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要用鎖魂鏈鎖住北嵁
容瀟一招都沒敵過,天使刺就被北嵁的那把劍劈斷了。
容瀟被劍氣震得踉蹌往後退了幾步,手腕劇痛之下,眼中的淚不受控制地流出來。
不過對方是始祖,她不能跟他計較。
只瞪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
「回來。」北嵁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有些沉,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
容瀟卻腳步未停,心裡想著大不了跟始祖打一架好了。
他要殺她就殺她吧。
對於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她已經麻了。
「容瀟。」北嵁加重了語調喊。
突然關上的門致使容瀟的氣勢一頓。
但天生傲骨加上懷孕的影響,她的脾氣壓不住了,抬手釋放出力量擊向沉重的門。
北嵁忽然閃現在她面前,受了那一擊后,嘴角溢出鮮血。
「容瀟,你仗著什麼?你不過是仗著吾寵你罷了。」北嵁絲毫不在意胸口的疼痛,高大筆挺的身軀攔住容瀟的去路。
說話時嗓音沙啞帶顫,眼尾泛紅盯著容瀟,看上去比容瀟還委屈。
容瀟:「……我並不是恃寵而驕。我只是覺得我尊重王上,王上卻無緣無故毀了我的東西,我不應該生氣嗎?」
「吾希望你恃寵而驕。」北嵁低低道。
卻對上容瀟打量著他時一言難盡的目光。
他別開臉,「吾說過你想要什麼,吾都可以給你。」
拒絕了梵卓送得水果還不行,天使刺她也不應該收。
尤其是還這麼貴重。
「王上給我的已經很多了,我沒有其他想要的。」容瀟看了一眼地上被毀的天使刺,深吸一口氣平復了情緒。
罷了,始祖肯定覺得梵卓是想借她之手用這武器殺他。
毀了也好,他的威脅沒有了。
北嵁有些胸悶,她收梵卓送的禮物,是把梵卓當成了朋友。
而對他呢?
或感情或物質,當一個女人什麼都不向你索取的時候,足以說明你在她心裡跟陌生人無異。
北嵁揚起了手中的劍,「你覺得吾這把劍怎麼樣?」
「嗯??」話題轉得太快,容瀟疑惑地看過去。
這劍通體金色。
劍身成年女子手掌般寬大,修長筆直,上面刻有凶獸饕餮。
靠近就能感覺到一股黑色煞氣,弱者會被此所傷,五臟六腑俱裂。
「挺好的。」容瀟見識過這劍的威力。
天使刺這樣的聖器都被劈斷了不說,那天始祖可是只用了一招就殺了上百吸血鬼。
若是當時她下得了手,怕是就連始祖這樣實力強悍的,也死於劍下了。
「這是上古凶劍之一,上能讓神和仙魂飛魄散,下能殺死各種妖魔鬼怪……帶有摧毀一切的邪煞之力,也因此被封印了大半的威力。」
封印它的自然是北嵁。
「哦。」三歲小孩嗎?
跟她炫耀呢。
北嵁見容瀟一副不太感興趣的樣子,以為是這劍太男性化了。
他頓了一下,忽然揚起袖袍。
下一秒,一件件武器出現在半空中。
好傢夥,容瀟的眸子一下子亮了。
不是她沒見過世面,實在是這些武器看上去就有一種「得它就得天下」的威力。
從笛子到古琴、長刀、鞭子、扇子……各種。
不愧是始祖,竟然收藏了這麼多神器。
「部下剛獻給你的武器被吾毀了,吾賠你一件。」北嵁堅決不承認梵卓是帶著心意送給容瀟的,「看看這裡面有沒有你喜歡的。
「若是沒有,你想要什麼,吾再給你尋。」
那麼漫不經心的語氣,卻讓人覺得有種「可以將我的全部家當雙手奉上」的感覺。
「乖乖。」天道驚得嘴裡的小魚乾都掉了,「神帝主人你可真捨得!」
「要知道這裡面的武器隨便拎出來一件就能讓這六界天翻地覆,你……」
「一件武器而已,吾還是送得起的。」北嵁打斷天道,「吾神力強大,早就不需要武器了,放著也是放著,倒不如送出去。」
天道:「……那你倒是送給神界的那些晚輩啊,他們可是覬覦幾百年了。」
要是讓他們知道這是神帝主人給自己攢得老婆本,他們是什麼反應?
容瀟當然都想要,這是人性、是慾望。
有這種慾望不可恥,可恥的是無底線地要求始祖全都給她。
「這個是什麼?」容瀟抬手指了指,「看起來很厲害也實用。」
「鎖魂鏈。」
容瀟沒表現出對這些武器的垂涎三尺,北嵁有些緊張。
於是開始了他的推銷,「雖然對比起來,鎖魂鏈沒有什麼殺傷力,但它可以束縛住包括神在內的六界各類生靈的魂魄……」
容瀟眸子里的赤紅一閃而過,聽起來應該可以束縛住身為神的北嵁吧?
北嵁並不知道容瀟在想什麼,生怕容瀟不要,依舊列舉著鎖魂鏈的種種優點,「若是被它束縛,任憑有多大的神力都掙脫不掉……」
那她到時候就可以對北嵁為所欲為了啊,容瀟腦補了畫面,只覺得渾身都熱血沸騰了,露出了一點獠牙。
天·人間清醒·道:……我屮艸芔茻,刺激啊!
它要告訴神帝主人嗎?@:.
神帝主人生怕小魔女不要他的東西,便故意毀了天使刺,以賠償的方式給小魔女武器。
要是神帝主人知道小魔女用鎖魂鏈幹什麼后,肯定就不給了。
可小魔女就只想要鎖魂鏈,那麼結果神帝主人的「聘禮」就送不去了。
神帝主人已經這麼卑微了,它不能再使絆子吧?
它可是神帝主人最得力的助手呢,放眼整個六界,它對神祖是最孝敬的。
於是,天道說服了自己后,懷著激動又期待的心情,抱著小魚乾繼續吃了。
嗯,咯嘣脆,香得它都哭了!
「我就要這個。」容瀟收起獠牙。
「好。」北嵁取了鎖魂鏈送給容瀟。
見容瀟用雙手捧著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他的手背到後面,悄悄抹去了掌心中的冷汗。
她不生氣了就好。
其實還挺好哄的。
以後等他離開了,他將自己億萬年來收藏的武器都送給容瀟,容瀟應該不會為了他的身死而難過哭泣了吧?
「主人,不是我打擊你。」破壞氣氛小能手天道哼哼,「原劇情里小魔女會因為原身的死難過,但現在小魔女根本不愛你。」
「你一死她就當血族女王,養王夫,跟王夫過著沒羞沒躁的日子,哪會記得你。」
北嵁:「她想養的王夫也是吾。」
天道:「那可不一定哦!你都走了,她肯定會去找別的……」
「喵喵喵喵!」
容瀟正研究著鎖魂鏈,只聽見黑貓尖銳憤怒的叫聲,看過去是始祖掐住了它的脖子。
「王上?」
北嵁:「王后休息吧。」
「吾給這隻貓做一個簡單的手術。」
容瀟:「……」
始祖還是這麼血腥暴戾。
天黑下來的時候,容瀟剛醒就感覺到一道炙熱的注視。
北嵁手裡捧著一束黑色玫瑰花,見她睜眼,立刻蹭上去,「夫人,今日份的玫瑰花。」
所以他是打算每天都送嗎?容瀟推開他埋入她脖子里的臉。
在他的眸子里浮出淚時,她抬手擦掉他嘴角的殷紅,「以後不要用嘴咬了,用剪刀,小心刺。」
「好,我知道夫人最心疼我了。」北嵁突然張嘴咬住容瀟的手指。
卻不捨得用力,只用舌頭舔著她。
在容瀟臉色一冷要抽走時,北嵁慌亂地握住容瀟的手腕,「夫人……」
他清澈又燦若星辰的眸子凝視著容瀟,一下下,如小獸般討好地舔著容瀟的手指,「我餓了,我可以咬破你的手指吸血嗎?」
容瀟看到他雪白的衣衫漸漸被滲出的鮮血染紅,他卻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滿眼都是她。
「好。」算了,就當餵食一隻大狗吧。
北嵁露出了獠牙,很小心又溫柔地咬破了容瀟手指上的皮膚。
然後一點點,小口地吸食著冒出來的血珠子。
他又吸又吮還偶爾舔幾下。
像被螞蟻咬了,不疼,容瀟只感覺又酥又麻,卻只能忍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