趕著馬車絕塵而去。

卻令永昌侯府門口一眾人震驚掉了下巴。

是他們眼花了嗎?

秦朝久竟然是坐著北沐王府的馬車回來的?

「妹妹,你……你怎麼坐著北沐王府的馬車回來了?」秦靜汐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眼中滿是震驚與嫉妒瘋狂融合的情緒。

那可是北沐王,被京都無數女子傾心,卻無一人敢上前,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存在。

憑什麼?

憑什麼她秦朝久就可以得到北沐王的另眼相待?

宮宴相談便也罷了,現下更是讓她乘坐自己的馬車?

秦朝久冷眸掃向秦靜汐,反問道:「若不然,走著回來嗎?」

還好意思問她!

還不是你們一家人回來的時候把她忘了。

永昌侯府二公子秦觀銘一臉的不悅,盯著秦朝久,責備道:「靜汐只是關心你,你何必如此夾槍帶棒的說話。家裡人未等你一同回來,也只是一時疏忽,你既已回來了,便去向父親母親報個平安,莫要讓他們擔心。」

「我知道了二哥,那就謝謝二哥和姐姐站在這裡等我了,我先去給爹娘請安。」

秦朝久規規矩矩地去了秦江和白婉的院子,卻被下人告知,老爺和夫人已經歇下了。

女兒尚未回來,他們就睡了,可真是太「擔心」她了。

「二小姐,請移步心香院,夫人吩咐過了,從今往後二小姐就住在心香院了。」侯府管家迎面走來,語氣從未有過的恭敬。

雖不知今日宮宴之中發生了什麼,但夫人一回來便命人將府中位置僅次於大小姐院子的心香院收拾了一番,說要給二小姐住,且二小姐今日又是坐著北沐王府的馬車回來的。

可見,二小姐的地位和待遇,定是要變了。

秦朝久聞言,挑了挑眉,在管家的指引下來到心香院,她唯一的大丫鬟竹節已在等著了。

「二小姐,您回來啦!」

竹節熱情地迎了上來,院中,除了竹節之外,還有另外兩個小丫鬟,管家將人叫到面前來,介紹道:「二小姐,這兩個小丫頭都是夫人賞您的,她叫冬葵,她叫冬藕。往後就是您心香院的人了。」

「謝過管家。」

秦朝久伸手從衣袖裡掏了掏,掏出來一把空氣。

等著打賞的管家:「……」

作為一個懂事的管家自然要主動替主人家化解尷尬,管家低著頭,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開口道:「小的還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擾二小姐您了,二小姐您也早些休息。」

可偏偏,有人不想讓她休息,非要找她晦氣。

「二小姐,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來者是老夫人身邊的一個趙嬤嬤,雖低眉順眼,卻不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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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獨寵后王妃野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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