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的進展
清晨的馬路邊還沒有多少行人,偶有賣早點的小販早已經開始了忙碌,他們是代表著最廣大的社會群眾勤勞的一一面。路邊吃早點的客人並不算多,約莫著只有十來人,三三兩兩,都很自覺地小聲談論著各自的話題。忽然一輛警車停在路旁的車位,一名穿著牛仔褲白色POLO衫的休閑服高挑身材的女子走了過來,令不少客人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正是警官徐潔。
「徐潔,這邊坐,早餐我已經點好了,你那邊忙的怎麼樣了。」徐東頭也不抬邊吃邊說道。
當徐潔走到對面坐下,壓低聲音彷彿怕人聽到似的「案件進展怎麼樣,有沒有新線索,這起案件怎麼看都像意外事件」。
徐東環顧四周,看見沒人偷聽后小聲述說自己的想法」其實一切都很正常,基本可以排除他殺可能。唯一令人不得百思不得其解,也是我剛走訪了解到的是死者兒子是名醫生,前幾天是他送來的頭孢跟藿香正氣水。據保姆所說,死者近期淋雨的了肺炎,加上最近天氣炎熱服用藿香正氣水。」
徐東皺眉思索著什麼,接著道「你不覺得奇怪么,頭孢就酒說走就走,死者兒子職業就是醫生,難道在服用藥物時不會跟死者交代么」
「你是說?」
徐潔的話還沒說完,徐東擺了擺手阻止了她的話,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一般都不會擺在明面上說的,尤其對於他們警察來說任何事情都要講究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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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死者張林的兒子就被警方傳喚配合調查
「張醫生,這次傳你過來就是有幾個疑問需要了解清楚」偵破組的辦公室里警方正為死者家屬做著筆錄
陳所翻開檔案記錄,清晰可見的死者張老漢親屬欄,張棋峰,年齡42,職業醫生「你父親死亡那天晚上你在什麼地方,其次你父親這次吃的頭孢跟藿香正氣水是你送來的。難道你作為醫生不知道頭孢類不能跟酒精同服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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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所長停頓了許久,似乎在等待張棋峰會說出什麼似的。
只見那張醫生面露痛苦的表情,揉了揉發紅的眼睛,泣聲道「父親死亡的那天早上,我還在醫院值班,頭孢是父親最近淋雨的了肺炎需要,藿香正氣水是最近天氣炎熱家中備用的,可我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難道你不知道兩種葯不能同時服用么,虧你還是醫務工作者」一聲呵斥聲打斷了哭泣聲
「那天我忙著單位里事,父親那天跟我有些爭吵。我當時沒有交代完,他就摔門而出了「。張琪峰緊接著述說著。
陳所點了點頭好似想通了什麼,在與旁邊辦案的同事交談片刻后說道「你先回去吧,準備料理你父親後事,如果有什麼疑問我會再找你的。」
看樣子案情條理都很清楚了,警方已經有了結案的打算了。
就在張琪峰準備跨出辦公室門時,忽然陳所旁邊一直沉默的同事突然開口道「張醫生,我想知道你跟你父親之間有什麼矛盾么,從你跟保姆口中我已經發現你們不止一次的爭吵。」
張棋峰深吸了一口氣,止住了抽噎聲,好似做出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似的「我跟父親的矛盾主要還是他對我妻子的不滿。母親死後,父親性格變得十分的怪異。因為我妻子之前職業原因,我不在家他們經常發生爭吵。後來我們兩口子就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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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媽是一個神奇的群體,
BJ有朝陽群眾她們舉報過許多較為轟動的案件,而天寶社區同樣有一幫熱情的大媽。通常這幫中老年女性在退休后無所事事,經常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著家長里短。可不,此時的她們正在社區廣場中心繪聲繪色的聊著,還時不時比劃著雙手。
就在當天下午,社區大媽們就有好事者稱死者張老漢家被警察搜查后貼上了封條,不久后他的兒子也被帶走調查。後來據一位滿頭銀髮嘴角長者痦子的老太說,她鄰居的兒子的乾爹是辦案警局的門衛老李。據可靠線索,死者是死於同時吃了頭孢跟含有酒精的藿香正氣水而中毒身亡。而警方已經定性為意外案件,相信很快就會結案。
當這些大媽聊的吐沫橫飛的時候,身後一席黑衣青年已經駐足許久,正是之前幫死者老張裝殮的周永。只見他靜靜的聽著,當有人發現他,還時不時的跟人打著招呼。
當聽到有人說張老漢死於酒精跟頭孢中毒時,他瞅了一眼手中的化驗單
「小周回來啦,你們那棟樓發生了命案,雖然幾乎可以確定意外身亡,但也是凶宅不是么,而且你跟老張頭住對門,晚上不感覺到害怕么。」旁邊站著的一位大媽好心的提醒道
「對啊,我聽說你們那棟樓很多人已經搬出去住了。要麼是投奔親戚,還有的是在其他地方有房的,最不濟的也是找了家酒店住幾天。大家都是比較迷信的,怕衝撞了。。。」這時就有好事者跟著附和
「你們這些人擔心就是多餘,周小子可是堂堂市醫院的醫生,什麼沒見過。我聽說學醫的開刀手在大學里經常會解剖死人。別人怕,小周可不怕。」這時就有熟悉周永的大媽替周永解圍道。
當聽到周永是醫生,還在市院時,頓時周圍大媽對待他的態度就更加的熱情了。畢竟市院的醫生也是一份不錯的職業,說不定哪天想去瞧個病還想走個後門,少排些隊。更有甚者有的大媽還想把自己的孫女介紹給他。。。
許久之後,告別了熱情的大媽們走過不算太長的樓道,小周在自家門口停了下來。轉身望向對門,只見那滿是銹跡的防盜門上貼著封條。天長市公安局封七個大字特別的醒目,時不時傳來了壓迫感。
停留許久在這發現沒有人經過的情況下,周永好望著手中的化驗報告好似做出了艱難的決定。當他小心翼翼的揭開封條,出乎意料的是特別容易。也許跟鐵門生鏽,警方貼封條時就不牢固有關。咯噔一聲,用鐵絲捅開了老舊的鎖芯順利的進入了現場,周永不由得深呼了一口氣。
房間內,周永環顧四周,幽暗的小屋裡擺滿了生活用品。令人意外的是房間雖然顯得擁擠,卻打理的十分的整齊。或許不能用整潔來形容,好似房屋的主人有某種強迫症似的。
想到這裡,周永直徑走到死者的卧室,打開床頭櫃,一組小藥箱映入眼帘
「找到了」
只見小周手著白色外科塑膠手套從藥箱中拿出一棕色小瓶,雖小瓶上的標籤早已被抹去。可倒出來的藥品他再熟悉不過,是他臨床上常用的降壓藥硝普納。
少年快速揣起一顆藥丸,將剩餘的東西歸位並準備離開時,發現了床腳處落下的一張紙條
也是這張紙條解開了周永心中所有的謎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