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對小情侶發現了孟老師，叫來幾個小夥伴把他送去醫務室。值班的是口碑極好的閻醫生。把學生打發走之後，她回到病床前，手中泛起綠光。

孟南星悠悠醒轉。他敲了敲腦袋，思索道：「沒有殺意，高度致命，無法攻破他的靈，甚至被反噬……什麼級別的？」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焦慮，掏出手機，撥打一串號碼。

「左，出事了。」孟南星簡單描述一下經歷，「通知安，」他的聲音沉下來，「處理不當，就可能要請清道夫來解決問題了。」

他掛掉電話。

閻醫生從藥品室走出來：「看起來你很有精神嘛，那就不用觀察了，回家休息吧。」

孟南星向她道謝。今天幸好是這位閻醫生值班。走出醫務室后，他又想起黑袍人，不禁嘆息。這學校是越來越危險了。

孟南星走出校門后的深夜。黑袍人又出現在文心湖旁邊的一座小亭子里。和他一起來到這裡的是那位軍師。「幹嘛？」黑袍人的怒氣還沒消完，「你暴露我地點的帳還沒算完呢，別指望我配合你什麼。」

軍師臉上帶著一點微笑：「浪費你時間罷了。」

「你！」黑袍人鼓動衣袖，就要出手。這時，亭中光芒大放，一座八卦陣浮現，將黑袍人困住。他把手放在八卦陣上，兩股力量相碰，無聲無息地消逝。試探完強度，黑袍人道：「這玩意困不住我多久。」

「幾天足矣。」軍師轉身離去。他的左手小指有點透明。

第二天。惠塵耘還沒出門，就接到了電話。是上回問祝牧野情況的年輕男子。「瞰界，我發現了一處信徒據點，你來幫我一把。」

「你跟大姐頭說過了嗎？」

「當然說過了。咋的，如果沒說過你還不想來？當園丁當上癮了？」

「呵。」惠塵耘轉了個方向，「具體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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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塵耘騎著電瓶車來到年輕男子所說的地點。「石狩啊，你怎麼找到這的？這裡不在你日常的活動範圍吧？」他停下車子，有點疑惑道。

「我不上次去那個祝啥的家那邊幫助防守嘛。」石狩道，「然後為了防止被可能的同夥跟蹤就繞了一個圈回家。路上經過這裡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今天帶了點人來看看，果然有問題。」

「那你叫我來幹嘛？這些人加上你不夠？」惠塵耘看著檢查裝備的全副武裝的像特種兵的士兵們。

「你仔細感知一下。」石狩手上拿著一個類似探測儀的東西，「這裡的濃度有點高。我本來是找大姐頭要的支援，大姐頭讓我找你。」

惠塵耘看了看探測儀。確實如此。「就這棟樓？」

「大概吧。」石狩道，「就這裡有反應。」

他在探測儀上切換，顯示一個3D模型。「這是我找到的結構圖。」

公寓樓共有六層，每層兩戶，有電梯。「我們調取了監控，樓里大部分平民都出去了。」石狩道，「五、六層是重點區域。」

惠塵耘閉眼，再睜眼，左眼瞳變為藍色。「一，三樓無人，201一個老人，402一個婦女一個小孩，501、601相通，601、602天台連接，501三人，601一人，502四人，602……大概是儲藏室。」隨著他的話語，投影儀上不斷出現新內容。

「看起來人不多嘛。」石狩來到門口。「不過，這個怎麼開？」

惠塵耘：「？」

「帶著這麼一副疑惑的表情看我幹嘛。

」石狩攤手，「因為一般這些居民樓的單元大門都是不關的，我就沒帶破解裝置，為了防止打草驚蛇，還不能強行破解……」

惠塵耘一臉無奈。他貼近門鎖。過了一會，門鎖便打開了。

「gogogo!」石狩一馬當先，「注意留活口！」

一隊人迅速上樓，並且在501，502門口做好了戰鬥準備。兩名隊員離開隊伍上天台駐防，待他們就位之後，石狩下令：「破門！」

隊員打壞門鎖，眾人魚貫而入。「什……」一名男子坐在客廳，剛打算起身，就被惠塵耘一發麻醉彈撂倒。與此同時，數枚催淚彈被扔進沒有關門的房間內。

「咳……咳咳！怎麼回事！」一人衝出某房間，被兩名隊員直接摁倒在地。

「你們是什麼人！」501的最後一人在房間里大叫。石狩和惠塵耘對視。「警察！」

「胡說！」那人繼續叫道，「警察哪有像你們這樣的！」

石狩兩槍打壞門鎖，一名隊員舉著防爆盾進入。「砰！」一個黃色的小東西打到了盾上。石狩抬手一槍打掉那人手裡的槍狀物：「可以嘛，槍都用上了。」

那人被隊員按倒，依然叫喚道：「你**的管這叫槍？！」

「看剛剛打到盾上的樣子，動能應該超過1.8了。」惠塵耘道。

「呸！」那人一口口水吐到石狩靴子上。石狩毫不在意，並一腳踩到那人臉上。「502那邊怎麼樣？」他用耳機聯絡502的隊員。

「四名可疑人物已經被拿下，並且發現一座鴉神像。」502隊員報告。

「那麼就只剩下601的那個人了。」石狩抬頭望向天花板。-「他有什麼動作嗎？」

「沒有。」惠塵耘道，「這很異常。」

「裝神弄鬼。」石狩邁步上樓。

601一片寂靜。「這裡。」惠塵耘來到一扇房門前。

「喂！有人嗎？」石狩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反應。他對身後的隊員們點點頭。隊員再次破門而入。一大群烏鴉從房門后湧出，甚至推翻了舉著防爆盾的隊員。「什麼鬼？！」石狩對著烏鴉群開火，幾隻烏鴉哀鳴著掉到了地板上，但是更多的還是從窗戶中飛出去了。從外面看可能很壯觀。

「隊長！你看這個人！」隊員喊道。石狩和惠塵耘一齊往裡望去。一名青年男子被吊在空中。他赤身裸體、遍體鱗傷，頭顱低垂。「看起來像是叛教者。」石狩搖搖頭，「看看能不能救吧。」

「不對！」惠塵耘忽然反應過來，「這烏鴉不對！什麼烏鴉能躲過我的感知？！」

「舉槍！」石狩大喊，「他不是叛教者！是祈能儀式的載體！」

男子突然抬頭，眼中一片鮮紅。「還他娘的是個狂戰士！」石狩率先開火，劇烈的槍聲響徹整個房間。子彈紛紛穿過男子的身體……但也只是穿過罷了。於此同時，流彈還打斷了繩索，男子從半空中落下，搖搖晃晃地在彈雨中站直了身子。「吼！」他的背後長出兩片黑色羽翼，仰天長嘯。

一枚手雷落進他的嘴裡。「後退！」惠塵耘道。

石狩還不忘把房門關上。「轟！」爆炸聲后，男子撞碎房門從裡面衝出，石狩措手不及，被他從六樓一起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