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偏偏戒了我啊?

第三十六章 偏偏戒了我啊?

回到永安宮,天色漸晚。

吃晚飯時,劉辯好幾次不自覺地看向唐婉,神色間有說不出情愫,還有一種掩飾不住的期盼。

唐婉這裡,臉早已紅了不說,吃飯的手都有些抖:果然飽暖思那啥,暫時守住這座永安用后,他終於開竅兒么?

還等不及她多想,劉辯已猴急兒地開口:「婉兒,用過飯後來我寢殿一趟,有事兒找你幫個忙。」

「大王......」唐姬的臉更紅了,聲如蚊鳴:「夫妻之間,說什麼幫不幫忙的。」

一旁何太妃聽到這話,當即眉飛色舞,吩咐冷壽光道:「來人,撤下飯菜,哀家已吃好了......」

劉辯當時傻眼,愣愣看著自己剛吃一半的飯菜:「母妃,孩兒還......」

「還什麼還?......」何太妃聞言就急了,道:「男兒大丈夫,做事一定要雷厲風行,要快,懂不懂!」

說完,推著劉辯和唐姬就往寢殿里趕。

只是推了一半后,似乎又想到什麼,叮囑道:「辯兒,呃......也不是什麼事都要快的,慢一些才有情調,懂么?」

......

到了寢殿後,唐姬一直低著頭,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放。畢竟兩人雖說成親已將近半年,可這周公之禮還是第一次。

原因無他,被選為夫人時正值漢靈帝病重,劉辯作為嫡子要衣不解帶服侍。

隨即漢靈帝駕崩,劉辯即便很快登基上位,也得遵守禮制守孝,更不可能同唐姬行周公之禮。

此後他雖然又被廢,但仍是漢靈帝的兒子,守孝仍必不可免。

只不過,隨著日漸淡出朝堂視線,這些也漸漸沒人在意了。由此劉辯還「強迫」自己跳舞,每日的飯食還吃肉......

終於到了今日,怎麼說呢,唐姬的心情很複雜。

一方面她早已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同時劉辯這個悲情帝王的人設,以及在危境中轉危為安的能力,已讓她為之著迷。

可另一方面,又受禮制多年的教化,她覺得自己似乎又有義務勸導夫君。

就在不知如何抉擇開口時,劉辯神色卻很自然,倒了蜜水笑眯眯地問道:「婉兒,華神醫在民間是不是很有名?......」

就這麼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問題,唐姬瞬間也想歪了:難道他想著,以後接生請華神醫?......可男女有別,還是請宮中的穩婆好一些吧?

接下來,更非但將兩人的孩子姓名想好,連請哪位大儒當西席都想到了。

羞不自抑下,才看到眼前一隻手在晃來晃去,接著便是劉辯奇怪言道:「怎麼了,難道剛才沒吃飽餓著你了?......」

「大王......」

這聲音一出口,唐姬自己都嚇了一跳:軟糯嬌嗔,酥酥麻麻里還帶著一絲嫵媚,完全不是平日的輕柔婉約。

反應過來,她更加心慌意亂,只能左顧而言其他:「華,華神醫......非但在民間很有聲望,在公卿世家、乃至宮中都是很有名的。」

「畢竟醫匠雖乃賤業,然人都有生老病死。健壯時縱然再權勢滔天,病榻上也會祈求能又神醫妙手回春。」

「華神醫非但醫術精湛,更懸壺濟世,有醫天下苦疾的熱腸,天下人自敬佩推崇,哪怕賊寇盜匪亦不例外。」

「哦......」劉辯便點點頭,瞭然道:「原來華神醫此時已很出名了啊,照你的說法,

甚至還可能是當紅的頂流。」

「如此一來,弄假成真讓他來當劁豬的推廣代言人,可謂最合適不過了。」

說完,便將已準備好的竹簡和筆墨推到唐姬面前,道:「婉兒你文採好,來,幫我寫一下這個商業策劃。」

「商,商業策劃?」

「嗯。」劉辯點頭,還補充道:「是關於劁豬的。」

到了這裡,唐姬再傻也反應過來了,慍怒地看向劉辯:「大王讓臣妾來寢殿,就是想讓臣妾寫這個商業策劃?」

「孤之前便說了,請你來過來幫忙啊......」

「臣妾!......」唐姬當時很想將竹簡捲起來,然後狠狠敲向劉辯:我都做好獻身的心理準備了,結果你看上的只是我的才華?

守孝期間不許一切娛樂活動,你卻想法兒往外邊跑、舞照跳、酒肉也不耽誤,偏偏把我給戒了?

「你又怎麼了?」

劉辯當然知道對方為何生氣,但身為一個現代人,他也是有底線的:唐姬今年才十六歲啊,還是虛歲!

這個年齡段兒,自己就算再畜生,也下不了手好不?

於是只能不懂裝懂,繼續道:「你可不要小瞧這劁豬,來,孤先跟你說說劁豬的好處,這事兒冷壽光聽得可認真了。」

「並且,要想用這個培養起一條帶領黎庶致富的產業鏈,可不是心血來潮就能辦成的。」

「得朝廷帶頭兒做榜樣,還得下鄉做宣講,切切實實打通渠道,讓黎庶們得到看得見收益,才能事半功倍。」

「孤的第一想法兒呢,就是先弄出肥皂、牙刷,在珍寶閣里售賣,培養公卿士族的消費習慣,引領時代的風潮。」

「緊接著找來華神醫,利用他的品牌吸引力推廣劁豬手藝,同時還要官辦養豬廠並開放收購渠道......唉,你剛看我幹啥,寫呀。」

唐姬起先是怒的,隨後聽聞劉辯跟冷壽光講述劁豬的好處,頓時哭笑不得。

又聽到什麼『肥皂』、『牙刷』、『蠟燭』、『豬的全身都是寶』這些,不知不覺便沉迷了進去,邊寫還邊問、邊問又邊寫,將商業策劃寫得不僅劉辯這個穿越人士看得懂,漢代土著都能明白。

很快,夜色漸漸來臨。

待寫得手腕都酸疼的她從寢殿中走出后,才發現何太妃竟然一直在大堂等著:「太,太妃?......」

「居然這麼久?」何太妃也驚了。

隨即看著唐姬一直晃著手腕,臉色頓時又變了,有些驚恐不解地問道:「你,你倆在裡面,究竟都幹了些什麼?」

唐姬一個沒經人事的小姑娘,哪抵得住何太妃這屠戶之女、外加少婦的虎狼逼問,立刻又羞得滿臉通紅,狼狽逃離。

「不應該啊,怎麼也不該手腕酸啊......」

「不行,哀家得找辯兒去問問!」身為一個無所事事的婦女,且一心還覺得虧欠兒子,她有這樣的反應實在很正常。

好在就在此時,冷壽光一臉凝肅走了進來,看到何太妃后施禮道:「敢問太妃,殿下是否睡下?」

「還沒呢,啥事兒?」

正巧搬著一大摞竹簡的劉辯出現,還招呼冷壽光道:「來,幫孤都抬出去晾乾,免得墨跡泅了......」

「殿下。」冷壽光卻看了何太妃一眼,斟酌著說道:「宮外有人來訪。」

「這等時辰,何人會來?」何太妃不解。

劉辯卻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了什麼,看向何太妃道:「母妃,先去歇息吧,一切孩兒自有定奪。」

何太妃還想說些什麼,但在劉辯直視的眼神下,最終點頭道:「那你也要小心。」

待何太妃離去,劉辯才低沉問道:「來者何人?」

「曾被殿下誆騙、嫉恨在心之人。」

冷壽光面露殺機、冷冷地回道:「今夜在宮外盤桓許久,被侍衛們發現了的假司馬張遼。」

說完,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殿下,用不用奴婢?......」

劉辯聽完,表情卻很奇怪:「張遼,張八百?......他來你搞這副表情幹啥,嚇得孤還真以為出啥事兒了呢。」

冷壽光愕然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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