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警員們迅速向小村展開行動。以舉著防爆盾牌的警員打頭陣，後面的人一個個拿著突擊步槍、手榴彈以及火箭筒向巨蛇靠近。巨蛇一開始並沒有過多關注他們——道士吸引了它太多的注意力，但是當火箭彈打到它身上時，巨蛇發出了吃痛的嘶吼，同時對這些膽敢傷害它的直立動物打出一發風炮。兩支小隊的成員直接被擊飛，連帶著一輛裝甲車一起砸進了房子里。

巨蛇的怒火自然不會就此平息，它的目光轉向剩下的警員。直升機掛載的導彈飛出，卻在半空中被風刃切開爆炸。

老齊下意識地就想上前。很明顯，即使警員的裝備獲得了加強，他們依舊不是巨蛇的對手。

裝甲車上的速射炮猛烈開火，但是似乎並不能突破巨蛇那一身鱗片。正當巨蛇要再次發動攻擊時，一個八卦陣把它摁在地上無法動彈。「速速解決！」老道大喝，「我撐不了多久！」

老齊動了。他雖不以速度見長，但依然在十幾秒內奔赴到巨蛇跟前。閃開一枚風炮，他手裡具現一把長槍，直直釘在巨蛇的腦袋上。鱗片肉眼可見的開始碳化。

「嘶！」巨蛇第一次感到危機降臨，更加劇烈地掙紮起來。與此同時，它體內的能量也在極力阻擋老齊的轉化。老齊倒是還能支撐一會兒，但是八卦陣很快就撐不住了。陣法破碎，老齊飛出的同時，大片熱武器也向巨蛇呼嘯而去。

一名隊長把老齊扶起來。眾人暫時觀察這爆炸的煙霧。「還活著！」老道後撤數米。下一刻，一道風刃和他擦肩而過。

煙霧散去。巨蛇腦袋上黑了一塊，但似乎並沒有突破到核心區域。它轉動腦袋，尋找老齊的身影。老齊想上前，但是的確有點脫力。雙方暫時僵持下來。

這時一輛保時捷靠近了警戒線。「什麼人？」一名村裡的民警攔下這輛一看就價格不菲的跑車——他並不知道這是什麼牌子。

車窗降下，楚山馳的側臉顯現在鳴金眼前。「請您繞行，這裡暫時不能通過。」民警道。

此時在旁邊觀察情況的一名武警感覺這車有點眼熟。他仔細辨認。「楚先生！」武警很快認出了來客——他當時是和楚山馳一組下井的。「放行吧。」武警道，「我帶他去齊隊那裡。」

巨蛇找了找，可能長期居住在洞穴里眼神不太好，並沒有找到隱藏在人群中的老齊。它嘶吼一聲，打飛一輛裝甲車泄憤。

「這樣下去不行。」老齊不知何時回到了局長身邊，「我們可能需要軍方協助。」

「說的對，但是想聯繫軍方我還得回局裡一趟。」局長低著頭，「你撐住，我回去立刻聯繫空軍那邊。」

局長坐上車離開。車和楚山馳擦肩而過。

老齊嘆息一聲，打算再度上前。這時，他身旁有人開火。槍聲震天。

子彈打入巨蛇的身體里，爆出血花。「破防了？」老齊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趕忙轉頭一看，楚山馳手裡舉著一把左輪手槍。槍口冒煙。六發子彈打完，巨蛇吃痛，一發風炮打來。楚山馳和老齊一齊閃開。不過，與此同時楚山馳也從手裡的箱子中拿出了一把烏茲衝鋒槍，一邊掃射一邊向巨蛇奔跑。

在數發子彈入體之後，巨蛇終於受不了，在身體旁邊豎起一道風牆。子彈鑽入其中，劇烈摩擦之後還是掉了下來。

楚山馳面無表情，丟出一枚手雷。「轟！」風牆應聲破碎，而楚山馳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巨蛇面前，手裡拿著一把長刀。

巨蛇感覺到危機，向下看去。一道火柱直衝它面門。

趁著火柱影響巨蛇視野，楚山馳一躍而起。他在巨蛇的身體上借力，兩連跳之後逼近巨蛇的面門。這時巨蛇才剛剛從火柱中擺脫出來，瞪大眼睛盯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楚山馳。

楚山馳一刀揮出。長刀劃開巨蛇的頭部，然而在刀鋒繼續深入之前，巨蛇一甩腦袋，吧楚山馳擊飛出去。老齊暗叫不好。

楚山馳的身影消失在樓房中。不過，他身後一個小八卦陣托住了他。在楚山馳落地之後，八卦陣也消失了。他感知自己的狀況，肋骨似乎斷了幾根。

「感覺怎麼樣？」老道出現在他旁邊。「還好。」楚山馳又確認刀的狀態。

巨蛇吃痛卻再次找不到罪魁禍首，便把怒火發泄到附近的警員和車輛身上。一時間警方人仰馬翻，幾乎組織不起來有效的防禦。老齊邁步上前。巨蛇認出這是傷到它的螻蟻之一，向老齊發出地毯式轟炸。老齊隨手凝聚碳質盾牌，勉強擋住巨蛇的進攻。

就在巨蛇瘋狂輸出時，楚山馳不知不覺繞到它側後方。老道浮現在巨蛇頭頂，長袖一甩，大量起爆符落下，同時八卦陣出現護住警員們。劇烈的爆炸使得巨蛇攻勢猛然一滯，老齊和楚山馳趁機迎著爆炸的威勢而上。

老齊首先趕到，把手放到巨蛇身上。巨蛇感知到那股力量再次入侵，尾巴一甩，把老齊再次擊飛出去。然而，與此同時，楚山馳已經跳到巨蛇後腦勺處。刀光閃過，鮮血四濺。楚山馳並不滿意，邁開步子從巨蛇身上往下，長刀一路劃開，大有把巨蛇脊柱刨出來的架勢。不過，走到半路，巨蛇劇烈的扭動就把他甩了下去。

接連被創，特別是背上那一道巨大的口子，使得巨蛇完全失去了理智。它四處噴吐風炮風刃，四周一片狼藉，五十米內的土地完全被重新犁了一遍，一些從中央飛出的攻擊也將警方的載具報廢得所剩無幾。

天空中突然傳來引擎的轟鳴聲。老齊抬頭看去。他揉了揉眼睛。

「洞妖洞妖，我們已抵達目的空域，請求指示。」一架殲20的駕駛艙內，飛行員呼叫道。

「坐標已發送，開火。」通訊頻道傳來一個男聲。

飛行員一看，目標已鎖定。「小王，你那怎麼樣？」

「準備好了。」僚機飛行員答。

「發射！」

兩架殲20一前一後，一共發射了四枚空對地導彈。不同於其他導彈的是，它們的彈頭上刻著繁複的花紋。

發瘋的巨蛇忽然感到極致的危機感，收攏全身，緊急製作一道巨大的風牆護住自己。第一、二枚導彈鑽透了一半，然後爆炸炸開兩個大洞；另兩枚於是飛入，直接命中巨蛇的腦袋。大量破片在一瞬間掀飛巨蛇的頭蓋骨，並且攪爛了它的腦袋。

老齊眯起眼睛看向離去的殲20。他隨即低頭，看到楚山馳丟棄的武器箱。

楚山馳默默走來，撿起武器箱就走。老齊看著他的背影。「半朽的世界樹……得虧是自己人。」

部長急匆匆走來。「誰叫的軍隊？！」

老齊搖搖頭。「不是咱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