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想你想得睡不著覺

第三十七章 想你想得睡不著覺

劉辯同張遼暗通曲款、勾搭成奸、姦情火熱這事兒,冷壽光是不知道的。他知道的只是張遼和劉辯編好的故事,自然草木皆兵。

但聽完劉辯的解釋,便......更加疑惑了:「殿下的意思是,您與張司馬早已互升好感,只是形勢所迫,才不得不佯裝相互仇睚?」

「嗯。」劉辯便點頭,居然還有些興奮起來,形象地道:「像不像在董卓眼皮子底下地下情?......突出就是一個字兒:刺激!」

說完,他也疑惑起來:「不過,他這次深更半夜地跑來,究竟所為何事?」

冷壽光搖頭。

不用劉辯吩咐,便去請張遼進來。

沒一會兒,便聽兩人吵嚷著來到大堂。冷壽光明面上交代侍衛隨時注意動靜,隨後卻將大門兒一關,給兩人創造了單獨談話的空間。

劉辯這才發現,張遼渾身的酒氣,臉色還通紅,尤其眸子里滿是渾濁游移,顯然醉得不輕。

就在他準備吩咐弄來些醒酒的湯品時,又見張遼晃了晃腦袋,眼神兒便已恢復清明,然後目光複雜地盯著冷壽光,向自己打眼色詢問。

「心腹之人,不必忌諱。」劉辯秒懂,回了一句。

張遼這才躬身一禮,語句清晰地道:「拜見殿下。深夜如此來訪,還望見諒。」

「八百予孤有救命之恩,諒不諒的都是小事兒。」劉辯便蹙眉,道:「問題是,這整的哪一齣兒?」

「不敢當......」張遼先是推辭,隨即也懶得糾正劉辯喚錯自己的字,面色糾結地道:「末將知殿下處境尷尬,然心中有一事不明,塊壘難消。若今夜不得殿下解惑,末將屬實......睡不著覺。」

「嗯?......」劉辯神色便有些吃驚,道:「你這般費心裝醉,事後或許還會遭太尉猜忌,只因想孤想得睡不著覺?」

「然也......呸,非也!」張遼哭笑不得,然後擺出一副『殿下,我很認真』的表情,問道:「末將只是想知道,太尉之前欲縱兵劫掠雒陽,隨後又直接賞賜了金銀,敢問其中可是殿下所為?」

「嗯。」這事兒沒啥好隱瞞的,劉辯當即點頭道:「是孤燒出了精品瓷,炒作一番后拍賣出了天價,如此太尉有了錢財,自不用再縱兵劫掠雒陽。」

「果然乃殿下所為!」

張遼聞言明顯很激動,再度行了個大禮拜伏在劉辯面前:「漢室百姓能有殿下,實乃天之大幸!」

「遼也不過尋常百姓,起於微末。自從軍時便立志剿滅賊寇、討伐不義,建功立業,還天下一朗朗清明!」

「然時局動蕩,遼空有安民靖平之志,也只得隨波逐流。尤聞太尉欲讓部下縱兵禍亂百姓,苦無對策,更是夙夜興嘆。」

說著抬頭看向發愣的劉辯,語氣急促:「幸得結識殿下,非但有仁愛撫恤之心,更有巧謀深智,遼實傾慕之。」

「今夜冒險前來,便是欲認殿下為主,自此牽馬墜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懇請殿下恩准。」

一番話說完,劉辯整個腦子都是懵的,只有嘴角忍不住一翹一翹,想笑又不敢。

最後反應過來,才看向冷壽光:「光啊,過來給孤一巴掌......天雖然黑了,孤卻還是感覺在做夢。」

不怪他這樣。

畢竟這等夢幻般的劇情,連爽文都不敢寫:白天剛忽悠了東吳名將太史慈,晚上曹魏五子良將的張遼便來主動投效。

之前還感覺沒安全感,現在都想拔劍四顧叫囂:還有誰!......

「八百......呃,文遠啊。」

略微反應一下后,劉辯拍了拍臉看向張遼認真道:「你可想清楚了,孤如今無權無勢,甚至可以說是自身難保。」

「殿下心懷蒼生,與末將志向相投。」

「孤現在給不了你任何承諾。」

「殿下智謀兼備,終將一鳴驚人、一飛衝天。」

「你跟著孤,會吃苦的。」

說著,他還開始痛心疾首:「非但如此,短時間內還不能有個名分,只能偷偷摸摸地當一個為人所不齒的小三兒......呃,一個叛賊。」

「末將心甘情願!」

張遼卻越說越神色堅定,甚至還反駁道:「殿下才乃漢室正統,末將能為其效忠,才乃為臣之本分。」

「在某看來,其他人才乃逆臣賊子!」

「壯哉!」聽對方這樣說,劉辯激動到不能自已,都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的狂喜。

隨即看到一旁的冷壽光,才反應過來:「壽光,還愣著幹什麼,快來給孤一巴掌。」

「奴婢不敢......」冷壽光則奇怪地看向劉辯,不懂他為何這般模樣:區區一個假司馬,手中兵馬不過千餘,殿下何故會欣喜至此?

在他看來,劉辯才是真正漢室天子、亂世雄主,張遼這傢伙......怎麼說呢,嗯,很有眼光,人也不錯。

但也就如此了。

反正,追隨劉辯時間越久,越覺得這是個體恤黎庶的寶藏男孩兒。他現在只想一心將劉辯照顧好,磕了碰了都心疼,又怎麼可能捨得打上一巴掌?

「哦,對......」劉辯似乎這會兒才徹底清醒過來,點頭道:「不應該由你來打,應該文遠動手比較好。」

張遼當時震驚地看向冷壽光:咱主公......一直有這癖好?

冷壽光也吃驚:平時就說話讓人難懂,啥時候病情又加重了?

劉辯見狀,卻還有些迫不及待:「八百啊,你剛才看還說要為孤牽馬墜蹬、赴湯蹈火的,孤也沒那麼殘忍,就這麼一個小小要求,你都不肯執行?」

「殿,殿下......」張遼表示他不理解,根本理解不了:「末將真心愿為殿下肝腦塗地,可這要求,未免......」

「不理解是吧?」

好在劉辯神色看起來挺正常,耐心解釋道:「不理解就對了......假如孤猜得不錯,你如今在董卓麾下,混得也不咋樣兒吧?」

「殿下......所言不差。」

張遼果然神色羞慚鬱悶,道:「董卓麾下西涼羌胡匪性乖張,將領皆殘暴凶虐,末將的確看不過眼、難以相處。」

「嗯,跟他們尿不到一壺就對了。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說著,他微微一笑:「你之前混不好沒啥,可跟了孤之後,怎麼也得讓你在董卓面前有存在感才行。」

他這麼一解釋,張遼頓時......覺得還不如不解釋。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劉辯卻偏偏故作神秘,伸出自己半邊臉,道:「來,-快給孤一巴掌,要響亮一些。」

「扇完之後接著裝醉,然後按照咱既定的套路演,一定要真實,懂么?」

這下張遼的神色便有些認真,看著劉辯再度確定:「殿下,當真要如此?......」

「汝放心,孤什麼時候......啊呀!」

話還沒說完,就聽『啪』的一聲脆響,一巴掌輕輕敲醒劉辯沉睡的心靈。

還沒準備好的他,當下品嘗到了孫權在小師橋時被打臉的感覺,火辣辣的疼啊!

非但疼,偏瘦的身子還直接歪了過去,趴在地上后摸摸臉,瞬間感覺腫了起來:「張文遠......汝敢打孤!來人吶!」

一邊叫喚著,一邊向張遼打眼色。

張遼也不傻,同樣裝醉大罵道:「打汝又能如何!......之前誆騙了某家,讓太尉誤以為與爾有舊,至今不得重用!」

「賊子找死!」

冷壽光愣了片刻,隨後也不知是演戲,還是真的怒了。直接縱身向張遼撲了過去,一副要同歸於盡的架勢。

此時大門也被侍衛推開,見到裡面場景當即失色。

張遼卻一腳踢開撲來的冷壽光,隨後二話不說拳打腳踢,將還未反應過來的侍衛全都放倒,大搖大擺地闖出了永安宮。

看著那瀟洒的身影,劉辯一臉慶幸,對著冷壽光小聲道:「孤白天攔住你,沒去招惹太史慈,現在知道原因了吧?」

「那太史慈......也這般勇猛?」捂著肚子的冷壽光,疼得冷汗直流。

「嗯,差不多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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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up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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